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阳光-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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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川夏的字迹:〃如果有上帝有佛有菩萨,请都来聆听我的忏悔吧。我朴川夏愧对年氏,愧 对年老先生对我的信任,愧对我自己的良心,临行前写下这一纸懊悔,请求神灵宽恕。〃
年立伦十分的痛苦,在客栈院落里喝闷酒,陈海一陪着他。
年立伦显然已经喝多了,有些语无伦次:〃……那个女人为什么要忏悔?我叔叔把爱源带给 我是因为要弥补吗?难道真是她和我叔叔狼狈为奸篡改了遗嘱吗?他要弥补什么呢?海一, 我跟你说这些你肯定很烦吧?〃
年立伦边喝酒边和陈海一絮絮地说着,却在这时年良修的电话打进来,陈海一压低声音,不 想让年立伦知道是他打过来的,看着年立伦的眼睛盯着自己,他只好解释是秀丁。陈海一在 电话里答非所问的情形让年良修知道,他一定是和年立伦在一起,无奈之下,只好他问什么 ,让陈海一肯定或否定回答就好了。
年良修所关心的也不过就是遗嘱和川夏。
陈海一迟疑着。
陈海一正不知道回答,一抬头看到秀丁兴冲冲出现在门口,立刻挂掉电话,起身迎上。
年良修听着嘟嘟的忙音,胸口一阵剧痛,话筒从手里脱落了下去。
客栈里,年立伦嬉笑:〃嘿嘿,距离越来越近的电话,很浪漫呀。〃
秀丁不解,刚要开口,陈海一仓促间一把握住秀丁的手:〃秀丁,我……可以吻你吗? 〃
秀丁顿时面红耳赤。
年立伦见状大乐,突然收敛了笑容。
回忆起在船屋内,年立伦凑近烛光下的朴爱源:我想吻你一下,可以吗?他发起呆来。
秀丁看到年立伦直直的目光,羞涩嗔骂了一句陈海一,扭身飞快跑开。
陈海一舒了一口气,走回落座,颇不自在:〃阿伦,干吗这么看着我?〃
年立伦酸涩一笑:〃原来你跟我一样蠢,女人最痛恨的就是你想要吻她的时候发问。〃
而年良修这会儿也拦不住朴爱源的计划,在朴川夏公寓,朴爱源靠在门上:〃小武,还记得 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朴爱源让金正武相信了自己就是朴川夏,她变得深情了,变得愿意和金正武共同回忆他们曾 经拥有的生活,她更愿意让金正武和她一起回忆他们第一天见面的情景。那是金正武第一次 推开朴川夏家的门,他送快递,可是川夏固执地不肯开门,还要求金正武解开头上的围巾。 爱源掩饰着自己的情绪,金正武把旧事都记在心里,他一点一点地拾起来,而爱源却要一点 一点地理解。你来我往的一场戏两个人都演得分外地累。
可是爱源毕竟不是川夏,她的心里没有旧事,所以无法了解金正武和川夏的旧情。
金正武脸色陡然暗淡了。他心中的川夏什么都不记得了。
金正武失望了,这不是川夏,川夏不是这样子的。
朴爱源目送金正武脚步轻快消失在楼梯口,隐隐心颤,小心翼翼打开盒子,登时愣怔住… …盒子里放着一套女式碎花睡衣。
朴爱源撩开窗帘,看着金正武挥手而去,眼里闪过一丝寒光。她是要金正武消失去陪伴自己 的姐姐的,可是金正武却是以为见到了朴川夏,然而川夏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什么都不记 得了,而且……而且好像有什么不太对劲。朴爱源越来越不喜欢金正武,她弄不明白姐姐当 年怎么就会喜欢上了这个小子。她胡思乱想着,电话铃声陡响,朴爱源接听,脸色大变:〃 什么?!年先生不好了?〃
朴爱源赶到医院急救室外,年良修正在抢救中,看不到他的状态,这让朴爱源格外着急,这 时候,一名医生走出,朴爱源急忙迎上:〃他怎么样?〃
医生的回答让朴爱源担心。
朴爱源怔住了。她没有想到年良修在生命最危险的时候,喊着的竟然是姐姐的名字。
晚上,朴爱源来到了金正武住所,说要和他再过一夜。
爱源拿出那件睡衣,可是她不知道当年川夏的愿望却不是躺在金正武的身边,而是跑到大街 像个上海居家女人一样生活。
朴爱源疑问地看着金正武,现在,只要金正武喊她一声,她的心就跟着猛然跳动一下,因为 她不知道金正武要说什么,是不是知道了她就是朴爱源,她不是朴川夏。
金正武还是带着爱源出去了,然而爱源真的不是川夏,所以情人间的感觉,每一处细微的动 作都离川夏那么的远。金正武的心充满了犹豫和矛盾,爱源更是沉重和不安。姐姐当时和金 正武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生活?
朴爱源犹豫片刻,环住了金正武的腰。
金正武为爱源高兴,她紧紧地拥着他的腰,这让他想起了上次和川夏在一起的日子。
朴爱源终于骗得了金正武的信任。
可是金正武的内心也许只是太奢望川夏的出现了。
第十五章(2)
年良修的身体终于出了状态,可是年立伦这个时候却不在他的身边,甚至还不知道年良修出 了这么大的状况,此刻,在丽江山崖底部,全副武装的年立伦试着绳子的牢固程度。
陈海一一脸焦灼地想要劝住年立伦,年立伦才不去管安全不安全。陈海一只好听从年立伦的 安排,劝说不住也只好帮助他脱离危险。
俩人开始了攀爬。
他们终于到了崖顶。年立伦迎风舒展,一脸得意:〃海一,你不是说做不到吗?我年立伦就 做到了,我就是靠着 怨恨堆积起来的力量征服了颠峰!现在连太阳都在我脚下,一只老太阳,哈哈。〃
陈海一看着年立伦,也许在他的心里,要争夺的权利太多了,让他格外地沉重。
年立伦怔了片刻,突然有些沮丧,丽江的天籁他已经听不到了,阿厦丽曾经对年立伦说过只 有心无杂念的 人才能享受,他现在是个心有杂念的人。
年立伦看着秀丁的小身影在山崖底部冲上面雀跃挥手。
年立伦苦笑:〃还是你幸福,爱上一个世俗女孩其实没什么不好,至少她能接受世俗。〃
熙熙攘攘的丽江街道,年立伦烦躁不安。年立伦恹恹地走向一个饵块摊子,刚要在小桌子 边落座,发现已经有人坐下了。
老阿妈招呼年立伦:〃别着急,我先给你烤几个拿着吃。〃
年立伦看着一堆人,不禁心烦,转身要走。
老阿妈不允,执意要拿几块带给年立伦,还说曾经有一个和他一样的加拿大姑娘来过这里, 还教过她一句英语呢。
年立伦走了几步,蓦地心念一动,走回,亮出钱包里朴爱源的照片:〃阿妈,是她吗?〃
老阿妈惊喜:〃是她!你是……太好了!小伙子,你帮我把这些零钱带给她,这是她在我这 里买了饵块的找头,欠了好久了,替我谢谢她,真是个好姑娘。〃
年立伦捧着一大把硬币怔怔发愣。
满脸惆怅的年立伦来到阳光酒吧,满街都是人,越来越没意思。他想起金正武经营酒吧的日 子,那时,他常在这里消散着心情。
陈海一在他的身边,和他讲起了自己和前妻的故事。
陈海一历经了沧海桑田,他想让年立伦明白,仇恨是没有用的,仇恨常常让人失去更多我们 现在拥有的东西,而失去的却又常因为仇恨的蔓延而让人痛苦。
陈海一走掉了,年立伦独坐在这里。
半夜,年立伦酩酊大醉,面前是一堆空酒瓶。
身边一个男人开始和年立伦赌酒,夜深了,男人输了,把一只信封递给了年立伦。
信封里是一张机票。
年立伦奇怪道:〃咦,不是钱啊?〃
男子讪讪地:〃这是我来的时候在飞机上拍卖游戏中赢得的一张回上海的机票,也是花钱买 的,也算是钱吧。〃
丽江河边,莲花灯飘摇。
年立伦看着那张上海机票,也许这是天意吧,让他回上海,他在丽江的日子也不短了。他却 不知道,这一切都是陈海一在年良修的指挥下做的计谋。
年立伦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年良修暗中操作的,陈海一向病床上的年良修汇报了他的安排进 程 。年良修给年立伦的一个电话是让年立伦心情不爽,挂断电话的年良修笑了,年立伦恨得再 一次把电话打给年良修。
手机铃声顽强,年良修充耳不闻,惬意的闭上眼睛。
朴爱源也接到了一个电话,到了一个茶楼,一个年氏公司的股东的孩子要把专利卖一千万。 也许这是一场故意的考验,朴爱源有些应付不了这种事情了,借故她去了洗手间。
朴爱源其实是去给年立伦打电话。
他拿着手机焦灼地走来走去,半天,年立伦才接起了电话,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想把电 话挂断,可是朴爱源气愤的声音传了过来,他精神了一些,也许真的是朴爱源出了什么事情 要他帮忙呢,年立伦顿了顿,稍微平和一些:〃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年立伦猜准了,还真是有事情发生了,两个人在电话里议论了这件事情,朴爱源却把年立伦 的话当了真。从洗手间里出来,朴爱源听见那个男子轻佻地:〃请示完毕了?〃
朴爱源径直走到男子面前,抬手狠狠一拳,男子仰面倒下。
众人目瞪口呆。
那个人一定不会想到,一个电话之后的朴爱源会用出这种让人大笑的招术来。
在医院病房,一老者愧疚满面地来到年良修的病床前:〃年先生,真是太抱歉了,那个孽障 竟然打着我的旗号向年氏行骗,我深感羞愧,看在我们多年的交情上,请您不要报警。〃
年良修微笑着:〃既然川夏已经教训了他,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老者转对朴爱源深深一躬:〃川夏女士果然很厉害,您的举动很直接也很奏效,谢谢您替我 管教逆子,真是太感谢您了。〃老者退出。
年良修看着爱源,他知道幕后主指一定是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