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相伴小星球-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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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害怕?应该乐不思蜀吧!”轻蔑的语气,这么熟悉,是岑一深?难道她眼睛出了问题,他有这么好心,特意来找她?
“你担心我被色魔劫财劫色啊?”
“哼!哼!真看得起自己。”
“你是猪吗?哼哼个屁啊!”
“你放心;色魔看见你,连食欲都没了;还谈什么□!”岑一深故作轻松,转身就走,气得她咬牙切齿,根本不愿意跟他一起走。
他走了一会,似乎发现她没跟上来,自言自语地说:“前几天隔壁巷子有一个女人自杀了,听说,靠近怨气重的地方,就愈多那种东西,它们常常晃啊晃……”
他根本就是故意的!这个变态,看她吓得发抖很好玩吗?没等他说完,苏言格就冲了上来,大骂:“你神经病啊你,你神经病啊你,你神经病啊你……”
岑一深耸耸肩,很配合地安静下来,悠悠道:“你复读机啊!”他似乎心情大好,步子也放慢了,苏言格却觉得这一路实在诡异,总觉得什么东西跟着她似的。好不容易到了家,苏言格打开门,家里空荡荡的,落地窗虚掩着,月光照进来,风吹着白色纱帘,还真有几分鬼片氛围,她不寒而栗。
爸爸出差了,妈妈在医院值夜班,这家还住得下去?苏言格忿忿不平地想,岑一深吓得她有家都不能待,她也不能让岑一深有好日子过。思罢,她气咻咻冲到阳台,单手抓着阳台上的栏杆,骨碌一下,翻到了隔壁,没想,落地时候没有站稳,一个踉跄,脚崴到了,痛得她动都不敢动了。
“你!”正在窗前看书的岑一深看到不明飞行物降落在他家阳台,吓得差点吼出来,又想起正在睡觉的父母,赶紧压低声音,“你疯了!赶紧回去!”
苏言格深吸口气,硬忍着腿痛,大大方方进了他房间,撩起裤脚直接坐在他床上,理直气壮地说:“还不都是你害的。我要跟你换房间睡觉!你睡我家去。”
“关我什么事?”
哎,怕鬼这么丢脸的事情要怎么说出口啊……“我不管,我要去洗澡了,希望在我出来之前,你离开了。”
啥?他没有看错吧……连睡衣都打包过来了,她还真是铁了心了。
苏言格突然停了下来,竟然是半透明的浴室门,他还真是闷骚啊,狠狠心,她推开了门,她就不信,这样子,他还待得下去!可一偏头她就发现自己错了,他就无所畏惧地看着她。
视线交战。
只要你敢脱,我就敢看!!!
只要你敢看,我就敢脱!!!
她毅然决然进去了,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她听到门外低低的咒骂声,心里一阵窃喜,就要靠近胜利彼岸,坚持就是胜利!
苏言格出来的时候,岑一深正端端正正地看书,压根也没看她,苏言格心想,只怕他心里腹诽她无数次了吧,装理智冷静倒是蛮像回事的。
这时,他回过头来,眼睛幽深如湖水,打量了她一圈,苏言格的脸洗澡后被蒸得通红的,被他这么看着,原本热热的脸更是烫得放不上手,她不禁咽了咽口水,空气中有什么在悄悄地、缓缓地变化着。
他突然朝她走来,来者不善!
苏言格赶紧拉紧衣服,道:“你想干什么?你不要过来啊,我叫非礼了啊!”
桃花盛开的时节2!
岑一深完全不顾她的抗拒,蹲下来就脱她的鞋子。苏言格倒吸一口凉气,原来他是要给她擦药,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可他怎么发现她受伤了?
岑一深一只手握着她的脚踝,一只手拿药棉,不再说话,专注得好像心无旁骛。她从未见过他这样安静,瞬间,觉得时间快要凝固了,她盯着他白色衬衫的袖扣,不敢动,不敢深呼吸,背后渐渐渗出汗来——啊,怎么这样紧张。
她突然翻脸,用力把脚缩回来,有点恼羞成怒:“不用你擦。”
岑一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头看着她,眉头微蹙,脑袋慢慢凑上来,苏言格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半晌,才听见岑一深的声音:“你,害羞啊?”他深深地看着她,眼底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苏言格僵硬挺直的脊背突然塌了下来,真被他打败了:“害羞你个头!我怕你给我上毒药!”
岑一深房里异样的响动惊醒了岑爸爸,他听着不对劲,便推开了门,竟见到苏言格半夜三更在儿子的房里,脸上露出了大大的疑问。
苏言格赶紧反应过来,可不能让苏爸爸怀疑,自己的一世清白呐,于是收起刚才对岑一深的凶狠,可怜巴巴地说:“叔叔,您别误会,我脚受伤了,岑一深正帮我上药呢!我家里钥匙又忘记带了,爸爸妈妈都不在家,所以来借宿一晚。”
岑一深无奈地点点头,都被她掰得这么顺了,只能顺着她去了。苏言格偷笑,开玩笑,在岑一深这个斯文败类手上栽了这么多次,还不学他几层瞎掰的本事,也太对不住这些年吃的亏。
结果,岑一深被赶到沙发上睡了一宿。
苏言格躺他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得事情发展得比较诡异,岑一深竟然帮她擦药,动作虽然粗鲁了点,但是眼神温柔得好像一潭湖水,她差点淹死在那潭湖水里。不行不行,她已经有了于斌,怎么能够三心二意呢,对象还是岑一深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她肯定是撞邪。
算了,不想了,早睡早起,明天继续奋战,布下天罗地网,务必把于斌手到擒来。一想到于斌,苏言格就心花怒放了,满脑袋的桃花伴她入眠。
4,朋友啊,朋友!
天气突变,一夜风雨,隔天起来,街道,房屋,山峦都是湿嗒嗒的,大街上人们都穿起了外套。一阵寒风袭来,站在窗口的苏言格不禁打了个寒战,但是今天得去补习班啊。她还是按照原计划穿上了裙子,套上高跟鞋,在镜子面前,美滋滋地晃了一圈,真是美女一个,她都快无法自拔了,可以出门迷惑众生了。
正在此时,门突然被推开了,吓得苏言格一惊,猛回头,被她逼到沙发缩了一晚上的岑一深,顶着双熊猫眼,站在门口。
他硬邦邦地说:“你鸠占鹊巢还占得挺自在的啊。”
苏言格怒吼道:“你不会先敲门啊,幼儿园没毕业啊?还是你存心想偷窥?”
“我偷窥你?真看得起自己啊!”岑一深从头到尾打量了她一圈,冷冷地笑了笑,道:“原来脑袋进水了会影响温度觉哦!”话语中夹枪带棒,气得苏言格直跳脚,大骂道:“这是时尚,你懂不懂?杂志上女生都这么穿。”
岑一深瞥都不瞥她一眼,说:“女生?你配件齐全吗?”
苏言格被彻底惹毛了,气咻咻道:“思想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她完全搞不清状况,这是他家,岑一深指着门外,下逐客令:“请你从外面帮我把门关上!”
苏言格愣半天,真转身要去关门,走到门口才发现不对,转过身来,破口大骂:“你少跟我绕,成绩好了不起啊!”说完就走人了,只听到门狠狠地被关上了。
吃完晚饭,岑妈妈突然念叨一句:“天气预报说晚上有雨!”
正在收拾碗筷的岑一深朝窗外看了看,乌云密布,要下雨了,那个笨蛋肯定没有带雨伞。岑一深摇摇头,担心她干什么,穿那么点,还得意得跟捡了几百万一样,让她在风雨里得意去。他收拾完毕,就屋里走。没一会儿,又从房间里退了出来,拿了把伞,换上鞋子,要出门。
岑妈妈连忙问:“这么晚了,你干嘛去?”
“买报纸!”
“报纸我已经买回来了啊!”岑爸爸的话音还没有落下,人已经走得没影了,岑爸爸嘀咕了起来,“这孩子,怎么忘性这么大!”
朋友啊,朋友!
岑一深刚一推开补习班的门,就看到苏言格正和某男生为了一把伞推推搡搡,他一口闷气就上来了,上补习班,书本没学多少,勾三搭四的本事倒是长进不少。
“你的伞就自己留着用,要是害你湿身……”苏言格嘴里推辞着,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于斌的伞,她其实想的是于斌能送她回家。
站在门口的岑一深实在憋不住了,插了一句:“咳!打扰一下,您就别失身了!根本没人要。”
苏言格一见他,淑女形象都顾不上了,吼道:“你这个死……”又顾及到于斌在旁边,收敛起来,挤了半天,挤出一句稍微文雅的话,“思想龌龊!”
岑一深挑了挑眉,暧昧地回道:“哼,不知道哪个龌龊女昨晚……”
“昨你个头。”苏言格连忙打断他的话,回过头跟于斌解释,“他是我的隔壁邻居甲!”
于斌浅浅地笑着,说:“上回见过面了!你好,我是一中于斌!”
一中与附中齐名,两所学校隔得很近,只是岑一深素来不关心传闻,所以对于斌不甚了解。岑一深手插在口袋里,对于斌客气地说:“我是E大附中岑一深!”
“谁要认识你了,回家!”她恶狠狠地抢过去岑一深手上的伞,又朝于斌回眸一笑,温柔地说,“我先走了,你路上小心!”说罢,人就走了。
这时,窗外雨越下越大了,得赶紧走了。他走了几步又停了下了,转头,看着于斌的眼睛,似乎要看到他的心里去:“这个笨蛋喜欢的只是所谓的王子,如果不想被打乱生活,最好还是躲远点的好。”
是啊,世界上若真有那么多王子,女人们不都跑去当灰姑娘了吗?就是因为爱幻想的女人们,才造就出王子这种根本不存在的生物,也逼迫男人从头到脚地伪装变种。没有什么王子,只有被架上王子席,下不来的可怜人。
只是他这话,不止是讽刺他的意思,还带着几分醋意,于斌似调侃道:“那为什么,你不躲?”
岑一深停下了脚步,他也希望能够躲远点,但是,当一个人世界已经被另一个人完全入侵的时候,真的无处可躲了,岑一深觉得思绪紊乱,无法理清这陌生的感觉。
于斌笑了,掷地有声道:“你根本就是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