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占,冷少来袭-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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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跌撞撞地爬了出去。
刘管家擦擦冷汗边走边想,看来年轻人的事她实在管不着了,别又重蹈上一辈人的恩怨情仇啊!别说当事人吃不消,就是地底下的知道了又作何感想……唉,造孽啊!
窦小雅正在课外小憩,刘管家不请自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带走了她。
问有什么事时,刘管家支支吾吾了半天都回答不上来,只说什么都不知道是皇甫聿的安排。
当关上车门的那一刹那,窦小雅的心突如一根绷紧的弦,隐隐约约感到不妙,可能要有大事发生了!
果然,在大厅里,她看到了那抹再熟悉不过的白色身影,虽然只见过一次面,但却是印象深刻,原来世界也可以这么小,不想再见到的人居然又出现在眼前。
他能出现在这里,又代表了什么?窦小雅下意识地摸了摸平坦的腹部。
身为皇甫公馆的私人医生林有余在见到来人是窦小雅的时候,吃了一惊,微微颔首之后,已面带笑容:“大少爷,窦小姐不需要把脉了,她确有身孕在身,足足有两个月余。”
林有余,就是前一阵子负责接待窦小雅的责任医师……
这无疑是在皇甫聿的耳边扔出了一枚杀伤力十足的炸弹,炸得震耳欲聋。他的脸上,有被她苦苦隐瞒的愤懑,有不敢置信的犹豫,有各种恐怖的表情,唯一没有的就是初为人父的喜悦……
想办法流掉!这句轻描淡写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仿若千斤坠的力量捶在窦小雅的胸口差点窒息,而皇甫聿冷漠的扫过来的幽眸更让她难受,从脚底下一直到心里一片冰凉。
只见她面色苍白,嘴唇发紫,脑海里一片空白,久久,终是迎上那对冷酷无情的墨眸,两个字从紧咬着的唇齿间溢出:“休想!”
“我就是想了,你觉得呢?”他不缓不急地紧盯着她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似乎想从上面瞧出什么来。
她变得愤愤不平,“孩子是我的!”
“别忘了,他也是我的。”
此时,那双幽深的墨眸里充满了复杂,当初听到她可能有了孩子时,脑海里竟然浮现出一个活泼乱跳的孩子来,这是他不能释怀的,所以,他想都不想就叫来了私人医生。
可是,看到她眼里的孤立无助时,他的心也隐隐闷痛,只是话已出口,怎能出尔反尔?
此刻,皇甫聿的心也非常矛盾,只能为自己找了一个不能称是籍口的籍口。
“可惜的是,姓窦的女人永远都不配拥有我皇甫家的血脉!”
“姓窦的女人又怎样?皇甫家的血脉又高贵到哪里去?你以为我很喜欢?皇甫聿,你的所作所为未免太天真了!别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样自以为是!”
窦小雅脑门一热,冲着皇甫聿狠狠数落起来,小手却不自觉地捂着平坦的腹部,就像下一刻什么都会消失殆尽了,忧伤瞬间迅染上眉梢。
“只要你不天真就行!”皇甫聿被气得脸色发青,红着眼咬牙切齿地瞪着对面几乎无动于衷的女人,暗自生着闷气,原来他的孩子对她来说,只是一种累赘!
“所以,别妄想母凭子贵!”
“母凭子贵?”残余的期望就在这一瞬间化为虚无,原来在他眼里她什么都不是,从来都不堪入眼!窦小雅双眸里一片死灰,皇甫聿短短几句话伤得她遍体鳞伤,抬眸扫了一眼旁边被惊吓得呆若木鸡的林有余,突然笑了,笑得一片惨然:“你不就是想拿掉孩子吗?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窦小雅突然放弃了挣扎。
“这……窦小姐……大少爷……”林有余左右为难,看完这个又看那个,明眼人里明明相爱的两人,何必倔强地走到那一步?窦小雅引产后的风险林有余拿捏不定,而皇甫聿的命令却搭上了他的长期金饭碗,甚至是整个行医的生涯。
不过,医生的职责最终战胜了一切,“大少爷,这样的手术会让病人流血不止……”
还在生着闷气的皇甫聿却没有听进去这句话,嗤之以鼻道:“以后有的是机会弥补。”
林有余擦擦冷汗,如同站在两边都是悬崖的岸上进退都不是,只能连连摇头想要说出所有的事实真相,却被倔强的窦小雅用哀求的眼神制止了,只好隐晦地改了口:“唉,大少爷,有些事是不可能弥补得回来的……”
“算了吧,林医生。”窦小雅苦笑了一下,此时的她已经对皇甫聿不再抱有任何的期望,与其向一个冷血无心的人求情,还不如干脆点,一切听天由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话落,皇甫聿狠了狠心五指一挥,等在外面的临时手术台被抬了进来,一流的设备转眼间齐全。
见此,窦小雅冷哼一声,再也没有出声辩解,只见她四肢冰凉如行尸走肉般走过去躺了下来,哀大莫过于心死,心死了,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不就是从身上割下一块肉吗?一块以后会追逐着她的大腿叫一声‘妈妈’的肉……
孩子,妈妈和你缘浅,没有资格做你的妈妈!孩子,来生一定要好好找个好人家,今生妈妈没有守护好你,是妈妈对不起你……窦小雅缓缓闭上双眸,强忍着把一颗颗苦涩的泪水逼回心里,没有人知道,她的心,早已泣不成声早已千疮百孔……
孩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林有余知道窦小雅的心意已决,只好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拿起了准备好的手术刀——
身下传来一阵剧痛,穿透了窦小雅麻痹不已的身心,依稀间有什么离开了身体,那种接近生离死别的感觉越来越清晰,时时充斥着窦小雅的那颗残败不堪的心,而意识却越来越遥远,直到四周都被染上了一层触目惊心的玫瑰红……
“不好!病人流血不止……”
“病人的求生意识越来越薄弱……”
“……”
“一群废物!”
眼前的身影越来越凌乱,最后说话的那个人在窦小雅失去意识前终于慌乱的大吼起来,却加倍激起了她离去的心,只见她如回光返照般突然睁开双眸,噙着泪水死盯着周围的一切,像一个一定会回来索债的厉鬼般将伤害过她的刽子手一一刻在心里,之后扯开嘴角冷冷地笑了,笑得虚无缥缈,笑得如一朵即将枯萎的蔷薇……
“小雅!小雅!”
“小雅!醒醒!”
“小雅,求求你睁开眼看看二哥,可好?”
窦小雅虚无缥缈地随着信风的方向四处流离,飘呀飘,一直飘到一座看不到尽头的古桥前,才看清上面的行人如一座座行走的雕塑,青紫色的脸上冰冷得没有一丝表情,四周也极尽清冷。低下头时顿觉口干舌燥,喉咙处痛痒得难受,刚巧看到前面有一个卖汤水的老婆婆,窦小雅心中一喜,上前讨了一碗汤水,当红唇触碰到瓷沿时却发现身后似有人在呼喊她的名字。
朦朦胧胧间,窦小雅在密密麻麻的人群里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是深藏在记忆深处的那个人,皇甫修。
二哥怎么也在这里?窦小雅疑惑的揉揉眼睛:“二哥?”
满脸憔悴、忧心忡忡的皇甫修见她终回了头,喜出望外道:“小雅,快点到二哥身边来!”
“不行,我要到桥的另一边看看。”
窦小雅指指古桥的另一头,那边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引力冲击着她,非去不可。知此,皇甫修急了,拨开人墙作势就要冲过来,“我不准你去!”
明明来的人是皇甫修,窦小雅的心却发颤不已,总有一种错觉呼喊她留下的人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人。
一个见不得她好的男人。
窦小雅狠下心不再去看皇甫修,因为她发现两个身影逐渐重叠变成了一个人。慌张地仰起头就要把汤水一饮而尽,卖汤水的老婆婆见有人追赶了过来临时变了卦,一把抢过她的瓷碗摔碎在地上,厉声喝道:“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
说完,周边的景物奇迹般的发生了变化,行走的雕塑不见了,古桥也不见了,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如雪花一样的颜色当中似乎有一张心急的脸在眼前晃动。
窦小雅吃力地想睁开眼睛看清楚是谁,那人也敏感地发现病床的人儿动了一下,瞳眸瞬间扩大,抢先开了口:“小雅,你终于醒了!”
“二哥?”
日日夜夜想念的声音,想忘都忘不掉的脸庞,刻骨铭心的思念……这段时间所受的委屈汹涌而来,浸湿了窦小雅的眼睑。
伸出手,不敢置信地想触摸那张莫名憔悴又有失而复得的喜悦的脸庞,和梦中几乎一模一样。伸到半空中时却又无力的垂了下来,把脸侧向一边,泪水不争气地流淌下来。
身体上的疼痛让她无法面对自己,更无法面对如雪花一样纯洁淡雅的二哥。
见她又快速缩回自己的躯壳,皇甫修脸上的喜悦慢慢收敛,直到消失殆尽,唯有心疼代替了一切。默默上前拢了拢被子,心早已一瓣一瓣地剥落在地。
皇甫修突然记起,半年前,他从首尔赶回的时候真好遇见皇甫聿忧心忡忡地抱着小雅从后花园里匆匆出来,还以为皇甫聿也一样爱着她,所以在医院里,她开口求他带走她的时候,他犹豫了,忍痛婉言拒绝了,那时他傻傻的以为,有大哥在,他只是多余的人。
那次忍痛离去之后,如行尸走肉地漂泊了半个地球,实在忍受不了这锥心的相思之苦,决定重新回到皇甫公馆,心想只要偷偷看她一眼就好,却不料,看到的却是触目惊心的一抹红,那红渗透了她的身子,洁白的床单,甚至是毫不起眼的地中海风格的地板上……
直到那一刻,皇甫修才懊恼不已,她过得并不好!而曾经的拒绝,让他终生后悔!残忍的这一幕永远都不会从他的记忆里消失,直到他永远闭上眼睛的那一刻……
“小雅,二哥这次不会走了!”皇甫修似在心里暗暗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