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嫡一号-第20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哪知道这份想逗她的心思竟然就这么发展开来,如今虽不见得非卿不娶。但确实也很难再把目光移到别的人身上。
但她一直对他的行动没有反应,他难道还真要强娶不成?
他想了想,到底弃了书起身:“金鹏呢?”
东直门这边铺子,袁紫伊托腮望着桌上帐簿发呆。
也不知道是不是春天来了。最近做事总有些心不在焉。这本帐已经看了有三天,但还没有看出个结果来。
杨叶枫走后,到如今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帐房,于是她就自己揽了下来。
这几天她老在琢磨那小子到这里来潜伏的居心,本来就觉得他热情得过份,再想到他居然是那姓徐的的表弟,就更加起疑心了!那姓徐的也不是什么好鸟,先是把她当傻瓜耍。后来又硬塞个什么镯子给她,再又放任他表弟到铺子里来耍她。他到底什么意思?
而且还有他说出来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杨叶枫那小子说要留下来的时候,他凭什么说他会“负责”?他负的哪门子责?没读过几本书就不要瞎说话好不好?
真是个讨厌的家伙!
想着想着她有些心浮气躁,有机会她得跟他理论理论才是!
她伸手拿茶,一看茶杯却见底,正要扬声唤丫鬟,一个人却如行云般从门外进了来,一伸手执了旁边茶壶,沏了杯茶到她面前:“你这个人真的好奇怪,自己一个人呆着也能把表情弄得这么愤怒,难道你一天不生气就会觉得少点什么吗?”
袁紫伊气结。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这都消失了小半个月了,怎么突然之间冒出来了?
但不知怎么,一看到他那微微斜睨过来的目光,那肖似徐滢但却又透着截然不同的男性气质的五官,她心里又漏跳了两下。
这家伙虽然可恶,长得却不讨人嫌。
“你生肖属鬼的吗?说来就来,连个招呼也不打!”她没好气地从他面前拿过杯子,瞪着他。
徐镛坐下来,隔着桌子望向她:“叶枫那小子给你添了不少乱,我来跟你赔不是的。”
袁紫伊冷笑:“徐大人可真有诚意,都过了半个月了才过来赔不是。”
“那是因为这半个月里我想了些事情。”
徐镛自顾自地倒了杯茶,抿了口放在桌上道。
袁紫伊目光紧盯着他:“什么事情?”
“我在想,叶枫之所以会偷溜出来,主要还是因为我家里缺个贤内助。”徐镛平视前方,面上无波无澜,“假如我们家后宅里能有个人帮我看管着,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我痛定思痛,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袁紫伊略怔,半日道:“那你想怎样?”
“当然是娶妻。”他略带感慨地望着楼下店堂,“你既不肯帮我管家,我只好干脆娶个人回来。”
袁紫伊平日伶牙俐齿,这会儿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对了,”徐镛忽然又收回目光,望她道:“我记得你说你也属羊的,不知道你有没有订亲的打算?”
袁紫伊脸又一红,沉脸道:“你管我做什么?你娶你的妻就是!”
说着垂了头,装作看起帐来。
徐镛扭头望着她,只见她脸虽对着帐本,但目光却痴痴盯住某处不动,两排长而沈密的睫毛覆在眼眸上方,粉嫩如樱的柔唇因为她的出神而不觉微微张开,这副呆傻的样子,却又像窗下挂着的风铃,湖面飘落的花瓣,不经意人的心弦就给拨动了。
他不由转正了身子,清了下嗓子。
她被惊回神,脸上立刻浮出丝恼怒,然后又带着两颊的嫣红不满地垂下头去了。
徐镛扬起再也没法儿平下去的唇角,转头去看屋角一盆山茶花。
————(未完待续。)
290 与我白头
如此看帐的看帐,看花的看花,屋里静得连呼吸都能听见。
袁紫伊有点说不上来的不爽,就跟心被人揪了一把似的。她真没见过像他这么讨厌的人,老是跟她说些莫名其妙的话,送了镯子给她又说要娶妻,他……这个臭流氓!
她越想越生气,腾地站起来,走到角落里把半人高一只赤铜柜子打开,将他送的那只镯子啪地拍在桌上:“你不说娶妻我倒是忘了,这个你拿回去!我可不想跟你不清不楚的!”说完她沉着脸转身,抬步便要出门。
徐镛一手将她拽住,将她拉回自己身前:“谁说让你不清不楚的?我就想跟你清清楚楚地过日子。”
他目光坚定地聚焦在她脸上,本来还透着点轻佻但这个时候却满脸都只剩下认真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他的眉他的眼,袁紫伊只觉得身上所有的血都往脸上冲,他这是什么意思!
“嫁给我,帮我持家,跟我共白头吧。”徐镛望着她的眼睛,又说道。
袁紫伊这下子不只是四肢血往头顶冲了,简直是要从脸上直接破皮喷出来!
她没有听错吧?!
“大东家,楼下来了位女客,想打听有没有做纨扇的双面水青素绢。”
门外突然传来的叩门声像是天外来音,瞬间打破这一幕窘迫!她抬眼看了眼他,然后如同被针刺了一般从他身边弹开,然后反手捂了捂脸。开门蹿了出去。
徐镛听着咚咚传来的楼梯响,笑一下,将镯子夹在帐簿里。然后提笔在旁边纸上写了两行字,也掩门出了去。
袁紫伊简直如经历了人生又一灾难似的,整个下楼梯的过程都像是从滚油里踏过,快三月的天里她换下了锦袄但是身上身下都热得她发颤——这个死徐镛,居然又变着法儿来戏弄她!他的话根本不可信!什么想跟她共白头,根本就是笑话!
她是不会相信的!
她捂着脸,又捂着胸。免得心脏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大东家您怎么了?”
伙计看着被她跺得一路颤抖的楼梯,终于在楼梯脚背人处出声了。这不是他多管闲事,实在是他们的东家平日里总交代他们就是发生了天大的事情也不能带着情绪对顾客。眼下她这副要爆炸的样子,走出去实在不合适!
她赶紧提气凝神:“没什么。”
然后再抚抚脸镇定下来,抬步走向店堂。
徐滢听到程淑颖那句北安侯许家并没有残疾的少爷,在厅内愣了足有半日之久。
许家既没有残疾的少爷。那为什么又会传出这样的消息来?顾氏母女又为何口口声声说万夫人要这么做?究竟是万氏消息有误闹了乌龙。还是宁夫人和顾氏她们弄错了?
程淑颖走后她就立马着人把宁夫人请了过来。
“你昨儿说万氏要给鸢姐儿说媒给许家的残疾少爷,这事可当真?”
宁夫人愣道:“自然是真!”
昨儿她从这里出去之后徐滢接着也到了随音堂的事她自是知道,只以为这事已经没有什么疑问,哪知道她却复又提起来,哪敢说假。不过想了想,她又补充道:“不过这件事并不是我亲耳听到,而是安贵去往随音堂时听她们的人说的。但我敢保证安贵不敢耍滑头。”
徐滢目光在她脸上盯了会儿,只见她眉目里虽有精明却不闪不避。瞧着并不像撒谎,遂也沉默起来。
既然宁氏没有撒谎。又能担保安贵听到的消息是真的,那万氏又是在做什么?
她为什么要这么乍乍乎乎地跑去随音堂说这些话?
这么样一闹开,明显吃亏的是她,即便最后知道事情是假,可端亲王知道她跑到顾氏那儿去闹,也不会当没听见吧?她是还有别的目的,还是根本就是被门夹坏了脑子?
亏得她没有轻举妄动,要是事情都没有弄清楚便就去寻了端亲王说此事,岂不是也要丢个大脸?
“禀世子妃,万夫人求见!”
正疑惑不解时,有小内侍进来禀道。
而后就听门外一声怒斥,而后香风阵阵,万夫人便就一脸怒容地闯了进来。
一进门见到宁夫人,立刻冲到她面前抬手怒指着她:“宁氏你这个贱妇,你竟敢公然跑到荣昌宫来抹黑我!”
徐滢微微蹙了下眉头,没说话。
宁夫人却是毫不怯阵地站起来,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还有,你可别把这荣昌宫当成你自己的地盘,没看见世子妃还在这儿么?”
“少跟我东拉西扯!是不是你在世子妃面前诬我把鸢姐儿配给许家的残疾儿子?!”万夫人想是已经气疯了,平日的仪态早不见了踪影,一双眼都已经有些发红了,“你就这么作践我,看我今日不撕烂你的嘴!”
说着她伸手便往宁夫人脸上掐去。
“住手!”
徐滢猛地一拍桌子,声音如雷霆般在众人头顶响起。
她站起来,紧皱着眉头走到万夫人面前,盯着她看了会儿,说道:“你是想给自己辩护,说你根本没有看中北安侯家大小姐为常山王妃,也没有到随音堂去跟顾氏提出要把鸢姐儿嫁给许家少爷,以换取北安侯同意把许大小姐嫁到王府?”
万夫人噎住,继而收回手面向她,忿忿道:“我是觉得许大小姐堪为常山王妃,也去过随音堂跟顾氏商量给鸢姐儿许给北安侯府,可我要说给她的许公子根本就没有残缺的地方,人家好好地在亲军十二卫里任着副指挥呢!”
徐滢顿了半刻,说道:“郡王郡主们的婚事自有当家的主母作主,主母作不了主,自有王爷作主,夫人这操的是哪门子心呢?”
万夫人被噎得两颊涨红。
徐滢往前走两步,停在屏风前,眉头却未见得舒开。
本来她以为是万氏捣鬼,可如今看来万氏也不像是作假,而且就算她说谎,要验证也是很容易的事,她只需要派个人往北安侯府打听打听就成了。而如果她说的确是真的,那疑点就只能出在顾氏母女身上了。
她略顿了下,扭转头道:“把顾氏与三郡主请过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