拼夫-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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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画?你还会画这种东西?”盛阳意外,他只知道阿沅的工笔和山水都画的极好,只是年画这种东西……
管沅一撇嘴:“这不是第一次画,画的不好吗!你不要偷看,快去洗漱,我就要画完了!”她说着推开了盛阳。
盛阳只好去了洗漱间洗漱,管沅才又加了几笔,将画作完成,然后吩咐灵均进来,让她把年画贴出去。
灵均低头一看年画,神色有些怪异,然后便讪讪地走了。
等到盛阳洗漱出来,管沅已经处理好了一切,接着去洗漱。
管沅从洗漱间出来时,观澜堂已经炸开了锅,只是正房里还是一派安宁祥和。
她墨发披散,还有些湿漉漉的,往临窗的榻上一坐,就散开头发慢慢烘着。
腊梅折枝绣白绫寝衣有些宽松,红得迤逦的腰带却将盈盈不足一握的纤腰束起,红与白,艳。丽与清纯交织,让整个人多了几分婀娜的慵懒韵味。
烛光下,对面的盛阳盯着她纤柔的腰。肢,锐利的双眸微暗。
他想起两情婉转时,那被他摆。弄的各种角度,不禁心跳也快了几分。
神思涣散间,他已经把方才的年画忘得一干二净。
“明日进宫,太后是个聪明人,应该不会当众为难你。但是,假如有什么情况,你就报信给我,我会帮你。”盛阳连忙谈到正事,分散注意力。
守岁之时……他还没皇上那么离经叛道。
“嗯,那我怎么报信?”管沅认真地问。
“我在宫里头安插的人到时候自会联系你,跟在你附近。”盛阳回答。
管沅点了点头,又说了些时下京中女眷里面发生的事,譬如哪家和哪家定亲了,哪家又起了什么纷争。
她知道盛阳不会关注这些细枝末节,因此就捡了有用的说,帮他分析判断各方势力的变化。
“焦婉妍嫁过去快半年了,还没有动静,只怕焦孟要着急了。”管沅淡淡说着,“不止焦孟,仁和大公主也会着急。假如开春了还是这样,仁和大公主就要给齐允钧再找一门亲事了。”
盛阳点头:“仁和大公主也不是省油的灯,说不定她想借此机会摆脱焦婉妍这个儿媳。”
“那,要是半年后我也没有动静,你父亲要帮你纳妾,你会怎么办?”管沅突然问。
盛阳又好气又好笑地捏了捏管沅的鼻子:“你把我当什么人!母亲过世后,父亲一直都是孑然一身,你觉得我父亲会做出这样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事情?再说,你不可能大半年没动静,你的身体我清楚。”
管沅一笑,觉得心里暖暖的,又想着盛阳后面那句话,为什么她硬是听出了那一层意思……
“我二妹的亲事还没有着落,等开了春,二婶母也该着急了。”盛阳想到盛陵。
管沅点头:“反正我们也不可能插手,总归是你堂妹,这么多人看在联姻的份上,盛陵也不会嫁的差的。”
“听起来,我如今还是权臣?”盛阳好笑。
“不是吗?你本来就是权臣呀!不过是个好权臣。”管沅的美眸带了几分仰慕。
总是深沉多思的他,鲜少流露这样轻松愉悦的神情。他有些随性地盘膝坐在榻上,只是拿了她如兰似玉的手,轻柔地把。玩着。
“假如有一天,我变坏了,你会怎样?”盛阳突然问。
管沅换了个位置,坐到对面靠进他怀中:“我相信你有不能言明的理由,所以会像以前一样一直陪在你身边。反正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就嫁盛阳随盛阳。”
他有些叹息地搂了她的肩,心中一片柔软。
她永远让他爱得心里发疼。
子时正,烟花在京中各处此起彼伏。管沅和盛阳隔着窗子,看夜空中的绚烂缤纷。
“我算是明白,皇上为何要去玉泉山了,真是极会享乐。”盛阳淡淡开口。
“你是说,”管沅心中一动,“玉泉山上望京城,就能看到整个京城的烟花?”
盛阳点头,下巴轻轻搁在她肩上,鼻尖萦绕着她若有似无的淡香:“嗯。”
“真是极会享乐。”管沅忍不住肯定地重复了一遍盛阳的断言。
“如此良辰美景,我们也做些事情享乐?”他的呼吸有些升温,放在她腰间的手不经意地解着她的腰带。
管沅面颊微红,艳若桃花,令他看得一阵心动,吻住了她娇柔甜美的唇。
轩窗下,烟花弥漫处,浓情似火,缱绻了流年。
第二日,靖安侯府的人起的都很早。
靖安侯盛巍和盛阳夫妻自是要按品大妆进宫朝贺,其余的人也要准备着大年初一的亲戚往来。
只是盛阳甫出正房的门,看到门口那张年画就黑了脸。
“阿沅,你画的都是什么?”盛阳转头看着西洋镜前正在插金钗的女子,神色诡异。
管沅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门上还贴了她的画作,忍着笑若无其事道:“我画的,门神呀!”
见她一副没事人的模样,盛阳也不好发作,半晌才问:“为什么我觉得你画的人我这么眼熟?”
小厮高丘在一旁忍着笑。
他心底可明白,世子夫人就是把世子爷画成了门神,还不认账罢了。只是世子夫人这么赖皮,世子爷这么实诚的问法,只怕问到明年初一也问不出所以然来,于是直接说:“世子爷,小的觉着,这门神倒有几分像世子爷!”
“我也这么觉得,只是比我丑多了!”盛阳蹙着剑眉,很是不满。
管沅已经穿戴齐整,走过来靠进盛阳怀里:“像你?我看看,好像是有点像你。不过,我画的时候一点也不觉得呀,难道这就是人们所说的……”
“所说的什么?”盛阳搂着她的腰,语气带了几分危险。仿佛管沅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他就要拿管沅开刀一样——
盛阳可是把夏康和高丘那两个家伙的表情看在眼里,忍笑忍得这么辛苦。还有不远处那几个丫鬟婆子,一个个都心虚的要死!
“人们常说,你心里面想着什么,做事情就是什么,写的就是什么,画的也是什么。难道不是吗?我心里面都是你,所以画什么都像你!而且,既然阴差阳错地像你,说不定也是好事呢!你不是孤煞吗,做门神最好了,什么牛鬼蛇神见了你都不敢靠近!”管沅若无其事地解释。(未完待续。。)
166 指婚
她才不怕盛阳呢,盛阳最多就是表面上装凶,又不会真的怪她!
她这样,算不算恃宠而骄呢?
盛阳听到她的前半句,表情舒展不少,听了后半句,马上既无奈又可气。
“孤煞当门神最好?谁告诉你这样的歪理的?还有,你拿孤煞说事,就不怕我生你气?”盛阳神色微嗔,无可奈何地瞪着管沅。
打他怎么可能舍得,骂也骂不下去,连说几句重话都觉得不妥当,他还真拿阿沅没有办法!
“我自己觉得的,没谁告诉我,”管沅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至于孤煞,我又不怕孤煞,你生什么气呀!”
他们都心知肚明孤煞是假的,因此管沅拿来开开玩笑其实也无可后非。
盛阳叹息一声,敲了敲她的额头,咬牙在她耳边低语:“晚上再慢慢收拾你!”
那**的语气意有所指,令管沅不禁有些后悔——自己这回可是踩到老虎尾巴了……
两人进宫之后,管沅便和盛阳分离,跟着命妇一起往慈宁宫而去。
一个随行的、看上去就十分机警的小太监找到管沅,交换了盛阳昨夜告诉她的暗号。管沅这才略微放心,跟着母亲同行,去慈宁宫谒见太后。
太后不过随意见了见他们,然后就和仁和大公主说起话来。
“哀家听闻定远侯世子如今还没娶亲?”太后突然提起管洌。
管沅蹙眉,心里一个咯噔。
太后怎么会突然管起这种事情来?
“回太后。犬子还在孝期,因此还未娶亲。”杨氏连忙回禀。
其实杨氏这一句话,说得很聪明。她只说儿子管洌身在孝期,却没有说儿子管洌还没定亲。
否则太后如果打起了赐婚的主意,恐怕他们定远侯府就麻烦了。
谁不知道老定远侯死于从前的武康伯府之手,而从前的武康伯府又和太后沾亲带故。如今武康伯府没了,太后如果想要报复定远侯府,只要随便指一个能闹得定远侯府家宅不宁的女子给管洌,就能成事。
谁知道,太后还真有这样的主意:“可曾定亲了?”
“因为犬子的祖父去的突然。还没来得急定亲。就进了孝期。孝期议亲,恐怕不好,此事才耽搁下来。”杨氏回答得虽然从容平静,可是已经吓得脸色煞白。要不是脂粉掩盖。恐怕就被人瞧出来了。
管沅也猜到了太后的意思。对着那个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连忙去给盛阳报信了。
“孝期议亲,的确是不太妥当。可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么拖着也不是个办法,哀家那有几个好人选,等下他们散了,你留下来商量商量,”太后说着,又看向了管沅,“靖安侯世子夫人,你是他妹妹,你也留下来看看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就算太后不要管沅留下来,管沅也得想方设法留下来。
且不说她和柏柔嘉的交情,就是太后对定远侯府对她的态度,也注定了不会给哥哥管洌指什么好亲事。
这场赐婚,和皇上给她和盛阳赐婚可是大有不同。
皇上那是真心为盛阳好,盛阳又是央求了皇上,皇上才赐的婚。
如今太后唱的这一出,摆明了就是借机报复嘛!
真不知道这馊主意是谁出的,会是仁和大公主吗?
管沅看了上边的仁和大公主一眼,然后也没再多想。不管主意是谁出的,她都得尽快解决了才是。
如今她只盼着盛阳能把消息尽快传给父兄,好让他们赶紧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