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小正太-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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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外面又碰到冉士锐,他的情况看起来有些糟糕,整个人像被打过似的没有精神……
“怎么了你。”
回头见是他,冉士锐叹了一口气,哑着声音道:“感冒了,折腾了好几天都还没好,我的家庭医生让我来医院……”
那看来挺严重,她笑了笑,道:“你也有感冒的一天。”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我也有感冒的一天,是个人都有感冒的一天,或者你在骂我不是人……”他挑了挑眉,一副愠怒的模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谨言道歉。
“请我吃饭。”他趁机讹诈。
“哪有你这样的……”她跟在他后面,冉士锐打开车门,谨言笑笑进去。“算了,我说错话,认罚……”
上了车,冉士锐偏头看了她一眼。“你一个人来医院……”
谨言点头。“一个人也可以啊。”
他不再说什么,开到十字路口的时候,他又问去哪儿吃。
谨言想了想,有些想念以前吃的那些菜了。
“去维景吧有……”她笑,又道:“你给打折……”
两个人去了维景,谨言已经有好久没来这个地方了,冉士锐点完菜,端起茶杯轻啜一口道:“宝宝怎么样,听话吗?”
“还好。”谨言点头。“现在不怎么折腾我了,每天好吃好喝,我妈妈说我胖了……”
他似模似样的瞧了一下。“好像是胖了一点,漂亮倒也没有减少……”
谨言笑笑,冉士锐也不知道跟谁学着甜言蜜语了,他又突然想起一般的开口道:“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都没关系,我也没问医生……”谨言道。
他支着下巴盯着她的肚子瞧,瞧着似乎瞧出了一点兴味,眼里兴奋一闪而过。“谨言,你看我都三十多了,媳妇没有,孩子更没有,要不,你让他叫我干爹……”
谨言怔了一怔。
“不答应?”他皱了皱眉。“你不从了我就算了,还不让你儿子从了我啊……”他笑。
既然他这么说——
“没问题啊……”她点头,无法想像冉士锐带孩子会是个什么模样。
之后两个人讲起了育儿经,冉士锐不懂,谨言一知半解,聊得倒挺开心,吃完之后,冉士锐说送她回家,谨言送谢谢,车子开出去不久,她的手机突的响了起来。
是妈妈的手机打过来的,谨言微笑着摁了接听键。
“妈……”
“幸小姐,这里是市一院急诊科……”
冉士锐没听见电话里的人给谨言讲了什么, 只看见谨言的手机从手里滑过到腿脚上,而眼睛,没有一丝焦距,只是茫然的盯着前面,他分出一只手推了推她,才发现她的身体抖得很厉害,被他一碰,更是受惊了似的大叫了一声。
“谨言,发生了什么事……”
她茫然的偏头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似乎才想起他是谁,而手却直往方向盘上摸去。
冉士锐紧张的抓着她。“发生了什么事……”
“医院,去市一院……”艰难的,似乎每说一个字都是对她的极大折磨,说完后,她就紧紧闭上眼睛,靠在了椅背上。
冉士锐不敢再问,只在前面调头转了个方向去市一院。
她又想起刚才那通电话,小姐,你的父母乘座的下午从A镇开回主城的客车在高速路上发生车祸,你爸爸的情况不是很好,请你尽快赶到医院……
欲五十三
又是重症监护室。
何其相似的场景,中间只不过隔了几个月,她最重要的人,怎么一个一个的都变成了这样,这间病房甚至与美国那间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上面的人,一个人是凌铭,一个是爸爸而已。
爸爸闭着睛睛,身上的伤口已经被清理过了,可擦伤的地方,仍然可见红红的印记,他睡着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知道疼痛。
医生说爸爸脑中有一个血块儿,如果能自行消散掉,那么爸爸很快就会醒过来,如果散不了,就需要进行手术,而这个手术,风险很高。
冉士锐就在旁边看着她,她没什么异样的表情,甚至可以说很平静,隔着玻璃看了一会儿就在一旁坐了下来,没有大吵大闹,更别说歇斯底里了。他有些犹豫,实在很难想像一个女人接连受到这样的打击还能安静下来,想想还是开口道:“如果哭出来会舒服一点,我会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的……谨言,你没必要这么一个人死撑着……”
她却是摇了摇头。
“我真的没事……”她说。“最伤心,最痛苦,最难以承受是在凌铭那时候,那时我全没准备,所以才觉得难以承受。经历了他的离去,我真的明白了很多,人生的意外,总得慢慢学会接受,我心里一直抱着希望,我相信爸爸会醒过来,我相信天无绝人之路……就算爸爸真的有个什么,最伤心难过的,是妈妈,我不能让妈妈再为我担心……所以你放心吧,我真的没事……”
既然她这样说,她有这样的心态,他也不便说太多,冉士锐看了看手上的时间。“我晚上还有一点事情要处理,就先走了。”
她点了点头。
走了几步,冉士锐又折返回来,从他眼中,谨言看得见他的关心。他蹲在她面前,握着她的手道:“谨言,我知道你觉得一个人也可以处理好,但是你现在有了宝宝,凡事不要操太多心,如果有什么搞不定的事,打电话给我,我们是朋友,能帮你的,我一帮,知道吗?”
她点了点头,冉士锐叹了一口气,轻轻抱了抱她。“保重。”
不远处有相机的关一闪而过,只是谁也没有发觉。
幸父伤得很严重,而幸母的情况倒好得多,只是骨头折了,但毕竟年龄大了,不像年轻人那么容易恢复,所以得好好调理,谨言下去普通病房的时候妈妈刚刚过了麻药。
“怎么样……”母亲紧紧握着她的手,语不成调,像被风吹雨打的树叶一样颤个不停。“你爸爸怎么样……他没事吧……”
谨言把情形一一给妈妈说了,没有隐瞒,她想妈妈是爸爸最亲密的人,她有权利知道所有的一切,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幸母怔了一下,悲伤的垂下眼。“他都是为了我才会这样……”幸母擦了擦眼泪。“车祸时,一车的人都在尖叫,他紧紧的把我护在怀里,最严重的撞击,都是他替我挡了……”幸母一边说一边抽泣,谨言握着妈妈的手,其实她都明白,更理解母亲的悲痛,吵吵闹闹的过了这么多年,虽然年轻时有些许不愉快,但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他们早就是彼此的精神支柱。这样严重的意外,从来没有发生过,幸母不能接受只剩自己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
谨言抱着妈妈。“没事的,没事的,都会过去的……爸爸会没事的……”
没过多久小美便赶了过来,给她和幸母买饭,办一些手续,帮着跑来跑去,忙到半夜,老庄打电话来说小小美不听话,小美这才无奈的走了。
谨言陪在妈妈旁边,幸母晚饭没吃多少,现在已经睡下了,谨言张着眼睛望着外面,黑漆漆的夜,如果凌铭在这儿,她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吧,凌铭会把一切都处理得很好……
夜已经深了,这个四人间的病房却没有消停下来,第三个床位的一个阿姨又开始叫起来,她才动了手术,说疼,叫了好一会儿,消停了一会儿又开始了。
而隔壁床的老人子女刚刚才来,却和床上的病人吵起来了,声音越来越大,幸母几次翻身,却仍然没有睡着,她坐起来,看着谨言道:“他们好吵,我睡不着。”
情况接连几天都是这样,医院的人多,白天吵吵闹闹,晚上仍然消停不了,幸母的情绪在一天一天的累积,又听医生说幸父的情况没有进展,而她的腿打着石膏几乎不能移动。
“谨言……你给我办出院手续吧……”她说。“我不想呆在这儿了,我在这儿呆着心烦,我的回家……”
对于幸母的任性谨言不敢批评,但也不能顺着她的意,她去找医生换单人病房,可是病人太多,根本没有病房可以换,幸母只有忍受着每晚的躁音和失眠。
她每天都催着谨言办出院手续,谨言只好一边安抚着母亲一边去找医生,可哪有什么办法,来来回回的操心,谨言有一天在内裤上发现了一点红,她去问医生,医生说她的情绪绷得太紧了,再不注意,很可能会影响孩子。
谨言尽量不要操太多心,可事情全都堆在她身上,每当这时,她便分外想念起凌铭,如果他在,如是双了他的一双手,如果多了他的肩膀,如果他还活着。
她常常这样想,然后又觉得疼痛和遗憾。
幸母一直出不了院,又得忍受每晚的噪音和幸父情况没有进展的的坏消息,一天过一天,她的脾气越来越坏了,她越来越怕自己的丈夫有一天会像凌铭一样醒不过来,她紧紧的看着谨言,谨言离开的时间稍久一点她就会不安的到处找人,谨言安慰着妈妈,可是效果却并不是很明显。
倒是冉士锐有一天来看到这种情况所谨言骂了一顿,他打了几个电话,高级病房给腾了一间出来,那时面的环境要单人病房还好得多,电视,报纸,还有专门的护理人员,办理好之后他把谨言叫到了外面。
“你怎么就不给我打个电话,阿姨受了这么多无谓的委屈,你在犟什么,我说了我们是朋友,你是不是还怕欠我的人情,就算欠个前男友的人情,又怎么样,又不是要你卖身来还,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谨言等他骂完才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再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冉士锐坐下,等她开口。
“其实我不是怕欠你人情……”她微微笑了笑,也释然了很多。“真的是我忘了还有你这个资源可以用,我一在想如果凌铭在这儿肯定能很快解决,一直想着他,便把你给忘了……”
忘了?这么一个活人被她忘在了脑后,他突然不知道是哭好还是笑好,骂了一通才发觉骂错了,杯具。
谨言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