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冷冰冰-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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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如何?满意吧?”她抬头笑望他陶醉痴迷的模样。
“如果你是她,那就更棒了。”
颜士彬捧高她的脸,重重吻住她,漆暗的客栈房间内,正如火如荼地上演着亲热戏码……
来到颜府已经近半个月,调查却几乎没有任何进展,让齐亦有些心急。
今日颜士彬不在府邸,他打算利用深夜做个彻底的搜查。
走出房门,他潜入黑幕中,由东边开始搜寻,一个时辰过去,已是三更天,仍未有任何斩获。
仰首看看飘下的初雪,冬天的脚步已经正式来到。
听说对方会在初春时分将挟持来的少女偷偷运走,由此可以推算他可以调查的时间已不多了。
“唉!”看来这事并没这么简单。
齐亦才转身,竟瞧见提着油灯站在远处、一脸无神的诽瑶。
望着她站在飘零白雪中纤柔的身影,他忍不住开口:“这么晚了,你怎么不睡觉?”
“我想去个地方。”
“哪儿?”都什么时辰了,她居然提着油灯在府邸内乱走?况且这么冷的天气还穿得如此单薄!
“去见我爹娘。”她敛下眼,“刚刚睡着突然惊醒,就好想见他们。”
看她有点失魂落魄的模样,显然是作了噩梦,但她居然连件斗篷都没披上就出来!
“回房去,会着凉的。”他皱起双眉。
“没关系,我不冷。”诽瑶徐徐转身,踩着无力的步子继续朝前走。
齐亦不放心地跟上,然后褪下外衫披在她身上,直跟着她步向那处府邸最荒凉的角落,走到一间不显眼的小屋前,可她却再也无法移动一步。
“你怎么了?”他观察着她。
“我不知道可不可以进去,很怕……很怕我爹娘不会原谅我,我这个不孝的女儿有一年多没来看他们了。”她站在外头,颤抖地说。
齐亦疑惑地望着她,再看看紧闭的门扉,不做多想的推开门,然而里面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一张方桌,和桌上一个蒙尘的牌位。
她凝着泪走进去,跪了下来,喃喃嘶哑道:“爹、娘,女儿早该来看你们,可是我怕……我好怕你们会怪我。”
看她哭得梨花带泪般,齐亦赶紧将她拉起来。
“你爹娘的牌位就摆放在这儿,没祭拜、没供奉?”
“他们正式是供奉在庙里,不过是在好远的山里,养父母故意不让我知道地方,就是不肯让我去。而他们怕忌讳,本来不让我在府中放置牌位,是我坚持,但是不能点香。这一年多我不在府邸,果真没人记得他们……”
她愈想愈伤心,最后难过得倚在他怀里抽噎着,“刚刚在梦中……他们很难过地找我,指责我不孝,说我活该没人爱,活该让人厌……”
望着在怀里颤动的小人儿,他竟不忍推开,只好轻轻拍着她的肩,“别哭了,只是个梦,改明儿派人将这里打扫一下就成了。”
“我哥不会答应的。”将牌位安置在这间房里,已经让他很为难了。
“那你不会自己动手吗?还是你放不下身为大小姐的尊贵?”齐亦推开她,“这些不过是看你的诚意。”
“诚意吗?”诽瑶像是了解了,“我明白了我会靠自己的,谢谢你告诉我。”
“那就好,这么冷,快回去睡吧!”
听闻他的话,诽瑶的烦忧似乎一扫而空了,这也才好奇这么晚了他为何会出现在这儿?
“那你呢?你怎么待在外面?”她看着他。
“我睡不着,出来四处晃晃,没想到会撞见你。”他从容地找着理由,“我也该回房休息了。”
“师父……”她轻声喊住他。
“嗯?”他回头,等着她接续的话。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尽管他无法爱她。但是他毕竟帮了她不少。让她从晦暗中重新振作起来。
“别这么说,回房去吧!”说完,他便收回凝娣她的视线,举步离开。
痴迷地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后,诽瑶才猛然察觉他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衫……上头留有他那迷惑人心的味道(奇*书*网。整*理*提*供),不知道可不可以偷偷将它藏起来。
陪伴她每一天?
齐亦,如果你不喜欢女人,不爱被束缚,那么能不能让我也这么陪着你,只要能守在你身边,即使不爱我也没关系……
翌日,天气似乎更冷了。
前一天齐亦就告诉她,由于天寒练功的时间不必过早,可以等近午时再进行,于是诽瑶便想利用练功之前的空档前往安置父母牌位的空屋打扫。
先将门窗打开,又提了桶水进来,她将屋内清理了一遍,待窗明几净时,她忍不住漾出抹笑来。
接着又将牌位搁正,却不经意发现这张木桌已不牢固,或许再过不久就会塌下。
小倩和阿德都被大哥叫去做事,如果将他们找来做这些事肯定会让他们挨大哥的骂。看来,她真的只能靠自己了。
来到外头,她向工匠借了些木条、钉子和榔头,便匆匆赶回木屋,想要钉牢这张木桌。
拿起榔头她开始敲钉子。第一次还好,顺利将钉子钉上,她正要用力敲下第二根钉子时,却不慎敲上左手大拇指,疼得她喊出声。
“啊!”她赶紧将指头含在口中,发现手指已经变得又红又肿。
这下该怎么办?等会儿要怎么练功?指上的疼让她整只手都麻了!
放下榔头,她赶紧跑到外头,将手埋在雪堆里,心想这样应该可以消肿吧?拜托,一定要消肿,一定要……
过了好一会儿,眼看练功的时间到了,她立刻朝后边走去,而齐亦也如往常的已在那儿等着她。
“你来了。”他双臂抱胸等着她走过来。
“嗯。”她点点头。
“你的基本功到现在一直没有进步,我也不想等了,今儿个就使剑看看,虽然我不知道颜家剑法如何。但是今天这套剑法是最基本的,练每一种剑术之前一定要会这几招。”
“可是……”
“想混过去也得做做样子吧?”现在他已不想做个尽责的师父,反正查出要查的事情后,他会立即离开。
“做做样子?”她抬头挺胸地笑了笑,“这个我会,把剑给我吧!”
“拿得动?不会再摔了吧?”在将剑拿给她之前,他犹豫了一下。
“可以,这阵子我辛苦的练习搬重物,手劲已经大很多了。”明明手指还好疼,但她就是不希望让他看不起。
“那么接住了。”他将长剑递给她。
她接过手,等他放开,好险……这次没丢脸,“接下来要怎么做?”
“来,看我的动作,摆出第一式。”齐亦拔出另一把剑,矫健的在她面前比画几招。
“就这样?”看来并不难。
“就这样?那你试试。”这女人以为像拉琴一样随意拉两下?
她举起剑,想着他刚刚使的动作,可是才挥不到两下,她手上的剑就掉了,而她却紧抓着手,一副强忍疼意的模样。
“你怎么了?”齐亦拉过她的手一看!
天,指头又红又肿,连指甲都泛黑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瞪大眼逼问她。
“因为……钉桌子,不小心敲下去……”唉!为什么这种难为情的事老是要她说给他听?
“钉什么桌子?”
“放置我爹娘牌位的桌子坏了,我想到你说过要靠我自己,所以我才……只是我的手太笨了。”她赶紧抽回手藏在背后,脸上噙着抹苦笑。
“手给我。”他拧起眉。
“没事了,虽然有点儿疼,但已经好多了。”
她俯身拾起剑,“对不起师父,我再试一次。”
“谁要你再试,跟我来。”夺下她手中的剑,齐亦拉着她直往颜府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儿?”她疑惑不已,“就算我很笨,你也不用这么做,我不要再绑石块走路了。”
原以为他又会像之前一样,只要她没将他指定的功夫练成,就会罚她脚绑石块沿着水沁湖走路,说这样可以让她笨重的动作轻盈点。
可是他现在却将她拉进他房里,又将房门用力阖上。
“你……你要做什么?”她震惊地往后退。
“你不是说要当我的哥儿们吗?那你还怕什么?”他的反问带着调侃。
“我当然不怕,只是你是要——”见他搬了两张椅子过来,他坐在其中一张,然后指着另一张,“坐下,把手伸出来。”
诽瑶听话的坐下,把手伸出去,见他用两指按在她红肿的指尖上,突然问一股温热感从那儿窜起,不一会儿红肿竞渐渐消失了!
“哇……好神奇,你是怎么办到的?”她眨着双天真的大眼,对他咧嘴一笑。
“虽然好了些,但是这几天就休息吧!过几天再练功。”他半眯眸望着她无垢的笑颜,心底竟有一丝丝悸动?
“我真的可以休息?”她立即站起,“从现在开始吗?”
“嗯。”
“那我先离开了。”木桌还没钉好,她要回去继续将它完成。
“你去吧!”
“谢谢师父。”她立即起身,飞旋出房门外。
齐亦皱眉瞧若,真搞不懂她到底在忙些什么,怎么说走就走?说她是个奇怪的丫头还真不为过。
夜深了,齐亦决定今天再到府邸的另一头看看,或许可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才走到后院、就听见有人交谈的声音——
“真不知道大小姐是怎么了?为什么今天直跟我们要一堆钉子?如果要做什么吩咐咱们就行了。”
“说得也是,真怕她细皮嫩肉的伤了自己。”
当他们闲聊着离开之后,齐亦下一刻便转了方向,来到诽瑶那天去的废弃木屋。
果然,在外头就听见里头传来敲打的声音!
他想也不想地推开房门,看见诽瑶一个人在灯火下钉着木桌。
“呃……师父!”辞瑶立即站起,怔怔地瞧着他僵冷的脸。
“你在干嘛?”齐亦深蹙着一双剑眉。
“我在修桌子。”她不懂他的脸色为何会这么难看?
“我不是说你的手这几天需要休息吗?”他深深吸了口气,再徐徐将这口气无奈地吐来。原来这丫头从白天就急急跑来这儿,一整天了都没休息。
“我的手好多了。”她看看木桌,“再说我愈做愈顺手,现在已经可以将钉子完整的敲进去。”
齐亦大步走近她,看着那张惨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