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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凤舞仪光-第15章

小说: 凤舞仪光 字数: 每页3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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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疼他多些。”
  昊帝不像留下分辨机会当即驳回“僧道者推卦之言,信则有不信则无;岂可用来定性评论?爱卿毋需为此介怀。再则,朕贵为天子,福泽万民。难道朕的夫妻还压不住些许小秽?罢了,日后的事,留于日后分说,今日是君臣、旧友、兄弟,重逢之喜。卿莫要再行拘礼,坏了朕的兴致要受罚的。”
  守忠在近旁禀报:太子携二皇子睿骐已在殿外候见。昊帝传话让两位皇子近殿。
  殿门开启,先进来的是一大红锦袍少年,因身份之故,头上戴着束发珍珠金冠,正是东宫太子隆睿嘉。紧跟在其后的是二皇子睿骐,桃红色长衫配着点翠银丝发冠,一对水汪汪的圆眼睛,象极其父昊帝。一进室内,跟着太子行过礼便长身跃起,先行扑倒父皇身前扯住昊帝的袍袖问长问短。
  太子则是先行与沈赫相互见礼,才走近昊帝静候君父垂询。关于舅父及其一应作为,甚至包括安远纳妾生子等事情,太子意在皇后出多有听闻。故遵循母后嘱咐,谨言慎行守礼固尊,是他身为储君兄长必当恪守之道。眼下这方至舞勺之年的少年,一举一动中无不窦露出淡泊宁静却有庸腐的气息。
  二皇子同样也从母亲谢惠妃口中,听闻了关于朔宁侯的深谋高节器度超然。如今见到沈赫身边的幼童,如听闻所说,简直是粉琢玉镂般的精美夺目,岂有个不喜欢的。立时几步道沈赫跟前,先是当胸一揖朗声问候“舅父安好。”随后将锦袍一撩矮下身正对着骧笑问:“听母妃说过数次,道是国舅跟前尤为模样极美的小表弟,敢问就是这位小弟?当真是好看。舅父有所不知,母妃长对睿骐讲起,小姨母(万氏)曾是她们闺阁姊妹之中,最善乐舞也是容貌最娇美的。如今见了小表弟,便知所言非虚。”
  “殿下安好!”不知这句问候是对谁讲,总之绝对没错。骧在父亲又一次轻拍之下朗声问候道。睿骐听了眉开眼笑“无需对我称殿下,叫我——骐哥哥;嗯~~对这位。”回身示意太子睿嘉“要谨记问安时称呼‘殿下’这位是太子爷。”
  “二弟又在顽皮取乐。”睿嘉缓步走近居高临下看着沈骧,缓了些许声调:“在人后时,就叫我‘嘉哥哥’罢。我可是你的嫡亲表兄。”言罢抬手向骧顶上摸去,骧把头一转,致使太子的手落空“太子殿下好!”
  睿嘉勉强收回手脸上有些下不来“骧儿表弟几岁了?听说开始认字,可知道自己名字作何解释吗?”
  “自然省得。‘骧’字谐音香馥之香。家母素喜沉香。爹爹常说香如其人,雅洁高贵。特意为我取了同音字;有意喂昂首奔驰的骏马。爹爹,孩儿说的对么?”骧有意向父亲求证。沈赫温言笑答“丝毫不差!”
  垂髫幼童道出惊人之语,有是那么丝毫不乱,直把在场众人,连同昊帝在内都镇住。只说前朝也有公瑾、孔融,算得幼童机智之魁首;而今竟是活生生一个现例在眼前,怎不叫人悚然。
  “朔宁侯长公子端是异术也。”昊帝夸赞语音甫落,一旁的沈骧已紧衔尾音唱谢“叩谢皇上赐号!”并甚是有模有样的挽手向昊帝躬身施礼。
  昊帝这厢先一愣继而醒悟,金口玉言君之语。随口道出的一句话就已经为这鬼灵精的小娃儿赐了号。又觉得,左右也不曾授予外人。当下展颜笑道:“真真有其父必有其子。罢了,自顾君无戏言。看小爱情智慧惊人,日后当不会辱没‘朔宁长公子’的名号,亦不会有负君父厚望。”、沈骧在父亲附耳教过之后,朝昊帝摆了很标准的礼:“是。沈骧谨领圣谕赐教。再谢吾主赐号之恩。”话音落,室内响起一片欢笑称赞之声。
  沈后、谢惠妃伴着环佩叮当,香雾缭绕,翩翩进入大殿时,殿内的说笑声也因之缓下些许。
  君臣姐弟见彼此续过礼罢,沈后依然身形挺拔仪态端庄。“方才臣妾于殿外听到皇上的欢笑,目下见得朔宁侯赫弟平安归来,臣妾亦是欣慰不已。”虽是姐弟重逢莫大欢喜之事,沈后依旧把持着身为国母特有的高贵矜持,决不在礼数上露半分错。
  “梓童只是才对一半。良辰回归,朕自是欢喜,但令朕为之开怀的是他~~~~”昊帝指向一旁正被谢惠妃牵着小手逗着说话的沈骧“梓童啊,这孩儿不得了,对答如流,思维清晰,当时少见啊!”沈赫在旁欲出言辞谢,被昊帝拖长尾音拦下“好就是好,有何说不得的。”
  沈后转头打量了片刻,移回目光对向弟弟,头上的步摇坠子微微摆动“这便是赫弟留驻安远时所得的孩子?嗯,本宫记得是取名——慕超。”——“回禀皇后,此子为臣弟亲子——沈骧,养子慕超现在虞州养病。过些时日随内兄定涛侯一行进京。”
  沈后还欲再言,昊帝已经笑着摆手示意众人入座开宴。
  走向座位的半刻功夫,沈后不失时机的向谢惠妃笑问:“守忠来传上谕曾道是,今日到场的都是亲戚。为姐怎么不知,妹妹你是怎么与国舅论上亲的?”
  谢惠妃嫣然一笑“怪小妹未曾向姐姐您细说过,谢、万两家于上一代有亲缘往来。论起来,骐儿和骧儿是姨表亲兄弟。”言罢看向由父亲领向座位的骧。那边的父子们正低声说笑着分外欢欣。
  沈后只觉这场晚宴还未摆起,她就已经饱了。若不是谢惠妃在,她真想一走了之,沉吟半刻随之挤出笑纹“原来如此。看来与人为侧室也是有渊源可循的。”
  谢惠妃当然听出沈后的笑言之中夹带另种味道,默忍片刻和颜笑答“姐姐真会说笑。正侧与否不过是看在旁人眼中的景儿。自家心中分得出斤两尽够了。以小妹看,朔宁侯是极爱着头生子的,并不计较什么正侧嫡庶。国舅爷,不知本宫说的,您可有同感?”
  沈赫于主客位上起身施礼“惠妃娘娘所言甚是。微臣舍下两位内眷,于臣而言,从无妻妾之别。更令臣喜之处在于,他们姊妹间处得如同胞姐妹般亲厚。实在是上天垂怜,令臣幸得家和之福。”
  昊帝端起酒杯向沈赫敬了一下,用袖掩住轻抿了一口,总算将没能忍住的喷笑盖住。心头却暗笑:好只嘲风狐狸,与谢惠妃一唱一和不露声色,皇后本就器量不宽,现下更是脸都灰了。
  因有昊帝事先阐明是居家团聚的家宴,开宴之后亦不曾多有拘束。骧倚在父亲身边,就着父亲的餐具进食。沈赫擎着细瓷盅,很是自然的舀了一匙粳米细粥先吃了一口,接着又舀起一匙顺利喂给儿子,趁其细嚼之时,从食碟中取些许拣好的鱼肉,并在勺中,适时喂进小嘴儿。
  如是一番真真切切含饴弄子的场面,真看得周遭人等无不露出艳羡之色。太子回头见母后脸色明显黯淡,不禁解嘲问:“舅父,骧儿表弟还不曾独自就餐~~~~”
  沈赫头也不回的继续给儿子喂饭“倒不为此。骧儿天生胃弱,近日因长途劳顿脾胃不和,进食情形不大好。微臣手上这一盅细粥,现下也不过喂了他一半而已。”转神看向儿子,和颜悦色的鼓励,哄着他张口接下又一勺。
  “延召委实令朕体会了一番舐犊情深呢,”昊帝不无感慨的调侃。如非亲见。谁能想象贵为公侯的沈赫亲手给儿子喂饭,还是眉开眼笑连诱带哄。
  一盅粳米粥吃净,沈骧刚好也摇头显示吃饱。侧旁有内侍凑过来,欲试着将之领开,沈赫默默挥手将之挥退。主位昊帝另一侧的惠妃略侧过身,温婉的关照,且让骧儿到她身边去,如此也好腾出空,让昊帝和沈赫饮酒叙话。
  沈骧显然是更远亲近姨母,不消多费口舌便投到惠妃膝前,接过做工精美的香囊把玩起来。早有宫女在惠妃身边铺好软垫,供二皇子领着沈骧在上面玩耍,又不会离开沈赫视线。
  安置好幼儿,惠妃向昊帝奏请:鉴于目前朔宁侯夫人都未能随同进京,幼童起居之事必要牵扯其父精力。朔宁侯回京之后须即日拜印就职,莫如由做姨母的开口求个恩典,请旨特准沈骧暂留居在惠妃宫中。
  沈后眼看惠妃又抢先自己一拍,有些掩不住心头冲动“妹妹怎么不先问问为姐,本宫可是这孩子的亲姑母。”——“小妹岂敢冒然越过姐姐呢!您身为六宫之主,何其忙碌。小妹旁的帮衬不上,照料孩童的事还做得来。再则,终归要看国舅爷的意思。”
  沈后等不及旁人表态,先行来到沈赫面前:“延召,为姐已亲笔修书写好荐册,待宴后交予你。留于日后保荐骧儿入太学。”
  “多谢长姐关爱。”沈赫依礼谢恩。“不劳长姐费心了。骧儿入学之事已经定下由内兄定涛侯荐送入谢氏学馆,师从秋水先生。定下之事万难反复的。”沈后欲行辩驳,沈赫随即摇头止住“小弟一直在教膝下两子明白‘人贵立信’之理。如今骧儿、超儿都以会讲‘人无信不知其可也’。故而,长姐美意小弟心领了。”
  一番谢词令沈后觉得腹内明显不适。恰在此时,太子睿嘉移步过来敬酒。沈后见状,亲手持了酒壶斟满一杯酒“嘉儿真要多敬你舅父几杯酒,他是你父皇驾前股肱,也是沈氏栋梁。”随之压低声音强调“你的太子之位也是仰仗他得以坐稳的。”
  “长姐慎言!”沈赫接过酒杯的同时,阴着声音警示道。仰头饮尽杯中酒,将空杯一照扣在是心里。“睿嘉才智卓然,宅心仁厚。圣上英明抉择定其为储君,实为国之幸民之望,亦为沈氏至幸。与我这做舅父的而言,当为鞭策,怎会有其他?‘仰仗’之言更谈不上。如是言词再不要提。”
  一番反驳说的沈后也不禁失色。好在此时,睿骐领着沈骧在垫子上正玩得兴起,沈赫借口越是玩童,淡然施了一礼绕了过去。
  睿骐正逗着沈骧说话。沈骧的大部分注意力在手中的香囊上。
  亮银镂空花球盛香盒,按动机簧后可以开启。里面以精细的轴固定住三层银圈。无论香球怎样转动,盛香盒内的香料都不会洒落,真真是构思奇异巧夺天工。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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