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繁木暖-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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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不看看这是谁的亲哥?打遍天下无敌手,偷蜜完全不费功夫,以后,这个任务就非哥哥莫属啦!”
阿花帮着摘除纬纱,露出一双跟自己差不多型号的圆溜溜又懵懂懂的眼睛。
“来,哥哥,咱们想办法把蜜摇出来。”
两盏油灯挪上石桌,这时可以看到整张木板已经面目全非,在木板的基础上,筑了一层蜂巢似的,规则的包住了两个面。
前后左右晃动再磕打,啥都没掉出来。
再细端详,每一个小蜂巢似的东西上面,似乎蒙了一层薄薄的盖子,或白色蜡质,或黄色连成片……
两个摸不着头脑的丈二和尚,倒是很有耐心研究琢磨,手指甲揭去一个小盖子,嗬,甜香的味道在空气中更浓重了。
蜂蜜,就储存在一个个小空间里!
工具不专业不要紧,最主要是实用。
阿花取了切菜刀和一个瓷盆盆,刮掉整个蜜盖,兄妹二人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才勉强代替了摇蜜桶的职能,利用离心作用把蜂蜜筛出来。
“还得过滤一下杂质。”阿花笑嘻嘻用手指头沾了点浓稠的液体,果然鲜香馥郁,赛过白糖不少。
冯大壮也尝了一大口,眯着圆眼睛志得意满的样子,当然啦,经过自己亲手努力过的收获,滋味更添几分。
其实蜂蜜沏水喝的话,效果比直接吃要好。
“哥,明儿咱接着收蜜,多攒些,你回家给爹娘捎着,让他们早晚喝上一碗,这东西滋补润肠,营养充足着呢!”
最主要是给裁缝爹多用些,阿花的记忆不多,对裁缝爹每天一早一晚蹲茅厕的时间很长,且麻着腿出来时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印象很深刻。
蜂蜜,治疗便秘,正好对症。
两只小豹子不甘心被忽略,攀援着裤腿脚往上爬,急欲跟着尝尝鲜。
野羊妈妈被拴在院子里,夜半喂奶的活儿也耽误了。
冯大壮喜欢这两个小东西,果真给兑了点蜂蜜沏水,两个小家伙喝的蜜口香甜,舌头舔邸的碗底“啪啪”作响。
兄妹二人正要吹灯安歇,院子里的小野猪和野山羊又闹腾起来,院门、石洞门,也依次被骚扰。
“砰——砰——砰——”,有什么重物在摧毁两道防护门?
冯大壮赶紧抓斧头,眉头皱起来指挥:“阿花你躲我后面,这野物厉害,竟然能绕过咱挖的陷阱?”
寻常野物自然不清楚院外那一遭陷阱是怎么排列的,但要是长期来往的邻居呢?
兄妹二人紧张的靠近洞门,然后,听得“嗯哼”一道熟悉的声响。
“这个吃货!莫非长的是狗鼻子?”
阿花的暴脾气上来了,冲到前面一把拽开了门闩,果然看到,第一道洞门缝隙里,伸进来一只尖嘴巴,不是棕熊特制的零件又能是哪个?
“嗯哼——嗯哼——”,“大兄弟”也是有脾气的,咱不是说好了成一家人了吗?做蜂箱的木料还是俺跟着到山上薅出来的,凭什么偷蜂蜜吃没叫着咱?那甜味儿就算在半里地外也能闻见……
委屈啊!
“大兄弟”再委屈也不管用,这石洞门口堆砌着石头,洞口窄小,它的大身板根本挤不进来,阿花虽然打开了两道门,肩膀头还是被卡住了。
这样一来,还真成看门犬了。
本想训斥几句的阿花姐姐,此刻看到“大兄弟”狼狈又急切切流着哈喇子的惨状,只剩下抱着肚子笑了。
还是冯大壮仁义,没笑几声,就端了小豹子的食碗,同样沏了蜜水,送到拼命磨蹭身子幻想即刻减肥的“大兄弟”嘴前。
“嗯哼——嗯哼——”,大块头兄弟不再执着于跟身板较劲儿,就势坐在洞门口抱了碗,“pia——pia”两舌头,就全灌下了肚。
“嗯哼——嗯哼——”,这回不用翻译也能听懂,丫肯定说的是“好喝——还要——”。
看起来,家里有个大肚汉兄弟,蜂箱还得继续添置,土蜂还得多多的豢养啊!
第五十章 啃酸
这一夜过的可谓丰富多彩,兄妹二人又是哄又是劝,牺牲了半份儿的蜂蜜,才算把那个贪嘴的兄弟给送回它新挖的洞穴。
还不算完呢!甩干净蜂蜜的薄木板——不,其实这已经可以被称为“蜜脾”的巢穴状物事,得原样儿放回蜂箱,让土蜂娃子们继续酿蜜才行。
再次戴上白色纬纱帽和手套的冯大壮,轻车熟路的,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并且,在镇定自若的放回空蜜脾的时候,他的心痒痒的厉害,鬼使神差的,又去倒腾另外两块饱满的蜜脾。
“哥,你干啥呢?好半晌儿不回来——”,阿花端着油灯低声问询。
冯大壮可不敢高声说话,闷着头往蜂箱里扫落蜜脾上的土蜂宝宝,到底,没好意思把最后一块蜜脾也取干净。
蜂王和她的老公,就稳坐在那一块上面呢!
“嘿嘿,阿花,我寻思着,咱干脆一气儿多淘些蜜出来,这东西,好吃的很。”
“这算不算杀鸡取卵?可别惹恼了土蜂们……”,阿花嘴里念叨着,眼睛里也闪烁出贪婪的光芒:“以后——可得记着给它们多留点儿。”
然后,兄妹二人就投身于甩蜂蜜大业,并且连夜探讨出一套割蜜甩蜜的专业工具器皿的雏形。
经验都是在实际操作中积累起来的,过程之中也避免不了受些小伤害,比如冯大壮的胳膊曾经被沿着手套钻到袖笼里的土蜂狠狠的蛰了个大包儿,脖子上也挂过彩,但是,大壮同学目前已经敢于在青天白日里全副武装,坦坦荡荡摆弄蜂箱收获蜂蜜。
自家养的土蜂,主人吃点蜜,不能算“偷”了不是?
山峦里的野花还没开败呢,早出晚归的土蜂宝宝们勤快又大方,对于每日里朝夕相伴的两个人类,似乎熟稔了,视而未见某人赤*裸*裸的偷盗行为。
当攒齐了两瓷罐蜂蜜的时候,山葡萄也发酵完成了,再经过压榨,将皮汁分离,香醇美味的葡萄酒就此诞生。
阿花在此时,也迎来了第一次妊娠反应,大清早干呕了几番。
冯大壮没有侍候孕妇的经验,端着一碗水跟前跟后,比第一次偷蜜的感觉都恐慌。
吃什么都不觉得香,蜂蜜水都觉得齁嗓子,阿花指挥:“找点酸的果子啃啃——”。
可怜的大哥背着竹篓子到满山腰去踅摸,天傍黑的时候,还真的有了多半篓子的收获,招惹的两只小野猪“哼哼唧唧”的乱叫。
“这是野苹果吧?那边足足有几百棵,多少年没人采摘,地上沤了厚厚一层,我尝了,酸的睁不开眼。”
冯大壮献宝似的洗了几个个头儿大的苹果给妹妹,他的腿上刮破了好几处,后背的衣服也开了口,大概是摔了。
阿花吸吸鼻子,狠劲儿啃了两口野苹果,果然够酸,果然——很舒服,翻江倒海般的干呕,止住了。
苹果核随手丢给激动不已的野猪崽,光速被卷入嘴巴里,并且继续激动的求告。
也难为这两个崽子了,脖子上拴着树藤,还每日里只能吃家猪的伙食,猪草,拌些剩饭泔水,现在好不容易见到水果了,能不额外激动吗?
感谢云枫树的香囊,下午还有一更。
第五十一章 游击队
冯大壮在一旁流口水,可真不是馋的,看着那苹果就觉得酸到了牙根儿。
一口气儿啃完了两个酸苹果,阿花胃口大开,把被自己糟蹋到一边儿的早餐午餐剩余品全部吞食干净,捋着肚皮转悠了一圈儿。
身后的“大跟班”屁颠屁颠的,终于问出口:“还想吐不?”
阿花摆手,又抓了个苹果慢悠悠的啃起来。
其实她在琢磨一桩可持续发展计划。
野苹果虽然酸的厉害,但是肚子里的孩子欢迎,小野猪也垂涎三尺,那必须想办法保存起来。
清点一下兄妹二人背上山来的瓶瓶罐罐,阿花有了主意。
“哥,咱们下山一趟吧,我需要采办些东西。”
“不行!”冯大壮马上严词拒绝:“你才还吐呢,要买什么,我下山,你在家等着,反正有熊瞎子住在这儿,安全的很!”
何况大姐你还穿衣打扮跟小姑娘混着,再冷不丁干呕上几声,怎么解释?
阿花晃一晃手中的“免吐神器”,笑嘻嘻不当回事儿,而且,她想起来自己还配备了新的“身份证”,并不需要害怕没办法解释。
“哥,你瞧瞧……”。
冯大壮也是认几个字的,见到空白的户引,再看妹子的眼神儿都变了。
“这是从哪儿来的?你怎么有办法?”
“嘿嘿——哥你甭管这些了,反正不是假的,能用。”
可你家死鬼男人的名儿叫啥?空白的拿出去唬弄鬼么?
兄妹二人头抵着头给死鬼起名儿,“也姓冯?不行,一听就觉得这孩子有猫腻。”
“姓马?大舅母娘家就姓这个,都说跟咱家般配……”。
“不可以,我不喜欢,我宁可孩子姓木叫木头!”
“……”。
讨论的结果,某女人以穷凶极恶的嘴脸,落定了肚子里那个娃儿的姓氏,同时落定死鬼男人的名姓。
接下来就更不好意思了,某女人捻了杆便宜大减价的毛笔,饱蘸了臭烘烘的黑墨,对没眼色直盯着户引的大哥解释了一句:“木头的木嘛,显得假,干脆换成‘穆’字得了……”。
当然,死鬼的名儿,也干脆就用“柯”好了啦……
似乎——好像——有点——不对劲儿,冯大壮挠着后脑勺儿,没转过弯儿来。
对于某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动物,这样单纯的活着就挺好。
“趁着天儿亮,我再陪你去收一趟野苹果,顺便,把小野猪带上,直接拴那儿去吃地上的烂苹果。”
阿花收了户引,也打断了冯大壮继续单纯转弯的思路。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