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灵正传-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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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胡灵灵惊呼一声。
这声惊呼包含了太多情绪。天哪!竟然是裴迁!竟然给她见血了!竟然赶来抢她的功劳!竟然没泻到病慨獗,那她的法术岂不灵光……“胡姑娘,小心。”裴迁却以为她是害怕,扔开呼天抢地的赵阿叶,将她拉到身后。
“喂!”这一扯动,稳稳坐着的她差点跌下。
“别怕。”裴渥左手一揽,已搂住她的纤腰。
“我不怕。”我很生气!
“快救大人!”两个衙役拿着大刀破门而入。
“你们也是山贼一伙的?”裴迁冷冷地问。
“杀呀!”两个冒牌衙役立刻砍来。
只听得当一声,裴迁已然抢过一把大刀,左一挑,右一抹,点点血迹溅上墙壁,两个贼人痛得哀号倒地。
“血啊……”胡灵灵也跟着哀号。
气气气!她要很用力地握住拳头,这才不会气到全身发抖。她很不高兴,非常非常地不高兴,大个儿一来,将她的功德全破坏了。
“胡姑娘,妳还好吗?”裴迁感觉到她的抖动,又见她似乎是畏寒地将拳头缩在胸前,当下不及多想,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胡灵灵瞪大眼,立刻挣扎。喂!有没有搞错啊?她还需要他救?
“裴迁!”门口跑进来邓天机,欣喜地道:“大厅的贼人全捆住了,我的手下正在搜查有无漏网之鱼。咦?你抱的是?”
好了,邓天机也立大功了,她白白忙了一个晚上是干嘛呀!
“胡姑娘受到惊吓了。”裴迁拥紧了“剧烈发抖”的她。
“都叫她别来了:”邓天机摇摇头,并不在意任性姑娘的状况,一边忙着拿绳子捆贼人,一边担心地问道:“你肚子还痛吗?那帖最强的止泻药应该作用了吧?”
邓天机一提及,裴迁方才感觉肚子的不适;经过一整日往来奔波,再加上先前过度虚脱而无法进食喝水,任是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了。“我--”他突感头昏眼花,忙深深提了一口气,稳住脚步。
再逞强呀!胡翅灵不挣扎了,反而闭起眼睛,放摊了身子歪在他怀里,躺得不够舒服,还往他胸膛挤进去,享受他身体的温暖热度。
哼!就是要累死他!要不是她修行茹素,她肯定会将他大卸八块,生吞活剥吃了。
吃了他又如何?呜呜!她的功德、她的善事·····一去不回头了。
清风徐徐,带来浓烈的脂粉香气。
裴迁盘腿坐在床上,闭目养神,闻到这味道,就知道是她来了。
“裴迁?”胡灵灵在门板上敲了敲。
他吸气、吐气,在呼吸吐纳之间摒除杂念,继续练功。
“你不应,我进来了喔。”
裴迁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只得眼睁睁看房门被推开来。
“嘿!就知道你没睡。”胡灵灵蹦蹦跳跳进来,依然笑靥妩媚,丽似朝阳,一看到摆在桌上未动的清粥,就道:“奇怪喽,我记得那天早上,我们都吃客栈一样的粥啊,小菜啊,馒头啊,我怎么不拉肚子?对了!你吃猪肉包子!叫你吃素嘛,说不定那是得了疫病的死猪……”
“胡姑娘有事?”
“没事不能来吗?”胡灵灵走到床前,贬眨柔媚的丹凤眼,伸手挑逗似地拂过床帐,微笑道:“我来医你的肚子痛。”
裴迁抬眼看她,端的是一个漂亮姑娘,行径却是式大胆。
她总是喜欢一意孤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可以在大街跟人斗气,或是不顾自身安危单闯贼窝:她要进来就进来,他拿她没辙。
“我自己练气即可。”他简单回答。
“我懂医术还是你懂呀?最强的止泻药都没效了,躺下。”
裴迁以为自己听错了,尤其是她那撒娇也似的甜腻嗲嗓,很容易教人糊里胡涂就听从了她的指令。
胡灵灵伸出手掌,朝他肩膀推了推,发现好像是小狐狸在推一座大山,丝毫撼摇不动。
“我叫你躺就躺,难不成怕我爬到你身上?她娇媚地笑道。
也许,他是怕的,他永远猜不到她的下一句话、下一个动作。
房门敞开,清风依旧徐徐,裴迁决定当她是大夫,不想其它。
他躺了下来,胡灵灵露出满意的笑容,坐到床沿,左手五指摸上他的腹部,轻轻弹点,将他的肚子当琴弹。
“妳做什么?”他问道。
“治病啊。”胡灵灵弹得很起劲。“衣服掀开来。”
裴迁微一迟疑,她已经拉开他的衣襟,手掌迅速覆上他的肚皮。
“我自己来比较快啦,你男子汉大丈夫,老是扭扭捏捏的。不是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吗?怎么像个不知变通的老古董?治病当然要脱衣服了,你怕我看啊?你这硬梆梆的肚皮有什么好看的,一肚子礼教馊水……”
唉,不是她爱唠叨,而是她不叨念一下,心头一股怨气无处发泄。
她挣不到功德也就算了,她的功德簿竟赫然出现了两整页的污渍,将她累积的善行好事全给掩盖过去,原因就是:她害裴迁拉肚子,。
裴迁那天在林子拉完肚子后,见不到她,心知有异、但他追赶不及,便忍着腹痛赶回洛阳,寻求邓天机的帮忙;一群人骑着快马赶赴河阳“救”她,却也让他的“病情”更加严重了。
自己造的业,就得自己化解。胡灵灵抿紧唇,心中暗念咒语,不太甘愿地按摩裴迁的肚子。
“你的丹田饱满,可肠子不通畅,我帮你顺一顺。”
她的手掌柔软,不断地在他肚子上画圆圈,裴迁顿感一股热气从她掌心流出,再透进他的肚腹;周转所过之处,不适的感觉立刻消失。
“胡姑娘内力深厚,裴迁佩服。”他由衷地道。
“想拜我为师吗?”胡灵灵心情好些了。
“愿向姑娘合寸教一二。”
“好啊,咱们来比划几招。”胡灵灵跃跃欲试。若真要对打,她完全不必耍使俩,她才不相信裴迁的动作会快过她这只五百年的灵狐。
“妳不该自己去抓贼人。”
“耶?”胡灵灵正陶醉在预期的胜利里,突然听他冒出这一句话,很不以为然地桃起细细的柳叶眉:“你躺着也能说教?”
“那里是龙潭虎穴,妳独自行动已是欠缺考虑,若不是··…”
“若不是你及时赶到,我就完了,是吗?”
胡灵灵笑靥如花,柔若无骨的手掌画着圈圈,转过了肚脐,也转过了肚脐下面三指的丹田,还要再往下转呀转地摸过去。
“胡姑娘!”裴迁猛然握住她的手腕。
“你捏痛我了啦。”胡灵灵也不撒手,反倒大胆地俯身靠近他的脸颊。“哟,做什么眼睛股那么大?嘿!你脸黑黑的,也会变红?”
裴迁没照镜子,不知自己是黑脸还是红脸,但他知道,他很热,她这团火正在燃烧着他。
她的手看着就摸到男人的重要部位;她的黑眸啾着他,似秋水,如明星,晶晶亮亮的,眼波尽是情意,那老是褊呀褊的长睫毛几乎碰上他的脸肤,而她的香气早已混入他的呼息,钻进了他的五脏六腑。
她到底懂不懂男女有别?抑或故意捉弄?
他别过脸,陡然坐起,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看他避她如蛇蝎,胡灵灵咯咯笑道:“怎地?怕被我勾引了?”
“请胡姑娘自重。”裴迁拧眉。
“哟,人家晕倒了,被你一路抱回洛阳,你如何还我清白?”
“当时情况紧急……”裴迁这下子真的窘红了脸。他当时只想着救人,甚至猛按她的胸口,拚命将真气灌进她的体内;而她在他怀里醒来时,那副娇弱惊惶的模样,跟现在的爽朗大胆简直判若两人。
门外芭蕉叶迎风晃动,他陷入了紊乱的思绪。
胡灵灵颇有兴味地望着他的表情,也仔细帮他看了面相。
呵!大个儿长得挺俊的嘛。剑眉浓黑,这人意志坚定;不讲话的时候,眼神幽沉,难以窥伺他的想法;挺直的鼻,个性正直;薄薄的唇,孤独寡情;粗犷的轮廓,十分适合走江湖,风吹日晒也不会变得更丑;颊边下巴长着短短的络腮胡子.是个阳刚强壮的男子汉,叫髯乱些的话,就变大盗,若绍成了长长的胡须,可以变成老爷子了……“哈!”胡灵灵笑了出来。瞧瞧他,不到三十岁的年纪,说起话来却是一板一眼,心中所想也只有行侠仗义,此人的生活是否太无趣了些?
是够沉稳啦,沉得好像是石头做成的,倒能挺得住她的狐媚哩。
“糟了,我身败名裂,不嫁给你不行了。”她逗他,想看他慌乱。
“胡姑娘,我很抱歉。”裴迁倒是不再慌乱;他刚才经过深思熟虑,事关姑娘名节,这不是道歉就可以了事的。
他脸色凝重,语气更严肃。“若有得罪妳的地方,在下原意--”
“算了算了。”胡灵灵捏了一把冷汗,赶在他说出“娶妳为妻”之前紧张地道:“你呀,实在有够老古板了。那一晚我昏过去,什么也不记得了,你不必负任何责任;而且你救了我,我又医了你,咱谁也不欠谁。就从现在起,一拍两散,你走你的阳关道……咦?”
她低了头,发现她刚才乱摸的小手仍被他紧紧握住,好似一直在提防她“非礼”他。
“抱歉。”裴迁立刻放了手,一时不知将自己烫热的手掌往哪里摆。
胡灵灵却是笑得更开心了。难得那张稳重的大脸也会红了又红、不知所措,那只握住她的右手重重地按住床板,好似待会儿就能打穿一个大洞,让人见识他的力气……吓!果然是很大的力气,她突感手腕疼痛,一看不得了,她白嫩嫩的玉手竟然给他捏出一道红痕,宛如一圈红镯。
呜!她凝脂般的柔黄啊,这家伙懂不懂怜香惜玉啊?还是根本不当她是姑娘家?胡灵灵正准备数落裴迁,却见房门外站着一个人。
“怜香,妳来了。”她换上了微笑。
“灵灵姐……”于怜香站在房门口,双手捧着药汤,两眼低垂,神色有些黯然,低声道:“我送药给裴大哥。”
“去喂他吧”胡灵灵心情好得很,乐得将他们送作堆。
也许,怜香误会她和裴迁的关系了,但这有什么关系?只要他们天天在一起,美人爱英雄,英雄惜美人,她又能做一件促成佳偶的功德了。
胡灵灵笑容灿烂,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