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美剧]天才不值钱-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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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来不及粉碎的材料，被砸碎的机器，还有在某个密室里发现的大脑一片空白的受伤的玩偶。这些东西看上去都是毫无用处，但是对凯尔来说，却足够了。

　　　　大停电带来的影响是十分巨大的，直到两个小时后，市区才恢复了供电，但是损失已经造成，无法挽回。恢复了电力供应之后，凯尔的手机立刻有了反应。

　　　　他接起电话，“阿曼达，”很意外，竟然是阿曼达打的。“发生什么事情了？”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两个人的接触减少了不少，见面似乎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那种若有似无的尴尬让他们生疏了不少，情商低的凯尔至今也没想清楚到底是怎么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虽然接到电话很高兴，但是阿曼达是一个被动的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没什么事很少会主动打电话找人。现在在这个时候……

　　　　阿曼达的声音通过电流的转换出现在凯尔的耳边，因为信号原因，带着一些电流的嘶嘶声，“凯尔，听到我说话了吗？你去找一个叫做黑阁的地方……呃，这是一个代称，具体在哪里我不清楚，你去找找看，那个地方十分重要。”黑阁的神秘面纱直到剧集中后才被揭露，dollhouse对玩偶们宣称那是惩罚的地方，是一个比地狱还要可怕的地方，没有任何人敢去，是dollhouse最有利的恫吓工具。

　　　　但是事实上，黑阁的存在直接影响了整个分部。

　　　　那是最重要的地方。

　　　　进入黑阁确实是一种惩罚，像克隆人一样被养在营养液里，头上被插了一些线，联通大脑。进入黑阁之后，就会陷入永久的噩梦之中。不断的见到自己最害怕的事情，最害怕的东西，这样无休无止的折磨让每一个进入黑阁的人都犹如生在地狱，这样的恐怖不仅仅是心理上的，生理上的痛苦一分不减，一段时间之后，就会被折磨致死。

　　　　但是，黑阁却也是dollhouse的核心。

　　　　进入黑阁的人，就是一部人体电脑。他们的大脑被当做中央处理器，维护着dollhouse的存在。

　　　　这个秘密是dollhouse最深的秘密，一旦泄露一定会动摇根本。不仅仅藏得很深，也让人完全想不到。

　　　　阿曼达的情报至关重要，她相信，即使dollhouse的人仓促撤离，黑阁也不可能会被他们第一时间摧毁。

　　　　得到情报的凯尔立刻按照阿曼达的提示寻找了起来，终于发现了那处存在。

　　　　在一个布满了各种容器和显示屏的房间里，摆放着一些钢化玻璃的罐子，每一个里面都悬浮着一具尸体。带着淡粉色的粘液淌了满地。

　　　　凯尔见到这场景愣住了。

　　　　这粘液……他迅速的查看着周围的一切，在一些机器背后很隐秘的地方发现了一个标记。“lanock……”那个印记和亚当给他的指环一模一样，lanock这个组织神秘无比，其领导者都是人中龙凤，与亚当比起来也未必输去多少的人。Zzyzx公司只是lanock管理下的其中一个产业，一个研究机构。

　　　　Dollhouse竟然也与lanock有关！

　　　　“亚当，我需要一个解释。”他拨通了亚当的电话，一种被隐瞒的感觉充斥了他的内心，他以为亚当已经告诉了他全部。

　　　　**

　　　　亚当·拜棱似乎一直在等凯尔，他就如同先知一般，准备了凯尔最喜欢的棉花糖迎接凯尔的到来。

　　　　棉花糖并没有让凯尔好受起来。“lanock到底有多少的副产业，它们的手伸的有多广？”lanock原本是亚当等人建立的，目的是为了科技的发展，生活水平的提高。但是自从亚当离开zzyzx之后，lanock的弊端慢慢的暴露了出来。

　　　　接连两个邪恶组织的暴露，让凯尔对这个曾经向往的机构出现了极大的厌恶。

　　　　因为智商上的高人一等，所以普通人就失去了他们的尊严，沦为试验品，沦为无知无觉的工具？

　　　　在FBI的BAU的那几天，他以为自己已经见识到了人间最恶的事情，那些惨不忍睹的凶案现场，那些让人噩梦连连的尸检报告，还有那些麻木不仁，残酷凶暴的嫌犯照片，都是凯尔曾经以为的人性的下限。

　　　　但是现在这个下限却被刷新了。

　　　　亚当淡定的看着凯尔的激动，“这就是我一开始没有告诉你的原因。”他意指凯尔现在的反应，“你无法处理一切事情，就是超人也会累，何况你并不是超人。人这种生物，是没有下限可言的，在你以为你见到的时候，总会有人出现刷新这个下限。

　　　　你无法接受那些。”凯尔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接受的了？一张白纸，无法保持一尘不染，想要染黑它是非常简单的事情。“人是群居动物，只要达到一定的数目，就会忍不住的用争斗来获取利益。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适应，你应该也有所体会。之所以不再一开始就告诉你，也是出于私心，希望你能将心态调整的更好一些。”说话间，亚当指了指案几上的白皮书，“你想要知道的一切都在这里。当年，我没有参与这个计划，但是dollhouse计划却是基于我对人脑的研究开发出来的，

　　　　这里，还有这里，”他点了点其中两个文件，“这是如今dollhouse的领导人，博得·兰顿的资料以及各处分部的详情，你仔细看看，相信不久的将来dollhouse会做出重大变革，这些就是你今后用以分析的资料。”

　　　　凯尔默默的拿过那叠资料，略一翻过，逐一记下了全部的信息。

　　　　“为什么阿曼达会出现在这里？”凯尔抬头，却突然发现亚当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对他的话没有一点反应。

　　　　“亚当！”他再也顾不得手里那些材料，顾不得阿曼达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叠资料之中，他扶起亚当，他的脸色苍白，整个人都十分的憔悴，现在已经六月份，但是他却穿得严严实实，穿着冬天才穿的厚重羊毛衫。这些细节凯尔看到了，却直到现在才放在心上并且注意到了异常之处。

　　　　“你怎么了？”他抖着手，手忙脚乱的揩着从亚当鼻孔中流出来的血。亚当的健康状态一直不如人意，但是他从来不知道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无论怎么喊都没有反应。“福斯！”他大喊着福斯的名字，在福斯到之前，他病急乱投医的学着阿曼达教他的方法狠狠的掐了下去。

　　　　这数十秒钟的时间里，亚当晕厥了过去，在凯尔的呼喊之下才慢慢的回复神智。“呃……我刚刚睡着了？”可是那情况，根本不可能是睡着了。

　　　　问声而来的福斯见状，立刻从一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医药箱，有条不紊的拿出一管药剂，并将其注射到了亚当体内。衣袖被撩起的瞬间，凯尔看到亚当的肘弯已经遍布了针孔。

　　　　亚当虽然醒转，但是却恹恹的没有精神，凯尔便让福斯扶着他去休息，不让他继续操劳。

　　　　等福斯出来，凯尔忧心忡忡的问道：“亚当到底是怎么了？他怎么不去医院？”

　　　　福斯深深的看了一眼凯尔，“亚当不愿意去医院，并且，就是去了也没有用。”

　　　　凯尔突然想起亚当曾经和他提过的，“亚当是因为探索大脑的极限，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这么多年来，亚当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探索自己的极限。

　　　　但是这些却要以自己的健康作为代价，大脑的过度利用导致了生理上的衰退和老化。这样的情况可以说是不可逆的，是伤其根本的。凯尔曾经劝过他，亚当也表示不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但是现在这状况……“他曾经答应过我的。”

　　　　福斯摇摇头，“人体自愈，哪里是那么容易达到的？即使已经出现了成效，可是对自身的伤害却严重于自愈的速度，百害而无一利。”

　　　　亚当的健康状态越来越差，但是这样器官衰竭的连医生都没有办法解决的，所以去医院是没有用的。

　　　　凯尔无奈，只得寄希望于福斯能够多多劝阻。

　　　　离开了亚当的住处，凯尔立刻去见了阿曼达。

　　　　阿曼达若无其事，但是当凯尔开门见山，将那份材料摆到她面前的时候，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立刻慌了手脚。

　　　　她心里弯弯绕绕不停，想来想去的纠结，生怕自己暴露了穿越者的秘密。但是凯尔只是担心阿曼达的安危，“阿曼达，从前前年你去印度开始，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和奇怪的事吗？有没有什么来历不明的人来接近你？”资料上显示阿曼达是那个时候被dollhouse给动了手脚的，但是具体对阿曼达做了什么事情，凯尔却不得而知。“在你上飞往印度的飞机之前，有三天的空白时间，没有人知道你在哪里。但是你却照常打电话回家保平安。”

　　　　阿曼达一开始还支支吾吾不愿说，总害怕牵扯出什么她不愿意说的事情。但是经凯尔一提示，她想起来“那次我是因为有事情耽搁了……”但是，那到底是什么事，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我……”她顺着时间线慢慢的想下去，却越想越发现有很多之前从没有注意过的异常。

　　　　那连她也想不起却一直下意识避免去深思的三天，之后几次莫名其妙的记忆断层，突然展现出来的体能悟性和优势，桌上那些主角是她，但是她却从来没有印象的照片，……这种种迹象都明示着发生在她身上的不寻常。散落在桌上的文件中，有一张上赫然是那个自杀的女人的照片。

　　　　阿曼达突然放弃了自己一直遮捂着的秘密，“这个女人，”她拿起那张纸，“那天，我们在特里格家有过一场交谈。”阿曼达的声音有些艰涩，她吞了口唾沫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她告诉我dollhouse的存在，并且要小心他们，因为我已经被盯上了。我那时候没有在意，也不曾发现异常。直到后面，她突然袭击我。我那时候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掐住我的脖子，不断的说着她想活，在她自杀前，她对我说的话是——这世上只能有一个我。”

　　　　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泄掉身上的郁结，“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