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不轨-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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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蔓哭丧了脸,屈服于导师的暴力威胁:“老师,我错了。”
“不要撒娇。你错在哪里?”
“我不该在作业里私自掺杂其他病例……”程蔓嗫嚅,弱弱举手,“我请求宽大处理,您看,我不是还给你带了好酒吗?”
詹姆森喝了口学生孝敬的老白干,被辣得微皱眉。瞥了眼正耷拉着脑袋一副俯首认罪模样的程蔓,这个来自中国的小姑娘优秀则优秀,就是平时小聪明有点多,常常有意无意膈应他。
什么好酒?不就是做菜时用剩下的吗?
沉吟半响:“算了,下次不要再犯了。”
程蔓心凉,又听导师带点伦敦音的平板腔调说:“病例报告我已看过,我现在可以告诉你,虽然我的研究方向偏重神经科,但对于这种病症,我无能为力。”程蔓一怔,猛地抬首看向他,脸色有些白:“老师,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詹姆森似笑非笑,开口十分不客气:“不仅是我,只要有人可以提出完美的治疗方案,那毫无疑问,他将是下一年的诺贝尔奖得主。”
“从病例报告上看,患者45岁才被确诊患有进行性肌营养不良,同时确诊出的还有其并发症,心脏与呼吸道呈现衰竭趋势,发现得太晚,药物治疗已经效果不大,而vine,相信你也很清楚,目前该疾病的基因替代治疗仍处于试验阶段,十年内是不可能取得突破进展的,而患者今年已有54岁,等不了这么久的。所以,”寡言少语的詹姆森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有点口干舌燥,端起老白干润了润嗓子,却发觉雪上加霜,面色扭曲了会儿,这才慢悠悠道,“很抱歉,我帮不了你的忙。”
程蔓半天无法出声。
回去时天已擦黑,云层很厚,小雨还在绵绵不断下着,在路灯的照射下丝丝缕缕如细密银针。 风很大,将前两天的闷热一扫而光。错过了最后一班公交车,本想打车,不料由于前方出事故的关系,道路堵了许久,看着纷纷掉头的出租车,程蔓选择了走路回去。
好在带了伞,她估算了下,从大学城走回去大概40分钟,抄近路说不定20分钟就能到。若是抄近路,就需要经过几栋废弃楼房之间隔出来的小巷子,因为是废弃危房,为保障路人安全,又拉了隔离带的关系,路径很弯曲,一眼看去不是一般的偏僻幽深。
古人有云: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又云:世上无后悔药吃。
当察觉到有人不远不近悄无声息地跟在身后时,程蔓已在巷子的拐角处,左边一路往前是死角,右边是回去的路,但前行百米拐弯后又是一条很长的偏巷。从眼角余光可以判别跟踪她的人身材高大强壮,逃跑肯定没戏,没跑几步肯定会被抓住。
她悄悄将手伸进挎包里,能感觉到手心和额头正冒着细密冷汗,努力克制住拔足狂奔的冲动,她深深吸了口气,略略加快步伐往右边拐去。
那人果然也跟了过来。
她步履慢慢加快,心里暗想还好穿的是帆布鞋,虽然踩湿了但并不妨碍行动。身后脚步声渐急渐响,她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再度加快脚步,几乎是奔跑了起来!
身后浓浊剧烈的喘息声和鞋子踩在湿地上的“啪啪”声飞快逼近,程蔓恐惧得连面部神经都在微微战栗发麻,那人距离越来越近,只要再过几秒她就会被抓住——她将右手从挎包里伸出,猛地转身,防狼喷雾剂大量扑向那人,另附送一记用尽全力的断子绝孙脚!
那肥胖的中年猥琐白人发出一声疯狂嘶哑的惨叫!涕泪满面单手捂着眼睛,另一手挥着砸烂一半的啤酒瓶朝她疯狂刺来!程蔓脑袋一懵,来不及跑,下意识用手挡住,手臂先是一木,紧接着一股剧烈的烧痛从腹部处席卷而来,她什么也不想,脑子已经空白一片,对那人裤裆踹了一脚,转身就跑。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字。
另注:进行性肌营养不良是基因缺陷所导致的肌肉变性病,随着病情加重,患者会失去独立行走能力,只能长期卧床。而且由于容易引发各种心脏类并发症,患者常因呼吸衰竭、心力衰竭而死。该病症国内外仍没有根治的办法,主要还是预防为主。
☆、这次换我在原地,等你
手臂与腹部剧痛不已!
该死的洋胖子!
早前在报上看过费城最近不太平,有一伙贩毒的瘾君子从加州越狱潜逃至此,行踪诡秘的与警察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主要活跃于贫民窟一带,虽抓获不少,但仍有漏网之鱼,警方也警告了市民注意安全,尤其是女性孩童不要独走夜路。可这边明明是繁华的大学城啊,她怎么这么倒霉……
细密的雨水迎面刺入眼中,程蔓欲哭无泪。
身后的死胖子跟吃兴奋剂了般不断狂叫地追来,嘴里吐出的尽是肮脏可怖的字眼,她头也不敢回把手上的折叠伞往后砸去,听到噗通被绊倒的声音,更是不敢回头看,腿肚子发软几乎就要跌倒,后脑勺麻麻的,她满身大汗,心脏狂跳,腹部处有粘稠的液体蜿蜒而下,濡湿了她衣服下摆与裤管,可已经管不了这么多,忽然远远看到巷口有光源,隐约有人影晃动,她大喜,一边狂奔一边大叫起来:“HELP!”
巷子尽头是几个正在搬运砖头打算夜间工作的工人,听见有年轻女人的呼救声很快抄起家伙就往这边跑来。其中一名跑在最前面的大汉及时接住软了膝盖几欲跪倒在地的程蔓,后头几人呼啦过去没几下就制住了那胖子,扭送去了警局。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终于安全了,程蔓强撑已久的意志力瞬间崩溃,眼泪夺眶而出,浑身的力气仿佛被全盘抽空,一点都使不出来。伤口处传来的蚀骨痛楚如压抑已久猛然爆发的火山,她除了浑身发抖,强忍着哽咽一遍遍对留下陪她等待救护车的两名大汉不停说谢谢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浑身都是血水污泥、狼狈虚弱不堪的年轻女子,饶是满脸络腮胡的强壮大汉看了也是心生不忍,一个小心翼翼避开伤口将她抱到边上的干燥地带,一个不停说荤段子逗她,还说千万不要睡觉,否则就醒不过来啦!
可她还是不争气的昏了过去。
她像是陷入了一场无法醒来的深睡眠。
……
“你要走,我不会妨碍你,以后也不会在纠缠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他抬起眼,说。修长好看的手指捏着瓷杯的杯耳,神态悠闲悠闲的,好似在与她谈论明天天气如何。
他的声音向来好听,清越而不失磁性,含着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意萦绕在耳边。
“我浪费了你这么多青春,不做点补偿我可要良心不安的。不如这样,我们定个三年之约。在这三年,你如果想谈恋爱,我是第一候选人,型号不对也要试一试才知道吧?”
“如果最后试过你还是没办法接受我,到时候我会放手,真心祝你幸福。”
“我?三年里,我发誓不会看其他女人,不会和任何人暧昧,不考虑婚嫁,心里只有你……需求?对着你的照片解决需求是我经常做的事情。”
“变态?我哪里变态了,你说说,我为你守身如玉这么多年,你却勾三搭四招蜂引蝶,我心里不知有多委屈……你别一生气就走行吗?我人不就在这里,随你蹂躏。”
“我不会去打扰你,但你不能让我彻底失去你的消息。”
“程蔓,我伤过你的心,再多的道歉也于事无补。这次就换我留在原地,等你。”
……
她是被忽如其来的从头烧到五脏六腑的灼烫热醒的,睁开眼满目皆白,她穿着病号服躺着床上挂点滴,手臂和腹部的伤口都缠上了纱布,明明很热冒着汗,脚底却阵阵发凉。旁边守着的一名制服男子见她醒来,向她微微一笑,然后出示警察证件,公事公办的说她已经睡了一天一夜,如果没什么大碍,希望她能前往警局录口供。
一个亚裔小护士推门进来,礼貌的对执法人员说病人还在发高烧,需要充足睡眠,请无关人士暂行离开。
程蔓松了口气,冲小护士感激的眨眨眼。昨夜发生了什么,她现在没有丝毫回想的欲望。小护士却半点反应都没,板着脸一丝不苟的为她换了纱布,重新包扎好,然后给了她一杯温水与几粒药片,盯着她吞下后,嘴里叽里咕噜的吐出一大串英文,大意是忌荤腥忌辛辣禁止剧烈动作保持愉快心情balabalabala……
几分钟后小护士还在滔滔不绝,耳朵生茧的程蔓一脸呆然,早已神游不知天外,她想起以前还在承恩医院给患者看病时的情形,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那会儿她好像也有这么聒噪= =
吃了药,推了支静脉针,不消多时,她又沉沉睡了过去。
身心得以放松,又吃了含安眠成分的药片,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直到肠胃发出强烈抗议她才不甘不愿地醒过来。迷迷糊糊地睁眼,小心翻了个身,恍惚感觉身边有人影晃动,暗暗哀叫,开口就嘟哝了句:“警察先生,我还是伤患呢,强烈要求人道主义关怀……”
呵。
那人轻轻笑了声。
??
程蔓一个激灵睡意顿消,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在做梦,不然怎么会听到某只禽兽的笑声?
“你没有做梦!”她一脸难以置信的惨绿惹得坐在床边的某人十分不满,没好气道。
“……”她罔若未闻,喃喃的自言自语,“说不定闭上眼睛人就不见了……”
“你敢给我闭眼试试!”秦准隐忍多时的火气一下子炸了开,怒极反笑,站起身一个上前,左右开弓捏住她的脸颊,用劲:“好啊你个程蔓蔓,故意的吧?你觉得我脑子犯抽过来骚扰你?!”
“……哼。”程蔓拍开他的手,把头埋进被子里,声音从被子里闷闷传出,“你破坏约定,三年之约取消!”
“你还有脸提约定?”秦某人弧度好看的下巴一扬,俊秀无双的脸上毫不掩饰地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