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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每个世界苏一遍-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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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正奇,你还不明白吗?你是她的什么人,能够为她构建未来,她妈都没替她打算到这一步吧,你操什么心?”

    “我不明白什么。”他烦躁地抓了下头发,“是你不明白,我只是惜才好吗!你偏要想这么多。你不知道,她和你很像,有能力也要强。如果你和她位置对换,难道不希望有人能够这么帮你吗?”

    她攥住了马克杯的杯耳,盯着他半晌,轻笑了声:“男人总是这么自以为是,你难道以为这么说,我会为此感动流泪?这个世界上像我的女人那么多,你都要一个个帮过来,然后娶她们回家?”

    “你别偷换概念!”

    “如果她真的很像我,那她就不会接受你的帮助,我的每一分都是靠自己的努力赚回来的,不是靠男人。”

    他扭曲了她的说法,冷嘲道:“对,你不是靠男人,是我靠女人。要不是有闻总提点,这家公司早就被我经营破产了,还要感谢闻总对我的帮助。”

    “阎正奇!”

    眼看就要爆发更大的战争,他深吸一口气,“让我一个人冷静。”

    闻樱走向阳台,路上回头看了一眼,男人正将头埋在掌心,看上去十分挫败,也许这是他心里挥之不去的阴霾。

    冬天的阳台寒风如刀片刮过,她罩了件厚外套,身体保暖,脸上却仍旧被刮的刺痛。

    但对着夜月,心里能够平静许多。

    离婚,她当然可以轻易的说离婚,轻易开始另一段人生,因为她不是原主,她是一个局外人,她可以随时抽身。但她选择做任务的一个理由就是体验不同的人生,而这段日趋消亡的婚姻生活究竟能给她带来什么?也许是让她明白,婚姻在变质的时候就像是泥潭,将夫妻与夫妻双方所有有关联的人都拖进淤泥里。他们在缔结婚姻的时候有那么多的牵绊,将彼此介绍给自己的朋友,女方亲人的认可,男方对家族的抗争,和他们曾经为未来做出的奋斗,离婚意味着所有的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如果她是原主,那么这对她来说就是唯一的一段人生,所有的选择都要再三斟酌,小心翼翼,离婚会比离婚前更幸福吗?也许这段婚姻还能够挽回呢?没有人不会犯错,他虽然现在个性幼稚,缺少担当,但未必不会变好,再找一个人重新适应,对方同样会有各种各样的缺点,她又能够忍耐吗?又或者不再结婚,自己与父亲为伴,等父亲死后一个人终老,她会喜欢这样的生活吗?

    有时候生活就是这样,两人在一起分明不快乐,却又还没到全然走不下去的地步,于是只能彼此互相折磨,期待有一天豁然开朗,峰回路转。

    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过去又曾经那么甜蜜,她找不到一个能让她狠心的做出了断的理由。

    在四下里静无人声的露台,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她将头发捋到耳后,接起了电话。

    “我是顾元洲。”男人磁性的声音如电流一般传入她的耳朵。

    “顾总,有什么事吗?”

    “我想为了上次的事谢谢你……”他话到一半,忽而顿了顿,问道,“你怎么了?”

    “嗯?”她道,“谢就不必了,想必以后顾总会因此多留两分情面,对我们手下留情,这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她绕过了敏感的问题,他也像是意识到什么,没有追问。

    他的手边放着几张资料纸,上面放着沈叶的照片。因为沈叶不肯接受他的谢礼,所以他准备在她需要的地方帮一把手,权作还了人情。谁知查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事情,他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和她的丈夫有所牵扯,曾经助理口中的“被包养的女人”就是对方。

    闻樱电话中不寻常的声音变化,也让他意识到她现在正在经历什么。

    在原轨迹中,他曾因此对沈叶产生误解,误认为她插足她和阎正奇的婚姻,从而引发诸多纠葛。但这一次,比起沈叶,他的关注点显然有所偏移。

    “不愧是闻总,任何时候都不忘为自己谋求利益。”男人的语气中多了两分轻柔,道是,“还是要谢谢你。我可以任你提一个要求,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我都能够为你达成。”

    顾元洲已经准备好了她会在商业竞争上有所要求,比如让他在重要项目上做出退让,但谁知会听见她问:“那么,顾总能告诉我,你们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吗?”

172、三年之痒(七)

    “闻总确定要问这个问题吗?”顾元洲直截了当地说,“即使你要求的是上次我所说的政府项目,我也不是不能做出退让。”

    “是我唐突了,顾总只当我没问过。”

    他听她的语气,似乎下一秒就要挂电话,不由低声道:“等等。”

    闻樱没说话,只有比平时更加沉重一些的呼吸,通过话筒回应着他,显示着主人心情的不平静,似乎就在不久之前,经历了不太美好的事情。

    而她提出这样的问题,也不过是另一种泄愤的方式罢了。

    顾元洲点上一支烟,和着烟雾轻笑道:“男人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其实你应该知道的很清楚,权势,金钱,地位,美人……你想问的,应该是更具体的内容,比如某一个男人心里在想什么吧?”

    他的烟仿佛灼烫到了闻樱,令她一瞬间变了语气。

    “顾总难道不知道‘交浅言深’这个词吗?我想我和顾总之间,还没到能够讨论这些私密问题的地步吧。”她的语气里有几分恼怒和后悔。

    他不紧不慢地回答,“闻总这就冤枉我了,是你先提的问题,我只是想对症下药,若不说清楚,将问题停留在表面,闻总这一问问的可就不太值了。”

    “值不值由我判断,与顾总无关。”

    “那么我会给出什么样的回答,也不应该由闻总做评判,不是吗?”

    顾元洲话刚说完,那边就已经传来通讯中断的声音。

    长长的烟灰因为长久没掸,从中间断开跌落在他的裤腿上,令他陡然回神,连忙将他掸落下去。倒是第一次面对“谈判对手”的时候遭遇这样的挫折,被对方突如其来的招式打乱了阵脚。

    他将过程回想过一遍之后,莫名有些发笑。

    他又一次拨出了她的号码。之前有过那么多次的合作,他都不曾对这个号码留有印象,这回短短几次拨号,他发觉自己竟然已经能够将她的号码熟记于心。

    一连响了十几声,都没有人接,在电话的最后一声铃响,就在他彻底惹恼了她,致使她不会再接他的电话时,电话接通了。

    预料之外的“惊喜”,竟让他莫名多了两分欣喜感,起头就先道了歉,“是我逾矩了。本是为了答谢闻总,才想让闻总提一个要求,闻总的要求既然只是想让我回答一个问题,那我就应该尽力让闻总满意才是。”

    他过于“深刻的反省”充斥着虚伪,令她浑身不适,默然了片刻后才道:“……我接受顾总的道歉,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

    “我认为口头上的解说并不能很好的展现这个问题的答案。闻总如果有时间,我愿意以更具体的方式为你解答。”

    闻樱与顾元洲通话结束以后,就回到了主卧。衣架上男主人的衣服已经不见了,她没有听见大门关阖的声音,猜测阎正奇大约是去了客房。刚准备关上卧室的房门,就碰上他回来拿洗漱用品,两人恰好对视。

    他看她一眼,倒没有多吃惊,眼里沉甸甸的,“我刚刚看见你在阳台上打电话,就没打扰你。今晚我去客房睡。”

    “嗯。”半关的门被她重新打开,让他走进来。然而两人之间无形的隔膜又一次竖在中间,她在片刻的迟疑之后,还是张口和他报备道:“刚刚是顾元洲来的电话,他想约我……”

    “不用告诉我。”他说,“我想就算结了婚,我们也拥有私人空间的权利,不用将任何事情都跟对方报备,没必要。”

    这样的论调仿佛显示着他既大方又成熟,也间接影射她之前看他信息的举动,有多么的幼稚和无聊。

    闻樱看了看他,男人下颔收紧,以不容辩驳的姿态对着她,既忌惮她再次攻击他,又为能够将了她一军而感到骄傲。

    她顿了半晌,点头道:“如你所愿。”

    隔了两天,闻樱按照顾元洲的要求,换了一身运动服来到健身会所。他在电话里的对话说的暧昧,闻樱眨眼间又挂了他一次电话,他倒是锲而不舍,虽然没有试图再打她的电话,却径自用信息给她发了会所地址,表明自己是在公开场合“授课”,没有任何不轨之意。

    只发了地址和提醒,没有其它任何话的举动,也像是笃定了她会来。

    闻樱确实被他勾起了好奇心。

    这家会所集娱乐、餐饮、健身于一体,离闻樱所住的别墅区不远。顾元洲则是约她在网球场碰面。她到的时候,男人已经到了,同样是一身运动服,一米八出头的身高颀长,上身是倒三角的黄金比例,平日掩藏在正装下的肌肉线条恰到好处,不像健身教练那么夸张,却劲瘦有力。他轮流用球拍的正面、侧面颠球,还有挑高球线,背后空接等等,动作花哨,待看见闻樱时微微一笑,狭长的丹凤眼魅力十足。。

    若换成一般的小女生,早就尖叫了,闻樱只是斜了他一眼。

    他停下了“作秀”的举动,将另一支球拍递给闻樱,提醒道:“天气有点冷,先活动活动。”

    “顾总找我来,难道只是为了找人打球?”她睨眼看他,“我可没有这样的闲工夫。”

    “急什么?先拿着,打过网球吗?”他将球拍放到她手中,只道,“想知道男人心里在想什么,你首先就要知道他平日在做什么。听说,阎总最喜欢的健身运动就是网球,常常与朋友相约在这家会所打球。”

    闻樱推拒的动作一顿,他敏锐地捕捉到了,笑道:“闻总身为阎总的太太,难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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