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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凤舞仪光-第55章

小说: 凤舞仪光 字数: 每页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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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天下大治。而今得见凤舞于骄阳醉彤辉映之间,可不是应灵之兆么!看至妙处,陆昱脱口而呼:“凤舞大美,世间难再也!”

话音甫落,一道白光迎面疾袭而来。陆昱早有防备,抖出游龙鞭迎上,瞬间白练玄索拌在一处。紧接着,又是一条白练飞驰而来。陆昱腾出另只手,一式‘灵蛇出洞’将白练绕在小臂上。只听下位上响起一声带着愠怒的低喝:“来者何人?”显然是被撞见了不欲与外人所见的动作;喝问同时已经来开了自卫防御的架势。

陆昱并为在意手上两处被袭,则是放声一笑:“凤郎可还记得当日朔宁府寿宴间,与足下发丝纠缠的陆昱陆放之么?”随着话音,陆昱先行散了软鞭上的内息,飞身而下。同时使着‘翻云手’,将白练快速绕折好。落至地面将白练双手捧还。“他乡之地得遇故友,实令陆某喜不自胜不免唐突了。沈贤弟别来无恙!”

他乡遇故人于今日的沈骧而言,亦是压过所谓的花烛之喜金榜题名,并有着一种别样的温暖在里头。接过白练随之躬身施礼:“不期得与旧友异乡之会,幸何如之。陆大公子好。”

陆昱将手一拱畅然迈进两步“沈贤弟选在这个季候至此间游访,真是有眼光。这醉枫林端是安远一美呢!”沈骧两手抱着一团飘带,却在原地不动,只别开脸微微一笑:“惭愧,骧哪里能有兄台所说的那么闲在。我在此并非游访,乃是···于此地谋了个闲差。”

陆昱也停在恰到好处的距离上,愕然道:“此地···?谋个闲差···?贤弟比之当初更喜玩笑了。噢,罢了,想来贤弟必有不可说之难。陆某不该多言。但不知沈贤弟何时再有闲暇,愚兄有意另约贤弟小坐小酌,欢谈一回。”

沈骧正要答话,瞥见树干日光闪烁间,有人向这边走近,稍后看清,是一男一女信步而来。尤其跟在后面的男子,显然是将一柄长刀隐在身后处于戒备状态。

陆昱回望一眼,当下朗声道:“噢,那是内子康氏和随行的挚友唐劭。”随即转向那女子招手高声唤道:“夫人请往这厢来。可记得曾多次与你提及过的,那位擅长乐舞的小公子么……便是为夫身边这位。”

康氏大大方方走近前,挽着两手弯了下身算是见礼:“噢,好个俊美的少年郎呢。为妻长这么大,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人儿哟~~”、

这是位少有闺阁脂粉气的女子,面容祥和目光温暖。一双俊目透着英气,唇间笑意洒然而不存丝毫扭捏。包头绢帕间,虽有钗环,也是精致简洁。绛色胡服外袍用一条寸许宽的,如意头紫金钩腰带扎着,勾勒出不算是婀娜的身姿。行走间可见其未着下裙,衣摆下有精致的短靴闪动。一团干练飒爽的女子,立在陆昱身侧,真是说不出的协调浑然化一。

沈骧向康氏躬身施了一礼:“见过嫂夫人。嫂夫人过奖了。”

康氏抬手掩口一笑,复又摊开双手虚扶:“快莫行这等场面上的俗套。既然忝居一声‘嫂夫人’,我便讨大唤声‘贤弟’。平素常听我家夫君提起尚京城中相交之友。沈家贤弟亦在其中。不怕贤弟笑,能令他开口赞一声的人,真是不多。那时我便信定,值得我夫君赞赏的人,于品貌才学技五等上定是好的。今日有幸得见,实在令我心感快慰。兄弟莫笑我冒昧。眼看天色不早,莫如随我们同行吧。此处景致虽好,到底还是偏僻。兄弟这样精致的品格儿,独自外出,若在昼间勉强走得;拖至晚间可就极是不太平了。夫君以为如何?”转回向陆昱提示道。

陆昱依言点头附议“夫人所言甚是。贤弟毋需拘礼。陆某一行正要往西北向走。途中可以借宿在安远城北郊的庄户。届时贤弟若需赶行程,或是折向安远城内,也好在那里添些补给之用。吾等同行尽是至交亲人,内人虽是女流,亦是自有长于民俗杂居之地;并不苛守什么授受之防的俗礼。贤弟尽可自在些个。”

既有同路就伴又是日次爽利的相邀,沈骧心头的防备不觉间淡化了两三成。当下躬身笑道:“如此,骧便叨扰兄嫂一借同携之利。”

康氏更是爽快,连称说好,回身叫着驻足在不远处的合刀男子“老唐”,关照着他去安排,分出几人先向北面去准备,其后与丈夫低语几句先快步走出枫林。

陆昱含笑静候着骧收拾好,牵了马匹回来。彼此间保持着一些距离信步而行。“此处景致甚美。期待来日,得与贤弟再回此处。届时必要备足酒肴与贤弟赏景对酌,不醉不归。”——“但愿有那一日,得与兄台同醉。”

一行人马出了醉枫林取道向北,又向西取道走了约两个时辰。众人驻马在绍岐村头界碑前,天色已完全黑下来。被唤作老唐的,将一盏气死风灯插在村头小溪边的树洞里,蹲在溪边石头上,捧了水向脸上擦了两把。就在原位上两腿一扭,拾过水囊灌满水。蹲在老唐身边的后生,以相近姿态汲水解渴,将帕子浸水拧干,递给老唐···两人就这么一面低声说笑,一面警惕着周围动静。

沈骧在旁把两人动作看得真切,心中不免一紧。曾听独孤澹讲过:就在边陲来往的胡裔行伍之人,其与生俱来存有戒备本能。一举一动甚至吃饭睡觉,亦不放松防范意识。最典型处,莫过于特有的‘狼蹲’姿态。那是一种稍有紧迫逼近,即可拔身跃起出手击发取敌的攻守兼得的状态。长于平原内陆的人,是不可能有此戒备状态的。

正思忖间,身侧响起陆昱温和的声音。陆昱引着骧走进村巷,同时告诉他,已经预备好了借宿事宜。又关照着随行仆人接过骧的菊青马。觉察到沈骧四下张望的好奇表情,陆昱怡然而笑。“贤弟是看出老唐的动作不寻常了?实不相瞒,唐劭乃是承宁九年武举探花,手中一柄金背蟠龙刀,于西北一境端是响当当的一号呢。”

骧暗自惊愕,面上佯作惊诧:“唔~~是骧年轻浅见,不识真俊才了。唐大官人既有如许功夫,如何又要···”——“没身于草莽,是么?某家当初若不是断然放弃那所谓的金马玉堂,如今只怕早已是尸骨无存了。小沈公子可知,当年随扈禁卫军校尉以上的人,活到今天的一双手就能数完。真个是伴君如伴虎。”唐劭的眼中闪过一层阴霾。

陆昱随即插言,叫着骑白龙马的后生“卓尔”,拖着老唐先往农舍里安置马匹,就此岔开话题。

晚饭很快上桌,说不上精细但够得上仔细。陆昱的夫人康氏因不能饮酒,在旁边单摆了一个桌子,带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并一名侍女装扮的女子共同进餐。沈骧便随陆昱等人同坐在一起。

边陲塞外行走惯了的汉子实在豪爽,高谈阔论,大碗烈酒竟如喝水一般,一轮下来猜拳行令,足矣震耳欲聋。若没有陆昱拦着,沈骧手上的粥碗早换成酒碗,几乎要扣在身上。

勉强拾得半饱时,一旁有老唐被卓尔催着,扳着指头逐一列数当年武举应试的人;以及至今能得以晋身仕途非富即贵身份显赫的某些人。沈骧终是忍不住满怀的不适,搁下碗筷,团揖一礼道声“诸位慢用。”撩了袍襟迈出木凳围信步出门。

卓尔咽下口中吃食,转向唐劭笑道:“直说是半大儿郎吃死爷娘。这小沈公子生的秀气,食量竟也如女孩家一般。看情形,只我这一顿饭,就够他一天的饭量了。”老唐对此不置可否,仍是半嗔半笑用手肘碰了卓尔:“莫在背后讲人,当心咬舌头。”卓尔闻听嘻嘻一笑不在吱声。

陆昱搅了搅手中的粥还有些烫,摇摇头对卓尔、老唐解说道:“老唐方才说的话里有些字,触了他的忌讳。所谓为长者讳。既不欲与言者分辨,便不复与之言。他这是婉转回避。几年不见,这孩子的心机比之当年深了许多。尔等日后与之言辞对答,需格外留意才是。”

陆昱寻着灯笼亮光在村口石碑处找到沈骧。由于深秋野外风冷,他紧裹着外袍举着灯笼立着身体很近,似是借暖的同时,查看着已经风化极深的界碑。陆昱见了,心中耸起一层刀出鞘的寒意。

“贤弟难不成要在这方石碑上做拓片吗?这方碑年代也不短了又经风沙侵蚀,便是有好字却也拓不下来什么了”陆昱凑近了揶揄道。

沈骧闻言按着膝盖起身,淡淡看着陆昱走近,唇角挑了挑答道:“兄台说笑。方才进村时,听村民招呼自称此地是应家村,可我却记得此地对外村名是绍岐村。这才好奇出来寻着制碑看看。刚看这碑文笔划上,确是绍岐村的字样,正觉得奇怪呢。”

陆昱哈哈大笑反驳:“以为兄看来,沈贤弟才真是奇怪呢。刚用罢饭食就跑进这四面过风的所在来。何不及早寻个暖处歇下,明日天亮了再来看个究竟。来,愚兄引你回去。贤弟尽可安心歇息。陆某一行人随算不上久闯江湖,但为自家人守一宿安稳觉的本事还是有的。出门在门顾不得太多精细,今夜委屈贤弟与我等粗鄙之人将就一下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回借宿人家的院子时,康氏正与一个中年男子说话。身边还有村妇领着女孩子,进进出出搬送着枕被用物。

正与康氏说话的男子约在不惑年纪。左臂明显残缺,多半条空袖子系在腰带里。忙着用单手推辞着康氏塞过去的碎银子。“留宿一夜,哪里用的上这许多钱。庄户人家没什么招待,贵人们莫要见笑就行了。”

康氏终是抢先将碎银塞进中年汉子手里:“这位大哥再莫推辞。此地偏僻货贩人脚罕至。这银子留着给村里的孩子们添换些衣食也好。”回头见丈夫走近,又大方的为双方做着引荐。

中年男子因缺失左臂,只把右臂横担在胸前,与沈、陆二人还礼,略带方言口音通名报姓:“鄙人是本村里正,姓应名汇;答应的应,汇合的汇。贵客光临没的招待已过意不去,那里还好意思收什么川资。”

陆昱关照了康氏先去歇息,转回来拉着里正应汇和沈骧,一并围坐到屋中炉膛边闲谈。他明显感到,绝不能放松对这个少年的警惕。看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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