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捕聂小虎-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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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虎抬头看了伙计一眼,伸手接过了白纸,小心翼翼地将窗棂上的白色粉末刮到了纸上,随后包了起来,放入了怀中。
“聂捕头!”,就在此时,门外大街上传来了一声急急的呼喊,随后一名衙役跑了进来。
“什么事?”,聂小虎皱着眉头问到。
“聂捕头,在城外竹泉山的崖底有人发现了一具尸体,您赶紧去看看吧,马都给您牵来了!”,衙役喘着气说到。
“你将此物交于仵作,查验一下里面的粉末是何物!”,聂小虎将怀中的纸包掏了出来,交给了那名衙役。
“走!”,话音刚落,聂小虎人已到了屋外,唐毅斌等人快步跟了上去。
竹泉山崖底,一具男尸仰面躺在一堆乱石之上,身下的鲜血还未完全凝固,死者是一名老者,一名老妇正跪在尸体旁失声痛哭着。
“聂捕头,尸体是大约两个时辰前被发现的,死者名叫郝奕和,竹泉村人,今年五十三岁,看样子是从上面摔下来的,旁边这位是他的妻子赵氏”,一名负责维护现场的衙役说到。
“老妈妈,人死不能复生,莫要过于悲伤了”,聂小虎安慰那名正在哭泣的老妇人到。
赵氏听到背后有人跟她说话,扭头一看,这才抽泣着站起身来,哽咽着说到:“老身赵氏,见过官爷。”
“老妈妈,死者是谁?”
“是我那老头子,名叫郝奕和。”
“那他是何时出门的,为了何事,要去哪里,又有谁与他同行?”,聂小虎发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我家老头子今天一大早就出门去了,说是受人所托,出去办件事,傍晚之前就能回来,至于要去哪里,他却不曾提起,也没有人与他同去,他是一个人出门去的,哪曾想,这才不过半日,怎么就…怎么就…”,说完赵氏又掩面痛哭起来。
聂小虎思索了一会儿,又抬头向上看了看,正上方三十余米的地方有一处向外突出的断崖,崖上是一座凉亭。
上到凉亭内,聂小虎仔细地勘察了一遍凉亭内以及周围的现场,一切都很正常,没有发现任何打斗和人为清理过的痕迹。山下山道入口处刚好有一户人家,聂小虎又询问了此处住户,据住户所讲,今天清早便看到死者一人上山,在其上山之前和发现其死亡的这段时间里,再无人上山或是有人从山下下来了。
“看样子多半是死者上山后,在凉亭内休息时不慎失足落崖身亡的,你们去四处打听一下,看看能否找到托死者办事之人,弄清楚死者为何事上山,就可以结案了”,聂小虎对负责维护现场的衙役交代到。
“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回到县衙已是接近傍晚时分,仵作的检验结果也已经出来了,纸包中的白色粉末是一种迷药,可通过竹管吹入到空气之中,人一旦闻到,便会陷入昏迷之中,是入室盗贼们常用的一种作案工具。
“迷药?一模一样的两个房间?”,聂小虎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没过一会儿,毛光鉴和孙兵英等人也回到了捕快房。
“怎么样?找到了吗?”,聂小虎皱着眉头问到。
孙兵英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一脸沮丧的神情。
“也不急于一时,明天再扩大找寻范围,相信总会找到的”,聂小虎安慰到。
“也只好如此了,那我先回客栈了,明天再说”,孙兵英无奈地转身离开了。
“虎头儿,人是没找到,不过我却打听出一件有趣的事儿来”,毛光鉴一脸奸笑地说到。
“哦,什么有趣的事?”,聂小虎顿时来了兴趣。
“是这样的,左道庆那日看到沈志平的地点是在城南的一家酒馆附近,虎头儿你猜,那酒馆是何人所开?”
“谁?”,聂小虎的面色就是一紧。
“沈乐友!”
“是他?”,聂小虎皱着眉思考了一会儿,“那又如何?”
“这不是重点”,毛光鉴嘿嘿笑了两声,“酒馆的左邻是一个姓王的老妇人,人称王妈,是个出了名的爱嚼舌根子的,据王妈所讲,那沈乐友暗地里有个相好的,竟然是常永义的夫人刘媚儿!”
聂小虎听到这里,猛地站了起来,吓了毛光鉴一大跳。
“可是她亲眼所见?”,聂小虎面色严肃,目光如刀。
“昂”
毛光鉴点点头,有点害怕地说到,“她说前天和昨天晚上,她在自家后院二楼的窗户上都有看到,说是沈乐友驾了一辆马车,就停在酒馆的后院里,马车里还走出了一个女人,正是刘媚儿。”
“马车、晚上、沈乐友、刘媚儿”,聂小虎重复了几遍,突然眼睛一亮。
“小毛子,你去把打更的更夫叫来,我有话要问他!”
“明白!”,毛光鉴一挺胸脯,一脸严肃地答应一声,即刻转身出去了。
也就是一顿饭的功夫,毛光鉴便带着一名瘦骨嶙峋的小老头回来了。
“虎头儿,前天和昨天晚上打更的都是他!”,毛光鉴一推小老头。
“大…大人,小老儿叫魏三儿,前天和昨天晚上都是我打的更”,魏三点头哈腰地说到。
第八十四章 天网恢恢(4)
“嗯”,聂小虎点点头,“魏三,我来问你,前天和昨天晚上你在打更之时,可曾看到街上有一辆马车经过?”
魏三儿皱着眉头想了想,随即笑着说到:“有,有,前天和昨天晚上确实是都看到了马车,只不过前天晚上看到的马车是由北向南,昨天晚上是由南向北的。”
“你看到的可是同一辆马车?都是什么时候看到的?”
“这个嘛,我再想想”,魏三努力地回忆了一下。
“都是在二更时分,不过是不是同一辆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样子差不多,夜里黑漆麻乎的,我哪分得清啊!”
“二更时分、由北向南、由南向北?”
聂小虎眼珠转了转,突然大喝了一声:“小石头,立即提审常永义!”
……
审讯室内,常永义披头散发、身穿囚服、手戴枷锁、脚拴铁链坐在一张木凳之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常永义,我看你还是交代了吧,你到底是为何闯入卧房杀人?”,聂小虎紧盯着常永义问到。
“我早就说过了,我以为是在我自己的家中,我晚上回去的比较晚,发现有盗贼进入,并且还想要奸银我的夫人,我一怒之下便拿起弓弩闯了进去,至于为什么那不是我家,我真的不知道!”
“那弓弩从何而来?”
“是从店铺的柜子里。”
“既然不是你家,又哪来的弓弩?”
“这?”,常永义顿了一下,随即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常永义,你都这样了,还要掩饰什么?须知杀人偿命,你横竖都是一刀,又何必如此呢?”,聂小虎耐心地开导着。
听了聂小虎的话,常永义的心中似乎有些动摇,慢慢地抬起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看到有门,聂小虎心中一喜,正打算进一步加强攻势,此时一名衙役走了进来。
“聂捕头,这是上面下发的紧急海捕公文,刚到的”,说完,衙役将一个纸卷交到了聂小虎的手中。
聂小虎展开一看,原来是一张通缉令,全省通缉雌雄大盗“夜里飞”,并画有两人的图形。
“这人我怎么看得有些眼熟呢?”,聂小虎看着通缉令上的图画,皱起了眉头。
“这不就是被杀的那个马德全及其妻谢氏吗!”,聂小虎一拍大腿。
“小石头!小毛子!小柳子!”
“虎头儿!”,三人立刻走了进来,一脸的紧张。
“你们带人立刻赶去常永义杀人的那个院子,将那个谢氏给我抓来,她和死了的马德全就是通缉令上的雌雄大盗‘夜里飞’!”,聂小虎将那张通缉令交给了石凝。
“明白!”,三人答应一声,立刻转身出去了。
此刻谁也没有注意到,正坐在对面的常永义的眼中露出了一丝希望的光芒,嘴角微微动了动。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说吧!”,聂小虎又看着常永义说到。
“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你们爱信不信,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常永义又低下了头去。
聂小虎忽然意识到刚才自己犯了一个错误,有些懊悔地摇了摇头。
“沈乐友你认识吧?”
“不认识”,常永义摇摇头,回答得很干脆。
“他们之间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呢,以至于常永义宁愿被戴绿帽子也不肯说?我非把它挖出来不可!”聂小虎暗暗想到。
“聂捕头,我有个小小的请求”,在双方沉默了一段时间后,常永义突然开口说到。
“说吧,什么请求?”
“后天八月十三,是我父亲的祭日,我想去拜祭一下,不知能否通融一下?”
“后天?”,聂小虎皱着眉头想了想,“后天不是八月十四吗?”
“后天是八月十三,我不会记错的”,常永义十分肯定地说到。
“不对,我去看看!”,聂小虎起身出了审讯室,不一会又回来了。
“是你记错了,后天是八月十四,今天八月十二。”
“八月十二,我明明记得今天是八月十一啊?”,常永义皱起了眉头,眼睛里闪烁着疑惑的光芒。
“我怎么可能会记错呢?日子一直在我心里记着呢!不可能啊?”,常永义不停地摇着头。
聂小虎看着常永义,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提高了声音问到:“你是说你一直算着日子?”
“对啊!八月十三是我父亲的祭日,我再心里一直算着日子呢,怎么可能会记错?”
“我明白了!”
聂小虎哈哈一笑,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聂小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