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遂人意-第4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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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还能安慰自己,他们一个是自己的关门弟子,一个是记名弟子的爹。
长江后浪推前浪,自己早晚都要拍死在沙滩上,只希望大浪淘沙过去,自己教导出来的学生能走的更远些。如今他能做的也不过如此了。
当初进门的时候不过想借用收徒的幌子,把里子面子给找回来而已,没想到真的不虚此行,不过几盏茶的时候,竟然已经决定,要倾尽平生所学,教导这个关门弟子了。
老先生心胸算是宽广的,没有一会的功夫,就想开了,而且觉得原来同这位大人的计较有点多余,英雄还不问出处的,你说自己当时脑抽,怎么就去跟个内宅女子计较呀。这不是平白的把自己的人品给毁了吗。索性现在想明白了。
放得开了,同池二郎也能说上两句:“老夫不得不说,今年百姓能够安然度日,都是拖了大人的光。”
池二郎双手抱拳:“是圣人体恤。”心里则想,是我老丈人心疼我呀。不过这个放在心里就好。
谢老先生颔首。
池二郎热情为谢大先生设宴,必须的呀,小舅子同儿子的师傅呢。往后就是自家人。
芳姐在考虑人家老头都投诚了,他得让阿福把人给撤了 ,还得抹平了,自家兄弟还有儿子,可不能有这么一个私德有亏的师傅。往后说出去不好听。还不得让人挤兑呀。
所以顺着池二郎,的话:“先生同夫君说的是民生大事,小妇人无知,去灶上准备饭食,还忘先生不弃。”说完抱过儿子乐颠颠的下去了。顺便吩咐五郎:‘侍奉好你师傅。’
谢老头看着眼前不急书桌高的小徒弟,难怪行事如此有章法,原来有这么一个不负责任的姐姐,这么的小的徒儿,怎么侍奉他老人家呀。
虽然他老人家不该私下品论妇人的私德,可这位尚书府的娘子,当真是让他老人家一点的好感都没有。
就不知道堂堂的尚书府邸怎么养出来的这等娘子。可悲可叹可怜呀。
芳姐走后,就听五郎脆生生的开口:“给先生同姐夫上茶。”
然后就看到三头身的小儿,蹬着脚踏,再书桌上捧起一摞整齐的宣纸:“师傅您坐,五郎每日晨间打拳过后,都要写大字的,还请先生点评。”
别说这样一来,带着不会太尴尬了,也能有两句说辞。招待的还就真不错。
老先生接过五郎的手稿,这孩子心性不错,算算这孩子来了辽东没有多少时日,这么厚的一摞书稿,可见是个勤学不坠的孩子。
忍不住多看了五郎两眼,权宜之计,竟然还真就让他老人家撞到宝了。就冲这份勤奋,关门弟子,收得也当得。
在看五郎的墨迹,难得呀,这么大的年岁,竟然能看出几分笔力。不愧是诗书传家的尚书府郎君,频频点头。满意的不能在满意了,眼里都是惊喜。
方才是倾尽权利教导,那么现在就是呕心沥血也要把这个关门弟子给教导的精彩绝艳,这孩子有这份功底呀。而且有这个宣传的底蕴。
池二郎看着老先生的样,一脸的嘚瑟,还有你捡到宝了的得意:“老先生看着如何,五郎的书法,可是岳父大人亲自开蒙的。”
他家岳父是榜眼呢,不经意的老先生的心口捅上一刀,对于老先生来说,功名未成,终究是遗憾。
就听池二郎夸奖自家小舅子:“难得的是,内弟聪颖勤奋,从到了辽东之后,每日书写练习从不间断,就是同邵徳去隘口打猎都要带着笔墨的。”
老先生心说,要把徒弟跟这个莽夫给分开,这人就是自己徒弟成功路上的一个钉子。
亏她说得出口,孩子都知道勤学苦练,他竟然带着孩子去隘口打猎。像什么话呀,想到这里,就对名誉上的记名弟子有点牙疼。
有这么一个爹,可怎么管教呀,将来可莫要说是他老人家的学生。别看记名弟子还小呢,老先生就开始头疼了,谁让记名弟子有这么一个让他老人家头疼的爹娘呢。
不想搭理的池二郎,只是询问五郎:“平日可有什么喜好。”五郎眼神不闪不闭,恭敬的回答:“回师傅话,五郎平日里喜欢骑马射箭。”池二郎一脸的骄傲,这个是他教导的。
老先生脸上黑了半边,这个必须不准许:“稍加锻炼就好,还是要用心功课。”
五郎不太言语,看向自家姐夫。他可不愿读成书呆子,他姐会嫌弃的。
池二郎必须给力 ,拜师也不是把孩子都让你折腾呀:“先生说的是,骑射也在六艺之中,五郎从来不偏科。”这话是自家夫人说的,就怕自家小舅子变成书呆子。
老先生看向池二郎,心说必须把自家子弟跟这位大人给隔开。这样的话还能再好吗,君子六艺,除了读书,其他的不过是略懂,陶冶情操而已,真的钻进去,还有时间读书吗,还能精彩绝艳吗。耽误时间不是。
跟这个武人说不清楚。两人属于话不投机的。
幸好有小五郎中间搀和:‘先生放心,五郎分的清轻重,听父亲说,如今的可靠是很耗费体力的,让身子健壮些总是没错的,何况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五郎更应该注重身体。’
这话也是他姐说的,说完偷偷的看向姐夫。池二郎同小舅子心有灵犀,都是一个女人熏陶出来的吗。
两人会心一笑。
谢老头看着那个心酸呀。这孩子不好引导,身边的杂人太多。(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章 小性儿(求月票)
请这位老先生吃酒,芳姐是不能作陪的。这位先生规矩大呀,再说了这位先生肯定对她有心里阴影。说白了,老先生不待见芳姐,也可以说不待见抛头露面的女人。
芳姐不是给老头面子,而是给自家兄弟,还有儿子的面子,尊重老先生的的个人喜好。不就是一顿饭一家人分开吃吗。忍了。
池二郎的热情招待很有特色,别说这个时代,就是在哪个时代,池二郎作为家长,那也是小众那一群里面的,不放心把孩子交给老师,什么人呀。让老 先生越来越郁闷。这种具有特色的叮嘱实在少见。
老先生的徒弟带了多少个了,就没碰上一个这样的,还没开始教导呢,家长就开始在边上唧唧歪歪了。
说的是什么话,不能让孩子太早起来,孩子正在长身体呢,不能让孩子点灯读书,伤眼睛。
老先生若不是看着池府的酒水东郡的其他地方找不来,都想甩袖子走人。这样的孩子能学成什么样呀。
好在五郎还是懂事的,站在边上一脸的羞涩,脸蛋红红的说道:“姐夫放心,五郎不怕辛苦,先生只管往严厉了管教,祖父说过,玉不雕不成器,五郎 请先生教导。”
老先生松口气,幸好有个明白的。他老人家还是有眼光的。
池二郎看着小舅子有点眼圈发红,倒霉孩子你懂什么呀,文人的脑子都变态呀。那戒尺打在手上,可是比舞刀弄枪的时候,磕了碰了疼多了。
等自己儿子的时候,他可舍不得的。池二郎拉着小舅子:‘你懂什么呀,老先生教学,那是讲究慧根的,用心就好,不要太难为自己。’
老先生闷下一口酒,心说我又不是和尚,我收徒弟讲究屁的一个慧根呀。亏眼前这位还是侯府郎君。一郡之首呢。什么水平呀。
偏偏自己今日过来,就是给他捧场的,让人知道他这个大先生对这位郡守还是支持的。想想都是郁闷。
看着眼巴巴望着自己的池二郎,老先生觉得自己的骨气。清高什么的。好像都刷新下限了:“咳咳咳。大人放心,老夫从来都是因材施教的。”
言下之意,就是你家儿子还不见得配得到老夫的费心教导呢。老先生也是真的这么想的。你不愿意儿子受委屈,我还不愿意教导呢。
池二郎反倒松口气:“老先生英明呀,实在太好了。”
他儿子将来要走武将之路,做学问真的不用那么好。
五郎感动于自家姐夫的关爱,虽然有溺爱之嫌,可句句都是心疼他的,怕老先生让他受委屈。要知道平日里他姐夫虽然疼他,可在学习上从来不纵容的。
老先生从池府出去的时候,已经是脚步半颠状态。
五郎服侍着老先生上的马车。而且坐的是池府的马车,别看五郎那么大的小身板,依然秉持底子礼,把醉酒的师傅送回府上。
池府门外,看到此刻场景的人虽然不多,可也足够在半日之内,把这件事情宣传的差不多,那些从来以谢先生马首是瞻的文人名仕,都在思索,老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就同池府关系这么亲近了。
前段时间先生对这位郡守还不以为然呢。
第二日外面如何猜测老先生的心思,且不说,只说老先生走后,今夜里面池府,好像不太安生。
池二郎酒量比老先生大上那么一些,老先生心情不好,喝了那么多的闷酒,醉酒免不了的,
池二郎没有喝醉,可也不是那么清醒,送走老先生,心下就琢磨着今天这点事。
老先生如何会在今日过府,还是这种态度,这都不说,只说自家夫人对待自家儿子的态度,池二郎那是从心里不愿意了。
好歹是自家儿子,夫人怎么能如此随意对待呢,是不是在夫人的眼里,儿子到现在还不如小舅子呀。
怎么想心里都郁闷。她华晴芳凭什么这么对他们父子呀。
想想自家夫人,从小就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对待岳父,那是什么态度,那是什么心情,小舅子出生,池二郎那也是看在眼里的,当初芳姐多费心呀,准备的那些物件,一个赛一个的精致,自家儿子出生的时候,可没见夫人这么费心。
现在想想就是儿子穿的**,都是毛边的,线头在外面的,越想越委屈,替自己委屈,替儿子委屈,可不就是自己这个当爹的,没有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