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饭团-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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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
“不用麻烦了,我可以自己走过去──”书眉想婉拒对方的好意,没想到那双看似温柔的小手,实际上却出奇的有力,她无法挣脱,只能乖乖的被搀扶著,一步步往医院走去。
少妇笑靥如花,声音温和好听。
“别跟我客气,我跟张彻一可是老朋友了。”她亲切的自我介绍,那美貌在阳光下看来,更是灿烂夺目。“我是凌云的妻子,杨娃娃。”
书眉在娃娃的搀扶下,一跛一跛的从医院返家,炎热的天气,早把她蒸烤得燠热不已,全身香汗淋漓。
乖巧的凌灵走在前头,替她们开了门,像只小蜜蜂似的,在她们身旁前前后后的绕。只是,一看见书柜里头,整套的汉声小百科,她立刻像被点了穴,站在书柜前一动也不动。
半晌之后,她回过头来,露出期待的眼神。虽然还不识字,但是她却热爱童书,对那些色彩鲜艳的美丽图片爱不释手。
“你可以拿出来看看。”书眉点头,知道疼爱儿童、致力于幼稚教育的柯秀娟若是在场,也会欣然同意的。
“谢谢。”凌灵乖巧的道谢,先拿出手帕擦擦手,这才打开书柜,取出一本童书,坐在沙发上开始翻阅。
“家里没人在吗?”杨娃娃问道,先让书眉坐下,才在屋内绕了一圈,却没看见半个人影。
“我出门前,林嫂还在家里,大概是临时出门了吧!”她默默猜测,林嫂应是不耐久候,自行出门去搜罗食材了。
天气愈来愈热,窗外蝉声唧唧,书眉轻吁一口气,端详膝盖上的伤口。
伤口很浅,只是略微消毒处理,并没有包扎。虽然医生曾经嘱咐,伤口最好不要碰水,但是经过几番的折腾,汗水早已浸湿衣衫,这种又黏又热的感觉,让生性好洁的她难以忍受。
呼,下行,她受不了!
“娃娃,你们坐,我必须先去梳洗一下。”就算是不能痛快的洗个澡,她也要拿条毛巾,擦去身上的汗水,再好好的洗个头,洗去一身的暑意。
“你受了伤,大概不太方便,需不需要我帮忙?”娃娃轻眨长长的眼睫,友善的提出建议,声音温和好听,跟丈夫凌云一样,有著安抚人心的魔力。
“应该不用。”书眉微笑,一拐一拐的走进浴室里,迫不及待的褪下汗湿的衣衫。
日光透过下透明的玻璃,洒落在浴室之内,她裸著粉嫩娇柔的肌肤,拧干毛巾,在日光下擦拭满是灰尘与汗水的身子。直到暑意拭尽,她才解开发带,轻轻摇晃脑袋,乌黑的发丝像瀑布一样,瞬间撒落粉肩。
她在盥洗台前弯腰,先掬水浸湿发丝,这才倒出洗发精,先在掌心调开,仔细的洗濯秀发。
直到洗完头发,她才发现,润发乳已经用罄了。刚刚褪下的衣服,老早被她扔进冷洗精里,而浴室里又刚好没有浴巾,她总不能光溜溜的走出去吧?
唉啊,真是糟糕,她还是必须麻烦到娃娃呢!
书眉带著歉意走到门口,拉开竹廉浴门。“娃娃。”她唤道。
“嗯?”坐在沙发上的少妇抬头。
“对不起,请你到隔壁浴室去,替我拿瓶润发乳,我现在──不方便走出浴室。”她尴尬的挤出笑容,粉脸因为羞窘而嫣红。
“举手之劳而已。”娃娃好脾气的说,当真走到隔壁浴室,拿了一瓶润发乳过来,熟练得像是在自己家里似的。“需要什么,都尽管说吧!”
润发乳从门缝里递了进来,书眉感激的接过来,喃喃的道谢,转身走回盥洗台前,挤出润发乳,抹上乌黑的发丝。
唉,她真是丢脸啊,连这种事情都要麻烦人家!
正当书眉在浴室里忙碌时,举步走向客厅的娃娃,突然听到庭院里有动静。她警觉的转头,当那高大身影映入眼廉,眸中闪过一抹莞尔的光芒。
她先回过头,看看书眉因为疏忽,而忘记掩上的浴门,再看看庭院里的男人,脑中浮现丈夫的交代──
一个主意迅速形成,她压低身子,溜到客厅,连书带人的拎起还在翻书的小女儿,接著就脚底抹油,偷偷的从张家的后门开溜。
庭院里先是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接著是开门的声音、微乎其微的沉稳脚步声,在屋内缓缓走动,─直走到了浴门前,一切就陡然静止下来。
满头润发乳的书眉,压根儿没发现,门外已经多了观众。她压低脑袋,纤细的背弯成美丽的弧度,用微温的水,洗去发上的润发乳。
温水不断流下来,渗进眼里,迷蒙了她的视线,她闭著眼睛,伸手在旁边乱抓,却始终抓不著干毛巾,这才想到,走进客厅时,似乎看见林嫂把洗妥晒干的毛巾,全都折得整整齐齐的,搁在桌子上头。
“请把毛巾递给我。”她放弃搜寻,紧闭双眼,摸索著走到门前,再度开口向娃娃求救,心里打定主意,今晚非得打电话,通知远在美国的助理,寄送一套童书到台湾,报答这对母女对她的照顾。
唰的一声,浴门被整个拉开,一条毛巾当头盖了下来。
书眉吓了一跳,纤细的肩膀一缩,没想到娃娃会闯进来,担心是不是自个儿一再地麻烦,让对方感到不耐了。
“谢谢。”她尴尬的侧过身子,用最快的速度擦干头发与小脸,然后拉开毛巾,想“委婉”的告诉对方,自己不习惯让别人“欣赏”裸体──
才一回头,她就僵住了。
闯入浴室的人,不是杨娃娃,而是张彻一。他正杵在那儿,双手交叠在胸前,日光灼灼的望著她,那锐利的黑眸,没有错过她娇美身子的任何细节。
更糟糕的是,他也没穿衣服!
呃,正确一点来说,是他全身赤裸,只穿著一条白色的子弹型内裤,此刻的模样,远比当年让她赚饱口袋的那张半裸照片更性感。更糟糕的是,他实在太过“天赋异禀”,那块薄薄的布,根本遮盖不了什么。而那个“什么”,正因为她刚才无心的“演出”,而变得更为“雄壮威武”──
轰轰轰!
她的脑袋里,炸开一朵又─朵的火花,像是遭遇了最剧烈的轰炸,聪明才智被轰得只剩一片空白,从发丝儿到脚后跟,每一个细胞全数石化。
几秒钟之后,她才惊醒过来,意识到自个儿的赤裸。
“啊!”书眉低呼一声,拿著毛巾,胡乱的想遮掩早已被他饱览的春光。
偏偏这家伙居心叵测,挑了条最小的毛巾给她,纵然她努力的想遮,但是遮得了浑圆软嫩的酥胸,就暴露出腿际柔软的春草;遮得了腿间的少女芳泽,酥胸上的嫣红蓓蕾,就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她左右为难──不,该说是上下为难,羞恼的考虑,是该挖个地洞钻进去,或是硬著头皮,扑上前去,当场戳瞎他的眼睛!
老天,他站在那里多久了?他看了多久,又看了多少?
呜呜,完蛋了,她刚刚根本毫无防备,背对著他洗头,肯定都被看光光了!
“你、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她结结巴巴的质问。
黑眸中有奇异的神采闪动,他挑起浓眉,慢条斯理的巡望她羞得发红的肌肤。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很清楚吗?”他低声回答,粗哑的声音少了平时的冷静,一字一句都像是沾了火似的,让浴室内的温度陡然升高。
清楚什么?书眉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瞪著他。
她根本是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什么门外的人,会突然从无害的杨娃娃,变成侵略性十足的张彻一。
羞红的粉脸上,浮现困惑的神情,她张口还想再问,却惊愕的察觉,他突然举步,朝她走了过来。
“等、等等,你、你你你你、你、你要做──”她没有机会把话说完。
张彻一凶猛的将她拉进怀中,把她抱得好紧好紧,她赤裸的身子,几乎要被挤进他结实的胸膛。
“你──”
咒骂与求救的嚷叫,尚未吐出红唇,那炙热的男性薄唇已经辗压上来,热烫的舌喂入她口中,放肆的享用她的柔嫩,把她的话语悉数吞没。
这个吻热烫而激情,激烈得有如天雷勾动地火。
书眉想要挣扎,葱根似的纤指,在他贲起的背部肌肉上又抓又扒,却始终阻止不了他。
他放肆的狂吻著,摆布她软弱的身子,粗糙的大手滑上娇躯,罩住她柔嫩的丰盈,态意揉弄爱抚,引发亲匿而难以言喻的刺激。
情欲的浪潮汹涌而来,他如火般的吻,以及放肆的爱抚,把她的理智融化成软绵牵丝的麦芽糖。
她是个美丽的成年女子,当然曾经尝过其他男人的吻,但是那些发乎情、止乎礼的吻,跟张彻一热辣彻底的吻相较,就像是白开水与烈酒,根本难以比拟。其他男人的吻,她能够无动于衷,而他的吻,却让她昏沉而陶醉。
书眉忘记他有多么可恶、有多么霸道,她甚至忘了女性的胆怯与矜持,纤柔的小手,主动圈绕他的颈项,生涩的唇舌,被他诱哄著,尝试回吻他。
那条小小的毛巾,老早就在热吻之中,被张彻一轻易扯开,柔软白馥的身躯,完全暴露在他渴望的视线下。
“你好美。”张彻一靠在她颈边低语,热烫的呼吸,引发一阵酥麻,从未尝过情欲的娇嫩身子,敏感的窜过轻颤,柔软丰盈上的蓓蕾,已经悄悄挺立,像在等待著他更进一步的触摸。
她被吻得全身软弱,昏昏沉沈的被抱起来,走回他的卧室。
撇开张彻一的种种劣行不提,她其实愿意承认,这个男人的确有著强烈的吸引力,她的视线,总在有意无意时打量他,除了绞尽脑汁,想找出达成合作案的方法,另一方面,也是贪看他结实有力的男性体魄。
她对情欲太过陌生,无法判断,自己是不是也在渴望这个男人,只知道自己最女性化的那一部分,总在他的目光下,感受到某种奇异的骚动──
张彻一把她搁进那张大得离谱的红木大床,高大黝黑的身躯,有所图谋的来到她身上,水滴沿著他的发、他刀凿似的脸部线条,一滴滴的滴落到她的肌肤上。每一滴水,都沾染了他的体温、他的味道;每一滴水,都让她战栗不已。
薄唇继续滑落到她颈脖处,一边亲吻著,一边用稀落的胡渣摩擦著她的脖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