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女尊)-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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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离开任清怀抱的那一瞬间,任峦楚猛的弹了起来,双手紧紧的环着任清的腰,将半个身体紧紧的贴到了任清身上,那个怀抱,一旦离开,便是止不住的惶恐。
任清浅笑,复又将她的峦楚哥搂进怀里,踢掉鞋,靠着床头坐到了床上,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哥,你睡会吧,我不走,我就在这里陪你。”
任峦楚终于慢慢的平静下来,紧紧的靠在任清的怀里,渐渐的平缓了呼吸。
而任清,也在如此静蔼的气氛中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卡文卡得那个厉害啊,磨了两个晚上才好不容易磨完,写的不好也请亲们表拍俺,俺很久没写苦情戏手生了啊,是不是该多练练哦(奸笑两声),本来还想再写一点的,可俺实在受不要去呼呼了,后面的就放下一章好了,看明晚状态会不会好点哈。
拒绝
任清被脸颊上的丝丝热气惊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那张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俊美却清瘦的脸庞,此时的他,正半伏在她的身上,轻轻的亲吻着她的脸颊。
其实他只是在醒来时,看到她熟睡的面容,只是突然压抑不了内心的冲动,好想亲近她。然而,这一切又不像是突发奇想,心灵深处对她的渴望,好似已经积蓄了许久。也许是今天经历的太多,也许是秦硕的行为对他带来了太大的刺激,此时的心底,是好久都不曾有过的空虚和不确定,甚至还有一丝的恐慌。
“哥?”她的峦楚哥,是个最注重礼义廉耻的大家公子,虽说平日里对于她的亲近从没有拒绝过,可他也从没有如现在这般主动亲近过,此时,她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其实对于他的亲近,她是很乐意的,或者说还有那么些许的期待,可现在,记起入睡前他的反常,她现在却有些许的犹豫。
见任清醒来,任峦楚一反常态,好似没有任何害羞,抬起头,看着那仍然近在咫尺的脸,深吸了口气,却憋红了脸,低声说到,“清儿,秦姐姐说我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们……我们圆房吧。”
“什么?”任清一惊,条件反射似的要坐起身来,头却猛的和任峦楚的头磕在了一起,又一下弹回床上,想起他今天一天的反常,任清心里更是发慌,索性揽过任峦楚的肩,“哥,你到底怎么了?”
任峦楚如同一尊雕像一般怵在那儿,即没有离开,也没有顺着任清的力道落回她的怀抱,只是撇过头,望向床里,轻声的说到,“没什么,我只是,只是……”
话还没有说完,他却已经无法再控制自己的眼泪,一滴滴的顺着脸颊滑落,正好滴落在任清的颈项里。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不知廉耻的话来,可他想要,似乎一直都想要。虽然从小到大,都一直想做她的夫,可真正的只有在离开月桂山庄的这半年,她对自己很好,可她越对自己好,自己却越害怕,害怕这醉人的幸福会消失在转瞬之间,越害怕就越想抓住些什么,而对她的渴望也越来越强烈。
任峦楚的恐惧,任清能够理解,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有些失措,忙支起身子将他因强烈的压抑而微微颤抖的身子紧紧的搂在怀里,不再问他为什么,只是腾出一只手,亲抚他面颊上的泪痕,可看着那越涌越多的泪水,任清终是忍不住,轻轻的覆上自己的唇,万般怜惜般的吻落他脸上的一滴滴眼泪。
柔柔的唇,在他如若凝脂般的脸颊上游走,轻轻的,好似不经意的滑落到了他的唇边,浅酌,却又不舍离去,终是两唇相触,两齿相碰,舌,不知何时,已经悄悄的探出,终究相戏相缠于一起。
任峦楚一个未出阁的男子,哪里经历过这些,但任清何尝又不是,虽说她多活了前世的那二十年,可也处于只见过猪跑没吃过猪肉的阶段。不消一会,两人炙热的呼吸打在了对方的脸上,呼吸都似要被夺取,两人却又如同失了神智一般不舍得分开。
相拥在一起的身体,也渐渐的起了反应,任峦楚从未经历过如此这般身体的躁动,更不知下一步该如何,只是难耐的微微扭动着身子,本能的更贴近那个眷恋的怀抱,失神般的轻唤出声,“清……”
一股股暖流涌向小腹,任清知道那是什么,然而任峦楚的一声轻呼却使她猛的清醒,秦颂今日的话,猛的窜进了她的大脑,下一刻,好似在没有任何思考下,她已经离开了他的唇,身子也彼此拉开了距离,“哥,不,不行。”
所有的温热,被生生的剥离,任峦楚抬起眼望向任清,眼里,却没有任何内容。
秦颂的话深深的刻在她的脑海里,她还没有做好心里准备来掩盖好自己的心痛,不忍心去触碰他,他就如同那精雕细琢的玉品,她需要时间来储蓄足够的勇气才能去面对。
而任峦楚的眼神,任清更是受不了,复又靠近他,揽过他已经僵硬的身体,却已不带任何□,她欠他一个解释,一个不伤害他的解释。
“哥,我想……我想你做我明媒正娶的夫,我想要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嗯。”任清怀中的他,低低的应了声,却再也没有抬起头来。
平岩国皇宫内的芳华宫安樱殿。
芳华宫是历代平岩国女皇的一侍所专属的宫殿,如今,住在里面的便是三皇女和六皇子的父君喜贵君。
三皇女早已及笄,按照规矩,及笄之后便搬到宫外专门为其修建的恒王府,而这六皇子,还有大半年才年满十五,而且他作为皇子,必须要等到出嫁之时才能离宫。
这安樱殿,便是六皇子的寝宫。
小安身着一套浅蓝色的华丽宫装坐梳妆台前,桌上堆放着的是绚丽夺目价值不菲的头饰玉佩,他抬手止住那两个正欲上前为其梳妆的宫侍,对着那些首饰看都没看上两眼,径直的从桌边拿起他从宫外带回来的那根朴实无华的翠玉发簪,将身后如瀑般的长发简单的盘起。
手里盘着头发,脑袋里不经意的想起了她,她家还真是颠倒得厉害,她头上的那些发饰,比她未婚夫头上的都还多,还有她那些衣服,红的绿的,啥颜色啥样式的她都敢往身上穿,反倒是她家的男主子,经常都是素衣素颜。
想到这儿,小安的嘴角不自觉的轻轻的勾起,一抹淡笑浮现在脸上。
“风儿,想什么呢,自个都能笑出来?”端坐在一旁看他儿子梳妆的喜贵君不免疑惑,自己儿子这次回来之后变了好多。
小安转过头看向他的父君,笑容却在瞬间敛尽,淡淡的应了声,“没什么。”
“风儿,你别瞒父君,你有心事。”喜贵君慈爱的看着自个这个心肝宝贝,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旁,眼睛扫过他头上的那根发簪,一丝不满滑过眼底,他一个皇子,怎可以如此简单的打扮,即使以前他也不喜红妆,可至少在宫里时他还是会按着宫里的规矩装扮。
“我能有啥心事。”小安一屁股坐在喜贵君面前的椅子上。
喜贵君看着小安的举手投足,又微微的皱了一下眉,他现在哪还有一个皇子该有的做派,“风儿,告诉父君,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
小安很是不耐烦,挣脱他父君的手,转身自个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我不是说了嘛,她就一普通的富家女,好像是不满家里给安排的婚约,就带了她的心上人私奔到那偏远的蒙平城,凑巧遇到吴家的庄子低价出售,然后就买了下来安了个家。”
小安的不满喜贵君当然看在眼里,暗自叹了口气,其实他也不想如此的逼问他,看着他不耐烦他这个做父亲的心里也不忍心,可他也知道,现在有圣上和自己宠着他照顾着他,可等自己百年之后,能保他一生幸福喜乐的只有他的亲生姐姐,他姐姐虽说是皇女,可历朝历代又有几个没登上皇位的皇女能保一生的荣华富贵,更别说保别人了。所以,对于自个女儿拜托的事情,即使心里有不忍,可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而作为在皇宫里长的孩子,小安也不是傻子,他父君和皇姐的目的他当然是知道的。
最先,小安在清楚庄园也以为是自己的母皇找了自己,可当他走出清楚庄园遇到来接他的侍卫,看着她拿出的是恒王府的腰牌时,他才明白,找到自己的不是母皇和父君,而是自己的胞姐,而母皇那边,恐怕也是因为皇姐找到自己才放心下来而放弃搜寻。
按理说,如果是母皇,依她对自己的疼爱,容忍自己在外逍遥几个月也还说得过去,可一向对自己比母皇还严厉的皇姐也会容忍他在清楚山庄一直住着,那就奇怪了。
据任清说皇宫是在过年前几天突然放弃寻找的,回想那几天,正是自己被吴家小姐抢去随后吴家惨遭灭门的时候。如若是母皇找到自己,那还可以理解为巧合,可现在是皇姐先找到自己,联想起吴家凶宅的诡异,忠义寨的突然出现,任清被掠去忠义寨的蹊跷理由,特别任清和她未婚夫任峦楚的身份,自个亲姐姐的野心他不是不知道,所有的这一切慢慢的串起来,小安觉得自己好似明白了一些。
而对于任清的身份,他也知道,虽然任清的未婚夫对外的名字叫连木,可跟着他们住了两个月的自己怎么会不知道他便是现今月桂山庄对外宣称病重不治的二公子任峦楚,而任清,据说是月桂山庄庶出的三小姐,他本还惊讶于他们这一对的乱伦之恋,可当那天她收到月桂山庄的家书时,他才知道其实任清是月桂山庄上一辈的三少爷的女儿,跟任峦楚是如假包换的表兄妹,只是为什么她会跟着她父亲姓任,还有为什么她需要隐藏那庶出三小姐的身份之下,他虽不得而知,但是他知道他们肯定有自己的苦衷。
其实当他知道找到他的是他皇姐时,他就已经不再为任清他们的安全担忧,要说他皇姐猜不到任清他们跟月桂山庄有关联恐怕连他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