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起-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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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倔狗眼睛泛了红了。
不理一旁那个一直惊讶地看著他们的人,张欢华跟在了锺苟身後,也不离去,当锺苟要拿高处的东西时就帮著去拿,要打包装也弯腰蹲地去做。
锺苟一直抿著嘴在干活,也看著张欢华帮著他干,心里同时也在想,就算我当他一辈子的狗,再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他对我好,我也要一辈子都对他好。
张欢华知道锺苟身体应该疼得很,但锺苟自小拿疼痛当家常便饭,不会拿这个当回事。
上次他因身高猛增,身体突然抽长骨头发疼,在医生的建议下,张欢华要求他休息别整家里的那些琐事了,结果一听他要请佣人干活,锺苟就瞪大了眼不可思议地说:如果哪里疼一点就要休息,那也太扯蛋了,疼就不干活了麽?这麽懒惰的借口他才没那个脸皮说得出来。
说完还挺愤怒的,觉得张欢华太看不起他,他好歹从小就一个人摸扒滚打出来的,就算生病了浑身烫得能烧开水,但他哪顿饭没出去找著吃过?他要是那麽娇里娇气,饿死病死之类的死法早就把他干掉了。
所以这次张欢华也不多说了,知道他不以为然,但小的不懂事,他也不能置之不理,这下午半天,基本重活他帮著给干了。
倒是锺苟在旁边本来不太高兴他插手,一见到张欢华在打一个货物的包装时差点用剪头剪著的时候猛地惊叫出声:“哎哟喂……”
其实也没剪著,也不是不小心,只是张欢华手快了点,看样子是快要剪著手了似的。
锺苟在一边跳著脚鬼叫鬼叫,拿著张欢华的手凑到眼前看,那样子,好像剪刀真把手剪了的样子……
张欢华被他逗得笑了起来,另一只没被他拉著的手伸到他脑後,挽住他的後脑勺凑近亲了他的额头一下,笑著安抚他:“没事,我看得清,伤不著。”
锺苟见手没事,皱了下鼻子,又因张欢华的吻让他老开心,一时之间不知道是生气才好,还是高兴才好,拿不准主意之後就在张欢华的似笑非笑间松开了他的手,嘀咕著说:“老子的事老子干就好,干嘛非得来找麻烦,真是的。”
说完,气哄哄地往电脑桌那边的方向走去了,看样子最终还是选择了生气一下。
下午干完活,锺苟的脸有点红,在唐竹林惊讶又感慨的眼神下跟著张欢华走了。
到了家,送外卖的也到了门口,把吃的先放到了桌上,张欢华让锺苟去泡了澡,然後用精油帮他按摩了下腰。
锺苟一直惦记著外卖凉了不能吃,张欢华帮他按了半刻锺的时候他再也不能忍了,催促著张欢华,“我们快去吃饭,凉了不好吃。”
这是他第十次这样说了,张欢华摇摇头拿过毛巾擦了下手,走去浴室洗手去了。
他刚走两步,锺苟立马从床上连滚带爬站了起来,迅速跑去厨房准备把外卖装盘吃饭,他的速度太快,闻声回头间的张欢华都只能看到他矫健消失在门口的背影,不由有些哭笑不得。
吃饭的时候,锺苟给张欢华的饭碗里捡著菜,他自己喝著粥。
他查过资料,他这样的,喝两天粥,忌点口,就好了。
再说他身体倍儿棒,一点问题也没有。
见他真是一点也不当回事,张欢华也不说什麽,只是让自己下次多注意点,别弄得太狠──按摩的时候,锺苟早上没有显示出痕迹的腰其实全青了,到底有多痛,张欢华不知道,但按摩的时候,锺苟背部额上冒出的汗已经差不多告诉了他答案。
精神可以控制一切,但身体却撒不了谎。
晚上锺苟趴著还要弄他们那个代售的网站,张欢华本来想代劳,被锺苟大力地打了下手,然後这条死狗就趴到床尾去干活去了,嘴里还嘀嘀咕咕老子又不是废物之类的话。
张欢华忙了一下午,自己的事情也没处理多少,於是笑笑,去书房抱回一堆公文,躺在床头处理起来了。
锺苟见他干自己的事了,又立马抱著他的电脑回到了床头,趴好之後拿著眼睛又瞄了一阵张欢华,然後脸上带著心满意足继续看网页去了。
如果人有尾巴,此时完全可以从锺苟的屁股上看到一根悠悠闲闲欢快摇头的尾巴──这已经是他拥有的最好的生活了,对此,除了心花怒放,满意得不得了之外,锺苟已经欢乐得觉得已经没有什麽词句能形容他现在生活了。
隔天锺苟真好了点,活龙生虎的,但张欢华还强制给他按摩了半个小时的腰,然後送了他去上班。
送完,车子转头的时候开了可以开的最大码,往王宅飙去。
到了王家,一进门,管家亲手来打开的门,没用摇控器。
见到他,王老爷子也没让他多客气就让他坐。
“宁铭还没到?”见宁铭人没来,张欢华笑著问一旁的王利安。
王利安明显这两天没睡觉,眼角的黑眼圈浓得黑里透青,看著他摇摇头说:“应该在来的路上……”
给老爷子的礼物其实昨天就送到了,今天张欢华是空手来的,也不怎麽客气,管家倒好茶之後亲手把茶端到老爷子手里算是敬了礼。
王老爷子尽管年纪六十有余了,但精神矍矍,看起来人也不显得老。
其实认真算起来,他也算是跟张欢华的两个风流爷爷有拜把的交情,但小儿子王利安跟张欢华又是兄弟,所以这辈份也没算得那麽清楚……
但怎麽说,他也算是张欢华的长辈,知道张欢华一般不跟他们谈什麽涉及正事的事,但一说出来,这消息就算不是十成真,也会有九成九。
其实昨天他们的人往上一打听,这事也打听得七七八八出来了,但这次他们明显得了政府给出来的土地,在事情没有明显暴露出来之前一时之间也找不好两边都不得罪的法子,见到他来,老爷子也不管他那孙子的事了,喝了一杯茶之後也没跟张欢华客套,问他:“欢华,这事财务上撇清了,抓住的把柄应该不大吧?”
“上边可能会动荡一阵,也不知道会换什麽人来,得看情况,过个几天,事情有苗头了,你们能怎麽撇就怎麽撇……”因两家的交情,张欢华尽量把事情说得白一点,“事情也不要操之过急,恰恰好就成。”
“只能这样了,”这两天在公司商量怎麽撇清财务的王利安叹了口气,“这才安生几年啊,这当官的动来动去的,叫我们想吃口轻松饭都不容易。”
“章老头那边呢?”王老爷子问了。
“怕是主要动他家,毕竟好几年了,风水该换一换了……”张欢华淡淡地说,这种事,他向来只旁观,就算要插手,他也不在下面插,手要冒也一般往高的地方稍冒一下。
他爷爷跟二爷爷和他那不讲理,但对他不错的外公在他们死前早就联手合作替他安排好了路了,三个老家夥腿一伸,张家的风头看样子像是全败了,跟著他们的死也算是大半个葬到了地底下,外人也就不会知道他们也把风光也大半带到了不见光的那边,再加上他爸跟他都像是看著安稳的主,生不了事,更是让人觉得张家自老头走了之後算是江河日下了,於是张欢华行事也就更方便了起来,万事不出面,算是给家里那些留下来的金金银银保了个值。
无论哪年头,风头太键都是枪打出头鸟的事,什麽事还是藏得不著痕迹点才好。
这件事,如果不是涉及到王家,他也就不动声色看著人斗了,但王家涉及进去了,他也只能出来提个醒。
毕竟,只有利益没有交情的关系从来都不是他所喜欢的,把人真当成了好友,能帮得上的就尽力去帮一把。
王利安知道他性格,也不跟他说什麽感激之为的客套话,回过头看著王老爷子商量道:“我看这事得跟著形势走,这阵子我就守在公司里头了,你帮我出去多找几个老头喝喝茶活动活动探探口风……”
王老爷子这几年尽管不太管事了,把事都交给了小儿子,但出了事他肯定是要站在儿子面前挡著的,於是点了头说:“这不用你说,下午我就约了你易大伯喝茶,他那头可能会有消息出来……”
谈完事,宁铭也到了,在王家吃完中饭,下午张欢华去了趟公司。
当初为了方便浦志成办公,给了他一个楼层当总指挥室,这次张欢华进入也没让他挪大办公室,自己驻入了最里边那间小一点的办公室。
这本来也是他留著给自己用的,这间不大的办公室被设计在最里边,基本没人进来,旁边有直达的电梯,也靠著楼梯。
张欢华也不招助理,有什麽事就叫浦志成,跟以前他在国外一样,他也不是什麽事都插手,只是在决策上跟浦志成商量著处理办。
事情一到手上都是浦志成跟手理顺了的,张欢华也不是什麽好糊弄的人,浦志成也知道他的能耐,交到他手上的东西从来不偷工减料,这让张欢华处理事情也格外得心应手,工作强度跟在国外一样不是很重。
他下午处理完公司的一些,跟浦志成谈了一个小时的话,就走人去接锺苟了。
张欢华也知道,在别人眼里,甚至在他那两个朋友眼里,锺苟只是他养著玩玩的玩意,其本身价值不过是随手可丢的玩具。
就算长得好,那又怎样?长得好的一大堆,周围一捞就是一大把。
但,上心了就是上心了──他是什麽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愿意把他当回事。
别人不喜欢又如何,让他们不喜欢去,他喜欢就够了。
张欢华可不觉得自己的生活有让别人置琢的余地。
当然,他母亲那头还是得要处理一段时间──要是被她知道锺苟上了他的床,他也决定好好对待那孩子,而不是像她和别人认为的那样玩玩的话,他那跟他外公一样不怎麽讲理的母亲会先把锺苟灭了再来跟他哭哭啼啼求饶的。
毕竟,他又不是什麽同性恋,一直都男女都行,他母亲还指望著他毕业了,生两个孩子,一个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