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放的星星-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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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的那个女人也站了起来。“颜立国,你好!”
她的确是颜立国认识的人———林晓露。
一番寒暄之后,三个人就坐了下来。
在“卡布基诺”的香味中,项毅沉默不语,而林晓露虽然在礼貌的态度下尽力地隐藏起了内心被打扰的不悦,但终究提不起多大的兴致来,也就说不上几句话了。颜立国只好担负起活跃气氛的责任来,以弥补他这个不速之客的过失。耍嘴皮子对他并非难事,慢条斯理地,他先是把学生时代的趣事说了一通,又从国家大事扯到国际风云,一点也不缺少话题。所以,虽然从头到尾就他一个人在唱着独角戏,却也并不显得如何的冷场。
说话其间,他还心有余暇地观察着项毅,他始终在微笑着,但那笑容干巴巴的,对林晓露的问话也总是避重就轻地“哦”、“啊”的,很有几分心不在焉,并没有了以前那种热情痴迷的样子。这样看来,在项毅心里藏着的女人果然就不是眼前的林晓露了,那么,真的是另有其人了。那会是谁呢?居然能够取代林晓露在项毅心目中的地位,一定是一个不差的角色。那,会是何方神圣呢?他好奇了。
可是,任凭他如何地追问,项毅就是不说那个女人是何许人也,一点情况都不透露,好像他会伤害到她似的。
“不是林晓露,莫非是欢场女人?是在舞厅里混的,还是发廊女?”他又猜:“所以你才不好意思说,是不是?”
“发廊女?!舞厅?!”项毅的声音大得像是在和谁吵架。“她怎么会是那样的人!”
他顺势套话:“那她是哪样的人?”
无奈项毅不中计,只是皱着眉,自己对自己说:“你在自作多情些什么?别人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
看着朋友失魂落魄的样子,颜立国对那个神秘的女人就更加地好奇起来。
可是,在颜立国辛辛苦苦地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水、当了一次又一次的挡箭牌之后,项毅那个新欢却始终没有出现过,而他的口风又出奇的紧,对这个话题总是避而不谈的。他本就不是个有耐性的人,两个月不到那兴趣渐渐地就像是喝过了第三杯的茶水似的淡了下来,更何况,每次都要面对何姗姗那张比暴雨天还要阴暗的脸色和越来越不客气的言辞,也并不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所以,对这个“友情电灯泡”的工作颜立国实在是不怎么想干下去了,他决定辞职了。
趁着何姗姗在阳台上接电话,他小声对项毅说:“这可是我最后一次喝茶了!”
“什么?”项毅还有些转不过弯来。“你是想喝酒吗?”
“喝你个大头鬼啊!”他又好气又好笑,“我什么也不喝了,我不想干啦!”
项毅回过神了。“再帮帮忙吧!”
“帮什么帮?你小子是不是男人啊?想甩了何姗姗就直说得了,拖拖拉拉的算怎么回事儿?”
“我……我……”
项毅一句话还没有抖清楚,何姗姗就回来了。“项毅,我有点事情得先走了。”
说着,她就自顾自地拿出粉盒、口红补起妆来,并不解释要去哪里。
“哦。”项毅应了一声,也不问她有什么事情,只是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
颜立国也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这就意味着他今天是“提前释放”了。
何姗姗还不忘说上一句:“颜总,你玩你的,想呆多久就呆多久吧!我可就失陪了。”
她的语气虽然还是满含着讥讽的味道,但脸上的神情却不像以前那样的难看,反而带着几分兴高采烈,想是遇到了什么好事情。目送何姗姗哼着歌离开,他猜她准是发了财或买了衣服首饰之类的,女人的喜悦大半是来自于物质上的满足,陆丽就是这样的德行。
“真是奇了!她难得这么好脾气的,是中什么奖了吧?”他问项毅。
项毅心不在焉地,“我怎么知道?”
“你不知道?你们真的就成了”熟悉的陌生人“?”他不禁摇头了。“两个人到这份儿上了,就没戏可唱的啦!”
“算了,算了!就别提她了。”项毅摆了摆手,“你要走就走吧!”
“过河拆桥啊,你!”颜立国笑骂了一句,并不是真的生气,他们这么多年的交情,向来是很随便的,有什么就说什么,是不需要讲究那些客套的。而且,以他对项毅的了解,他知道他现在正陷入一种矛盾苦恼的情绪之中,他肯定是爱上了别的女人,是不想和何姗姗继续在一起了,但那些什么道义啊、责任啊、良心之类的迂腐念头一定束缚了他的行动,使得他并不敢直接说什么,最多能做的也就是在躲避中等待着何姗姗的主动离开了。
“没魄力!”他又骂了一句:“你就不能明明白白的和何姗姗做个了结吗?”
项毅苦笑着摇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姗姗的脾气,更何况这事情……”
“你既然没那个胆儿,就只有死了这色心得了。”
“可是,我是真的对宁可放不下啊!”项毅冲口道:“你不知道,她有多与众不同!”
“噢!那女人叫宁可啊!”颜立国笑了,“这名字倒真是特别。”
“又岂止是名字?”项毅眼睛里闪着光,“她是我见到过的女人中最最特别的一个!”
听了这话,颜立国打趣道:“女人?你这一辈子又见识过几个女人呢?”
正文 第三十七章 水星受伤
第三十七章水星受伤
项毅不答他的话,他愣愣地看着天花板,陷入了沉思默想之中,对眼前的颜立国完全是视而不见。
看到这快三十岁的朋友神不守舍得像是言情片里的角色似的,颜立国实在是感到很好笑。一个女人而已,至于这样吗?
“你自个儿慢慢的春花秋月吧!我可得走了。”他拍了拍项毅的肩膀,起身向门口走去。
项毅继续盯着天花板,半点送送他的意思都没有。
刚下了一层楼的楼梯,颜立国就听到项毅在大喊:“立国!立国!颜立国!”
那声音又急又大,在夜晚的楼道里颇有几分惊天动地的味道,不禁吓了颜立国一大跳,同时也担心起来,因为以项毅的个性是很少这么大喊大叫的,除非是遇到了什么严重之至的问题。还没等到他折身上楼,项毅就一阵风似的冲了下来,他手里握着还没有合盖子的手机,外套反穿在身上,神色又惊又急,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
“怎么回事儿?”他忙问:“怎么回事儿?”
项毅并不解释,只是一连声地问他:“你身上有钱吗?有多少?有没有两千块?”
颜立国拿出钱夹子还来不及数就被项毅一把抢了过去,“你这人……”
“还好,钱够了。”他数了数,放心地吁了一口气。接着,他又问:“你的车在底下吗?”
“在啊!”
项毅边说边往楼下跑。“快去中心医院!”
“医院?谁在医院?”
“快点!快点!”项毅不住地催促着,“快一点!”
颜立国突然想起项毅的父母都患有高血压,而他又急成这个样子,莫非是……这样一想,他也被项毅急切的情绪传染了,不敢再追问下去,发动了车子,风驰电掣地就向中心医院的方向开去。
刚开进医院的大门,车还没有停稳,项毅就捏着钱夹跳下了车,头也不回地跑了。
在门诊大楼转了好几个圈子,终于,颜立国在急救室的走廊上看见了项毅的人影。
“项毅,究竟是怎么回事情?”他迎了过去。“是伯父,还是……”
“不是的,是———”项毅迟疑了一下,“是宁可。”
“宁可?!”听到这个名字,颜立国不由得一惊,这才注意到项毅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不远处的一个年轻的女子身上,她牵着一个小女孩,像一座雕像似的定定的站在那里。她并不是那种能让人惊艳的美女,没有精致的化妆,苍白着脸,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刚刚哭过的模样,长长的头发还非常凌乱地披散着,但那清秀的五官和那种不能在普通美女身上找得到的古典气质很是能打动人,以致于使一向挑剔女人服饰的他竟然忽略了她身上的旧毛衣及脚下那双廉价的平底鞋了。
她发觉他在打量她,对他报以一个礼貌的微笑,然后向项毅询问道:“这位是———”
项毅这才舍得把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肯看一眼他了。
“哦,他是颜立国,我最好的朋友。”他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温柔了,但语意不详地,“这是宁可,我的———一个朋友。”
“一个朋友。”颜立国重复道,并忍不住笑了笑。
项毅的神色有些忸怩,宁可的脸也红了一下,但立刻又恢复了苍白。
“项毅都告诉我了,真是谢谢你了!”宁可的声音有些微颤,“若不是你那两千块钱,水星她可就————”
“别客气!”别客气!“颜立国嘴上客套着,心里还是莫名其妙,干嘛要谢谢他呢?那个水星又是谁?
宁可再次道谢,言语中透着由衷的感激,并且补了一句:“过一阵,我就会把钱还给颜先生的。”
她的这种态度令颜立国很是心生好感,于是慷慨起来:“不用了,不用了!那不过是一点小钱罢了。”
“这怎么可以呢?颜先生已经帮了很大的忙了……”
“妈!”那个小女孩扯了扯宁可,“舅舅来了。”
颜立国没有想到这么年轻的她竟然会是这个小女孩的母亲,不禁怔了怔,正想拿眼睛询问项毅,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就走了过来。他的个子相当的高,相貌也很端正,但从其衣着和气度上,颜立国立刻就判断出他是个工人或小职员之流的人物,心里自然便生出了几分轻视来。
“这是我哥哥康明。”宁可介绍着,“这是项毅和颜立国。”
她并没有解释她的哥哥为何不与自己同姓,也没有说明白他们的身份。项毅他们不免有些奇怪,她哥哥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招呼才好,只好含含糊糊地说了声“你们好”了事。项毅和颜立国也依样化葫芦地来了这么一句,因为都很陌生,项毅本就不怎么善于言谈,颜立国又觉得没有必要应酬这样一个人,就并无意思找话说,一时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