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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七号档案-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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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出现在这里我并不觉得奇怪,可跟赶尸老道一同出现就有点不对了,这绝非“凑巧”或“偶然”所能解释得清。我不想牵强附会无中生有,但事实在一个劲儿地朝那个方向发展。它迫使我做出一个“疯狂”的猜测:马亮的父母就是我们执行押运任务时在贺兰山下遭遇的修车老板,包括赶尸老道在内,他们马家与皇甫敬以及所谓的幕后真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制造爆炸案、夺走芯片、挥师贺兰山是他们提前设计好的阴谋,并由高大全和曹阳做内应,一步步按照他们的计划有条不紊地进展,不料想,其中某些环节偏离了既定的轨道,一些不该被发现的证据接二连三为我们所掌握。为避免弄巧成拙罪行暴露,他们在来不及修改计划、调整方案的情况下,采取冒险行动,试图亡羊补牢或临机应变,结果欲盖弥彰恰恰露出马脚,而且一帮人全死在这里。

    忍着腐臭,我在他身上粗略翻了翻,没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最后在其右臂上端发现一块灰青色的图案,是八脚蟾蜍,看来,他跟宁小川身份相同,也是共济会在枰州的成员。事实证明,共济会不单与萧院士往来密切,跟皇甫敬也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

    往前走出没多远,又发现两具尸骸,均为男性,一个是生脸,另一个有点熟悉,大概有过几面之缘,他们都是皇甫敬的亲信。天佑似乎对其也有印象,恍然间猜到了什么,有些气愤地对我说:“大头儿这是什么意思?明摆着不是不信任我们嘛!”

    对于皇甫敬,在没拿到确凿的证据之前我不想盖棺论定,尤其对萧一笑之外的人,说多了徒劳无益,因此含糊着应道:“大头儿深谋远虑,不管做何安排肯定有他的道理,别瞎猜。”天佑还想说些什么,见我摆了摆手,遂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那二人交叠着伏在石阶上,死状相同,都是眼睛被挖去,只留下两口人的血洞,但脸上的表情并无太大扭曲,倒有一种超脱痛苦和恐惧之后的释然。

    “黄泉大道”抵达尽头,眼前是一堵黑糊糊的石墙,在手电光下,墙面似有影影绰绰的画面。我凑近去看,见那画面全由错综复杂的人体构成,个个鲜活生动,像拿剪刀沿照片的人体轮廓剪下来贴到这里,但又有那么一点点立体感,仿佛将真人装裱在了里头,诡异的是,那些人全都没有眼睛。

    我终于忍不住动手摸了摸,心跟着指端的触感一起凉了:那不是浮雕,也不是壁画,而是脱去骨肉的人皮!其中有个人看起来颇为熟悉,好像我的冷汗啪嗒啪嗒从额头落下,虽然没有眼睛,但那微微翘起的鼻子、饱满厚实的嘴唇,还有那略带错愕的神情分明是我自己!

    除此之外,我还看到了萧一笑、陈默、天佑、高大全,以及死去的小佟和小邓,后者窝在一个角落里,边拿细麻绳缝合自己支离破碎的尸体,边抽抽答答地哭泣。

    我忽然跟发狂了一样,举起枪托照石墙猛砸,天佑忙上前拦住我,嘴里不住地说:“是幻觉,都是幻觉。”就在此时,脚下猛然一空,我们俩开始往下坠落。

    长达四秒钟的直线下坠,仿佛从一个世界坠到另一个世界。“噗”地一声,我们落进一片松松软软的物体间,凭触感那应该是一大丛植物。尽管如此,强大的冲击力还是差点让我们七窍出血、五脏崩裂。

    拿手电四下照照,到处都是血红色的藤萝,每个枝节生有螺旋状的触角,巴掌大的叶片层层叠叠甚为繁茂,间或开出一朵朵粉紫色、极像人类头骨的小花。

    如此黑暗、缺乏土壤和养分的地下空间怎么会有植物?我顺着其中一条藤萝查找其根系所在,最后发现它竟是从一具骷髅的眼窝里长出来的!

    真正可怖的不是那些辨不清年代的骷髅,而是纷乱缠绕、生长速度极快的藤萝,我们不知不觉被它们束缚了脚踝和手臂,紧接着肌肤感到阵阵刺痛,原来那些触手正在往我们的皮肉里钻。

    在血液的滋养下,藤萝的叶片变得更加光鲜润泽,骷髅花也增大好几倍,几乎一眨眼的功夫,它们就增长了一大截。

    几条带有毛刺的藤蔓攀上我们肩膀,又绕过后颈爬上脸面,丝丝缕缕的触手慢慢张开,最后探到我们眼窝边,似乎锁定了这片肥沃的土壤,要随时埋下种子,让它们在里头生根发芽(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西夏王陵)

    “去你妈的!”我扯掉缠在身上的藤萝,持微冲照它们“哒哒哒”连发三弹,这种能杀人的武器对付它们几乎毫无作用,却有效发泄了愤怒和恐慌。天佑也挥舞长剑上劈下砍,一番搏杀后,我俩在藤萝丛中跌跌撞撞逃开。

    跑了三四百米,连闯好几条甬道,地面、墙壁全是那种血红色的藤萝,尽管我们跳得跟兔子一样迅捷,腿脚还是被戳出无数个孔洞,鲜血淋漓刺痛难忍。幸好只是一些植物藤蔓,没太大韧性,若是再难缠一点,我们必定会跟藤萝深处的骷髅一样,成为滋养它们的有机肥料。

    地上的骷髅腐朽相当严重,一碰就烂,估计至少存在了数百年,墙上有利物抓挠的痕迹,看情形是人类五指留下的,可以想象,当时投放的都是活人。

    除了腐朽到生出藤萝的残骸,也有个别尚未腐烂殆尽的尸首,从时间上算,应该是宁小川一伙或更早以前闯入禁地的倒霉鬼。

    令人郁闷又感到可笑的是,直到现在,我们也没弄清这儿到底是李的藏宝之地还是李德旺的陵墓,若是陵墓,堂堂皇帝的安息之所何以这般煞气冲天?若说是藏宝之地,又何必建造如此繁杂的甬道?

    一阵狼奔狂逃,总算跑出无边无际的藤萝,前方不远处是一座雕塑,跟入口一样,也是只生了翅膀的羊角龙,但比例小了几号,造型相对也精致了一些。可能遭遇过人为破坏,右侧一只羊角从根部断裂,留下尖锐的硬茬。

    我刚扶上“龙嘴”喘出几口气,忽然瞥见一道光柱,在前方十来米处闪了一下就消失了。光线在漆黑的环境里非常显眼,我敢肯定自己没看错,也绝不可能是手电照在雕塑上的反射,因为石质材料的反射光也没那么强,角度也完全不对。

    “头儿,你身上的符呢?”天佑喘着气问我。我将食指放在嘴唇边,示意他小声讲话,然后关掉手电,拉着天佑缩到龙口下方:“好像有人过来了。”

    “这种地方活人比金子还稀罕,怕又是幻觉吧。”话虽如此,天佑还是很配合地熄了手电。似乎要为我做出证明一样,光柱“噌”地扫了过来,带着几分警惕和不安,但不是一道,而是三道。一串脚步由远及近,最后在雕塑后停下。

    对方似乎也发现了我们,龟缩着不敢轻举妄动,双方在暗地里相持五六分钟,我实在忍不住跳将出去,打开手电,同时举枪冲雕塑后大喊:“什么人?出来!”天佑慢了半拍,跟在我身后连声咋呼:“出来,出来!”

    对方居然毫不示弱地也冲我们一通喊叫,很快,我们都笑了,原来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你们怎么进来了?”我收起枪问。

    他们似乎只是遭受了点惊吓,没有像我们这样满身伤痕。陈默傻愣着,枪口还对着我:“你不是说听见三声枪响,我们就进来吗?”闻之,我也愣住了:“啊,可我还没发信号呢!”“发了发了!”高大全的口气十分确定,“我听得清清清楚楚,是三声,不多也不少。”

    我仔细回忆一下,好像是开过枪,大概就在掉进藤萝丛那阵,开了几枪没记清楚,也许真是的三枪吧。且不争论这个,大家也到该会合的时候了,只是我很奇怪他们怎就毫发无损:“你们从那条道进来的?路上没遇上什么危险?”

    陈默正要回话,忽然发现枪口朝向不对,遂收起枪关上保险,高大全则借机作了回答:“听到信号,我们把那面破铜镜给砸了,奶奶的,居然跟人一样流出很多血。我们只发现一条道,就顺着走过来了,难道你们你们怎么搞成这样?”

    我们的经历一言难尽,不知该从何说起。这时,萧一笑爆出一条消息:“头儿,我们发现了李德旺的陵墓。”这应该是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可她脸上没有一丝兴奋,因此我也没能激动起来。果然,她后半截的内容令人垂头丧气:“不过,地宫破坏严重,我们简单查看一遍,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我企图在李德旺墓发现其他六枚芯片的梦想一下被打烂(我始终相信,黑匣子里所谓的金属卡片正是储存有重大秘密的芯片,既然蒙古人在拿下兴庆府后将皇宫翻了个底朝天,又盗掘了西夏王陵,到最后也未得到黑匣子,那么从时间和空间两个客观条件推断,唯一有可能“窝藏”芯片的,除了葬地不详的李遵顼,就只有李德旺的陵墓了),但还有最后一点希冀,于是我不甘心地追问,“那宝藏呢?有没有发现李的宝藏?”

    萧一笑摇摇头,就在我的心跌往一个冰冷的深渊时,她开口了,答案还不至于令人绝望:“我们忙着与你们会合,没来得及仔细寻找,印象中地宫后面有道水帘,水帘后有片很大的空间,不知道是不是藏宝之地”

    “走,过去看看!”我不等她说完,便催促着开路。在萧一笑他们引领下,我们很快找到了李德旺的地宫,非常符合一个亡国之君的规制:面积不甚广阔,结构不甚复杂,建筑不甚宏伟,陪葬(在此指人俑、车马、异兽等祭祀之物,并非金银宝器)不甚奢华,然而,就这样一座寒碜不堪的皇陵,也让人给洗劫一空。

    棺椁早被人撬开,只剩外面的石壳和底下的基座,所有陪葬品被搜刮干净,死者连块骨头都未留下。

    陈默敲了敲空空的棺壳,嘴里嘀咕道:“李这小子真够不孝的,把他父亲埋在老祖宗李元昊的墓地,岂不是鸠占鹊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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