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婚令如山-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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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说贫瘠,是因为这里的房屋,建筑甚至是一切跟他们之前所看到的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这里完全就是大城市里一个隐藏起来的小农村。
看着那朴素的泥屋,夏昌荣只觉得熟悉,连带着记忆似乎都漂浮到抗战结束前,那时他住的也就是这样的房子,那时的人们只求着平安温饱,哪里曾想过,会在时隔几十年后会有这样大的变化,谁会想到那些熟悉的景物会随着时代的变迁而慢慢消退再也找不回最初的影子。
不说可惜,只是改变了,就没了当初的那股味道,只让人怀念。
看着老爷子望着窗外出神,大家都安静的看着,他们不曾看到过这样的景象,从小再苦,他们也不曾来到过这样的地区生活,围绕着他们的不是最好,却也不坏,足够让许多人羡慕,所以这是第一次看到茅草屋,看到原滋原味的六十年前。这跟看到的景区不一样,景区并非真的是原貌,多少有修葺,可这里他们根本找不到半丝那样的痕迹。
车子在一间在这里算比较好的房子前停住,那里还用着老旧的木板,刻着酒家两字,然后是大大的瓷缸,下了车边可以闻到那阵阵的酒香,醇香醇香。
“要买酒吗?”有些清脆的嗓音从里堂幽幽传来,看着那衣着朴素的女子,夏暻寒眸底掠过一抹讶异。
正文 第九十三章 是故人
看着眼前的这一行人,蓝浅绿有些傻眼,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会来这里。
老爷子早被那酒香勾的吞口水了,倒没有在意那出来的女孩子那诡异的脸色。
松开夏暻寒扶着自己的手,独自来到那大酒坛子跟前,俯下身去嗅了嗅,“小姑娘,这酒怎么卖啊?”
这酒香,记忆回到了那时他已经是首长的时候,这酒香与那时的是那样的相同!
蓝浅绿怔怔的看着夜未央,眼神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你看到的这么回事。”用眼神回答着。
夜未央上前,来到她跟前,“夏爷爷想喝自家酿的酒,你不是说过你家就是酿酒的吗?所以我就带他们来了?”
嘴角抽了抽,蓝浅绿暗忖,自己什么时候跟她提过,是她暗中调查就调查呗,她又不是不知道!
虽这么想着,可脸上扬起了清浅的微笑,来到老爷子的跟前,打开那大酒缸,阵阵酒香浓郁的老爷子差点没流口水。
拿过一旁的竹筒,舀出一点递到老爷子的跟前,“您尝尝。”
老爷子早就按捺不住了,听她这么一说,立刻接过,就着那竹筒就是喝了一大口。
醇香甘甜——好酒!
将那竹筒喝了个底朝天,老爷子这才不舍的将竹筒还给蓝浅绿,期间还眨巴着嘴巴,那嘴馋的模样甚是可爱。
夏逸凡额角抽了抽,来到夏昌荣的身边,抚额轻叹,“爷爷,你这个样子别人还以为我们怎么虐待你了!”
被取笑,夏昌荣举起拐杖就要给他一下,好在他躲得快,奔到夏亦凌的身后哈哈大笑。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能够取笑老爷子!
无奈的敲了他一剂,夏亦凌就想不通,他怎么总想着惹爷爷生气!这不是成心找揍吗!
“给我一瓶。”今儿老爷子心情好,大度的不跟这个不孝孙计较,指着那大酒坛里的酒。
“浅浅,是买酒吗?”老爷子的话才落,里堂再次传来有些沧桑的声音,刚想上前的蓝浅绿调转了立刻调转了方向,朝里走去。
不久,就看到一面色沧桑脊背弓着的女人被蓝浅绿搀扶着出来。不时还伴随着咳嗽声。
“咳……咳……这位先生是要买酒吗?”
看向站在那里的夏昌荣,蓝母就要上前却被蓝浅绿拦住。
“妈,你快回去休息,你还发着烧。我来就好!”
今天接到邻居的电话,说妈妈晕倒了,她吓得半死,就连工作都只能急切的给了交代了一下,就急急的奔了回来。
回来的时候妈妈已经醒过来了,邻居帮忙照顾着,是感冒引起的发烧,又连着几天没怎么吃东西这才吃不消倒下去了。
回来后看着妈妈那愈发消瘦枯槁的面容,心底的愧疚快要将自己淹没。
“妈,酒的价格什么我都清楚,你先回去休息好不好?”那咳嗽声就像是一把小刀割在她心上。
她因为手伤住院忽略了妈妈,这才造成现在的这幅场景。
看着她那还打着石膏的手,蓝母宽慰的笑笑,“浅浅,妈妈没事。倒是你的手要多加注意,别日后留下病根就不好了。”
这孩子从小就懂事,这次出了意外出院都不曾跟她提半个字,要不是自己这次病倒,她回来恐怕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
她不怪孩子不跟自己说,只是心疼所有的一切都要让她肩负起。
眼见着劝不下,蓝浅绿紧皱着眉头。
她知道妈妈在意什么!
这是爷爷留下来的,蓝家在自己之前世代酿酒,以前也算是小康,可她那个嗜赌的父亲却背着母亲和爷爷将店子给卖了,不得已他们才搬回来这里,并且还肩负着巨额的债务。
而现今的社会,大家喜欢的都是茅台五粮液,他们这种传统的酿酒也逐渐被人给遗忘,生意也不怎么好,甚至可以说是连生活都无法供给下去。只是这是爷爷生前最在意的,妈妈怎么也不愿意结束,这才勉强撑着。
“阿姨,我是浅绿的朋友,听浅绿说您酿的酒醇香爽口,所以想来试试。”
看着眼前那过分漂亮的人儿,蓝母有些傻了眼。
不是她自夸,浅浅在人群中也算是个大美人,而她活了这么久,看到的各色美人也不少,却也不曾看到一个这样令人难忘的……不,当年有一个女人也是这般漂亮,她曾经还……
盯着夜未央的双眸有些模糊的眯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些干涸的唇张了张,低声的呢喃,“真像,真像!”
“妈,你说什么?”
因为太小,蓝浅绿没听清,不由俯下身轻声问道。
“啊,没什么。没什么。”
看着夜未央的眼神变得亲昵还带着一丝她看不明白的深邃,温柔的道:“这些老先生要多少?”
这会刚才还兴奋的老爷子,现在倒是安静的站在那里,杵着拐杖,精锐的目光静静的看着蓝母,更确切的说是看着她胸前挂着的那串钥匙。
往前走了走,老爷子盯着钥匙的眼神变得激动,握着拐杖的手也在不断的缩紧,颤抖的伸手指着那钥匙,“这,这是从哪来的?”
掩住涌进喉头的咳嗽,蓝母,低头看了看胸前那由父亲交给自己的钥匙,眼底浮现思念,唇角晕开浅浅的微笑,“这是老父亲留给我的。”
闻言,老爷子踉跄的往后退了退,激动的无法自己,好在夏暻寒和夜未央就站在身后,及时的扶住了她。
“爷爷,怎么呢?”长这么大,他还不曾看到爷爷这么激动过,不由也看向蓝母胸前那枚普通的钥匙。
这枚钥匙真的可以用普通来说,这是那个年代家家都可能有的,就是这样一枚钥匙,爷爷为什么如此激动?
一旁的夏逸凡和夏亦凌他们也相视一眼,此时心中也满是疑惑。
稳住身子,老爷子这才松开他们两人,摆摆手,又朝前走了走,虽然控制了情绪,可那闪动的眸子还是泄露了他的激动。
“我能看看吗?”
蓝母取下胸前的钥匙含笑着点头。
这本就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因为是父亲去世前郑重交给自己的,她才珍贵,可这在一般人的眼里恐怕什么也不是。
颤颤巍巍的接过钥匙,老爷子像是很早以前就看到过一样,熟练的翻过,指腹摸着钥匙前端一点,那里刻着一朵花。
很小很小,不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
摸到那熟悉的东西,老爷子再也控制不住,低低呢喃,“找到了,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爷爷,找到了什么?”性子最为活跃的夏逸凡忍不住问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蓝浅绿也看向母亲,无声的询问。
这位爷爷怎么会清楚这枚钥匙的特点。
“这是竹子花吧!”竹子一生开一次花,开花后便是永久的离去。
点了点头蓝母曾听父亲说过,这花刻得正是那竹子花。
“这些老先生是?”
看着他们的穿着,一看就知道不是简单人家,这样的人家怎么会知道她家的秘密?
敛去森严的眸色,夏昌荣眸底掠过一抹柔色,“我跟你父亲是旧识!”
一句旧识让所有人都惊愕不已,怎么也想不到一次意外的喝酒,竟然可以引出这么一件往日,也因为这一次,夜未央无意中了了老爷子这辈子唯一的遗憾。
“进屋说吧。”看着这样子,蓝浅绿指着里堂。
点了点头,夏暻寒和夜未央扶着老爷子一同进了里堂。
“这些老先生,您能告诉我,您跟我父亲是如何相识的吗?”她不曾听父亲提起过他还有这么一位旧识?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像是知道她在怀疑什么,老爷子隔开大家想要给他垫在硬邦邦的椅子上的垫子,直接坐了下来,“如果这东西是你老父亲的,那么就不会错!”
听着夏昌荣那坚定的语气,蓝母最后一丝疑虑也消散了。
这确实是她家的没错,他从小就看到父亲保管着。
“这钥匙是跟着一个盒子的对吧?”这一次虽然是询问,可老爷子说的十分的肯定。
眸底掠过惊讶,蓝母点了点头。
那个盒子,不管蓝家遇到什么艰难的情况,父亲都不曾打开过,这特别的钥匙就是打开那盒子的。
“那盒子还在吗?”
那黑字父亲看得比自己的命还宝贵,所以当父亲交给自己之后,她害怕被她那嗜赌的丈夫给拿去,便悄悄的藏了起来,一藏就是二十年,不曾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