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的吾爱卿卿(高家风云之三)-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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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管也点头道:“我在少爷身边做事,也略懂文墨,看他取这个名字,以为他是个草包,但见他外表堂堂,应该是一时落魄异乡,后来要他写字,才发现这人字写得真好,我想少爷老是嫌服侍你的人不用心,所以就叫他做做看,想不到少爷你这么满意他,那我得给他加银子了。”
“怎么,给他银子少吗?”
“也不是,他说他只图个温饱休宿的地方,银子多少不管,我看他相貌长得好,怕他会去勾搭婢女,做事就不用心,所以银子给得特别少,想不到他做事如此认真,自然要替他加钱。”
“好吧,总管,随你办吧!告诉他,我觉得他做得很好就够了。”
“有啊,少爷上次吩咐赏银给他的时候,我对他说少爷夸他做得好,他还一脸开心呢,”总管接下去道:“他长得真俊,就连我是个男的,也觉得他长得过于英俊。会来当下仆,也真是命啊!”
君怀麟不理会总管的话,只当是耳边风,一直到过了好几日后,史艺英与他一同散步时,对他提到:“表哥,你有没有见过一个长得很俊的下仆呢?”
君怀麟皱着眉道:“谁啊,你是说小陈哥吗?”
“不,是一个长得更俊的下仆,我的婢女们都在讨论他呢!”
他的话让君怀麟又羞又气,他捂住嘴,却发觉自己嘴上还有高逸静的口液,他立即拿出帕巾,迅速的擦着自己的嘴,却像是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高逸静见他这么狂乱,握住他的手,“别再擦了,你的嘴要擦破了。”
“被你吻过,还不如擦破的好。”君怀麟甩掉高逸静的手,大声怒骂。
高逸静一愣,显然是被伤到了心,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握住他的手,不准他继续擦。
“我不会再做这种事,你不要再擦了,要是嘴擦破了,我会心疼的。”
见他说话带着调戏的味道,君怀麟怒叫道:“你为什么心疼?我的嘴关你什么事?你竟敢吻我,你……你以为我是那种人吗?”
君怀麟气得朝高逸静脸上又掴了一巴掌,高逸静竟也不避开。
“你气消了吗?”
他抬起手,还要再掴他一巴掌,高逸静这一次抓住了他的手,“我不会容忍别人掴我三次,就算你也是一样。”
他说话非常温柔,但是温柔之中,别有一股霸气。
君怀麟怒道:“放开,不准碰我!你想要男人,去外面找啊,我不会因为你救了我一命就赔上身子给你,你最好清醒之后就给我滚!”
“我不爱男人!”高逸静冷冷地说道。
君怀麟见他说得斩钉截铁,不像是在骗自己,那他跟着自己来,只是自己的错觉 !
“那你为什么跟着我?”
“因为我爱你。”
“你疯了吗?讲话前后矛盾,我是个男人,你看不出来吗?”
“你应该是女人的。”
高逸静说话的样子很冷静,但是君怀麟已被他气得全身发抖,“我应该是女人?谁告诉你的?”
“你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娘子,你看到我,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你这个疯子,我即将成亲,对你一点感觉也没有,什么我是你的娘子、妻子的,你实在恶心透顶,若不是念在你曾救过我,我早就把你丢着不管了。”
“我们世世代代都是恋人、夫妻。麟,你一点感觉也没有吗?看到我,你难道一点也不心动吗?难道你没有像我看到你那种想怜爱你的心情吗?”
“你这个恶心的疯子,我的耳朵没有必要听你这么污秽的言语,反正你的烧退了,再也不关我的事,我现在就走。你给我听清楚,若你还是跟来,我就报官。”
高逸静还来不及说什么,君怀麟已经气得甩门而去,高逸静想下床去追他,却见自己全身赤裸,只好穿上脏破衣物。但是他走没两步,又因失血过多,竟然一跤坐倒在地,一时之间站不起来。
正当他努力试着要站起来的时候,曲青带着一个大夫走进来。“大夫,快,这里,他伤得很重,就快要死了!”
曲青才刚说完,就看到坐倒在地,苦笑的高逸静。
“麻烦你扶我起来一下好吗?”
“你的烧退了吗?”曲青完全不了解状况,不禁吃了一惊,“小心你的伤。”
* * *
大夫对君怀麟谨慎处理伤口的事大为赞美,更交代高逸静现在需要睡眠及休息,最好不要再赶路,可以休息几日就休息几日。
君怀麟在一旁铁青着脸没有应话,曲青则是里面最认真听大夫交代的人。
高逸静依然痴狂地看着君怀麟,一直到大夫走了,他才对曲青道谢:“曲大侠,多谢你,要不是你,我恐怕早死了。”
“别客气!”曲青看高逸静表现十分出色,言谈又很得体,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这么苦苦的追着君怀麟不可。“倒是你的伤这么重,要不要租车送你回苏州?”
“不,我要跟你们一起走,我山西地方有个旧识,想去见一见他,既然你们要同山西,我跟你们一道走,顺便也有个伴好照应。”
“不行!”君怀麟断然拒绝。
“为什么不行?我们互相有个伴,不是很好吗?”高逸静不解地问,但是君怀麟愤怒地将脸转向一边,他怎么可能当着曲青的面,把刚才发生的是再述说一遍。
看君怀麟很不高兴的样子,曲青当然也了解君怀麟对高逸静的防备,他推拒道:“高公子,你的伤这么重,我看你还是回苏州好了,我义弟这次要回庄办喜事,只怕没有时间招待你,若是对你失礼,岂不是不太好吗?”
“我的伤不碍事,只要到了山西,我自然会跟你们分道扬镖的。”
君怀麟铁青着脸,一句话也不说,曲青知道在江湖道上,朋友是越多越好,而仇人是越少越好,再这么推拒下去,只怕大家都要翻脸了。
“高公子,咱们实话实说吧!让你与我们一道也无妨,但是你看我义弟的眼神总是怪怪的,我义弟已经快成亲了,自然是不想沾染上什么麻烦,你一直跟着他也不是办法。若是你到了山西,不再烦我三弟,那我就让你跟,如何?”
“这是当然。”高逸静似乎只要能跟君怀麟同行,他就非常的高兴,竟然一口答应。
“可是在这旅途上,有三大条件你必须遵守。第一,你不能跟我义弟说话,因为他不想跟你说话,第二,你不能对我义弟有什么过分的行为;第三,这一路上的旅费都由你负担,如何?”
“好,没问题。”
君怀麟将曲青拉到一旁,低语道:“我不想跟他同行,他是个疯子。”
曲青对他摇头道:“义弟,他不跟你说话,又不会做出什么失礼的行为,你就任由他吧,而且他一到山西就与我们分手了。现在我们手中的银两不多,旅途上有他帮我们出银子,这不是很好吗?况且让他一直跟在你身后,你也不舒服,不是吗?不如让他化暗为明,他做什么事,我们都明了,也比较不会出事情。”
君怀麟说不出这个安排哪里不妥,只好无奈的答应。
* * *
高逸静果然遵守着约定,一路下来,他只对曲青说话。但是他们一路上吃食豪华,让高逸静付了不少银两,而且高逸静还帮君怀麟买了一套白色滚黄边的衣服,算是赔偿他的损失。
君怀麟不知道高逸静怎么知道自己最喜欢白色,他收下了衣服,却一次也没有穿过。
高逸静以为他是嫌衣物不是名匠师做,所以到了一处繁华的大镇,立刻修书到某个地方,而当他们来到下个城镇时,一套衣物送到君怀麟眼前。
连不懂衣饰的曲青,也忍不住看着君怀麟身上的衣服赞美道:“这件衣服真好看,恐怕要花不少银子吧!”
高逸静只是淡淡的微笑,他看着君怀麟的表情,似乎在期望君怀麟会喜欢,但君怀麟只是冷冷的说道:“哼!有钱人只会做这种无聊事。衣物保暖即可,我又不是女子,要好看做什么。”
曲青责备了他一句:“贤弟,高公子也是好意,你说话就别带刺了。”
君怀麟有点要拍桌大怒,他看得出来,曲青这一路上,似乎对高逸静这个人评价挺高,而且还常常跟他说话聊天,但是只要在曲青看不到的时候,高逸静就会以深情的双眼一直盯着他看,而且最近这种目光变本加厉,君怀麟觉得自己好像被高逸静用眼睛脱下衣服一样的难堪,他不肯跟他说话,高逸静看自己的目光就越不正经。
“我说话带刺?那你为什么不问他到底用什么目光在看着我的身体?”
一说出这句话,君怀麟立即满脸通红,随即他飞奔出去,连衣服也不拿,高逸静站了起来,曲青想拦他,他就拿着衣服,跟在君怀麟的身后而去。
君怀麟关上房门,高逸静轻轻敲着门,惹来君怀麟怒吼道:“滚开!你简直要把我逼疯了,你知不知道?”
第二日早上,衣服放在君怀麟的门口,而高逸静则留下一张纸条:
我以后不会再让你感到不舒服,请你一定要收下这件衣服。
君怀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收下衣服。果然从那一天起,高逸静不但不跟他说话,就连目光也很少瞥到他的身上,君怀麟这才松了一口气。
赶了好多天的路,他们终于风尘仆仆的来到山西,连一路上很少笑的君怀麟都忍不住嘴角向上弯。他这一笑,整个人容光焕发,已很少看他的高逸静,忍不住一直看着他,像被他的笑容迷晕了头。
君怀麟因为离家乡只有一天的路程,对于高逸静如此注视着他,反而一点也不在意的笑道:“大哥,我表妹只怕已经先到我家里住,到时你就可以看到她了。”
高逸静这才知道为什么君怀麟的心情如此高兴,他一下子脸色暗沉下来,跟君怀麟的容光焕发恰成对比,他低声道:“山西已经到了,我们就此分手吧。”
曲青也感染了君怀麟的快乐心情,回头对着高逸静笑道:“多谢你这一路上的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