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藏师-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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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遇雪崩,切林佐夫死亡,其余4名攀登者和1名医生放弃攀登,准备回到尼泊尔首都加德满都。克拉斯诺亚尔斯克边疆区政府说,切林佐夫的尸体将尽快运回俄罗斯。俄罗斯攀登联合会介绍,事发区域地势并不复杂,6个人并没有用绳索连接在一起。这家联合会还说,切林佐夫征服过众多高峰,他的遇难是登山界的“重大损失”。喜马拉雅山脉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山脉,包括多座高峰,其中之一是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玛峰。
世界各地的登山家都以征服珠峰,并能成功征服“七加二”为人生最高目标。
“七加二”是指攀登七大洲最高峰,且徒步到达南北两极点的极限探险活动。探险者提出这一概念的含义在于,这九个点代表的是地球上各个坐标系的极点,是“全部极限点”的概念,代表着极限探险的最高境界。
从1997年俄罗斯人konyukhov fedor第一个完成“七加二”计划后,到目前为止的近十年间,全世界仅有十几人完成此项探险,他们中年纪最大的46岁,最小的32岁。
作为俄罗斯攀登联合会的精英人物,切林佐夫曾无数次在媒体面前表示,一定要完成“七加二”计划,并且在有生之年,做第一个连续两轮征服“七加二”的人。当然,他不是盲目地夸海口、说大话,而是有着超群实力,并且得到了俄罗斯超级隐形大富豪巴扎契加夫的鼎力支持,其辅助团队和攀登装备绝对是全世界一流水准,超级精良。据说连登山所用的冰镐、安全扣之类小物件都是瑞士顶尖公司特供,单个价值八千美金。
就是这样一个超级登山家,竟会殒命于一次规模不大的雪崩,实在令全球登山家疑窦丛生。
“切林佐夫的死与某些人的珠峰阴谋有关?”林轩试着猜测。
堂娜不置可否地微笑:“只是怀疑而已,因为他在历次登山中都大量使用了航拍器材,从半空中俯瞰整个攀登过程,那已经成了媒体公司竞相高价求购的资料片。这一次也不例外,因为他在打给俄罗斯媒体的电话中说,航拍器越过云层后有惊人的发现。俄通社出了大价钱,要收买一切可以收买的人。巧的是,我拿到了那些航拍照片,云层背后果然有不平凡的东西。”
话说到这里,堂娜闭嘴,静静地等待着林轩开口。
“是什么?有什么?”林轩感到无比震惊。
“是一些无比巨大的管道——管道释放了云层,就像烟囱能够把室内的浓烟导出去一样。也就是说,那些云层是被人类出于某种目的制造出来的。只要有心,就能识破这样的骗局。”堂娜回答。
“是指珠峰旗云吗?”林轩追问。
堂娜犹疑地点头,似乎她也不敢肯定:“包括珠峰旗云,也包括其它一些高峰上,都出现了类似情况。切林佐夫原先有计划,要将‘七加二’的极限之旅全部完成,再回过头来到国内去寻找一些志同道合的聪明人,最终确定云层之上看到的东西是否准确。”
在这个星球上,所有管道都是人类制造的,无论是城市中的下水管道,还是刚刚堂娜说的高山管道,毫无例外,都是现代工业建筑用品。关键是,堂娜也得重复确定那些资料的真实性。
林轩叹气:“他的死是巧合还是自然原因?”
堂娜回答:“我认为是一场显而易见的谋杀。”
第六十五章 炼蛊神医朔长风
攀登珠峰已经是件千难万险的事,高原反应、冰川裂缝、雪崩、狂风……各种危险元素叠加到一起,对人类的体能是一种超极限考验。
切林佐夫既能登顶,又能释放航拍器去做其它工作,可见这是一个有头脑、有实力的超级登山家。所以,他不太可能死于一场小型雪崩。
“谋杀案?那这事就复杂了。”林轩点点头。
如今的世界,利益驱动一切,如果有些人企图占有切林佐夫的科研成果,那么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你真的看过切林佐夫留下的航拍照片?”林轩谨慎地表示怀疑,因为截止目前,世界上任何科研探索杂志都没刊登过类似资料,也从没有人公开谈论过类似观点。
堂娜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走到窗边去,静静地向外眺望着。
“堂娜,珠峰是传说中的生命禁地,照你所说,那些大管子是何人埋设、作何用途?它们来自何方,又通往何处?”林轩追问。
他不是不相信堂娜,而是无法用自己的智慧去解释这件事。
藏地之夜,夜夜相同,因为外面的环境总是一片死寂,天地也仿佛沉沉睡去了一般。在这里,时间变得简单,人的**、追求也变得纯粹,不受任何外界浮华元素影响。
“多好啊,这寂静的夜。”堂娜喃喃地低语,“我都快爱上这地方了。”
林轩刚刚到藏地时,也常常有这种想法,因为外面的世界繁华绮丽、五光十色,让人情不自禁地跟随着闪耀霓虹灯起舞,不住地加快节奏,以跟得上社会的节奏。唯有在藏地,他才能仔细地审视内心,让生活变慢,好好地做一个耐得住寂寞的人。
可是,做一个好人又有什么用呢?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一切都要靠实力说话。
“有人来了。”堂娜小声提醒。
一辆风尘仆仆的吉普车停在诊所门口,一个带着棒球帽、穿着牛仔裤和大头皮鞋的中年人从驾驶室里跳下来。他从后座上拎出一个体积庞大的旅行袋子,蹒蹒跚跚地向前挪,慢慢地挨到诊所前。虽然是在晚上,这人仍然用手帕蒙住半张脸,鼻梁上架着一副巨大的蛤蟆镜,把大半张脸全都遮住。
林轩开门,面对那中年人。
“自己人。”中年人和颜悦色地笑着。
“是朔先生?”林轩试探着问,不敢十分确定。
中年人点头:“如假包换,江湖庸医朔长风。”
他摘下蛤蟆镜,露出一双满含倦意的眼,然后解下手帕,庐山真面目完全亮出来。
林轩仔细辨认了十几秒钟,才确认了对方身份,帮对方拎着那大包,请他进诊所来。
“不怪你认不出我,原先我脸上长着很多黑痦子,大大小小总共有五十五个,有几个还长在眼皮上。唉,那几乎成了我的独门标记,走到哪里都被人笑话。更有甚者,我到黄河以北去,被山东朋友起了个‘朔痦子’的绰号,越叫越响。后来我真烦了,自己调了很多‘坐窝药’,把痦子全点了一遍,现在一个针尖大的黑点都没有了。林轩,你说好玩不好玩?”朔长风哈哈大笑,白白净净的脸上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皱纹,如同一个刚刚捏好的多褶大包子。
这是一个极爱笑的人,所以眼角、下颌、嘴唇边、额头都留着很深的“笑纹”。当然,一个爱笑的人,肯定每天都无比快乐,才能治病救人,妙手回春。
“你是……你不是我的病人,因为你看起来身体非常健康,没有一点生病的迹象。哈哈哈哈,在藏地,很少看见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是林轩的女朋友吗?好极了,真是好极了!”朔长风看到堂娜,又一次哈哈大笑。
他的笑也感染了堂娜,令她轻轻地抿了抿嘴,无声而甜美地微笑起来。
“这是堂娜,我的俄罗斯朋友。”林轩介绍。
朔长风下意识地一愣,但随即掩饰,上下打量堂娜,再次大笑:“好好,好好。”
这种微妙变化,没能逃过林轩的眼睛,但他没多问。
“久仰朔先生大名,一生只肯自谦为‘庸医’,实际上如果您是庸医,其他医生就都无地自容了。”
堂娜的话非常得体,既不盲目夸赞,也不卑微猥琐。
朔长风摘下棒球帽丢在桌上,摸出一把铜酒壶,拧开盖子喝了两大口,继续审视堂娜:“小妹妹太会说话了,藏地条件这么苦,小心冻坏了。”
堂娜一笑:“多谢前辈关心。”
林轩感到朔长风对堂娜有着含而不露的敌意,但想不通为什么。
接下来,林轩向朔长风简单描述了蓝冰的情况。
朔长风的表情渐渐变得非常凝重,沉声说:“那是一种非常复杂的蛊,其本意是惩戒背叛者,令背叛者受尽身心折磨而亡。苗疆有很多事匪夷所思,是我们汉人想破脑袋都想不透的——”
“你只需回答能治还是不能治就好了!”
“能。”朔长风严肃地点头。
林轩与堂娜对视了一眼,同时转头看着里间的门口。刚刚那句话,不是他们问的,而是出自藏在里间的某个人之口。
“蓝冰,你在里面?”林轩苦笑,“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们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到?”
他听出来蓝冰的声音,既感到诧异,又觉得欣慰。病人和医生碰头,接着就可以开始治疗,省时省力,一点都不耽搁工夫。他深知,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于蓝冰而言,都是极其宝贵而关键的,因为高原王的反击随时都会展开。
蓝冰慢慢地走出来,面对朔长风。
“我能治你的病,但你必须配合我,按时吃药,按时睡觉,才能清心养神,变成一个正常的人。病是怎么来的,你最清楚,现在跟我说说好不好?”朔长风说。
蓝冰扬声一笑:“我没有时间睡觉,还有那么多事等着我去做……”
朔长风摇头:“没有一个好的身体,就算勉强完成一些事,也会耗尽精神,不得长寿,纵然天下在手、富贵等身又有何用?”
林轩觉得,朔长风与蓝冰的对话并不和谐,双方思想差距较大。当然,他希望蓝冰没事,在朔长风的妙手下,全部病情消除,然后了无牵挂地退出江湖。
“大家何不坐下来,喝杯茶,慢慢聊?”堂娜提议。她像个温柔的女主人一样,款款地走到桌边去,洗净了茶壶和茶杯。
小诊所内的气氛有些压抑,朔长风与蓝冰脸上的表情都完全僵硬,没有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