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天子-第7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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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死倒尚不足惜,但朝阳现在肯定面临大劫,自己却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在这里等死……他一想到这儿就有一种要痛哭撞墙的冲动。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他猛然间跳了起来,狠狠地用铁镣砸着大铁门,疯狂地吼道。
“你妈的,不想活啦?”一个管教提着像胶警棍哗啦一下就打开了大铁门,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暴打,打得毫无还手能力的马滔鼻口蹿血,倒在地上。
“呸,你们这群渣子,真是属猪的,就是欠揍。再敢在这里嚎丧,老子打死你。”那个管教拎着警棍呸了一口,晃晃悠悠地走出去了。
“砰!”大铁门发出了沉重的声音,再次关上了,而马滔的一颗心也陷入了绝望的谷底之中。
“辰哥,我对不起你,中了敌人的圈套,现在朝阳风雨飘摇,我却无能为力,辰哥,真的对不起……”马滔一时间心下悲愤交加,捂着脸痛嚎起来。这一刻,他真的有些绝望了。
不过哭着哭着,便听见墙壁上“豁拉”一声轻响,一股微光透了过来。同时,一个略有些遥远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子,你他妈可真没种,男人大丈夫,刀架在脖子上也要流血不流泪,你哭个屁啊你哭?”
声音从隔壁号子里传来,同时,一张大脸堵在了那个窟窿里,正好奇地往这边看。
马滔狠狠地抹了把脸,转头沿着那个窟窿望了过去,就看见了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庞。
只不过,还没等他想起那个人是谁来,那边已经传来了一声惊喜交加的轻喊,“滔哥……”
“你是谁?”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到有认识自己的人,马滔顿时觉得有些尴尬,慌忙擦了把脸,侧过脸望那边看去。
“滔哥,我是乔远哪。就是那个老婆孩子被朴成顺他们抓走然后在总盟做证的那个倒霉蛋儿。要不是辰哥和你们诸位大哥的帮衬,我现在不仅自己要进号子,而且老婆孩子也都没了,滔哥,我一直没来得及谢谢你们,还想着出去之后投奔辰哥和您们哪位大哥混呢。”乔远惊喜交加的声音传了过来,声音有着说不出的感激。当时他曾经假借着阑尾炎发作被临时安排到了听证会上去,在听证会上他见过马滔一面,当时便记住了这位能够代表辰哥的大哥级人物。
因为吴泽八面玲珑,认识许多基层人物,所以,当时事了后,出于对乔远的感谢,还有存心拉拢这位J省道上的悍将的意思,也打通关节对他进行了特殊关照,不但原本三年的刑期减成了两年,而且还单独一个人住单间号子,伙食什么的也都比别的犯人高了一个档次,乔远心底下的感激不言而喻,曾经发誓出去后必须要好好地报答辰哥和朝阳。这块砖头是他实在闲得无聊的时候偷偷挖开的,就是没事儿的时候跟隔壁号子的人聊聊天。
刚才这边的声音惊醒了原本正在睡觉的他,所以等人走了之后,闲得实在没什么事儿做的他抠开了砖头想看个究竟,没想到,居然见到了朝阳的大哥级人物,马滔。
“乔远?哦,我想起来了。”马滔终于记得他是谁了,就是当初在听证会上那个指证朴成顺的污点证人。
“滔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朴成顺有些不可思议地打量着马滔,虽然在号子里,但他大略也能知道一些事情。现在的朝阳在J省可谓是如日中天,辰哥已经成为了一个神话般的传说,现在道上都广为流传的一句话是,“与朝阳做对,只有痛苦与眼泪”,从侧面也见证了朝阳是怎样强大的一个组织。可是,作为朝阳的高层之一,居然锒铛入狱,刚才还那样绝望地伤心痛哭,这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乔远心底下无比地震惊。
要知道,朝阳的人向来是以铁血风格著称于J省,麾下无数兄弟,俱都是流血不流泪的好汉,现在马滔这样的人居然控制不住情绪失声痛哭,实在让他有些跌破眼镜了。
“说起来话长了。兄弟,现在朝阳处于风雨飘摇之中,而我也误中了敌人的圈套被关到了这里来,如果不出所料的话,今天晚上,就是我的大限之日了。”马滔苦笑了一下说道。
“什么?”那边的乔远一个激灵,险些跳了起来,他实在没有想到,怎么一夜之间,外面就变天了呢?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在他的印象中,朝阳太强大了,已经强大到连总盟都无所畏惧的地步了。
“没什么好吃惊的,兄弟,在临死之前,能有你陪我,也是我们兄弟的缘份了。”马滔长叹了一声,坐了起来,摇头说道。
“滔哥,刚才你说什么大限将至?难道是,你们的对头想在这里面动手?”乔远沉默了半晌后,低声问道。
“这是必然的。我们的对手既然敢于用这种阴招害人,就没有什么不敢做的。如果我是他们,也同样会继续狠下辣手的,这才是真正的斩草除根。”马滔苦笑了一下说道。
那边的乔远凝神想了想,咬了咬牙,“滔哥,你也别气馁,现在的情况,你必须要进行自救了。否则的话,真等他们来的时候,你就完蛋了。”
“兄弟,你说得轻松,就现在这德性,我拿什么自救啊?来,先给我根烟抽吧,死之前先放松一下再说。”马滔苦笑了一下道,从窟窿里向乔远伸过了手去。他知道乔远能一个人住单间,有点儿烟酒什么的那应该是再正常不过了。
第969章 风雨飘摇
高远从墙根儿处塞过来一枝烟,给马滔打火点上,又靠在墙角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兄弟,你甭担心。现在你老婆孩子都很好,她在探视的时候应该跟你说过了吧?正在朝阳熟食总店上班呢,收入也不错,就算这一次朝阳倒了,凭着店里已经闯出来的名气和市场,应该没什么问题的。”马滔深吸了口烟,缓缓吐出了个烟圈儿说道。
现在他已经失去任何信心了,只不过靠跟着乔远聊聊天来打发人生中最后的时光,然后,就上路了。
“滔哥,朝阳对我老乔的隆情厚义,我时刻永铭在心。你也不要这样绝望,还有办法的。”那边的乔远沉默了半晌后,终于开口说道。
“办法?这个笼子一样的地方,再戴上这破玩意,我还能有什么办法?”马滔苦笑了一声道。
“这个破连体手脚镣,没什么了不起的。只要把上面的铆头磨下去就行了。”乔远在那边轻蔑地一笑道。他这一辈子已经进过无数次拘留所了,对这里面的门门道道门儿清得很。这种连体手脚镣铐或许在普通人眼里看起来根本不可能弄下去,但在他眼里,只不过是小菜一砸罢了。
“怎么磨?”马滔的眼睛亮了,不过随后又黯淡了下去。就算弄开了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困在这里等死?大不了临死前拖两个垫背的到头了。
“呵呵,滔哥,你有所不知,你所住的这间屋子,以前曾经出过一个牛人,他是个死刑犯,曾经想过要逃狱,只不过后来还没等逃走,就被提前执行了,但这个秘密,除了我之外,没有几个人知道……”乔远轻声笑道,在那边向马滔招手,隔着墙壁,低低地跟他耳语了起来……
赵盈香坐在办公室里,脸上一片阴云,望着对面的时钟出神。一个又一个坏消息冲击着她的心,让她这一次几乎都有些绝望了。
昨天,马滔离奇地去公安局抢劫警械蓄意杀人被抓,李铁遭遇车祸现在还未脱离生命危险,安保公司因为马滔的事情被查封进行全面调查,所有人都不得擅自出入。而刘华强则在昨天夜里一夜之间疯狂横扫了朝阳所有暗秩序的场子,这些场子一夜之间全部易主。
而高羽他们的电话也始终打不通,也不知道那边情况怎么样了,现在朝阳风雨飘摇之中,她又该怎么办?
“赵姐,省政府打过来电话,说是关于吉长重工的事情,请您去一趟。”她的助理古芸芸同样是满脸沉重的神色,咬了咬红唇,轻声在她身畔说道,打断了她目前已经有些混乱的思绪。
“唔,好的。”赵盈香点了点头,深吸口气,强迫自己清醒过来,无论如何,必须要做好眼前的事情。既然选择了与朝阳共同进退,那就永远都不能后悔,就算前路刀山火海,她也要一路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不过,今天省政府突然间打电话来讨论吉长重工的问题,让她的心情更加沉重了。因为,这件事情早已经上过省委常委会和政府常务会,早已经有了定论,就等着过些日子签约了。可现在突然间要再次进行磋商,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赵盈香心底更加沉重起来,已经预感到更加不妙的征兆了。但她现在别无选择,只能一步步地走下去,再走下去。
半个小时后,赵盈香来到了省政府,而后,半天过去了,当赵盈香再次走出来的时候,失魂落魄,脸上所有的血色消褪得干干净净,半点皆无。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明明已经定好,怎么突然间又杀出来一个国有企业天盛重工?又出来一个什么阮威夺走了这家重工?如果没有了这家国企做底气,我拿什么去救马滔?拿什么去撑起朝阳未来的天空?我还有什么脸在将来死后去面对辰哥?这分明就是将朝阳往绝路上逼啊!”赵盈香坐在车子里,突然间无法控制情绪地尖叫起来,一下将手里的坤包砸在了车玻璃上,金属扣儿将玻璃划出了两道划痕。
“我要给陈省长打电话,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现在就眼睁睁地要看着朝阳坠落而见死不救吗?”赵盈香疯狂地摁着手机,拨通了号码,可得到的回复却是陈省长出门去华京开会了,并不在J省。
赵盈香一下趴在前座放声痛哭起来。
这一刻,她真的绝望了。
现在的江城,黑云压城,风雨飘摇。
可是,高羽他们,又在哪里?辰哥,难道他真的死了吗?
所有与朝阳有关系的人都在观望着,猜测着,而朝阳上上下下一万三千多口子也在翘首焦灼地期盼着,内心中如油煎一般。
他们真的不知道,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难道,朝阳真的就会这样没落下去吗?
“大少,那个周宇扬果然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