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人之福苦了谁-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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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管大人,可以麻烦您多跑这一趟吗?』
花雁行要老总管回去回收散财童子刚散出去的银
两。
『唉,可惜。』事已至此,齐壬符只能叹气
『若王爷也是为了常春手上这些白买的东西
感到可惜,可以拿回店家退还。』相信没有人敢
不摸摸鼻子自认倒霉地买他这个王爷的帐。『我
是可借那支金步摇,你戴上肯定很好看,就像绝
代佳人一样。』尤其那老板说是绝无仅有的一支
物以稀为贵呀!
『外表美丽又能如何?红颜如花,终会凋
零。』她的口气有些轻嘲的意味。
『话不是这么说的,女为悦己者容呀!』
『王爷真的了解这句话的意思?』她的眼里
闪着怀疑。
『嗯……大概是说女人爱装扮吧!』齐壬符
搔搔头。
不确定的神情说明了一切….他不懂。
花臃行暗忖
『王爷下次最好请教夫子这句话的真正含
意。』由她来说的话只会给他难堪。
『你不告诉我?』掏出随身的书册,润过笔
尖墨色,他早已等着。
花雁行神色为难.『夫于的解释会比我清
楚。』
若由她来说,岂不像是在说他非她的『悦己
者』,是以她并不想在他面前打扮自己?可她只
是不愿他虚掷那些银两而已。
齐壬符怪觎了她一眼,『没关系,我想老莫
会知道。』
『这问题并不重要,我们继续逛吧。』向来
维持自己不疾不徐的步调,从不急赶,花雁行难
得失常。
细想了一会儿,齐壬符如此道:『花雁也会
紧张吗?』
『紧张?』其实也不是,只是……她解释不
出心中的想法。
要是被他误会,他一定会出现如同昨日的失
望神情……偏,她不想再看。
『是嘛,老实说我好紧张。』类似傻笑的表
情,他一直不敢告诉花雁行自己很紧张,手心湿
了又湿,怎么擦都还是湿的,因为很紧张。
话题如愿被扯远.花雁行暗松了口气。
『怎说?
『因为我们一起出游呀!』太过理所当然的
语气,仿佛不只有他这么认为。
邀了没有千次,但也不下百次,她首次答应
和他出游,要他如何不开心,不惶惶紧张?
他的心思写在艟上,她早已看清
『嗯。』垂落蜂首,她轻诺。为何他总能如
此诚实,面对自己的心情可以毫不犹豫的和她分
享,不,怕被她嘲笑吗?
不是疑问的结尾,却令她好生困惑
为他的直率,也为自己的多,…
他坦率得让她自卑,打从心底为自己的想法
感到可耻。
『花雁行?』突兀的女音打进他们之问。
花雁行纤细的身躯一震
尖细女音混杂着一种令人厌恶的特质,使得
一股冷意由背脊窜升上颈椎,她认得声音的主人
也曾发誓再也不要碰到她。
『你认识?』正对着那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女人,齐壬符低头问花雁行
不!她不认识
花雁行在心中否认,嘴闭得很紧
女人在三两步的距离外,挑眉讪笑,『她当
然认识我,这辈子想忘还不见得忘得了呢!』冷
意将她冻结在原地,动弹不得。
『花雁?』察觉她脸色苍白,两眼无神,他
唤了声。
没有抬头,她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应
为何会碰见她7这里是长安京不是吗?她离
那个是非之地已经好远好远了:天地之大,为何
又让她碰见了这辈子最不想碰见的人之一?
要逃吗?
该死的双腿快动呀
脑海里的咒骂无法驱赶像生根似的两条腿
花雁行僵在原处,连发出声音都很困难。
『怎么,逃了这么远以后变哑巴啦?』女人
打定主意不走,刺耳的话一出口便停不了,『到
了长安京还是一样到处找有妇之夫吗?长安京达
官显要多,该不会所有人都跟你有染吧!』
面如死灰,绝对是形容花雁行现在的脸色。
这下她不只动不了,全身更是不住地发颤
连看女人一眼的勇气也没有。
齐壬符仔细的凝视她。
眼神由一开始的空洞茫然转变为畏怯恐惧
遇到天敌的小动物不过如此:
她在害怕,而且是异常的害怕
『你是谁?』他往前站了一步挡住花雁行瑟
缩的身影,敛去柔和如暖日的眸光.那张可爱讨
喜的娃娃脸端起冷绝的神情。
被他浑身散发的王者风范给怔住,女人不自
觉地退了一步,随即又感到有失颜面。
『用不着你管.这是我和这抢人丈夫的狐狸
精的事!』为了壮胆,女人向前跨了两步,直接
对上齐壬符。
『如果你说的是花雁。那就与我有关。』外
表一派冷静,连语气都无波动,实际上有多生气
只有他自个儿知道。'霸气 书库 。。'
女人放声大笑.『哈!你也是拜倒在她石榴
裙下的男人!也许你该问问她以前做过什么事。
不……不要说出来
尖锐的话语像是锐剑划在花雁行的心上,她
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
她不希望被他听见.所有众矢之的的日子,
被深理的过去,谁都可以,唯独不愿被他听见
他是现在唯一愿意真心对待她的人呀
脑海里的思绪千回百转,但找不回声音,她
什么也说不出口。
可是,他说了一
『最伤人的不是任何一把宝剑利器,而是带
有恶意的言词。』齐壬符的侧面看起来凛然而威
严,不像是他会有的神情,但出现在他脸上却没
有半丝不和谐。
花雁行茫然的抬头,看着他
为什么不走?这种难堪的场面,他为什么不
走还留下来?
颤巍巍地伸出小手,原想推开他的,却在指
梢触碰到红绢衣袍的瞬间,深深的揪紧不放。
推不开他
在她心中永远像个不长进的弟弟的他,此刻
的背影比任何人都还要高大,让她有种想放心依
赖,将一切交付给他解决的念头。
『本王要你和花雁道歉。』感觉到她无言的
信任,齐壬符更坚决自己没错,错的是伤了她的
人。
他怎么能任由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随便伤害
花雁行!花雁行茫茫扬首,注视那线条刚毅的下
颚。
在她面前,他从不称自己『本王』
是为了帮她出头吗?还是一如他常说的不需
要敬语?不管是哪个,现下都不是探究的时候。
『为何要道歉?』女人不是本地人,所以不
识得齐壬符,泼辣的反问。
『你当众侮辱她,难道不该道歉?』齐壬符
不在意,他只惦记着花雁行被伤害的事。
『谁说我侮辱她来着?那都是事实!』女人
嗤笑,仿佛那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你再说!』齐壬符浓眉倒竖,黑润有神的
眼瞪着她。
『说就说,谁怕谁!』气焰嚣张的女人叉往
前站了一步,越来越不怕他。
女人的话令花雁行全身冰冷
他之所以会替她出头,全是因为不认识以前
的她,不知道自己做过多幺令人切齿的可恶之事
如果真被他知道了呢?
他还会像现在这样愿意挡在她面前吗?或者
会变成另一个对她指指点点的人?
没有勇气去探知他的反应,她终于开口了
『够了。』她禁不起,禁不起被他厌恶。
花雁?』齐壬符讶然回头
走了。』她冷冽的神情更甚以往。
『可是她还没道歉……』
『不用道歉了。』花雁行清亮的眸心是一片
冰冷,『因为她说的,都是事实。』
清脆的声响,碎了一地
作梦都想不到.有一天她会在自己说出口的
话里,听见心碎的声音:
雨季没有结束,另一场倾盆大雨狂打在心头。
第五章
『紫阳姑娘身体微恙,不方便见客,王爷还
是请回吧。』沉默。
无端地漫天盖地。
侧躺在床榻上.花雁行静静聆听门外常春替
她婉拒齐壬符的探望。
凝滞的氛围太范围的影晌到她四周,沉默不
语的时问过长,长得不像是他会做的事。
常春大概也被吓住了
她料想得到,却没有打算起身面对他
良久,终于窜入他的声音一
请花雁保重,我会再来。』没有打破沉默
反而更加室闷
好冷
头一次,他的声音冷得令她忍不住发颤。
他一定知道她是装病。
同样的借口能骗他几次?或许打从一开始,
他便知晓这是她敷衍的话,而且还要别人帮她说。
她甚至记不得这是第几次将他拒干门外。
『紫阳姑娘,王爷走了。』没有踏进房内打
扰她,常春在门外低声禀报。
她知道,渐远的脚步声泄漏了一切
他失望、不解、低落和隐藏心底深处的一丝
愠怒,随着越来越消逝的足音,只是更加的叩印
在她心上。
『你也下去吧。』
『是。』常春退下:
花雁行凝神侧耳细昕
徒劳无功,她在常春的脚步声中,什么也听
不见。
她,似乎越来越了解他,仅是足音便能探知
他的心情,可跟在她身旁更久的常春,却一点感
觉也没有。
太靠近了
他太靠近她的心。
比任何人都还要靠近的距离,逼得她只能后
他是否对她的回避不能谅解?
也好,就这样吧;
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她早已舍弃,就是怕被
纠缠才远离家乡来到这没有熟人的长安京,是她
想得太美好,自以为离开了就神不知鬼不觉。
原来不管天空再辽阔无边,只要活在这片土
地上,她便是只飞不高、走不远的鸟儿。
辈子被困着。
被可恨的过去,永远囚禁
齐壬符拖着步伐走在镜花挫曲折的回廊间;
经过的每一座庭院,一草一术,每一朵娇艳
欲滴的花儿,每一个转弯后,好像都隐藏着她的
身影,仿佛下一瞬会出现在他眼前。
这是第几次被她拒于门外?
自从那日由市集回来之后,她身体不适的借
口像张伪装的面具从未摘掉
为何躲着他?
无法克制自己往花海中前进,他干脆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