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繁木暖-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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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啊。老爷夫人都高兴极了,派来接您回家的衙差随后就到,小老儿这是腿快。先带着两位大人跟您见个面。”老刘头挺骄傲的,二公子的一身功夫里面也有他的指点呢。
两位代表知府大人前来送官文的,一个姓孟,叫孟德馨,也是武官,做把总。二十六七岁的样子,挺年轻;一个姓焦,年纪长些,山羊胡飘飘洒洒的,做的是类似师爷的职位。
抛开昨日里前日里做妾做妻的纠葛恩怨,阿花跟俩丫头也都为穆柯高兴,那货做买卖的头脑再聪明,也一定会喜欢像这样凭自身本领得到一份正式工作吧?毕竟,这不仅仅是一份工作那么简单,还代表着他被认可。
炮仗来不及买,敲锣打鼓也没家什,只能拼命在灶房里折腾了,多做几个好菜庆贺庆贺。
阿花亲自下厨,除了早就暴露过的一些拿手菜品,还添了新食材,珍贵的金针菇,闪亮登场了。
开桌一份凉拌金针菇,一下子就把四个男人吃傻了眼,收场一蛊子盆金针菇炖鲫鱼,直接给全部吃撑了。
那种独特的清香味道,一下子抓住了男人的胃,于是,问题来了。
年轻的把总孟德馨大人,在前来的路上就探寻过穆公子所在的地方是谁的家了,老刘头自然极力赞颂女主人的高尚品德,丈夫早亡,孤身带俩娃儿过日子,坚强勇敢做小买卖挣钱养家,还养的不错……
孟大人是个武职,脑子里没那么些弯弯绕绕穷讲究,根本不去想为什么穆柯公子会寄居在一个寡居妇人的家里,只当是因为老刘头给寡妇做活儿才搭线认识的。
而且,练武的汉子,还挺欣赏女主人的本领的,在这个世道,女人能独自撑起一个家来,实是不易。
待到初次见面,阿花跟在穆柯身后寒暄见礼,那份落落大方的风度,让客人心中十分熨帖。
带着这样的基础认知,坐在与灶房相通的餐厅,眼神一扫,就能瞧见一道忙碌又从容的窈窕身影,又吃到了那身影亲自动手烹制的饭菜,被抓住了胃的孟把总,鼓着肚皮脑子里转悠开了。
天可怜见的,二十多岁的孟把总是个可怜兮兮的鳏夫啊,娶过一个媳妇,娇滴滴柔弱弱的,本来感情也不错,还怀了孩子,可是偏偏生产的时候一命呜呼,孩子倒是落了地,可是身子骨羸弱的不行,换了好几个奶娘,照样三天两头的闹毛病,瘦得小柴鸡似的。
孟把总也见到阿花的俩娃儿了,差点儿没掉下泪来,瞧人家母子们这身板儿,个顶个的结实饱满,还没满一周岁的娃儿,硬是比自己家那个即将满两周岁的个头大!
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啊!
家里地方小,吃饱喝足,老刘头跟穆柯就把客人往山上引,美其名曰,浏览山中风景……
孟把总那是一步三回头啊,女主人跟俩丫头吃饭,三只金钱豹在院子里围护着,俩宝贝儿在垫子上练习爬行呢,爬两圈儿还“咯咯咯”笑几声。
到了半山腰,孟把总的心思就遮掩不住了,老是把话题往人家女主人身上引,真的合适么?
“穆贤弟,这位冯氏家中,可还有父母?”
问到这里,老刘头的小眼睛立刻熠熠生辉,本来在前面带路呢,不知怎的,就落到了焦大人后面。
穆柯公子社会经验少,一张口就泄密了:“有啊,都在清水县城。”
“那——冯氏的夫家,还有什么人吗?”
这问题必须问清楚,孟把总是个实在人。
可是,谁知道冯阿花的死鬼丈夫是哪个王八蛋嘛,更甭提夫家还有没有别人!
穆柯公子忽然就觉出不对劲儿了,哎呀亲娘,这种问题咱就从来没好意思深究过,你一个刚刚谋面的大男人,打听这个想干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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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贵妾
“这个么,不清楚。我们认识阿——冯氏的时候,她就已经自己带着孩子了。”
孟把总叹口气,颇为感慨的赞道:“这妇人聪慧又坚韧,独身生活,能把俩孩子照应的这般强壮……”。
他是想起了自家那个总是喂不胖养不壮的癞儿子了,如若能够每天吃到这位冯氏亲手制作的饭菜,那会不会……?
“住在山脚下也不是常法儿,野物看门户总有不到的地方,刘叔,你跟冯氏比较熟,不如问一问她,想不想带孩子去州府安家?我在那边能照应。”
武官就是爽利,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不像穆柯那个笨蛋,纠纠结结的自己弄不清思路。
可是,笨蛋听到孟把总这席话,心里头也发堵,就好像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觊觎了一样。
而且,明明这老小子刚来的时候跟刘叔没这么亲热,这个称呼也是才学来的。
穆公子面沉似水,张嘴就替人家母子拒绝了。
“她就喜欢这儿,有我们照应着,吃不了亏。”
孟把总是在问询老刘头的好不好?根本没在意穆公子的表情,还哈哈笑了两声:“穆老弟,你在这边也留不长,虽然骁骑尉暂时还是个闲职,但是,再有山贼隐患,老弟也得到州府候命。而且,最起码你领了官职以后,得先回谢下知府大人,跟同僚们见个面吧?”
那位焦大人跟着笑起来,还扯了扯孟把总的衣袖。挤眉弄眼的调侃:“把总大人这是兴了恻隐之心,要照应人家孤儿寡母,还是见猎心喜,相中了那冯氏的容貌?”
穆柯与老刘头的脸色齐齐变了。
孟把总急忙解释:“焦大人多心了,实在是孟某觉得冯氏做饭的手艺高超,家里的小儿体弱,需要找人照顾……”。
这意思是说,想雇佣冯阿花去把总家里做个厨娘?
用不着穆公子多说,老刘头就能打消这个想法。
“那是不可能的!冯氏不缺钱,小老儿跟翠花红枣都领着她给的工钱呢!”
这意思就是。你别妄想让人家去侍候您。人家还雇着下人侍候自己呢!
孟把总愣了愣,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刘叔啊,孟某家里——只有一个小儿,小儿的娘。体弱。已经过世了。”
焦大人捋着山羊胡子叹息:“孟把总是个痴心的人呢。夫人过世得有两年了吧?始终没再另娶,就怕薄待了小儿。”
老刘头还是没听明白其中的含义,你没有另娶。那这意思是想娶阿花呢,还是想纳?
这年头男人家身份金贵,何况是做官的男人?娶一个平头百姓做正室的可能性都近乎没有,何况还带着两个娃儿?
果然,孟把总挺自然的解释:“若是冯氏进了门,能把小儿喂养的跟她那俩孩子一样结实,我就把她升做贵妾,俩孩子也可以改姓我的姓。”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穆柯只觉得从脚底板向上蹿火,宝儿贝儿姓穆,凭什么改成你家的姓?
自己要求阿花做正室,她还嫌没诚意呢,你特么给个贵妾当引子,就能唬弄的那头小暴龙侍候你去了?
老刘头也在这番话以后失去了做媒拉纤的兴趣,跟阿花相处的时间不短了,那女人什么脾性都了解,让她去做妾,不把你家里折腾的人仰马翻就算客气的。这事儿没门儿,咱不接这趟活儿。
而且,他偷偷查看过自家二公子的脸色,臭的什么似的,俩拳头都攥的紧紧,就差给孟把总两记暴打了……
“嘿嘿,小老儿只是冯氏家里一个下人,不适合跟主子说这个。”
老狐狸推掉了媒婆的活计,孟把总立刻把脑袋扭向了穆柯。
笑话,哥没有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往外推销的毛病……
新鲜出炉的骁骑尉大人,一甩袖子扭身往山下走,还没忘记抱拳告辞:“趁着时间还早,我先给二位大人找个暂住的地儿,远来是客,被褥啥的都得齐全了。”
客气话是从牙缝里挤出去的,这厮琢磨好了,就在南山村找个邋遢的农户家里给两位大人借住,叫你们算计我的人!
“我的人……”?
穆公子的心里酸酸的,浑身上下都不得劲儿,得了个官职的喜悦全被冲跑了。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有多么舍不得冯阿花那头暴龙,只要想一想她会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他就恨不能大吼大叫大打出手。
男人嘛,总是要犯贱的。对待总是安放在手边的东西,思谋着反正跑不了,慢慢悠悠靠近都没关系,可是一旦发现那东西并不属于自己,随时可能离开,好家伙,那就越看越珍贵了。
阿花不能属于别的男人!这货儿一路小跑来到山脚下,拐一个弯儿就进了院儿,对着吊床处的女人孩子大吼一声:“穆宝儿穆贝儿不能改姓!”
然后,就抽风似的跑了……
神经病二百五!阿花连个白眼珠子都没来得及奉送,俩娃儿听懂在叫他们的名字,欢喜的“啊啊——”答应着。
“二公子最近确实反常,是睡眠不好的缘故吧?脸上老带着俩黑眼圈儿。”翠花嘀咕道。
阿花冷笑:“应该是肾虚,你俩劝劝他赶紧走,回自个儿家补补身子好去州府上任。”
滚犊子的!老娘的孩子爱姓什么就姓什么,谁也没权利插手!
都说为母则强,真真的。什么情啊爱啊的,再深厚也赶不上自己生下的娃儿的一颦一笑,姐是经常被你的颜值迷了惑了不假,但是,跟宝儿贝儿比起来,那点迷啊惑啊分分钟弱爆了。
孩子,是咱自己生下来的,跟任何男人没关系。
要不是那份新户引上已经填好了姓名,没准儿听了穆柯刚才那句话,冯氏阿花就得“唰唰”两笔,给孩子们换个姓……
孩子的亲爹到地是谁,这事儿必须严防死守的保密,这世道平民女子进不了达官权贵家里做正室,生下的孩子却极有可能被抢回去认祖归宗。
穆柯不知道,自己一时激动吼的那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