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之途-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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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白被打让我也有些懊恼,怎么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说了实话还要挨打?这小妞今天是怎么了?不过要不是她用了突然吸引我注意力的方法,我也不应该这么容易被她打到。可她对自己的表情控制的太好了吧?连脸红都能控制自如?这一点恐怕连专靠假表情混饭吃的杜教官也要自愧不如吧?
虽然在肚子里骂她了好多句,但为了保持男士的风度,我还是强忍着没有骂出口。当我好一阵子才平复下胸中的怒气,抬头想向她责问的时候,她已经不知去向了,整个病房里就剩下我一个人还在苦苦思索着我刚才的话到底说错在哪里……
一连几天,骆琳干脆连我这个病房也不进了,轮到该她到这个病房她就与同事换班,我一直也见不到她,憋了一肚子的话想问她,却找不到对象。当然,我作为这次事件的最委屈受害者怎么也有一点男性应有的自尊的,所以我也没有去找她。
于是我就顶着个“熊猫眼”,在一众护士嬉笑的目光中沉默的度过了这几天苦闷时光。终于我再也忍不住了,拉住上次那个曲解我俩关系的护士问她们到底同骆琳说了我什么坏话。那护士斜着眼看了看我,然后怪笑道:“怎么?那小姑娘吃醋了?我看你也挺有能耐的嘛,怎么这几天不去哄哄她?”
“吃醋?”我一脸的迷茫,实在不明白我们的矛盾与吃醋能拉上哪一丝半点关系。
那护士突然伏低身子在我耳边轻声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做为第一个因为……恩……那个事情受伤的人,医院里早就传遍了。听说当时担架队的人员还是第一次看到有那么多衣衫不整的女人围着一个男人要求付钱的呢……”
后面的话我根本没听进去,听到这里我的眼前就豁然开朗了。我上次与骆琳所有的对话都是一个误会,因为我一开始就钻到了死胡同里,所以压根就没想到这件事情。骆琳的同事问她的是我的床上功夫,她当然不好意思直说,我却一上来就先入为主的把这个词做直解了。她说我的功夫可以对付十几个人,本是指我召妓的事情,而我后面回答她的那些本来以为是讨好她的话却都顺理成章的变成了对她极其严重的侮辱,而且我的最后一句话也不幸成为了赤裸裸的色情调戏,怪不得她会越来越生气,也怪不得她会突然脸红!越想越是后悔,越想越是心惊,想到自己对她的所作所为,冷汗也涔涔渗出来了。
该怎么办呢?这该怎么向她道歉呀?我真是好心没好报,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我教她融入那些八婆圈子里干什么?本来她还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可现在却因为一些无聊女士的无聊话题让她对我的过去有了一点凤毛麟角的了解。而且还是个非常不好的了解,直接破坏了我在她心目中的好人形象。再经过我们之间那场鸡同鸭讲的对话,现在的她想必对我恨的牙痒痒吧?我的那些无知的回答根本就如同是在对她进行最恶毒的谩骂,现在想来,连我的脸都有点发红了。
一天下来我都在想这件事情了,越想下去越觉得惭愧、后悔,可是一直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来向她解释,脑海中只是一片纷繁的混乱。
我对她的侮辱的话还可以用我不知情来解释,而且她也狠狠打过我一拳勉强算是扯平了。可我确实召了十八个妓女,而且确实因为这才扭伤了腰骨,这么淫乱的事情对她来说可能会觉得不可思议吧?记得以前听教官教过我,偷情时就算被老婆抓奸在床也不能承认,一定要说自己当时头脑一片空白,什么也不知道就犯了大错!可我总不能也这样狡辩吧?一个人毕竟不可能一连十八次头脑一片空白吧?说了也没人相信!哎呀!对了!反正那些救护人员也没看到我什么,他们到的时候只是看到十八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在向我收钱而已,捉奸在床都可以不认,我又凭什么非要承认不可?好!就这样说,说自己是一个画家,找那么多女人脱衣服是为了画一幅十八美人图,那是艺术!却被一些无知的医护人员误解为了色情!唉,好象又不行!我的绘画天赋从小学开始就表现的非常臭,小学图画课从来没有得到超过三十分的,中学后能成为优等生还是因为中学没有图画课。古人云画虎不成反类犬,我现在要是画个老虎肯定连狗都不如。现在想来,这个谎话随便一试就会穿帮,实在是太不妥当。可苦思良久,实在找不到更好的解释。突然间脑中灵光一现,眼前豁然开朗,我怎么没想到超现实主义印象派画家呀!毕加索画的那些鬼东西又有谁能看的懂?不照样在几千万几千万的卖?到时候乱画一通,再给它来个随便定义,呵呵,画家也就说的通了!反正身份嘛,基地随时能给我弄出几十个来。我真是聪明呀!这个理由就算是老婆面前也解释的通!嗨,真是的,骆琳又不是我老婆,我想这么复杂干什么?伴着脸上傻傻的笑容和嘴角淌淌的口水,我很快进入了美丽的梦乡……
第三十七章 零度冰点(1)
今天我的心情不是很好,因为收到了SPO发来的加急电邮,催我赶快归队。这次再不能找人代替蒙混过关了,据说这次的任务非常重要,连大队长也要亲自出动,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任务,但看措辞的口气,他们显然早就知道我赖在静安这个小医院,如果我再不回去就会派人来抓我回去了。
时间很紧迫,可我还是没想到该怎么向骆琳开口解释误会,而且不知道下次能否再见到她,因为我们还没有彼此的联系方式。就在我考虑是否要去向她道歉兼告别的时候,骆琳竟然进病房来了。
突然见到她进来,我心里倒是有点惊喜的,毕竟在感觉中好久都没有见到她了。两个人略显尴尬的寒暄过后,气氛一时陷入了沉寂当中。
“林语,我要向你道歉!”实在想不到竟然是骆琳首先打破了过于宁静的空气,更令我想不到的是她还向我道歉。
她的这一突如其来的做法令我在心里准备良久的措辞一时之间变的毫无意义,反应不过来的情况下,我只有支吾着道:“我,其实……”
骆琳看了我一眼,淡然一笑,轻声道:“不管你做过什么我都不应该生气的,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根本没必要干涉对方的自由是吗?你还是你,我还是我,我们还可以象以前那样谈天说地吧?”
“我……”一时之间我只觉满口苦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虽然表面上我得到了最好的结果,可感觉上我们之间的距离好象远了许多,再无法达到那种无话不谈的默契了。
“你什么?”骆琳白了我一眼,嗔怒道,“人家都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怎么还摆着一脸苦瓜相?”
我勉强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柔声道:“骆琳,该道歉的是我,我……”
“别说了!”骆琳突然打断我的话,“那些不开心的事情还提它做什?你要走了,是吗?”
“你怎么知道的?”我有些诧异道。
“已经有人在给你办出院手续了,你不知道吗?”骆琳的语气有些低沉。
“什么?”我心里一惊,肚子里怒骂起来。什么狗屁任务,竟然这么急找我?
“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你?”骆琳低垂着头,神情略显落寞,声音也轻的几乎听不到了。
我顿觉一阵心酸,沉声道:“我也是!”
“我能知道你的工作跟联系方式吗?”骆琳抬起头看着我问道。
“当然……”
“停住!”我刚开口说了两个字骆琳就打断了我的话。
“怎么了?”我奇怪的看着她问道。
骆琳面上忽然泛起一丝苦笑道:“如果你还想骗我,还是不要说了,我不想让自己对你仅存的那一丁点好感也消失殆尽。”
我面上一热,心里一阵发虚。她是怎么看出我要骗她的?可我的真实身份能告诉她吗?告诉了她带给她的恐怕只有麻烦和伤害吧?还是发挥自己的演技,编个好的谎话来令她安心吧!
我刚要说话,看到她注视过来的目光,心里竟不由的一紧,想要说的话堵在了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几番犹豫之下,我还是躲开了她的目光,重新选择了保持沉默。既然不忍心欺骗她,又不能对她说出真相,还是什么也不说的好,这样或者是此种情形下的最好选择吧。
空气又陷入了空前的冷冻当中,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都不自觉的把目光投向了窗外。
今天的阳光似乎格外的明媚,晴朗的天空蓝的看不到一丝云的痕迹。本该是个好天气,可外面的街道上却灰尘漫天,很显然今天有风,而且它表现的并不友好。呼啸而至的秋风一次次猛烈的撞击在玻璃窗上,使窗户发出翁翁的震响。晴空虽美,风却显得有点大了,出去后应该能感觉到它刺骨的寒冷吧?‘啪’的一声,一片枯黄的梧桐叶被骤风裹卷着撞在明净的窗玻璃上,在金色的阳光下那片淡素的枯黄在清透的窗玻璃上碎成了大小不等的几块,几片较小的落了下来,几片较大的又随着风轻盈飞舞着远去……
“人生也许就象落叶,永远被命运的风推动着,谁也不知道它的下一个落点在哪里,是吗?”还是骆琳首先打破了沉闷,幽幽的发出了这一番感慨。
“人跟落叶不同,落叶没有自己的意念,永远随着风而动,人却可以为自己的人生设定轨迹,只要他知道目标,就算命运的风再猛烈,恐怕也阻挡不了人迈向目标的步伐。”我反驳了她的话后,定定的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我这样说其实是在暗示她说出自己的联系方式,好让我以后能够找到她。因为我实在不好意思在刚刚拒绝了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后就向她询问这些。
“是呀,人既然有自己的意念,那么人也就更渴望平等。在无法取得绝对公平的情况下,还是让命运的风来决定将来的偶遇吧!”骆琳的声音很轻柔,却很坚定,看来她是不愿意向我透露她的任何联系方法。
终于还是我忍不住了,抢问道:“你还会在这里实习多久?我再来应该可以看到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