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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分歧者三部曲-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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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样。”她点点头,“你知道就最好了,我真不忍心在走廊里告诉你这个噩耗。”

一阵短促的笑声,一抹一闪而过的笑意。一切都变了。

我们走进一部电梯,我能隐隐感到托比亚斯的眼光落在我身上——他知道我在说谎,他知道我并没在录像里看到威尔,而且他也不知威尔已经死了。我假装若无其事地盯着前方,假装感觉不到他灼烧般的眼神。

“别担心吐真血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在血清的作用下,你说话都不经大脑,也不知自己在说什么。等清醒以后,你才知道自己说过什么。我小时候测过,所有诚实者都测过。在这里司空见惯。”克里斯蒂娜安慰着我。

电梯里其他无畏者互相交换着眼神。这要是放在平时,她这样公然地谈论自己的出身派别,定会遭到大家谴责,可现在是非常时期,克里斯蒂娜一辈子就这么一次陪着她的好友去接受公开讯问,这个朋友现在被怀疑是战犯。

“其他人都还好吗?尤莱亚,琳恩,马琳怎样?”我关切地询问。

“他们都在这儿。”她说,“除了尤莱亚的哥哥齐克,他跟其他无畏派留在了博学派。”

“什么?”真不敢相信,齐克,那个滑索道时帮我系安全带的人竟然是叛徒?

电梯在顶层停了下来,大家陆续走出电梯。

“我懂你的心情。大家都没料到。”

她挽着我的胳膊,用力把我拉出电梯门。我们沿着黑色大理石铺就的走廊往前走,诚实派总部一定很容易迷路,因为所有地方看起来都是一个样。我们走过另一个走廊,穿过一道双层门。

从外面看去,“够狠市场”是一座又矮又大的房间,中央部分有一小块凸起,在里面看,这凸起的部分则是一个三层楼高的空间,房间里并没有窗户,只有在墙上开的洞。头顶,一片黑漆漆的天幕,群星隐匿。

地板由白色大理石铺成,中央是黑色大理石拼成的诚实派象征,四壁被一排排幽暗昏黄的灯光照亮,整个屋子光影婆娑。每说一句话,周围便传来隆隆的回音。

房间一角是几排阶梯长椅,大多数诚实者和前来避难的无畏者都已聚在这里,可椅子显然不够坐,有不少人围在地上的诚实派象征周围。在失衡天平的两部分之间,摆着两把空椅子。

托比亚斯向我伸过手来,我们紧紧地十指交握。

无畏派的士兵带我们走向房间的中央,迎接我们的是各种声音,好听点的是小声议论,难听点的便是公开嘲弄。我看到杰克·康坐在阶梯式长椅的第一排。

一个黑皮肤的长者手持一个黑盒子,走上前来。

“我叫奈尔斯,是你们的讯问者,你——”他指了下托比亚斯,“第一个来,请你向前走……”

托比亚斯紧紧握了下我的手,然后放开,走了过去。我和克里斯蒂娜站在诚实派象征的边缘。正值盛夏,太阳快要下山,空气极其闷热、潮湿,可我觉得好冷。

奈尔斯打开手里的黑盒子,里面有两个针管,我们一人一个。他从口袋里掏出消毒剂,递给了托比亚斯。我们无畏派就从不注意这种细节。

“从脖子处注射。”奈尔斯说。

托比亚斯拿起消毒剂擦了擦,我耳畔只有轻轻的风声。奈尔斯向前走了几步,把一管浑浊又带点蓝色的血清注射到他的脖子上,让这液体随着血液传至他全身。我最后一次看到有人拿针戳进托比亚斯的脖子,是珍宁让他接受一种新的血清,把他带到新的情境模拟中,那玩意儿甚至对分歧者都能起作用,尽管后来事实证明她并未得逞,可当时我心灰意冷,总觉得永远失去了他。

想到这,我不禁浑身颤抖。

第十二章 公开测谎

“我先问你几个简单的问题,等血清完全起效后你也好适应。”奈尔斯说,“第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托比亚斯垂着头,垮着肩,仿佛身体对他来说太过沉重。他满脸愁容,身体在椅子上不安地扭动,紧咬着牙齿挤出两个字:“老四。”

在吐真血清的作用下,说谎话是不可能的,但可以有选择的答复,比如老四的确是他的名字,却不是他的真名。

“这是绰号,你真名叫什么?”奈尔斯问。

“托比亚斯。”他答道。

克里斯蒂娜用胳膊肘推了我一下,小声问:“你知道吗?”

我点点头。

“托比亚斯,你父母叫什么?”

托比亚斯张开嘴,接着又咬紧牙关,似乎在努力阻挡快要蹦出嘴的话。

“有关联吗?”托比亚斯问。

周围的诚实者顿时议论纷纷,有些人还皱起了眉,我冲克里斯蒂娜扬了扬眉毛。

“能这样控制住回答,真不容易。”她说道,“他肯定有超强的意志力,还有事实想掩藏。”

“托比亚斯,这个问题本不相关,但因为你拒绝回答,就变成相关问题了。请说出你父母的名字。”奈尔斯平静地说。

“伊芙琳和马库斯·伊顿。”

姓氏只不过是额外证明,为了在文档记录时不至于搞混。结婚时,夫妻双方往往有一方随另一方的姓,或夫妇两人一起换一个不同的姓氏。虽然转派的时候也会将姓氏带入新的派别,但一般没人会提及自己的姓氏。

人群中响起一阵嘈杂的私语声,所有人都认得“伊顿”这个姓氏,也知道马库斯是最重要的政府要员,可能还有人读过珍宁发表的有关马库斯对儿子施家暴的文章。这算是珍宁说过的唯一的实话。而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托比亚斯就是马库斯的儿子。

托比亚斯·伊顿是一个力量强大的名字。

奈尔斯等着人群安静下来才接着问:“你是转派者吗?”

“是。”

“你从无私派转到无畏派?”

“没错,这还看不出来吗?”托比亚斯发火了。

我咬着嘴唇,心里着实替他捏了一把冷汗。他应该冷静下来,否则只能暴露更多秘密。托比亚斯越是不配合,奈尔斯就越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本次讯问的目的之一是检验你对各派的忠诚度,”奈尔斯说,“因此,我不得不问一句,你为什么转派?”

托比亚斯闭嘴不言,只是一腔怒火地瞪着奈尔斯。时间在窒息的静默中一分一秒地过去,托比亚斯的脸已经憋得通红,呼吸也变得急促、粗重起来。他反抗血清的作用越久,体力消耗就越大。看着他这样子,真为他心疼。他若不想说,童年的记忆就应该封存在他自己的心里。而现在诚实派却残忍地逼他把尘封已久的秘密说出来,等于把他的自由剥夺了。

“太可怕了,他们怎么这样做,完全错了。”我怒不可遏,压低声音对克里斯蒂娜说。

“为什么?很简单的问题嘛。”她毫不在意地说。

“你不明白。”我摇摇头。

她的脸上浮起一抹微笑,亦小声说道:“你还真是很关心他嘛。”

我全部精力都放在托比亚斯的回答上。

奈尔斯接着问:“我再重复一遍,这件事很重要,我们必须了解你对自己所选的派别有多忠诚。托比亚斯,请回答,你为什么转派。”

“为了保护自己。”托比亚斯答道,“我转派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为什么?谁伤害你?”

“我父亲。”

房间里所有的谈话戛然而止,这静比之前的私语还要可怕。出乎意料的是,奈尔斯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谢谢你诚实以对。”奈尔斯说着,下面的诚实者全都低声重复着这句话。一时间,不同音量、不同音高的声音在我周围说着“谢谢你诚实以对”。我内心的怒气似乎也消散了许多。这些耳语般的重复似乎昭示着大家对托比亚斯的欢迎,拥抱着他抛开内心最黑暗的秘密。

或许他们这样做并非出于残忍,而是出于他们那寻得真相的渴望。可即便如此,我对吐真血清的恐惧一点都没减轻。

“托比亚斯,你是否效忠于目前的无畏派?”奈尔斯问。

“我效忠于一切反对讨伐无私派'w】w】w。wr】s】h】u。c】om'行动的人。”他说。

“说起这事,咱们还是讲讲那天发生的事。你还记得在情境模拟控制下的那些事吗?”奈尔斯继续问道。

“我没有被攻击情境模拟控制,”托比亚斯镇静地说,“一开始,它对我不起作用。”

奈尔斯怀疑地笑了几声,随即问道:“什么叫‘不起作用’?解释清楚。”

“分歧者的特征之一便是大脑不受情境模拟的控制。我是分歧者,它也就对我不起作用。”托比亚斯答道。

人群里再次传出一阵阵窃窃私语。克里斯蒂娜也用胳膊肘推了我一下。

“你也是吗?”她凑到我耳边,小声说,“所以你才没被控制,对不对?”

我看着她。过去几个月来,我一直恐惧“分歧者”三个字,害怕有人会发现我的身份。而现在恐怕是瞒不住了,于是我点了点头。

她听了眼睛睁得老大,简直就要填满眼眶,真的,我真觉得有那么大。她此刻的神情我从未见过,也不知怎么解读。是震惊吗?还是害怕?

抑或是敬畏?

“你知道什么是分歧者吗?”我问。

“小时候听过传闻。”她略带恭敬地低声说道。

这下我懂得她的神情了,是敬畏没错。

“就像某种传说。”她继续小心翼翼地说,“‘我们之中某些人有超能力!’——那种感觉。”

“这不是传说,而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应着,“比如在‘恐惧空间’,我们可以完全保持清醒,甚至可以操控整个情境。在我身上,几乎所有情境模拟的血清都不起作用。”

她抬起手,挽住我的胳膊肘,将信将疑地说:“可是,翠丝,那是不可能的啊。”

奈尔斯举起手,示意人群保持安静,可人们依旧低语不断——有人满面恶意,有人恐惧害怕,有人则像克里斯蒂娜这样,脸上挂着敬畏。奈尔斯无奈起身,喊道,“如果不安静下来就请你们离开。”

终于,这窃窃私语声平息了下来。奈尔斯也坐下来,继续提问。

“好,继续。‘分歧者的特征之一便是大脑不受情境模拟的控制’,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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