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懂你的心-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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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的望着拿着刀的芷芹,他希望这是一场噩梦。
刑警冷静的望着芷芹,检察官检视躺在地上的康雅枫,再将白布盖上,走到芷芹的面前。“谷夫人!你冷静点,把刀交给我。”
“不!不!不要过来,你们都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她那张脸是那么柔弱无助。
“不要欺负妈妈!不要欺负妈妈!”小迪哭叫了起来。
芷芹楞了一下,她的刀落在地上,检察官赶紧捡起它,芷芹悲痛的转遇身,趴在墙上哭了起来。“是我杀的!是我杀的!你们把我带走吧!”她哀号着。
中逸的太阳穴抽动了下,他深吸了一口气,小迪哭得更大声,谷颢的心抽痛着。
“谷夫人,你不必这么紧张,我们会查清楚的。”
“不!是我杀的,没什么好查的。”芷芹收拾起激动的情绪,她转回身,疲惫的靠着墙,刑警只是以奇怪的眼光注视她。
“既然如此……谷夫人,我们并没足够的证据,况且倒在地上的咖啡和三文治怎么解释,还有托盘呢?”
中逸随着警方的话,将目光投向地上,他的脸马上出现一丝懊恼。
“你的身上也没有死者反抗及抓伤的痕迹,并且……”刑警不再多说。“我希望你能安静下来,如果你想顶罪的话,那是不可能有结果的,夫人。”
“找到了,她的日记找到了。”另一个刑警叫着。
刑警们互相交换一个眼色,然后,原先开口的那人再说道:
“告辞了,夫人。对了,谷先生,请你明天带着尊夫人来局里一趟,我们需要落口供。”
“我知道。”中逸冷漠的说。
大批的刑警及康雅枫的尸体在模糊之中,消失在芷芹的眼里。她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的受到小云的照顾,她耐心的帮芷芹梳洗,并扶着她上床休息。
“不!我不想睡!我不要睡!”
“少奶,请别这样,少爷要你好好的休息。”小云哽咽地说着。
“不!不!”芷芹扯着喉咙嘶吼着。
“小云,让我来。”是中逸。
“是的,少爷。”
小云退了出去。芷芹畏缩的看着中逸:杀人凶手!杀人凶手!
“你疯了是不是?”中逸大吼着,一把扶起她,用力的晃着她的肩。“你是不是以为我杀了雅枫?”
“……”
“你不要那么神经质,行不行?”
“……”
他用力的推开她,怒气冲冲地站起身。“好好睡觉,不许胡思乱想,明天还要落口供,如果你以为雅枫是我杀的,我也没办法。”
“如果不是你杀的,你怎么会那么的心虚,心虚得以为我认为是你杀的。”
中逸听了这句话,突然地笑了。“对了,小丫头,光是这句话就可以证明雅枫不是你杀的。”说完,手顺着她的下巴往颈项滑。
芷芹突然浑身发麻,想起上回中逸接她回家,为了流产的事差点掐死她。是的,他总是那么霸道,那么在乎他的尊严、权势,他不会让雅枫得逞的,那么他会不会真的自己除去障碍呢?芷芹止不住全身发颤。迅速的挥掉他的手。“别靠近我,你这凶手。”
“你真以为是我杀的?”他冷然的问道。
“你别装了,雅枫临死前亲口告诉我的。”她又往后缩了一步。
中逸的脸色霎时惨白。“该死的东西,你这该死的女人。”他大吼。而她吓坏了,转身冲出房间,她以为他就要来杀她了。
接下来的几天,蓝烟山庄全笼罩在阴影裹,中逸也不知去向,不知他在忙些什么?小迪在芷芹的央求下,由父母暂时照顾,谷颢也住进了医院,他的精神受到极大冲击。芷芹已不打算掩饰,她向警方提供了一切她所知道的资料。自然的,警方从雅枫的日记裹得到了不少线索。反正,不外乎情杀?财杀?
中逸的嫌疑自然最大,更何况芷芹将情形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她没想到自己在给口供时,是那么的镇定,不会有人晓得她的心正在淌血。事实上,她是绝望透了,她时时刻刻饱受着精神上的折磨,她时时刻刻在担忧、在祈祷。只要一想到任何对中逸不利的情形,她便痛苦不堪。康雅枫的影子,不时张牙舞爪的侵袭她,更糟糕的是她甚至无法相信自己的丈夫,对他的情感更是脆弱得不堪一击,而中逸却又自始自终的冷酷无情,芷芹从来就没有这么丧气过,就好像失去了什么,抓也抓不回来。她痛恨康雅枫临死前说的那句话,使她陷入沉痛的哀怨里。
这夜,芷芹又从梦中惊醒,眼中噙着泪水,她又梦见中逸被扣上手铐,步入监牢,又从监牢被送到刑场,无情的槍声及冰冷的子弹穿透他的心脏。她神经质地抖颤着,深知自己再也无法入睡了。无言的痛苦盘绕着她。她干脆坐起来,试着分析自己对中逸是怎么样的情怀?爱他?恨他?偏偏脑中杂乱不堪!自己是否冤枉了他?但,康雅枫临死前绝不会说假话的!该死,如果自己不丧失记忆,那么一切的事情就更能透彻分析。
她开了床头灯,按了铃,小云睡眼惺忪的来到。“少奶,有什么吩咐。”
“我睡不着,头痛,晚饭没有吃东西,肚子好饿,能不能弄点东西给我吃?”
“我给你泡杯牛奶,再加个三文治。”说着转身离去,一会工夫,小云就端着托盘回来。
“少奶,你最近累坏了,吃完东西好好睡一觉吧!”
芷芹突然又没胃口了,但小云坚持她该吃一些,芷芹勉强喝了半杯的牛奶,小云满意的她躺下,替她熄了灯,带着托盘走了。
夜,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黑纱,如同夜叉的微笑,那神秘诡异的笑容,似乎在秘密的进行着一个恐怖阴谋,黑夜中的蓝烟山庄无语的耸立着,它的外表是那么的平静,但……
有人缓缓的走进尘封已久的琴室,然后一阵万马奔腾的琴音响起,有如山谷飞泻而下的银练,接着,它又沉寂了,代之而起的是一阵悠扬如潺潺流水的琴声,它是那么平静而持续着。
芷芹醒了。她睁开眼睛,无法置信地聆听着,这琴音使她堕入记忆的漩涡裹。是谁?她开始觉得浑身不适,她未曾有过如此翻胃的感觉,她冒出冷汗,恶心的感觉又紧紧缠着她。她摇摇欲坠的站起身,想要扯开琴室那天谴的魔音。芷芹在长廊上扶墙站着,她看见一个穿着蓝纱的女人,她看见一只索命的波斯猫,千万个声音阻止她,千万个意念阻挡她——不要去琴室!但此刻所有的意识都与她说再见,她发觉自己正推开了琴室的门。她深吸了口气,
觉得随时都有可能晕厥过去。天啊!一切的记忆都回来了!是的,她恢复了记忆。
她想起了雨烟,那天杀的雨烟老是横隔在她和中逸之间,她的影子不时啃噬着自己。
“咚”的一声,她听见了琴音,未成曲调,只有一个音符,那像人土的悼音,荡气回肠,响彻了整个山庄。芷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呕吐感一直在她体内翻搅。
蒙蒙的月光是那么地暗淡,从云层间飘了出来,鬼魅似的洒下一道银光,晚风更是打得窗户格格作响,透明的纱窗装点着诡异的气氛,不定的飘荡着,芷芹已经绷紧的神经不停的被撩拨着。
她在墙壁上摸索,寻找灯的开关,一对如蓝宝石的眼,发出锐利的光芒。芷芹冒着冷汗,雨腿发软,那只波斯猫不知何时冒了出来在涂满墨黑色彩的夜里,它那纯白的茸毛是那么地显眼。她开始往后缩,一只手从她身后搭了过来,轻按在她肩上,她尖叫了出来,回过身,只见一张扭曲似的睑孔。
“不!”芷芹尖叫着:“雨烟!求求妳放了我!”
她跌坐在地上?她紧按住胸口,无法置信的看着雨烟手中的那把刀,雨烟发出了笑声?
她拨开挡住大半张脸的长发,并轻移莲步的抱起波斯猫。
“小……小云。”芷芹讶异的叫着。“你……你是雨烟?妳……”
“我不是雨烟,我是雨灵,她的妹妹。”小云,不!是雨灵,她正邪恶地笑着。
“你到底想怎样?”芷芹晃着头,虚弱地问着她。
“很简单,我想你也知道,你为什么不听话把牛奶喝光呢?”
芷芹恍然大悟,她极力的支撑着:“你在牛奶里放了什么东西?”
“没什么,你真是不合作,要不然你就会死得舒服一点。”
“我不懂,你为什么要杀我?”
“好吧!为了让你死得瞑目些,让我来告诉你吧!是少爷。”她得意洋洋地说。
“你……你说什么?”
“不要不相信,梵芷芹,因为你是唯一见到康雅枫死时的目击者,他担心你抖出太多内幕。所以……”雨灵耸了耸肩。
“你!你骗我,在给口供时我已经说出了一切,包括康雅枫说是中逸杀她的,但是……”
“不要再但是了,警方或许会推测她想破坏你们之间的情感也说不定,你是知道的,那时康雅枫是何等的痛恨你们。”
“那……那中逸也没有必要杀我啊!”
“当然有!你可真笨,他爱我啊!我不能一辈子偷偷摸摸地当他的情妇,更何况你又是那么一口咬定是他杀康雅枫的,他无法接受这种压力,懂吧!”
“这么说,一开始你们便串通好要杀我,包括一切的一切。”她痛心地说着。
“妳知道,男人嘛!总是想脚踏两只船,事实上,在他撞伤你之前,我们正准备结婚。”
“所以……所以他不得已娶了我,并把你安排在谷家工作,以掩人耳目。”芷芹真是痛彻心肺。
“对极了!我一直想办法吓走你,没想到你竟是那么固执,可怜喔!”
“那……我堕楼流产的事呢?”
“中逸他当然不知道,我在鸡汤裹放了药,在三楼推你一把的人也是我。原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没想到他硬是把你接了回来住,他可能是想报复。你知道的,他以为你和浪翟航私通。男人嘛!他受不了,你也了解他的辞典裹没有“输“这个字。”
芷芹胃部阵阵翻扰,她没想到会是如此含恨而死。
“梵芷芹,你认命吧!”
她的脑海里再没有什么意念,只知道那把刀挥了过来,她想起父母、谭妈,最后闪入她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