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得总裁归 作者:miss_苏-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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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兰溪推着月慕白走出电梯,席勒太太就笑,“就等着贤伉俪了。楼少爷都下来半天了,我很好奇贤伉俪躲在楼上说什么悄悄话呢?”
席勒太太说这番话本是善意,可是却让在座的人各自都有些不自在起来。
郑明娥吩咐一声,“开饭吧。”佣人们上来,将盘子碟子的白钢保温盖子都掀开,菜肴的色香味登时涌满鼻息。
月明楼则清清冷冷盯了兰溪一眼,垂下头去自顾扒饭。
月中天瞟了月明楼一眼,“今天下午出去找老朋友下棋,偶尔听见人说起,陈志才的案子快要开审了。”
月明楼知道祖父是说给他听呢,便闷声答,“哦。”
陈志才因身居高位,牵扯广泛,于是整个案件的调查取证工作进展得非常迟缓,直到今日才终于渐有眉目。
月中天面色严峻,“小楼,情形对你十分不利,你可想好了因应的对策?”
“怎么说?”月慕白担心地问。
兰溪望着月慕白的神色,心下只能暗叹,月慕白忘记了与月明楼之间的龃龉,当然就也忘记了他曾经趁着陈志才案的爆发而轻而易举从月明楼手中夺走月集团的事,所以他今日才能带着关心,这样地问吧。
“是他自己搞砸了一切。”月中天忍不住皱眉,“明知道尹若是个重要的棋子,却在办案的期间跟尹若生下了孩子!从前尹若可以作为你的证人出庭作证,如今呢,她都跟你是这样私人的关系了,法庭还怎么会采信她的证言!”
兰溪听着也是一惊。
是她这一年多来一直沉浸在对月明楼与尹若私情的疼痛里,却忘了尹若身份的特殊。
月中天越说越气,伸手啪地一声将筷子掼在桌面上,“月明楼,是你自己搞砸了这一切!我真不明白你那颗看似聪明的脑袋,当初曾经在想些什么!就算跟尹若有私情,你们怎么着都还有转圜余地,可是你怎么能让她怀孕,还让她将孩子生下来?”
“月明楼,你是拿自己的自由,甚至是身家性命来做赌注么?”
席勒太太作为外人,听着这一切很是紧张,便转头向兰溪望来。
兰溪实际上比席勒太太更要紧张,她控制不住地一直盯着月明楼的表情,一直。
月明楼却依旧吊儿郎当地一笑,“哦,爷爷您说的可真对。我就是拿自己的自由和身家性命来当赌注——我要赌她给我生个儿子啊。后继有人之后,无论我自己怎么着,就都没什么怕的了,不是么?”
兰溪的心深深地沉了下去——他说的这样明白。他宁愿用他自己的一切做赌注,只为了让尹若替他生下一个儿子。
哈,哈,他都能将自己的自由和身家性命赌进去呢,自然也会毫不犹豫地舍弃了她。
原来真的是她错了,原来是她始终没看懂月明楼对尹若的深情;原来事情根本不像是他对她说过的那样,什么少年时候爱的也是她——其实无论从当年抑或现在,他心里最爱的那个人,始终都是尹若吧?
而她不过是在恰好的时间,阴差阳错地出现在他和尹若中间,于是她的爱情注定始终只是一场水月镜花。
9、拾玉镯
更新时间:2013…6…6 0:51:12 本章字数:3266
尹若公寓,孩子在放声大哭。尹若开始还抱着哄哄,可是那孩子也不知道是哪里不舒服了,非但没有停下哭,反倒哭得愈发厉害。
尹若恼了,将孩子往沙发上一掼,“哭哭哭,就知道哭!你心情不好了,可以想哭就哭,那我呢,我呢?我也很想哭啊,你知道不知道!”
尹母从外头买菜回来,开门正看见这一幕,担心得赶紧放下菜篮子跑过来,“哎哟,尹若啊,这又是怎么了?有什么火也不能跟孩子发啊!”
“不跟他发,又要跟谁发?”
尹若捂着脸坐到沙发上,“都是因为他,都是因为他,我现在才会连杜兰溪都斗不过了!一想到她那天那个得意的样儿,我这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骅”
杜兰溪敢抱着孩子直接登门去月家,还能获得月家老夫人亲自迎接下楼的待遇,可是她尹若敢么?
杜兰溪的儿子她看见了,尽管才几个月大,可是那特属于月家的遗传特征是那样明显:白肤、高鼻、深眸,一看就是月家的种;可是她的儿子呢,相貌正好相反!
小眼睛、趴鼻子、饼子脸……这特么一看就知道不是月家的种稻!
是,时代是发展了,科技是进步了,人心也是可以收买的,让她弄一张亲子鉴定的证书来都没有问题——可是无论时代发展到了何样地步,人心总是科技永远没有办法控制的;这些面容上的遗传特征,也是没办法随便改造的。
所以面对杜兰溪的志得意满,她竟然都不敢反击!
这一切都是这死孩子带来的,都是他!
真后悔怀孕期间没想方设法弄掉这孩子,否则也不至于到了今天的这步田地——怀孕的时候弄掉孩子,从法律上来说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是如今生下来了,要是再想怎么样的话,那就是犯罪了!
这个死孩子是个活枷锁,将她给这么生生锁住了!
“若若你别这么灰心,咱们还有机会的!我听说了,陈秘书长的案子终于要开庭了,到时候月明楼还得靠你才能脱得清干系,就从这一层来说,他们月家就不敢怠慢了你!”
“若若啊,就算你自己已经想好了未必要嫁进月家去,至少也要为孩子谋一个前程……只有这孩子得到了月家的承认,才能保得住咱们长久的衣食无忧啊。”
尹若放开脸,转头望着母亲冷笑,“妈,昨晚上月明楼就告诉我了,不准备再让我替他出庭作证。他说是不想将孩子也牵扯进来;再说,我跟他之间已经有了孩子,我的证言难免出现偏袒,所以即便出庭作证,法庭又能采信几分?”
“如今我对他来说,早已是一枚失去了用途的棋子,他将我放在他眼睛底下,不准我随意外出;纵然外出也要由他跟着……哈,他这是怕我出去给他惹事、丢人了!”
尹母一听也慌了,“哎哟,竟然是这样!哎哟,这可怎么好,怎么好啊!”
仿佛因为听见大人惊慌的声音,那孩子就越发扯着脖子哭。尹母走过去将外孙抱进怀里去,祖孙两个是相拥而泣。
听着母亲和儿子的哭声,尹若自己反倒慢慢平静了下来,擦干眼泪起身去补妆。
“若若?”尹母惊问。
尹若从梳妆镜里望着母亲,清冷一笑,“……且让她杜兰溪再得瑟一时。我心里的那个秘密藏了很久了,如果她再敢惹我,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
。
陈璐走进茶舍雅间去,一路经过绿植盆景、小桥回廊,及至掀起帘子见到那坐在檀木座椅上的修长男子,心还是止不住地跳,眼底压抑不住地泛起了泪光。
“月大哥,别来无恙。”
座上人正是月明楼。
从前两人的关系只差一步就能成为夫妻,可是一切的一切却都在那一天被打碎,曾经倾心喜欢的人,成了妈日日夜夜在口中咒骂着的仇人。
陈璐心中倒是并不如母亲和家人一样记恨月明楼。父亲陈志才这些年在官场所为,陈璐也是看在眼里的;表姐也打着父亲的旗号,明里暗里做过许多过分的事,这些陈璐更是清楚的。她知道父亲早晚一天会东窗事发,这不是举报人的错,其实是父亲自己有错在先。
只是她却明白,因为父亲的案子,她跟月明楼之间的缘分便已彻底断了。
所以当月明楼忽然打电话约她出来见面时,陈璐惊讶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月明楼抬眼看见陈璐眼中的泪光,便笑着让,“陈璐,坐。”
月明楼亲手给陈璐倒茶。茶香飘满小小雅间,与周围盆栽绿景合为一体。
陈璐吸了口气,“月大哥你今天找我来,是有话要说吧?请你说吧。”
月明楼点头,抿了口茶,“陈秘书长的案子要开审了,我是关键证人。陈璐我打开天窗说亮话,有些事如果我自己担了,那么陈秘书长的量刑便会轻了不少。”
陈璐眼中一亮,“月大哥,你真的肯?”
月明楼点头,“陈璐,我可以做这些。我只要求一件:将那只镯子还给我。”
。
翡翠珍贵却易碎,这样想来,有一点像这个世界上男女之间的爱情。
初相爱时海誓山盟、至死不渝,就像这冰种的翡翠一样硬翠而光亮;可是其实一旦遇见现实的阻击,轻易地便碎了。
月明楼捏着母亲遗留下来的翡翠镯子上了天台,站在母亲亲手伺弄的小花园儿里。
又是夏日,小花园儿里又是浓翠欲滴,与这翡翠镯子的翠色互相呼应。月明楼深吸了口气,推开小花园的木门——那个案子终于要开庭了,曾经小心掩藏了多年的秘密就要揭开。他今天要带着这手镯来告慰母亲,也是来告诉母亲,也许要很久很久不能来见,希望母亲不必想他。
是他对不起母亲,让母亲去世了这么多年都没办法替她报仇;而这个仇,他也许永远也不能报了。
小门推开,花影摇曳,他看见花影深处立着一个人影。穿简单的亚麻白衬衫、蓝色工装裤,正举着喷壶踮起脚尖来给花草浇水。
金色的阳光透过花草的缝隙倾洒下来,在小花园里笼起一顶金色的小小帐篷也似,那些金光柔柔地在那人的发顶罩起一片反光,仿佛她的发上有金色的火焰在灼灼地燃烧。月明楼的心都漏跳了一拍,呼吸一重。
仿佛,仿佛,仿佛很多年前,那时候还小小的他,悄悄爬上天台来找妈妈,然后看见妈妈就这样站在浓翠荫里,周身都绕着金光。
那时候小小的他,以为妈妈是一个天使。
“谁!”
兰溪猛地回头,惊见立在几杆修竹之下的他。
同样地身形修长而笔直,同样的眉目狭长,宛若银刀裁剪而出。
兰溪按着心跳,恢复了从容,放下喷壶,拿起园艺剪刀,小心修剪花枝,“原来是总裁。总裁总喜欢这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