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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驯娇妻-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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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大悟,哦!心还没死透,人就会有感觉……

“贱女人,谁让你出房门一步?”凤姨娘冷冷的声音传来,刀子已失却反击能力。

“今天是骥儿大喜日子,你不安分点守在屋里,出来做什么?又要勾引男人?看清楚,他们是听们穆家的座上宾,可不是那些低三下四的土匪头子,任你勾勾小指就拉了魂。”凤姨在厅前阗到旭脉的身影,立刻随后跟出,存心让她在众人面前难堪。

低三下四的土匪头子?她这不是骂人骂到正主儿了!辅仁苦笑,和公孙华共同扶起旭脉后,忙松手站直。

“辅仁哪!你不知道这女人多不要脸,都失德败节了,还不知道自缢殉节,还眼巴巴赖上我们穆家,真不街道我们家欠下她多少笔债。”

“凤夫人,今儿个客人多,你去招呼,别怠慢了旁人,我们是自己人不用客所的。这……嫂无人就由我和公孙先生送她回房好了。”辅仁走到刀子身旁悄声说话,心想把她支开,“凤夫人,巡抚大人从后面走过来了。”

“这死王嫂,叫她看个人都看不好,等会儿看我怎么罚她。辅仁啊,旭脉就麻烦你了。”

凤姨娘走后,公孙华忙伸手角上她的额头。“宋姑娘,你在发高烧。”

摇摇头,她一脸茫然。是她在发高烧,不是天堂地狱起熊熊大火,把她烧得尸骨无存?

“好了、好了,别在这时态度端正话,先送刀子回房。”辅仁频频催促。

“好!回房再说。”扶起旭脉,三人慢慢走回屋里。

※※

一入院落,王嫂忙迎上前。

“少奶奶,你这是何苦,今儿个是少爷和玫儿小姐的大日子,你身子还没好,去凑什么热闹?”

少爷和玫儿小姐?是了,她要弄明白。抬起眼,刀子有短暂的清醒。

“穆哥……哥,是主子?”

辅仁和公孙华哑口无言,这事原该由主子来解释,但她这一问,叫他怎么瞒?

“是的,他是!”叹口气,公孙华开口。

垂垂眼,刀子笑得凄苦迷离。

“他爱……玫、儿?”问的困难心酸,但是她要知道真确答案。

“对,他们一起长大。”孔辅仁回答。

点点头,刀子懂了,她的爱情从头到尾就只是一场谎言,甚至连梦都称不止。

“宋姑娘,你还好吗?”公孙华担心的问。

点点头,她好,很好啊!识破谎言还她一个无情无欲的心,怎会不好?

没有一个“他”、没有一份爱情羁绊,刀子可以走得无牵无挂……

宝宝,娘来陪你了,我们一走在天上过神仙生活,一起认识增福快乐是怎生模样……

“走!我带你回菊花寨,不要留在这里。”辅仁冲口而出。

凤姨娘在众人面前都会公然给她难堪,甚而处处把她往死路上逼,在私底下,他更不敢多想。

一个不受宠爱的媳妇怎么在偏心公婆、势利仆役间求生存?撒手不管无异于把刀子扔进豺狼窝啊!

对她,他有一份责任,他做不来视若无睹。

“旭儿……不怕……”她开口。

“不行,我去找主子,他不能放你这样过日子。”辅仁匆忙起身。

“不,”拉住他的衣角,旭脉喘得厉害。

“为什么不?至少他欠你一个解释。”

“尊、严。”她清清楚楚的说出两个字。

爱情没了、生命不要了,起码,刀子要保住仅剩的尊严,带着她的尊严一起死去啊!

不开口求他,绝不!

“该死的尊严,它会把你害死的。”

害死?不……人之所以该死,在于他选择错误,走错路却再回不了头,不该把罪归究于尊严。

“先不谈这个,这位嫂子,这房间这么冷,能不能弄个火盘进来?”公孙华转头面向王嫂。

“凤夫人说这房时砂准起火取暖。”她据实以答。

“那么请你去拿几床夺取被子。”公孙华退而求其次。

“凤夫人说这房里只能留一床被子。”再刻薄,她都是号令一切的夫人。

“好、好……至少给个怀炉。”他强抑住漫天怒气。

“凤夫人说……”王嫂嗫嚅着。

“不准、不行是吧!难怪她会发高烧,这种天住这种房子不爱寒才怪。”辅仁发火了,凤夫人根本是明着暗着全来,目的就是整死她。

“少奶奶发烧不是因为爱寒,而是……”不晓得该不该说出实话,王嫂得是为难。

“是什么?”孔辅仁追问。

“可能是孩子没打干净,她已经连连发烧好几天……”

“孩子?你说清楚一点。”辅仁跳起来,抓住王嫂的肩膀问。

“两日前,夫人发现少奶奶怀有身孕,逼着她喝药把孩子打掉,少奶奶不肯,挣扎着不喝,药泼撒了一大半,也不知道是不是药量不够,打不干净,总之……她已经连连烧了好几天,我本想偷偷溜出去找个大夫来看看,谁知画顺来就找不到少奶奶……”

“该死、该死、该死!”连连吼过几声,辅仁暴跳如雷。

“冷静下来,我先来看看情况怎样。”搭上脉,公孙华细细听诊。连连摇头、连连皱眉,咬住牙,他逼自己稳住。

他的表情代表……回天乏术?无妨,她不怕的,想伸手抚去他眉间纠结,却猛然想起凤姨娘的话,她何苦在自己的不贞上再添一笔。

“嫂子,你去准备炉火和热水,有事情我负责到底;辅仁,你到我们房里提供拿几床棉被,我去抓药,我们分头进行。至于宁姑娘,你好好休息,别的事别多想主子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旭脉点点头,握住辅仁和公孙华的手。“旭儿……谢谢……”

噙住眼角湿意,辅仁和公孙华走到门外,有默契地一点头。

“不管怎样,都要把主子给拉来。”

“嗯!”

身形一跃,他们一起离开。

※※

夜未临人已静,所有人都在前头庆贺新人琴瑟和鸣吧!

她的婚姻呢?琴已断、瑟已绝……人醒梦成空……凤姨娘说的对,一尺白绫是刀子最好的归依。

艰难起身,刀子缓步踱至橱柜前方,抽出凤姨娘要人带来的白绫。

愁肠欲断,正是青春年半。

边理分枝鸾失伴,又是一场离散。

掩镜无语眉低,思随芳草萋萋。

凭仗东风吹梦,与郎终日东西。

几番折腾,她不容易才将白绫布系上横梁,搬来凳椅,扶扶摇摇攀上。

刀子是有罪的,当年害死娘亲,今日害死腹中子,全为自己任性,就这一着还尽天地恩怨。

就这一次,放手爱情,自此……不亏欠、不负累……她是一身洁净的宋旭脉……

打上结,牢牢靠靠的,它将一路送刀子至阴司,见了阎王,她要问一声,下辈子可不可以不当人、不识爱、不恋情……

闭上眼,她把记忆停在那个开满金黄菊花的山谷,定在那一湾清澈溪涧,他说过爱她……在那个午后。

不悲天,不怨地,恨尽天地最难割舍的还是爱情,她不笨,但若让她从头来过,她仍会选择这条不归路。

足一蹬,踢翻椅凳,强烈痛苦排山倒海席卷而来……!很难受,不能呼吸了,使劲挣扎挥动手脚,挣不脱窒息……不怕,旭儿不怕……人世间已不值得留恋,残破的身、残破的心,再支撑不了她往下走……

鼎骥冲入房门,看到这一幕,心脏霍地停拍,血液冻结成冰。

不要!飞身一扑,身断白绫接下旭脉。

“你醒醒,我的好旭儿,不要用死亡来处罚我,不要……”

“快把她放下,让我来看看她。”公孙华的声音拉回他的理智。

她惨白的小脸无分毫血色,冷冰冰的身子躺在床上,没了生命张力。

怎么回事?他以为自己将要和旭儿拜堂,完成上回未能完美的婚礼;他以为的人生将要自此圆满,怎会一个莫名的意外、一堆乱七八糟的阴错阳差,让他和旭儿衔接不起?

心从天堂重重摔入地狱,痛得他无法言喻。

他的挚爱呵!怎舍得让他的心碎成千千万万片,再缝合不起?

一张憔悴的小脸、一副瘦弱的身躯,事情怎会弄成这样?他千呆咛成嘱咐,要家人善待旭儿,他们居然是这样对她?

一腔怒火满涨,他要找人泄恨!

“主子,宋姑娘会没事的,但是我需要帮忙。”公孙华急急转过头说。

“你要什么尽管说。”就算要他付出所有来换取旭儿的生命,他都在所不惜。

“无要把刀子移到比较温暖的房间,这里太冷了。”

“到我房里。”用棉被紧紧包起旭脉,凶急匆匆奔往怀静楼。

“可……那里是你和玫儿姑娘的新房。”辅仁选在这时候和他赌气,站在房门前,止下他们的脚步。

“没有婚礼、没有新房,我的新娘子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我怀里的宋旭脉,蝗懂了没有?”

鼎骥瞪他一眼,只差没一脚路踢翻他。

显然他的答案让辅仁十满意,他推开房门,领身在前面为他开道。

※※

寒着脸,他两手抱着已喝过药,却仍在昏睡中的旭脉。

他再不要放开她,只要他稍微一个不注意,她就又伤又病,从此他要把她栓在裤腰带上,不准她再离开他的视线半步。

听着府中仆役告旭脉这几天在府中的生活起居,他脸色变得铁青。

那几个强逼旭脉喝药的婢女,更是一面倒的把凤姨娘的恶形恶状给描绘的栩栩如生,生怕少奶奶清醒后,若追究起来,谁都脱离不了关系,只好把罪全归到凤姨娘身上,表明自己只是奉命行事。

“很好,这些帐我要一条一条慢慢算。”寒冽着一张脸,他想出手毙人。

“骥儿,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要把客人全部送走,今儿个是你和玫儿大喜的日子……”那个贱女人却安稳地躺在他身上睡着,一把火烧得更旺盛了。

“我就说这淫荡女人一身风骚骨,你才刚入门就给迷了道,骥儿啊!这女人留不得,快把她送走才是,你知不知道刀子不但怀了杂种,还妄想攀上咱们家。”

她走向前去,手一伸,就要把旭脉给拉扯下来。

身形侧过,鼎骥闪开玫击,若不是手中还抱着旭儿,他早一掌劈过。

“安静!你吵到旭儿了,要是把她少醒,我会让像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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