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往情深的爱人-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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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罗姐煮了海鲜粥,你吃一点吧。”我说。
靳逸明本能摇头,见我神态固执,只好勉强说,“拿到书房来。
我的咆哮差一点点就呼出了口。他的皮肤冰凉,脸色却怪异透红,身体状态糟糕得和我下午时的担心一模一样,却还要强撑着做事!
吸口气,压下心火,我故作轻松地问,“‘万千恋城’的尾盘,市场部还没有想到好法子?”
靳逸明摇摇头,没有说话。
“万千恋城”的对象是中产白领阶层,中小户型,精装修,但定价并不高,所以,开盘以后销售情况在业界也算得上可圈可点。可是,再好的东西也没有“完美”一说,有楼层原因,也有朝向、采光等原因,剩下十二套房抵着新的房地产开发项目计划都出台了还没卖出去。市场部之前做了个降价的促销方案,但被靳逸明否了,没说原因,我估计一方面他觉得“万千恋城”本来的定价就不高,如果轻易降价的话,不仅会破坏全盘利润,还极有可能会在已购房客户群体中造成负面影响;另一方面,应该也有对这十来套尾房数量不以为然的缘故吧。
可不管怎么说,必竟沉淀了公司上千万的资金在里面呵,况且,新项目已经上马,一旦进入广告宣传阶段,带给老楼盘的销售阻力更大,换我是他,绝不可能象表面上这么淡定。
“要不,加大基层置业顾问的提成比例?反正销售团队都是咱们自家的,没有代理商一说,把降价部分转换成业务员的提奖,提高他们的积极力,肥水也没落到外人田。”我把斟酌了几天的想法说出来。
靳逸明看我一眼,轻描淡写地说,“晨茵建议我交给专业代理公司。”
晨茵,茵茵,还能不能叫得再亲密点?我翻白眼,大刺刺倾倒万千干醋。
靳逸明就这么笑起来。我发现他的笑容中加了一点得意的成分之后,骤然幻出种生动,原本异红的面色泅开光泽,象个跃出水面的苹果一样透鲜透彩。
我忍不住扑上去环抱着他啃了一口。
他怔了怔,回啃得比较敷衍。
我不服,又啃。
“小柳,我还有事。”他一边应付我,一边瞟眼看墙上的挂钟,显得很坚持。
既然阮婶婶提了建议,他是一定会批的,那“万千恋城”的尾楼不暂时可以搁一边了吗,他还有什么事?
我泄气滑离他的身子,抓过睡袍帮他套上,拢紧,系带子时满心不忿地勒勒紧,他就又笑,俯头在我额上落下一个吻,转身要走。
“你还忘了说三个字。”我闷闷勾住他的睡衣带。
靳逸明回身,咬着我的耳朵说,“我爱你。”
没过多久,我把粥端进书房,看见他正在和之前我见过的那法国佬视频对话。我听不懂鸟语,只好坐在一边玩手机。
有我监督,靳逸明不敢谈得太久,大概也就一个小时吧,两人下线。一口没动的粥已经凉了,我出去给他换了一碗,再进来时,看见他正疲惫地揉着太阳穴。
我把粥碗重重砸在他面前。
靳逸明抬头,歉意笑,舀着粥勺慢慢喝。
“巴黎那个小case还没谈下来?”我问。
前不久我陪他去巴黎,虽然不懂鸟语,仅就起个贴身保姆的作用,但并不影响我大致了解到那桩收购案的情况。不过是家小规模、经营走下坡路的老字号进出口贸易公司,值不值得收购都成问题,他居然还撇开外贸部亲自负责,我实在有点想不通。
“快了,快了。”看得出他不想深谈这个问题,加快了吃粥的速度,很快就把空碗推了过来,噜噜嘴,示意我收拾。
“放那儿,晚点再说。”我不上当。
“下午我走后你们谈了些什么?”一计不成,靳逸明又施一计。他明显是在转移话题。
我耸耸肩,本想以牙还牙回敬他的故作深沉,但目光接触到他眼眸里的关切,心尖一湿,态度软陷下去。
“她……录了……我的一些话。”
“什么内容?”
不能不说,因为,就算我现在不说,不久后的某一天,阮晨茵也会说。留给她说,和我主动说,完全是两个概念。我咬牙,闭眼,“我说我恨你,当年自编自导了出自杀戏,就是为了惩罚你。”
许久没听到声音,我颤巍巍睁开眼,看见,靳逸明仰身大皮椅里,双手交叉互握成拳,举在胸前,一下一下地敲击着下巴,他表情平淡,但整个人却莫名其妙的让我有些恐惧。
我咽下一口口水,努力镇静语气想解释,“逸明……。”
“看样子,我那时候坦率向她承认我只喜欢你,确实伤害她极深,她其实……并不是个醉心于阴谋的人。”
我暗松口气,虽然还无法确定他是真不计较我那些半真半假的话,还是确实是为阮晨茵过于深厚的心计感慨,无论如何,总算称得上躲过了一劫。
“我俩打小一块长大,年龄差不多,两家父母明里暗里都撮合我们,加上她母亲恃才自傲,平时对她的管教也严,不许她和其他普通同学多接触,可能是这些原因,让她从小就从骨子里认为我和他会成为一对。我出国五年,她老老实实地等了我五年,回来之后,我说我不想那么早结婚,她也就继续安安静静地等着,……越到后,我越觉得自己不对劲,可你还在念书呵,又那么信任我,整天只会蹦蹦跳跳在我跟前炫耀又得了几个‘A+’,再不就是把那些小男生写的纸条胡乱塞在我手上,眉毛绞成炸麻花,故作老成地冲我叹气,‘小叔叔,他们真烦’……,他让我怎么说得出口,我还是不是人?这期间,我暗示过她不要太执着,不要完全把我当成生活的全部,可我不知道她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直到,你大学快毕业了,我告诉她,我不可救药的只喜欢你……。”靳逸明长叹口气,哑声说一种痛悔,“她也就是,从那时候才开始变的。我难辞其咎。”
“是她自己选择了一直爱你,而且,还是那种爱惨了的爱法。”我迁就他的思路走。
“所以也恨极了你。”他伸手过来抓住我的手,轻轻摩挲,用动作传递出内心浓重的歉疚。
我扯了下嘴角,不敢接话,怕他会由另一个人纯粹而单一的爱恨回想起我:曾经口口声声称要报答他,最后,却不惜以死重惩他;那么卑微而浓挚地说爱他,一如也曾经深重说恨。恩怨爱恨,我想给他什么就给什么,想一起给就一起给,全凭个人心性,丝毫不为他是小叔叔,是一心只想爱护我、从未对我做错过任何的小叔叔而犹豫……。
想起自己曾犯下的傻和错,我甚至连向他道歉的勇气都没有。
“小柳,我……很抱歉。”
我一震,万没想到说对不起的居然是他,赶紧结结巴巴澄清,“没有,逸明,你,你没有什么需要对我说抱歉的……。”
“我以为我所做的都是爱,结果,反倒害了你不说,还把自己由你最亲的人,变成了你最恨的人。”听得出,他在极力控制着声音的稳定。
“胡扯,”我慌里慌张反驳他,“逸明,我告诉过你,我对你所谓的‘恨’,和‘爱’没任何区别。让阮晨茵录下的那些话,是我故意说的,和我个人的真实感情无关。”
“是吗?”他的目光深邃复杂。
“是的,是的。”我强调了又再强调,伸开手臂大力拥抱住他,冲动之下,哽咽了语气,“逸明,我们别讨论这话题了好不好?我宁愿不再和阮晨茵有任何交集。”
“你舍得?”他的肌肉似乎绷得有些紧,声音暗哑。
我有意识地滑坐入地。乍暖还寒时候,老宅的大理石地板冰凉如水,透过睡袍浸入我的肌肤,我夸张地打个了喷嚏。
“回房睡吧,我有点困了。”他突然就这么笑出声,将我从地上抓起。
刚刚才睡了好几个小时,他就困了?我不相信,但我确实也不想再继续谈下去。
“明天不用再吃海鲜粥了吧,感觉太腥。”他从椅子里站起,稳了稳身子,说。
“不喜欢吃海鲜?那你想吃什么?”我小心翼翼问,掌心微微发湿,但还是伸过去扶住他。
靳逸明捏了捏我的手,侧头看我一眼,我努力提出个无瑕的笑回应他。
“嗯……。”他思考。
“鲍鱼粥怎么样?温补类营养品,医生也建议你多吃。”
他激赏般点头,“好主意!我喜欢吃鲍鱼粥,叫罗姐用蚝油炖,味道更鲜一些。”
我莞然,伏在他肩上一边咬他的耳朵一边自夸,“什么罗姐炖,当然是我亲自做,一会我就去拿出来泡上水,明天加足材料用砂锅熬,”
他回吻我,“真乖。”
……
一个小时之后,我将靳逸明侍侯上床,踩着他不太平稳的呼吸声蹑手蹑脚出房,去厨房泡鲍鱼。
“明天不吃海鲜粥了吧,感觉太腥。”
“那你想吃什么?”
“鲍鱼粥怎么样?”
“好主意!我喜欢吃鲍鱼粥……。”
刚才的对白萦绕耳畔,我苦笑,鲍鱼不是海鲜么?一团废话!问的人无意,答的人缺心,两人都在辛苦凑情趣而已。
为什么?
我的眼前浮现出阮晨茵的面孔,往事可以如烟,只是不该,呛刺我到今天。
☆、第 47 章(全章修改)
阮晨茵给我打电话,“他同意把‘万千恋城’的十二套尾楼交给代理公司了。”
我挠头;不晓得她特地把这事告诉我是什么意思。
“接下来;他们应该会通知三家代理公司竞标,我能做到的,也就是把‘中联信达地产’引起来;至于它能不能中标,就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我继续莫名其妙,阮婶婶是什么意思;她想与这家叫啥“中联信达”的代理公司私相授受;叫我给她们一个机会?
真是得亏她想得出来!我在电话这头翻个大白眼;正要嘲讽她几句,却听她说;“它会在两周之内以低入市场行情10%或15%的高性价比迅速将十二套房子甩卖出去;参照业界通常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