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果冻受_不能发芽的种子-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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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交站台犹豫了一会,最后决定带他去公园。
等了几分钟,塞满人的公交风驰电掣而来,一个急刹,冲出去十几米,靠边停下。
车上下来的人不少,我们挤上去时居然还有空座。
刚在靠后的座位坐下来,他就开始好奇地东张西望。
车里的人不算多,但看着我们的人不少——确切的说,是看他的人不少,尤其是侧坐在前面的几个学生样子的女生,眼睛闪亮得让人毛骨悚然。
被众人瞩目的他完全没有自觉地凑到我耳边喊我:“陈?”
“什么事?”我被那个几个女生盯得发毛,不自在地动了动。
他又凑过来一点,小声问我:“什么是‘小受’啊?”
“啊?”
“还有还有,‘忠犬攻’是什么啊?那种会汪汪叫的动物吗?”
我的脸黑了:“你是从哪儿知道这些词的?”
他歪了歪脑袋,手指小幅度地指指前面:“那些年轻的女性地球人从我们上车起就一直在想这个。”
……我还真忘了,他可以看到别人的思想。
“她们说我是‘弱受’,啊,还有‘公主受’,那是什么啊?”他扒着我的肩膀虚心求教。
那几个女生开始诡异地笑。
我痛苦地叹了口气:这种被称为“同人女”的生物怎么到处都有啊啊?!以前上学班里就有,如今工作公司里有,现在不过是坐个公交,怎么也会遇到啊?
“哎?”他低低地惊呼一声,眨眨眼睛坐了回去。
我尽量无视那些不怀好意的眼光,问他:“怎么了?”
他愣了一下,连忙摇头:“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是么?”我怀疑地看了他两眼。
他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很专注的样子,脸蛋却一点一点红了起来。
“哎,原来还可以这个样子的啊……”他小小声地感叹。
我无语地看看前面笑的花枝乱颤的女生们,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想知道他在感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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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喂,喊你呢,那边那个!
死:哈?叫俺干啥?地里活多着哪,表浪费俺滴光阴。
陈:什么时候才把果冻给我?
死:= =…乃不知道么?
陈:知道什么?
死:俺喜欢虐小攻。
陈:?
死:小攻越看的到吃不到俺就越爽。
陈:……
第十六章
公交一到站我就拖着他下车,在那些女生暧昧的视线里落荒而逃。
公园离站台不远,步行不过7分钟。我们买了门票夹在人群挤进去。
一脚刚踏公园,我就发现自己的决定实在不怎么样:公园里到处是成双成对的情侣和带着孩子的夫妻。我和他的组合惹来不少好奇的目光。
我觉得尴尬,他却兴高采烈地拉着我的手到处乱窜。
公园里的桃花正好,一树一树开得灿烂。
他好奇地凑到花边,扯扯花瓣,嗅了嗅,然后摸摸鼻子抱怨:“不香。”
他的脸蛋被阳光晒出浅浅的红晕。
我忍不住笑着揉乱他一头短发,原本不自在的感觉不见了踪影,干脆也放开了陪他玩。
公园里的游戏设施不多,而且大多是给孩子准备的。他却兴致勃勃地挤进小孩堆里,玩的不亦乐乎。
从微型过山车上下来,走过湖边时,他突然停下,一脸向往地盯着湖面。
岸垂绿柳的小湖波光粼粼,湖面上船影穿梭。
他眼巴巴地看看湖再看看我,抿着嘴不说话。
我笑:“要划船么?”
他眯着眼睛笑得开心:“要!”
上船不到三分钟,他就丢下船桨扒着船舷看湖里的鱼去了。
“喂……”我无力地喊他,“你不要划船么?”
他头也不回地冲我摆摆手:“你划就好了,我不跟你抢的。”
……谁要跟你抢这个啊。
“你该不会是不知道怎么划船吧?”我激他。
他眼一瞪,果然上钩了:“谁说我不会!我在塔丝星的划艇比赛上还拿过奖呢!”
“哦?第几名啊?”
“三!”他双手叉腰,头昂的很高。
我不怀好意地笑笑:“该不会是只有三个人参加吧?”
他眼神闪烁地答道:“当然不会啊……”
“那,”我同情地叹了口气,“一定是只有三组人参加。”
他的脸腾地红了,咬着嘴唇瞪了我一眼,拎起船桨就拼命划。
公园当天差点发生惨烈的游船连环追尾事件。后据目击者描述,“其实那小船也不是想撞人,看起来好像是上面的人不会划,船要翻了才碰到旁边的游船的”。
等终于回到家,他已经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陈……”他病恹恹地歪在沙发上喊我。
我挤干毛巾一边帮他擦脸,一边问他:“什么事?”
他眼泪汪汪地问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胡说什么呢!”我又好气又好笑,顺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滑滑嫩嫩的,手感不错。
他抽抽鼻子,哀怨地诉苦:“我全身都疼。”
“拜托,你一共才划了10分钟吧?剩下的明明都是我划的啊,我都没说累。”
他委屈地瞪我:“我们塔丝星人很娇弱的!”
“是你自己要划船的吧。”
他不说话,小脸一皱,眼泪就要下来。
“好了好了,”我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怕了你了,我帮你按摩总行了吧。”
把人弄进卧室大床上,我认命地跪在床上继续做苦力。从肩膀开始,手下留了三分力度,慢慢捏过他的手臂,再揉上他的腰。
他乖乖趴着任我摆弄,时不时舒服地轻哼两声。
“恩……那边,再用点力嘛……”
“不对,上边……啊!”
“啊,轻一点……”
“……你能不能别叫了?”我黑着脸问他。
“怎么了?”他不解地回头看我,眼神纯洁得让我自惭形秽。
“不……没什么……”我无力地垂下头。
他似懂非懂地看我,长长的睫毛扇了两下:“那我还能叫吗?”
“……随你。”
结果,我当天晚上没睡好,第二天清晨欲哭无泪地在卫生间洗内裤。
第十七章
星期天早上,天气晴朗,阳光普照。
我青着脸把刚洗完的衣物晾上阳台,恨恨地磨几下牙,决定去卧室把害我做了整晚乱七八糟梦的祸首揪起来。
卧室的窗帘放着,房间里还暗的跟晚上一样。
我拉开窗帘,心情不爽地去掀被子。
“起来了!太阳出来了!”
没有回答。
被子下面没有人!
我心里一惊,把整床被子掀到地上。
枕头,床单,还有昨晚他洗澡出来时逼他穿的小内裤——就是没有他!
“果冻?!”我慌了,小声地唤了一声,依然没有回应。
衣柜,床底,甚至连放杂物的小抽屉我都翻了个遍。
他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我震惊地呆在床边:卧室的窗子还是锁着的,一直睡在客厅沙发上的我也没有看到他从卧室出来——那么大一个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难道被其他外星人救走了?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
胸口像被什么压着,压得我喘不过气,只觉得头晕目眩,一个不稳,坐到床边。
“果冻!”闭上眼睛,我说不出自己在难受什么,只知道不停地喊他,从压抑到失控。
“唔……”
一声轻微的呻吟,轻得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恩……果冻……好吃……”
又是一声。
这次我听清了,声音就在我身后!
我小心翼翼地回头:没有人。床上的东西还是只有那些,枕头、被子、内裤……
纯白的内裤突然小幅度地动了一下!
然后又是含糊不清的轻哼。
我目瞪口呆地瞪着诡异的床,突然想到一个可能。
起身,迈步,到窗边,放窗帘。我深吸一口气,慢慢看向床上。
一团散发着粉蓝光芒的东西蜷缩着,大眼睛闭着,几条触手穿过白色的小内裤,时不时扭动几下。
“好吃……”它嘟囔着,无意识地伸了条触手挠挠滑软的圆脑袋。
我左脸抽了两抽,狞笑一声过去把它举到眼前。
它迷迷糊糊地半睁了眼睛看我,口齿不清地问我:“陈……你在干吗?”
“你说我在干吗!”我捏着它的触手,狠不得一口咬上去。
大概是我的脸色实在难看,它眨巴了几下眼睛,终于清醒过来。“啊?出什么事了?”它茫然地扭了扭,试图从我手中抢回触手的控制权,未果。
“你还问我!”我哭笑不得地看着完全不在状态的它,刚才的担心生气全都泻气地消失不见。
“啊?”它瞪着双大眼睛,半天才意识到现在的状况,“我怎么变回来了?”
“我也想知道。”
窝在客厅的沙发上,它的身体透明得看不出来,浅色的眼睛无辜地盯着我。
“疲劳度超过安全值就会强制性返回原形?”我重复,尾音上扬。
它缩了缩,小声分辩:“我都说了不是我的错嘛……”
“有这样的情况你怎么不事先告诉我?”我咬牙笑。
它的视线飘来飘去,就是不看我,声音小得连蚊子哼都不如:“不小心忘了……”
“不小心!”我一掌拍在茶几上,它反射地闭了眼睛,不仔细去看根本看不出它的位置,“不小心……哼!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差点被你吓死啊?!”
它哆哆嗦嗦睁开眼,眼眶里水光泛滥:“陈……”
我冷哼一声,不理它。
它委屈地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