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这样爱 续-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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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头发、衣服,乱七八糟,跟个仆人似的,谁会对你有兴趣?”
她哪里知道,我其实就是个“仆人”。
NO。3上帝的小仆人(11)
“是的,宝贝,你得打扮打扮自己,弄漂亮点才能吸引男人。” Monica对此一向很有经验,在我眼里,她就是时尚的鼻祖。而我对着街边的玻璃橱窗瞧了瞧自己,灰头土脸,衣服皱巴巴的,确实很难看。在两人的提议下,我在百货公司选购了大量衣服,从头到脚,焕然一新,用两个小时花光了钱包里所有的钱,末了还搭上信用卡。这还不够,在百货公司血拼完,她们又拉我去做头发,在Monica的建议下,发型师给我弄了个狮子头,齐腰的长发被烫成蓬乱的鬈毛,爆炸式的,从头顶蓬到胸前,野性十足,很有摇滚的感觉。我很喜欢,觉着刺激,就是有点担心耿墨池会不会接受。
做完头发,Monica还拿出她的
化妆品给我化了个魅惑的妆,眼影涂的是耀眼的紫色,眼线化得很粗,还戴了假睫毛,很是夸张,腮红和嘴巴被涂成了玫瑰色,亮闪闪的。我瞪大眼睛看着镜子里的美人儿,几乎不能相信那就是我,完全是另一种气质,既有东方的韵味,又有西方的野性,我一下就爱上了镜中的自己。
他会喜欢的。我敢打赌!
这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我大叫,耿墨池肯定回家了,买书买了一天,他会杀了我!我跳上一辆
出租车就要走,Monica还拉着我,拿出她的香水对着我喷了喷,这才放行。“宝贝,你美得像个天使!”Monica笑着向我挥手道别。
“小心被你男朋友活吞了!”英珠站在街边笑得前仰后合。
这么晚才回家,只怕是要被他吞了。忐忑不安地到了湖区,远远地看见停靠在岸边的白色船屋透出灯光。糟糕,他已经回来了!
我按了按门铃,紧张得大气不敢出,就像一个罪犯等待审判一样,充满恐惧,耿墨池会怎么样对我?我弄成这个样子他能接受吗?他是否知道我的一番用心良苦?
门开了——
他站在门里,我站在门外,两人的距离不到半米。上帝,注意他的眼睛吧,瞳孔恐怖地放大,再放大,缩小,再缩小,嘴巴半张着,眉毛倒竖着,足有两分钟,他保持着那个表情没有变,这正是火山爆发的前兆……
“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把我丢一天不说,竟然还弄成个巫婆样子回来见我,谁把你弄成这样的,谁允许你弄成这样的,你真当你是个Chicken呢!气死我了!本来就长得不好看,还弄成这个鬼样子,你闲我活长了,想刺激我,让我死得快一点吗?!”
这是耿墨池气急败坏地把我拖到洗手间时说的话。
他打开洗脸台的水龙头,抓住我的后颈摁在洗脸池边,拿水浇我的脸,然后又把我提起来,让我的脸对着镜子,“你看看,你自己看看,弄成什么样子了?我要喜欢这样的女人,还会找你吗?满街都是!跟了我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我的喜好了,我最烦女人弄得妖里妖气,我之所以那么讨厌米兰,就是讨厌她一天到晚满脸浓妆,闻到脂粉味我就反胃,你现在也学她这样,你想吗?!……”
这是我第一次听他提米兰。
平常他可是绝口不提的,我也不敢问。但我知道他们两年前就是各过各的了,夫妻关系早就名存实亡。至于为什么没有
离婚,我隐约觉得跟财产有关,因为几次我都听他接到米兰的电话后发脾气,“想要钱,就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否则我一个子儿也不给你!”这是我偶然听到的一句话。
而此刻看着镜中的自己,我着实受惊不小,眼影和眼线全部化开,整个眼眶像被人打紫了,紫得骇人,假睫毛一只挂在上眼皮上,一只黏在鼻子上,至于腮红和唇彩,更是被水冲得满脸都是,白天吓死人,晚上吓死鬼。
“好看吗?嗯?”耿墨池站在背后对着我的后脑猛敲,“给我洗干净!还有你身上的香水味!弄干净了我再来收拾你!”说完大摇大摆踱出了洗手间。
计划失败了!这个男人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亏我还试图拿自己的“色相”来取悦他。我怎么就忘了,他跟我在一起从来就不是因为我的“色相”,何况我都三十多岁的人了,纵然是最鲜艳的花儿也开到了尽头。可是他放弃日本的治疗跑到这边来干什么呢?不给我好脸色看,又不准我离开他的视线,他到底需要我干什么?
NO。3上帝的小仆人(12)
卸完妆,洗完澡,我战战兢兢地回到客厅,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他端坐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膝盖上放着一本书,手里端着咖啡,“想要我怎么惩罚你?”他脸上平静了些,眼神却凶狠。
“头发是我的,我想怎么弄就……怎么弄……”我死撑,舌头都在打结。
“你的?”他眉毛一竖,脸色说变就变,“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何况是你的头发!你要在你身上动什么,必须问我同不同意!”
我知道这个时候跟他死扛,肯定吃亏,于是转变策略,贴着他坐下,笑嘻嘻地说:“我还不是想讨你的欢心嘛,看你整天不搭理我,碰也不碰我,以为……以为你不喜欢看我乱糟糟的样子,女为悦己者容嘛,你知道的。”
果然,我这么一说,他脸上的样子好看了些,“女为悦己者容?”他反问。
“是啊,你也泡过不少女人了,连这都不懂?”
话音刚落,我的耳朵就被他扯得老长,“我泡过不少女人?你说说看,我到底泡了多少?”他又是一脸凶相,叫嚣着,“我泡你一个都烦死了,八九年都甩不掉,你说我还去泡谁?我倒要问你,泡了多少男人,还知道‘女为悦己者容’!”
“我泡你一个都烦死了,八九年都甩不掉,你说我还去泡谁?”我以牙还牙。
他忽然就笑了,一口白牙,英俊的脸顿时舒展开来。
我最迷的就是他这样子了。
“你想甩我?”他呵呵冷笑,“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吗?不是你做我的鬼,就是我做你的鬼,谁想甩掉谁,都不——可——能——”
他故意拖长声音。
“知道。”我又无力地耷拉下脑袋。
“知道就好。”他得意地箍紧我的脖子。
晚上,我仍然睡在他床边的地毯上。
外面刮着很大的风,雨点刷刷地打在玻璃窗上,船身都在摇晃。温度陡然降了好几度。我冷得无法入睡,在被子里蜷成一团。
“上来睡吧,今晚很冷。”他听到了我的吸气声,动了恻隐之心。
“不用了。”我拒绝。你要我上去我就上去?把当我什么了!
“唉……”他长长地叹口气,翻身下床,“你就是这么死倔!”说着俯身掀开被子,抱起我,放到软软的床上。他在被中搂紧我冰冷的身体,又叹了口气:“知道我为什么冷落你,不让你睡床上吗?”
这正是我想知道的,我竖起了耳朵。
“因为我的身体!两年前动了手术后,医生就要我绝对地禁止性生活,我的心脏仅够维持我基本的生命机能,却无法提供那么强烈的激情负荷,这是医生再三强调的,否则我不死在床下,也要死在床上。可我毕竟是个男人,面对你,我很怕自己失控,带来灾难性的后果,所以一直冷落你,不敢过多地跟你亲近,但又害怕你离开,所以才要你睡在我身边的地毯上,不让你睡楼下的
客厅……”
我哑口无言。接着他又是一声长叹,“男人做到我这分上,真是不如死了算了,跟自己想要的人在一起,却又不能要,很没自尊,也很无趣……”
我在被子里也搂紧他的身体,故作轻松地安慰他说:“没有关系的,螃蟹,能跟你在一起,我已经很满足了,其他的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
“我无所谓。”
“你是女人,当然无所谓,我是男人!”
“不做又有什么关系,我们应该感激上苍,居然还可以让我们如此惬意地生活在一起,真的,我很满足,做人是不能要求太多的。”
耿墨池沉默了。
是的,我们还有什么不满足?做梦也没有想到今生我们还能相聚。八年了,我跟这个男人纠缠了八年,分分合合,打击与折磨,连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就是放不下,也许这就是爱吧,从来不需要理由。记得刚来西雅图时,多少个不眠之夜,从床上爬起,走到院中,抬头仰望繁星总是倍感孤独。那个时候,我是想都不敢想今生还能见到这个男人的,如今见到了,还能陪伴他,坏脾气也好,冷漠也好,我都不敢去计较,生怕一计较,老天就把这个男人从我身边夺走。
NO。3上帝的小仆人(13)
也许他终究一天是要走的,我不是上帝,无法挽留,一想到这里心中就猛然抽搐,每天看他吞服大量的药物,看他日渐消瘦,看他食欲极低,还经常反胃呕吐,我什么都不敢要求了,以至于他冲我咆哮时,我竟然还有些悲哀的欣喜:这个男人还有力气,他还活着,可以骂我,可以揍我,如果哪天他躺着动不了了,我该怎么办?
我哽咽起来,伏在他的臂弯……
“别这样,我最讨厌你哭。”他搂紧我说。
“可你经常揍得我哭。”
“那是你欠揍。”
“好,算我欠揍,可是我爱你,墨池。”
“我也爱你,白痴。”
早上,我给他准备要吃的药,大大小小的瓶子摊在桌子上,触目惊心。我望着那些瓶子突然没来由地恐惧,耿墨池的生命全是靠那些瓶子里装的小药丸维持吗?如果一旦终止服药,会怎么样?现在他每天都呕吐,吃的东西能吸收的很少,如果有一天他连这些药也吐出来,他又会怎么样?我不敢往下想了,开始仔细阅读那些药物的说明,以前我从来不看(英文不好),只按耿墨池交代的药量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