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sd花流]木之伤-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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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爱之物。
“果然还是晴子你想得仔细,知道本天才没吃饭又不惊扰厨房动火。”
樱木搓着手笑道,当先塞了一块绿豆糕在晴子嘴里,然后他才捡起另一碟盘中的蟹黄卷放入口中大嚼。
一旁的丫头们将他二人亲密的动作瞧在眼里心中自是羡慕,但晴子却自知樱木待她便只能这样,恍若亲妹子一般毫不避嫌,其实更无男女之情。
所以樱木才那么反感其父再三提着婚事。
只怕如今这种亲厚,对于丧失记忆的樱木来说,也是对于那某一位深藏于他心中之人的反映罢了——
谁让樱木认为在流川府所有的快乐都是因为她呢?
这种窃来的幸福,还可以拥有多久?
“晴子,我今儿在山中遇到一个好奇怪的人,他的眼睛就与他的头发一样黑,但却似在发亮;他的脸与他的衣一样雪白,但并不让本天才觉得可怕,尽管他一个人在山中独自吹笛,却也并不让人觉得突兀。他的笛声好美,人也骄傲得紧,好像不屑生于这俗世之中,所以现在本天才禁不住想,那家伙是不是只狐狸变的?”
晴子脸色微变:“狐狸?”
“呵呵,大概是本天才杂书看得太多了罢。不过那小子虽然看上去冷冰冰的,但是却极好说话。他的名字中还有一个枫字呢……”
不会的。晴子心中纷乱,流川小少爷已该已随将军与夫人共赴黄泉,如今怎么又出现在樱木面前,或许是人有相似又或许是樱木心中总没有抹去小少爷的影子罢?晴子忍住慌乱,再追问几句,樱木也对那青年一无所知,总算让她略放下心来。
这个夜晚,樱木躺在床上转辗难眠,脑中不住回想到枫那陌生却又离奇让他感到怀念的容貌,那清冷悦耳的语声,还有那双漂亮的黑色双眸,心中止不温暖。这一夜就在半梦半醒间熬过,次日天未发亮,他跳起床来顾不用早膳便向着法华寺的山中别院奔去。
这回毫不费力找到枫的住所,他便借住在寺庙空着的厢房内。樱木瞧着这冷冷清清的住宅,心里竟觉刺痛。但枫却神情自若、泰然处之,好似并未将此等事放在眼里。
樱木这才记起他并未寻到上好的笛子便前来此处,一时间有些尴尬。但枫似早忘了这桩事,对于樱木的到来也不感惊讶,随口便与樱木闲谈起来。
樱木只觉呆在此人身边,即便无事可做也不感气闷,他瞧着枫平缓的神情,心中却是莫明激荡,一古脑将他这些年随父游历四方的经历说于对方,讲到有趣处,也偶尔引得枫插口追问一句。每到这时樱木便感兴奋之极,更是停不了口。好似恨不能将这些年来在他身边所发生之事一一道于枫知晓。
那命唤枫的青年性子淡泊,多数时静静听着樱木讲述,眼里闪着幽暗的光彩。闲暇时他也会抚弄一下乐器,让樱木休歇一会儿。
而樱木这个天性好动之人竟然却一反常态极喜这里的清静,无事便往此处游玩,与枫坐膝而谈,一日三餐尽皆山中野菜他也毫不嫌弃,反觉可口至极。
这二人交往一月有余,樱木却浑不觉他每日究竟做下什么,只感轻松愉悦,恨不能日日相伴在这位新结识的朋友身旁。
待到枫叶艳红这天傍晚,樱木终携着一枚通体晶翠的玉笛来到山中别院。
屋内一灯如豆,主人正独自小酌,待见樱木到来,枫才挑高灯花,也让来客清楚地见到此间主人在忽明忽暗的灯烛下微晕的脸颊。少见于枫这般放浪,樱木不禁心奇,但他也是性情中人很快便与枫对饮说笑开来。
此时已近深秋,墙上那件貂皮披风仍然高悬,枫曾相还但被樱木拒绝,只是青年也再没在樱木眼前披过。这般天气却让樱木禁不住再想为青年亲手穿上,但寻思之下,他终却忍住。
“这笛是我爹给我,他说是娘生前之物。”樱木酒至半酣才从怀中摸出他带来的玉笛递于枫:“我娘是西昌国大将的近身侍婢,当年随国主与大将来到中原进贡的时候与我爹相遇……但他们俩在一块似乎被所有人反对,甚至还惊动了太后……我娘个性倔强远非中原女子可比,她不堪受辱便带着我离开王府。直到我爹找到我的时候,她已经去世多年。”
当然这些全是瑞王爷告诉樱木的,他从未对别人说起过,就连晴子与洋平也没有告诉。但如今几杯冷酒下肚对着幽幽凝视他的枫,樱木竟然将一直压在心中所想对眼前人吐露出来。
“所以我时常在想,他们为什么要反对娘与爹在一块?难道身份就那么重要?”樱木喃喃说着,伸手抚着那玉笛:“我四年前大病一场已记不住前尘往事,但却很想听听娘家乡的乐曲。”
“这个,容易。”沉默不语的枫忽然开口,他伸手轻轻从樱木手中取过那异于中原长笛的乐器,稍适用袖口擦拭便拿到唇边。
瞬间,一阵颇为古怪却轻快异常的曲调便飘然响起。这与中原内地音乐大相径庭的音乐俏皮轻快,活泼中透着细腻,虽无那夜月下之曲绵长,却更显洒脱;枫将这胡调演奏极为传神,其笛声音色清透明澈、不失圆润,节奏明快扣人心弦,竟让樱木听之微醉,眼前不禁幻想生母那模糊的容貌。
一曲婉转罢休,枫放下笛,走到窗外拉下木栅,樱木才惊觉屋外降下绵绵细雨,他醉于笛声竟然没有察觉。
“你怎会奏得如此娴熟?好似专捡这胡曲研习过?”樱木强笑道,伸手锤锤开始隐隐泛痛的肩膀,每缝下雨,他各处关节便会疼痛不止。
“怎么?”枫口中虽问,眼里却并无疑惑,倒是樱木却好生不快。
“本天才身强力壮,但就是遇到这天气儿就难受,也不知为何……”
樱木方才说到此处,突觉肩上舒适稍许,他侧目望去,却是青年十指按捏在他泛痛的关节处,正用力抚慰。
这些时日来,樱木对枫既是喜欢又是敬他才学,心中虽有亲近之意但见对方神色高傲也不好唐突,但此刻这平日里看似骄傲无匹的枫竟会为他舒缓疾痛?而且那冰冷的脸颊也在这一刻显得柔和温软起来,眼中不易体会的怜悯却更让高大的小王爷心神激荡。
这个人在可怜他?但是自个儿却为何并不排斥这种本应最不能容忍的情感?这双近在咫尺的眼睛,就像在梦里出现过千百回一般,那样幽深而醉人。
他的手明明是冰冰凉凉,可是抚过身上时却好像可以点燃火焰的温暖。樱木受不了在这般眼神下的细细打量,他试探着握住枫的手。
滑滑的,一如他想象之中的触感。
细腻的肤质与适中的温度引发了微醉青年的好奇,他几乎不能确定自己想做什么,或是正在做什么。
等樱木有知觉的时候,他发现他轻轻贴住了枫的双唇。
应该是第一次亲吻,但这种柔软的触感,好像他曾品尝无数回,熟悉到竟然让樱木心惊胆寒的地步。
来不及探究这莫明的激荡与枫毫无抗拒的纵容,樱木轻易地上前再度占满枫的唇舌。微香的桂花味道是刚刚在酒中尝到的清甜,樱木忘情地吻着,好似寻回了一件他失落已久的珍宝。
细细的雨声温柔地透了进来,和着屋内的柔和烛光,抹上一层淡淡清艳的味道。
樱木已全然忘却他身处何方,而他又从何而来。嘴边手下所感受到的每一寸肌肤都让他无比怀念,都让他快乐得好似飘了起来,浮在半空中,幸福得如在梦中一般。他觉得他好像记得枫这双黑亮有力的眼睛,他认为他似乎早在多年以前便见到枫身体中散发的朦胧情欲味道,只是这双晶莹的双眸之中,那多出的一丝苍凉与淡淡的痛楚,却是记忆中所没有的。
伸手无言圈住红发青年的枫轻轻地掀起嘴角,没让樱木看到他脸上那带着虚幻般的幸福神情。仿佛他与樱木之间所有的事都合情合理、顺理成章,根本不需犹豫再三。
恍然间,樱木来到一个紧闭的温热甬道,直冲入脑的快乐让他禁不住呐喊起来。他好似在这一刻见到了那天地间最美丽的枫红,依稀间,片片的红叶坠下包裹着两个瞧不清眉目的少年。樱木好生急切,想探清浮于脑中所见。但此刻获得的快感却让他眼神更为模糊。
枫的脸似乎越靠越近,樱木突然间一个激灵,紧紧地拥住他。
“狐狸,狐狸,枫,枫……”
忘呼所有地高声吼叫,樱木不明白他为何这般呼唤怀中人。
沉默的那一位在樱木的注视下漾起了微笑,幽幽颤颤却足已让人感到迷惑。樱木死死地瞪着,加剧身下律动的同时咬上了枫修长白皙的颈。
他就感到他像是被什么操纵一般,全然无法自控,就这般轻率地欺上黑发青年的身,疯狂地索求着。
喘息、律动、进退……
怎么也无法扔掉这股执念。
安静时,他们同时听到了彼此的心跳,樱木也再不会为枫的体温而忧心。
“樱木。”
当所有的激情平伏之后,红发的青年听到了枕旁人的声音。
这一回略带沙哑却依然动听如初。
退出枫的身体,樱木仍然维持着搂抱的姿势。
“你曾听说过这样一个故事吗?”
枫说道,然后缓缓道出一直残留在樱木记忆中的、那个有关枫树的传说。那个年青人因误会而亲自扼杀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友人……
尽管所有的记忆都因四年前那次‘重病’而消却,但这一个幼年时一直由娘亲在耳边念叨的故事,樱木却是离奇地牢记在心里,如今被枫挑起,他的心中更感惆怅。
“我知道呐,这个传说告诉我们,树木也有感情,也会在受到伤害之后枯萎。”
枫诧异地转身,两人面儿贴着面儿,让樱木红了脸。虽说刚才已是那般亲密,但他此刻却害羞起来;同时他也知道枫明白他不可能说出这样感性的话来——因为那原本就是娘亲一遍遍在耳边念着的。
所以樱木将枫的头按在他的颈下,使劲圈着。
“本天才想我娘的意思,大概就是要我遇事莫要急躁,否则便有可能轻易地失去最为珍惜的东西。”
“你娘,她很不快乐。”忽然间,枫这般说着,同时伸手环上了樱木的腰。
相贴相蹭,让高大的青年满心柔软。
他也感到娘亲心中所想,但是,现在他却很幸福。
若然娘亲知晓,也定会为他高兴的罢?樱木用力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