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钓金龟-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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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招三式,瞬间逼开四人,待最后一人的剑刺来时,他已闪开,那剑锋收势不住,刺向迎面撞来的同伴胸膛。
钟离醉揪住他肩头,将他扯到一边,但听叮当声响,五柄剑锋自半截断开,落于尘埃。
他收回利刃,扫了五人一眼,「三年里半点儿长进都没有,这杀手不做也罢!」
五人不敢回话,只手握剑柄,垂头默立。
聂琼回过神来,上前冲钟离醉大叫:「你怎么对他们的招式这么了解?该不会你也是杀手吧?」
「是啊,他是杀手,还收了佣金,要杀你呢。」
笑谑声响起,聂琼顺声看去,见一个陌生男子走上前,手里还扣住聂虞腕脉,却是聂虞刚才逃离时撞上了他,被他抓了回来。
第十章
见到他,霍青突然大叫:「主子,就是他给我的御令,命我打晕你的。」
钟离醉却急道:「别听这家伙胡说,我怎么可能是杀手?」
推开聒噪的二人,聂琼盯着男子细看,眼神很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男子一挑眉,冲他笑眯眯道:「小狐狸,我们又见面了。」
「是你!」婉转女音传来,聂琼立刻想起飘香阁那位美女。
见他一脸兴师问罪的表情,男子忙将聂虞推给两旁侍卫,冲钟离醉道:「你托我的事我都办完了,以后没事别找我,有事更别找……」
话音未落,身影已渐行渐远。
聂琼慢慢转过头,怒视钟离醉。
霍青是奉那男子之命打晕自己的,他又是醉鬼的朋友,也就是说……
「混蛋,原来把我关进地牢是你授意的,事后又装模作样救我出来,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不关我的事,是那家伙自作主张……」
「皇上驾到!」
内侍唱喏打断了两人的争执,聂潇在金荷的搀扶下缓步走出,百官见到皇上无恙,立刻跪拜三呼万岁。聂潇面色虽有些苍白,却威严不改,坐定后,冷峻目光扫过百官,最后落在聂虞身上,沉默半响,叹了口气。
「六弟,朕一向待你不薄,却没想以至于此。」
聂虞脸如死灰,恨恨道:「成王败寇,不必再多言,天要佑你,只枉我一生抱负。」
侍卫将他押解下去,聂琦忙上前拦住,将封书信递给他。
信由火碱封印,聂虞瞟了一眼,「是什么?」
「聂璎的遗书。他料到必死你手,所以提前将这封信交给了我,言道日后你若起事,让我向他的将士昭揭内情,所以,不管有没有皇诏,你的行动都注定失败,我把信交给你,你也可输得心服口服。」
聂虞沉静半晌,突然哈哈大笑:「我太小看聂璎了,他先用命跟我换药,后又布局害我,连死后的棋都布好了,不愧为威令将军,只是,方才为何你不拿出来?」
「信我没看,不过我想一定有写你逼他自尽的缘由,事关他的声誉,非到万不得已,我不想拿出。」
聂虞接过去,却没打开,几下撕扯扬起,纸片雪花般凌空飞舞。
不必看了,永嵊有如此储君,如此将军,必无撼动之机,只可惜,他发现的太迟了。
目送聂虞被押下,聂潇又看向自己几位皇子,脸含宽慰,「动乱之际,可以兄弟齐心,朕很欣慰看到这幕。」
突然感到极不舒服,聂琼偷眼看周围。
刚才一时激动才殿前献吻,现在大局已定,只觉文武百官的目光似乎都落在他身上,更要命的是还有只咸猪手很放肆的搭在他腰间,伸手去拍,可惜效果不佳,反被搂得更紧。
内侍将钟离醉取来的那份名册呈给聂潇,聂潇手抚名册半晌,突然一抛,名册落入前方殿炉之中,顿时红焰腾起,化为灰烬。
「皇弟谋反,只是一念之差,此事朕不再追究,追随效尤者若谨思悔过,乃永嵊之福,倘若不思悔改,逆天行事,自为天地所不容,到时悔之晚矣。」
大殿上谢恩呼声过后,聂潇又看向钟离醉,道:「红尘杀手来刺杀朕,原本罪无可恕,不过你救了朕,将功抵过,朕暂且饶你。」
怒火燃燃,聂琼登时又忘了身在何处,一个手肘将钟离醉击开,咒骂:「混蛋,还说自己不是杀手,我问你,皇叔花了多少钱雇的你?」
该死,侍卫是内奸,内侍是杀手,现在倒好,连情人也是杀手,这混蛋要是敢说是收钱买命,才有意接近他的话,他一定把他的宝贝切下来喂狗!
钟离醉揉着胸口苦笑解释:「我真不是杀手,当初是你自动跳上我的马车的,难道你忘了?我只是很不凑巧的,那个,是红尘的主子。」
什么意思?
见聂琼发愣,聂瑶在旁边扑哧一笑:「七弟,你怎么还不明白,你情人不是杀手,他只是训练杀手的人而已。」
聂琼立刻大吼:「那还不是一样?」
「当然不一样!」
小萄奔过来,向钟离醉双膝跪下,激动万分道:「主子,你还记得我吗?五年前,你曾指点过我几招的,我发誓要做最好的杀手,一辈子追随你,可是你消失了整整三年,我没办法才归隐……」
聂琼一脚将啰啰嗦嗦的人踹到一边,又揪起钟离醉的衣领大吼:「原来你是杀手头子,为什么好好的杀手不做,要去当小老板?奶奶的,从一开始就骗我,骗我的青龙玉,骗我吃酝果,骗我说帮我试毒,还骗我上……」
呸,上床这件事不能说,接着吼:「你根本就没中毒是不是?你耍着我好玩吗?」
见聂琼脸色愈来愈黑,喊声愈来愈大,钟离醉笑的尴尬,低声下气解释:「我只是想知道你对我的感情嘛,你一直都不说喜欢我,还出言羞辱逼我离开,连定情玉佩都要了回去,摆明就是不在乎我,我在意嘛,所以就想问清楚。」
那青龙玉明明是被他讹去的,何时成了定情信物?
「混蛋,不在乎你,我会心甘情愿被你压?不在乎你,一听到你有危险,我立刻就跑去救你?你现在弄清楚了,全天下的人都清楚了!」
想起刚才那销魂一幕,聂琼怒气难抑,挥拳便击,谁知拳到半路,眼前猛地一黑,身子晃了晃,一头栽倒下去。还是老天照顾他,让他在关键时刻晕倒,现在只希望醒来后,一切都回到原点,他从来没遇见过这个混蛋。
祸乱消于须弥,六王聂虞谋逆反叛,其罪当诛,然皇上念及手足之情,只销去其爵位,远贬边陲,另,广诏四海,新皇即日登基,大赦天下。
于是普天同庆,官喜民乐,只除了琼王府,还有……琼王府的主人。
聂琼晕倒其实只是一时急火攻心,回府不久就醒了,躺在软塌上,周围没有刀光剑影,兵变异动,让他以为诚感动天,一切都回到了原点。只可惜,当钟离醉笑嘻嘻出现在他面前时,那些可恶回忆立刻全部复苏,聂琼只说了一句话。
「你,立刻、马上、迅速在我面前消失!」
还好钟离醉上道,见他心情不好,没敢多言,拿了霍青给准备的万两黄金,乖乖走人。
见他走得如此爽快,聂琼更加恼火,将房里摆设的瓷器砸了个粉碎,一时间,王府里人人自危,生怕一不小心变炮灰。
幸好,两天后,钟离醉又返回王府,径直来到聂琼房间,笑嘻嘻地问:「过了这么久,气也该消了吧。」
这两天,聂琼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想他——想怎么灭了他,现在人出现了,也省得他费心去找,心情喜怒参半,骂道:「你不是滚蛋了吗?万两黄金都给了你,还来纠缠什么?」
「可是……」钟离醉凑近他耳边,哈气:「黄金再多,也有花完的一天,不如金龟在手,一辈子就吃穿不愁了。」
「哈,你把我当冤大头,想赖我一辈子,想都别想,马上给我滚!」
殿前献吻算是成了朝野上下津津乐道的话题,害得他不敢会客,不敢出入宫廷,甚至连自家兄弟的面也不敢见,整天窝在王府里,什么金龟,他现在就整个一个缩头乌龟!
「可是,父王已经应了我们的事,我走,便算是抗旨,再说,你真舍得我走吗?」
钟离醉凑得更近,梅子酒香随着吐气轻轻传来,让聂琼情动,跟着腹下一热,被对方的手按住,揉揉蹭蹭,弄得他差点儿哼出声来。
有个天下最厉害的杀手组织的头领来做上门女婿,父王怎么可能不同意?不仅父王,兄弟姊妹们只怕也都会齐声赞同,应了钟离醉的求婚,就等于皇室中人的安全有了长期保证,于是,他就这样被轻易卖掉了。
心里怨念横生,身体却在爱抚下渐渐放松,身下肿胀起来,不舍得推开带给他欢愉的手,聂琼呻吟道:「好好服侍我,到我满意为止。」
「遵命!」
衣衫褪下,热吻从聂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