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冒险-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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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时间，我想回图书馆找些数据。」格开桑堤雅各布伸过来乱揉他头发、再不就是闪躲着对方试图掐他脸颊的贼手，光是回答一句话，就耗去派瑞斯不少体力，两兄弟幼稚极了的在那里互相推挤，一旁的伊莎贝倒是看得很有兴致。
「休息时间是叫你拿来吃饭，不是拿来啃书的！找什么数据啊？」勒着派瑞斯的颈子，桑堤雅各布不容拒绝的又一次朝着车子走去，这一回伊莎贝很快的跟上。
真的觉得自己莫名其妙，本想趁休息时间回学校找点便宜东西啃啃，顺便到图书馆查查关于火灾事件的资料，哪知道会恰巧碰上前来办案的桑堤雅各布，最诡异的是，值勤时间可以正大光明的带着自己老弟跟一名漂亮女性去吃饭吗？
另一头，伊莎贝轻啜着咖啡，好玩的打量着特征高度相似的威勒兄弟档，现在，她又多了一项观察结论，这对兄弟档的食量也很惊人，除了偶而几个手势、几个眼神稍微的停顿一下，其余时候大小威勒都是埋头在跟食物奋战着。
「呼——舒服了。」桑堤雅各布满足的伸了个懒腰，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但总算能跟伊莎贝这位冷冰冰的美女一块儿用餐，至少，他在局里的赌注不会输了。
「你说要找什么数据？会不会耽误你？」一样也有东西需要整理，伊莎贝感同身受派瑞斯的心情，倒是罪魁祸首正在开心的大口大口喝着冰凉饮料，一点也不觉得绊住派瑞斯有什么问题。
一提到这个，派瑞斯意外的扯开话匣子，很大的原因就是伊莎贝的身份，他想做关于火灾事件的研究，而伊莎贝这位分析调查员则和他聊得不亦乐乎，被晾在一旁完全插不上话的桑堤雅各布有些不是滋味，他当然不会认为自己是在吃醋，尤其是不晓得该吃哪一方的醋，心里头那股缓慢冒升的不愉快感，大概是因为他还没遇过这种情形，竟然有女性完全无视他？然后和那个书呆子弟弟有说有笑？
「小威勒，吃饱了就该回去了吧？你不是还有一堆事情？」故意的咳个两声，桑堤雅个对着派瑞斯猛使眼色，这个笨蛋是时候该离开了吧？结果后者不知是装傻还是真胡涂，居然大方的点起甜品，还跟伊莎贝又一次的讨论在一块儿。
「其实也没什么要紧事啊！该处理的都处理完了，我还不够资格真的操刀解剖，现在就等林恩先生查看那位消防员的死因了。」果然神经像油管那么粗，派瑞斯完全没考虑到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略显天真的跟桑堤雅各布聊起太平间的种种趣事。
「死因有问题吗？」伊莎贝向邻近的几桌客人点头道歉，她怎么也料想不到桑堤雅各布会这样由着派瑞斯比手划脚的高谈阔论，威勒兄弟根本像独处在只属于他们俩的小宇宙里。其实也怪不了桑堤雅各布，听到有趣的地方，伊莎贝也会忍不住的眼神一亮，最后也跟着参与讨论起来，只能说干他们这一行的人，确实不同于一般人。
「嗯，他的肋骨下方有道新伤口，按照我猜想的话，那应该是利器剌伤，林恩先生正在解剖。
「大火发生时，场面一定很混乱，身上有些伤口没什么奇怪的吧？」
「那不一样……，我做过研究，那分明是美工刀近距离剌入身体时留下的伤口。」
若是在平时，遇到其它人的质疑，派瑞斯绝大多数的反应都是不反驳、不争论，可是在面对桑堤雅各布，他就是无法忍受对方的不信任，很多时候，派瑞斯明知桑堤雅各布只是在开玩笑、逗弄他，偏偏他就是会掉入陷阱里，耗费时间、精神去跟这个老不正经的哥哥争吵。
「你研究这个？」伊莎贝觉得很有趣，凭派瑞斯的外表，他应该跟桑堤雅各布一样，有数不清的女人排着队等他，结果他却愿意将时间浪费在这些地方上？但是不可否认，像这类专注于学术研究的男人，一直都很吸引她。
「他是个怪胎！」桑堤雅各布简单明白的介绍着自己兄弟，派瑞斯赌气的狠狠踢他一脚，威勒兄弟档两双长腿就在桌底下大战起来，伊莎贝长叹口气的再次频频向邻桌道歉，同时赌咒发誓再也不跟这对兄弟一块儿吃饭了。
也许是为了补足他们之间失去了十多年的手足之情，桑堤雅各布十分喜爱去招惹派瑞斯，就好像每一个贪玩的大哥那样，把可爱的弟弟弄哭之后再来哄他，可惜派瑞斯年纪大了点，既不会哭又不可爱，但是被激怒时的模样还是让桑堤雅各布颇有成就感。
手机铃声响起，桑堤雅各布一边跟派瑞斯抢着热腾腾的苹果派，另一头帅气的甩开手机接听。
「嗯……我知道了！马上过去。」夹着手机，眼捷手快的抢走派瑞斯啃了一半的苹果派塞进嘴里，朝伊莎贝眨眨眼示意他们该离开了。
「什么事？」随意的抹了抹嘴，派瑞斯好奇的问了一句。
「奥尼尔好像发现了什么线索，现在一堆人聚在太平间那里，你要回去吗？顺便送你。」个性说风就是雨的桑堤雅各布，也不等另外两人是不是准备好，账单一抄就打算离开了，派瑞斯瞧了瞧时间，很识相的摇摇头。
「我还有时间，先回学校查些数据，待会儿再回去。」
「嗯，自己小心！……还有，别在外头逗留太久，早点回家！」
「你和派瑞斯的感情很好？」狭小的密闭空间里，总是会让人没事找话闲聊，伊莎贝调整、调整副手席的座位，好奇的打探着派瑞斯的事情。
「应该算不错吧？我现在寄人篱下，大哥兼保姆的照顾那个生活白痴。」握着方向盘，桑堤雅各布嘴角勾出抹迷人笑容，那种似有若无带点坏坏的神情，即便是个性稍嫌冷硬的伊莎贝都必需承认很令人动心。
「妳怎么老问派瑞斯的事情？喜欢他？」扬扬眉，桑堤雅各布硬装出一副很受伤的模样。
「确实，专注于学术研究的男人很吸引我，不过还不到喜欢，我正在考虑。」
「考虑？」
「林恩先生有什么发现？」突然间转移话题，伊莎贝的态度让桑堤雅各布不由得狐疑起来，只是办正经事要紧，况且他也不是销售员，派瑞斯也不是物品，没必要这么用力的把他推出去。
「派瑞斯发现的那具尸体，死因是气胸，致命伤口在肋骨下方。」
「那么……派瑞斯真的猜对了？」
「他不是猜的！那家伙真的很厉害！」
车子才刚停进停车格，桑堤雅各布就让太平间内的阵仗吓了好大一跳，这里通常不会出现太多活人的。
「怎么了？」扯着嗓子询问，看来是那些消防队的弟兄们来认尸，结果让现场有些混乱了。人高马大的比尔很快就瞧见几乎被淹没的桑堤雅各布，硬挤过来将人拽进奥尼尔的办公室，看来不只消防队的来了，纽约市警局也来了不少人。
「他们怎么会在这时来认尸？」伊莎贝好奇的追问。
「不，他们不是来认尸，而是林恩发现了死因有异之后通知我们，小队长又询问了消防队那边，结果就演变成这样。」比尔长叹了几口气，凭他多年经验，这件纵火案没他们想象中的单纯。
「除了那名死了的消防员，其实还有不少人也受到利器割伤，奥尼尔检验的结果确实是同一件凶器造成的伤口。」莎曼莎也跟进办公室里解释。
「被割伤了当时怎么不说？有捉到凶手吗？」桑堤雅各布惊叫，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有人近距离的捅了你一刀还不晓得，又不是派瑞斯那种反射神经过慢的家伙。
「那是火灾现场啊！混乱的要死又忙着救人，谁会注意到自己被人割了一刀？」莎曼莎没好气，那些消防员当时只顾着疏散群众，事后也没注意，只当成是在救火时不小心被什么利器划伤的，根本没有人联想到凶手就混在人群中。
「这一回若不是派瑞斯细心的发现，林恩先生可能也会将那名死去的消防员当成是浓烟呛死结案吧？」比尔话才刚说完，奥尼尔正巧跨进办公室，重重的咳了一声，谴责似的瞪了那名德州大汉一眼，他不是那么粗心大意的法医。
「奥尼尔，如何？」桑堤雅各布急问，他们推敲再多，也敌不过奥尼尔的一句话，在这方面，他才是专家、权威。
「这是一宗谋杀案。」奥尼尔平静的回答，办公室内静了下来，原以为就快要解决的纵火案，没想到案中有案的多了一名针对消防员的凶手，桑堤雅各布不由得燃烧起熊熊烈火，向正义挑战是吗？很好，他奉陪！
握着切肉刀，小心的割着牛排，桑堤雅各布站在厨房里望着沸腾的浓汤发呆，虽然已经下班，也习惯性的先赶回家做宵夜，可是他的心思有一大半还留在梅滋商场纵火案上。
从莎曼莎整理的结果来看，环保99的其它成员，虽然有嫌疑，但是当天全都有不在场证明，而且，一直以来他们的理念都是以不伤人性命为最高原则，梅滋商场纵火案基本上来说，跟他们无关。除此之外，比尔他们还讯问到，事实上整个事件已经让环保99否决了，换言之，他们不可能以梅滋商场做为目标，包括戴维·爱芬最后都同意这样太过危险，正在安排、计划另一个执行目标，最后为什么仍会闹出商场大火？甚至，戴维·爱芬也死在火场里，桑堤雅各布被种种谜团搅和的一个头、两个大。
「我回来了。」将钥匙扔进空的金鱼缸里，派瑞斯很满足的深吸一口空气里飘散的香气，和桑堤雅各布同住就有这点好处，家事有人全包了。
「正好赶上！」桑堤雅各布笑嘻嘻的将烤好的牛排端上桌，派瑞斯自动自发的帮忙摆放刀叉、酒杯，吃不胖的威勒兄弟档，最大的乐趣就是一块儿享受美食。
「我们今天解剖了另一名消防员的尸体……」混着红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