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 花火 大合集-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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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论坛周年庆,一大票人恶俗地喊着要去唱歌,我在QQ上问“丑得惊动了国务院”的聂嘉羽:你想去唱歌吗?
他的回答真叫我心碎啊:看我女朋友咯,我都无所谓。
一时之间我觉得非常难堪,如果他女朋友也是论坛里的人,那么她肯定就知道我这个花痴的存在,到时候碰面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聂嘉羽伤害了我之后并没有一笑而过,而是告诉我:我女朋友不泡论坛的。
我立刻又振作起来,那我怕个屁啊!
很多时候我就是这么人格分裂,上一秒还悲痛欲绝,下一秒又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既然他女朋友不知道这件事的存在,那么这件事就不存在!
聚会那天一开始并不是去唱歌,一个烈日炎炎的下午,我们所有人穿着约好的白TEE牛仔裤站在巍峨的山脚下仰望着蓝天,版主大人在售票处跟工作人员协商能不能打折,那个傲慢的售票员看起来好像这座山是她家的一样,最后版主怒了:“唱歌去!”
我们大汗淋漓地奔向钱柜,路上我接到聂嘉羽的电话,他的声音那么好听:“喂,我到啦,刚买好票,你们爬到哪里了呢?”
我把手机扔给版主大人:“你跟他说。”
等我从鬼哭狼嚎的包厢里出来去门口接聂嘉羽的时候,我看到他们一行三人快被晒得虚脱了。
他女朋友真漂亮啊,小小的脸,皮肤那么白,睫毛那么长,最重要的是她居然是素颜!我心里的忌妒就像剧烈摇晃之后打开的可乐,气泡不停地向上涌。
帅哥对我笑一笑,先自我介绍:“美女,谢谢你啦,这是我女朋友小白,这个是我兄弟杜博文,他跟我一样都是论坛新人。”
我点点头:“我叫苏堇色。”
进包厢之前我好奇地端详了杜博文半天,帅哥的朋友也是帅哥啊,要不怎么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呢,老祖宗留下的话总还是有点道理的。
杜博文跟聂嘉羽完全是两个类型,除了最初打招呼的时候他笑了一下之外,他一直板着一张死人脸,好像论坛里的人都欠了他钱似的。
身为双子女的我,从来不能准确地说出我喜欢的男生的类型,我的逻辑就是:只要不是我不喜欢的,那都是我喜欢的!
可是不凑巧,杜博文他就正好是我不喜欢的那种,我很想跟他说一句:扮酷已经过时了,现在是全民娱乐的时代!
可是中途我出来上洗手间的时候,正好碰到聂嘉羽,我没话找话地表达了一下我对杜博文这个冷漠的态度的不喜之后,聂嘉羽跟我说:“他最近失恋了。”
包厢里人太多,麦克风又太少,我一向标新立异,吆喝了一群可怜兮兮抢不到麦被迫当听众的同学来喝酒,可是光喝酒多没意思啊,总要玩点游戏嘛。
于是美女小白提了一个非常土的建议——真心话大冒险。
虽然土,可是一时之间谁也想不出更适合的了,所以自诩潮人的我们也只好土一回了。
我运气还挺好的,一直都没轮到我,而不幸轮到杜博文的时候他选了真心话。
说真的,要我选我肯定也不选大冒险,别看这群人个个看上去都文质彬彬,整起人来那真是往死里整。两年前我就被迫在马路边抱着一根贴满了治疗各种恶疾广告的电线杆高呼“我的狐臭有救啦”,这么刻骨铭心的经历让我一直笼罩在这个游戏的阴影里。
我苏堇色不是不善良的人,所以我就问了他一个很普通的问题:“在论坛里有小号——也就是所谓的马甲吗?”
他脸色一变,吞吞吐吐了半天,承认有。
失恋的人运气真差啊,一圈之后又轮到他,这次提问的不是我了,而是他的好兄弟聂嘉羽:“我都不知道你有马甲啊,你马甲叫什么?”
他看起来比刚进门被烈日曝晒过之后还要虚弱,众目睽睽之下,他报出了那个我死都忘不了的ID——双子座不得善终。
我当即跳了起来:“我靠,原来是你!”
'四'
自从我知道杜博文就是那个诅咒双子座从十二星座中消失的人之后,每次见到他我都没什么好脸色,而他知道我就是那个用N个拼音缩写问候了他的祖宗十八代的泼妇之后也对我没什么好态度。
每次大家聚在一起我们两个都用那种仇人相见的架势先互相瞪一眼,然后恶语相向“哎哟,还活着哦”,“你都没死我怎么敢死啊”,聂嘉羽总是出来打圆场:“别吵别吵,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们叫我情何以堪啊。”
我不跟那个心胸狭窄的杜博文计较,我喜欢的人又不是他,我才懒得跟他计较。
越跟聂嘉羽相处得多,越觉得他浑身上下都是优点,比如细心,比如大方,比如内敛,这些优点的存在让人简直可以忽略掉他的长相。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忧伤地跟心怡抱怨:“他怎么就有女朋友了呢?”
心怡是智者,她说:“如果这么优秀的男孩子没有女朋友,那他一定有男朋友,你是不是会更难过呢?”
一想到小白笑起来连花都黯然失色的面孔,我的忧伤就更深了,她真是漂亮,我就算每天做十次面膜也赶不上她的天生丽质,然而我也明白,喜欢一个人跟她漂亮不漂亮,其实没太多的关系。
那些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子,男生也许都喜欢,但是不见得就深爱她们。
如果不是深爱,浅尝辄止的喜欢,又有什么珍贵?
那时候,我以为聂嘉羽对小白,是深爱。
直到有一天我们出去玩,小白因为有事没有来,我问起聂嘉羽的时候他笑着说了一句:“每次都带女朋友也太无趣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我的感觉怪怪的。
杜博文“哼”了一声,对聂嘉羽说:“你就应该找个双子座的女朋友,看谁玩死谁。”
我一听火大了:“你怎么对双子有这么深的偏见啊,谁说双子一定花心啊!”
他慢慢悠悠地转过头看向我,意味深长的目光让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没有说话,可是我依然看懂了他的眼神。
他应该是知道我喜欢聂嘉羽吧。
我从来没有可以掩饰过对聂嘉羽的好感,除非小白在场的时候,我会装腔作势跟别的男生嬉笑打闹,可是没有用啊,喜欢一个人就是写在眼角眉梢的,藏都藏不住。
我被那种眼神看得心里发毛,连忙岔开话:“走走走,喝酒去,去晚了,没帅哥。”
我刚走两步就听见杜博文跟聂嘉羽说:“喜欢你喜欢得说话都成三字经了。”
五雷轰顶,晴天霹雳,欲哭无泪,这些词语都是我当时的感受,我真的真的恨不得杀了杜博文这个畜生。
我一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想等到以后一个合适的机会跟他说“嘿,你知不知道,我喜欢过你”,没想到我对聂嘉羽的喜欢竟然被杜博文这个贱人以这样的方式昭吿于天下。
我真是太脆弱了,我竟然有点想哭。
更让我想哭的是聂嘉羽接的那句话:“不要开这样的玩笑制造尴尬的气氛好吗?”
开玩笑……他竟然觉得“我喜欢他”这件事,是开玩笑,我真是肝肠寸断啊。
因为伤心,我这晚逢人必喝,喝多了之后我看见一个染着酒红色头发,穿着黑色雪纺的女孩子拿着手机凑过来跟聂嘉羽要号码。
我可以接受聂嘉羽跟他的正牌女友小白卿卿我我,可是我绝对不能接受他跟除了小白之外的别的女生有任何过于亲密的举动。
于是我就像一个多管闲事的居委会大妈对那个女生态度极其恶劣:“走走走。”
她不解地问聂嘉羽:“你女朋友?”
所有人都像我一样屏息以待,他怔了一下,然后笑着对那个女生说:“她确实是个女的。”
还有比这更伤自尊的回答吗?我跑出去给心怡打电话,还没说话鼻子就酸了,心怡焦急地问我:“你怎么了?”
我刚想回答她,就被一个东西重重的砸中了脑袋,意识模糊之前我看到杜博文跑过来那张慌慌张张的脸。
'五'
我真希望我被那个醉汉扔下来的啤酒瓶砸得脑袋失忆,可是从CT室出来我还是能够准确地认出这几个人:孙心怡,聂嘉羽,杜博文。
心怡一看到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聂嘉羽的表情怪怪的,反倒是一贯跟我不合的杜博文眼神里有真真切切的关心。
我笑着跟杜博文说说:“差一点就如你所愿了。”
他挑了挑眉毛:“什么意思?”
我白了他一眼:“差一点双子座就不得善终了!”
回公寓之后我跟心怡说起聂嘉羽那个回答,加上剧烈的头痛,我的眼泪哗啦哗啦就流下来了,她叹了叹气,拍拍我的肩膀,一直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我被砸晕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我都不太想见到聂嘉羽这个人。
他给我打过几次电话,我都哼哼唧唧挂掉了,后来他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堇色,我不是不喜欢你。
我最喜欢的杨千嬅唱过一首歌,叫《烈女》,里面有一句歌词:没有骨气只会变奸妃。
骄傲的双子绝对不肯扮演一个安分守己的情妇角色:你有空,我陪你,你没空,我等你。我喜欢一个人当然希望他也喜欢我,但绝对不是跟很多很多女孩子分食一个男生。
在他的世界太平盛世的时候,他不介意给我一点施舍,然而为了这一点鸡肋般的施舍,我的世界就会被搅和得兵荒马乱。
他给我一片钙片说是治癌症的药,我要是真的拿钙片治癌症,那我的下场就是死路一条。
我要清清白白的感情,双子座虽然花心,可是在爱情的立场却非常分明,非黑即白。
我觉得我像一个幼稚的孩子,趴在玻璃橱窗上可怜地看着成人世界的色彩斑斓,却弄不懂那些隐藏的规则。
我虽然傻,可是我也知道有些事情要克制,不能纵容自己,比如聂嘉羽。
之后他没有再主动找过我,倒是杜博文来学校看了我几次,他爸爸是医生,他从家里带了很多药来。我以看人家都放下成见了,我也就不太好说什么难听的话。
我头上那个伤口痊愈之后我们两个人坐在校门口附近的甜品店里,我吃了很大一份红豆布丁,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