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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情人箭-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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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一年一度,我真要愁死了!”这女子的声音,充满了柔情与娇腻:“你不知道,我和他在一起是什么滋味,人家虽然将我们称为“金玉双侠”,可是……唉,又有谁知道我对她是多么厌恶!”

展梦白心头一凛:“这女子居然是“玉观音”陈倩如!”

他忍不住要探出头,看一看这男子是谁,只听她忽又接口道:“我彷佛听你说过,只要有四万两银子,就可以买一对“情人箭”,唉……我现在真需要一对“情人箭”,然后……”

她缓缓顿住语声,展梦白一颗心却已几乎跳出腔外。

他屏息静气,凝神而听,只听那男子道:“我虽知道“情人箭”可买,但却不知道如何去买,只是……”

他忽然咯咯一笑,接道:“但你若要“情人箭”,我倒可以送你一对!”

展梦白心神皆颤,只觉握住他的那一只冰冷的手掌,也起了一阵阵轻微的颤抖,陈倩如似也惊呼了一声,道:“你有情人箭?”

那男子道:“自然!”

陈倩如娇声道:“你有“情人箭”,就快些给我一对嘛,我一定……”她语声更是甜得起腻。

那男子轻笑道:“一定怎么?”

陈倩如吃吃笑道:“下次晚上,我一定什么都听你的……”接下去语声含糊,夹杂着一阵足以荡人情潮的腻笑。

这两人此刻早已走近坟头,而且已将走过,展梦白只觉心头怒火上涌,他若非要等待下文,只恨不得一掌将这一双男女劈下马来。

“快说嘛,快说嘛……你的“情人箭”,究竟是从那里来的,我多让你……你,你还不告诉我?”

这仍然是陈倩如撒娇的腻语,但接着便是那男子低沉的声音——

黝黯的夜色中,只见一匹黑马,转出坟头,彷佛甚是华丽的马鞍上,却有男女两人合乘,“玉观音”陈倩如斜倚在一个身披风氅的男子怀里,娇喘依依,仰面而视,但由展梦白这方向望去,却再地无法看到这男女的面容。

另听他极为得意地轻轻一笑,手抚陈倩如的肩头,缓缓道:“你间我这一对情人箭是那里来的么?告诉你,这就是方才那展老头子肩上拔下来的,秦瘦翁随手放在床边的木几上,我就随手拿了过来,那时人人俱都十分激动,谁也没有注意到我。”

展梦白暗中失望地长叹一声,陈倩如也正在此时发出失望的叹息:“只有这两只“情人箭”有什么用?”她失望地低叹道:“我们既不知道发射它的方法,也不知道那其中有什么神秘之处。”

“对付别人自然无用。”那男子含笑道:“但用来对付你的老公,却是有用极了,只要等到他熟睡的时候,将这两“情人箭”在心上轻轻一插——哈哈,普天之下,又有谁会知道……”

夜露风寒,那白发家人忽然轻咳一声,身披风氅的男子语声突顿,展梦白手掌一紧,只道他必要转身查看。

那知他头也不回,以袖蒙面,突地掠下马鞍,风氅一振,急掠而去,一瞬间便没入无边的黑暗里。

陈倩如亦不假思索地反手一掌,击上马股,健马一声轻嘶,放足狂奔而去。

展梦白“咳”地一声,长声而起。

黑袍女子道:“你要做什么?”

展梦白厉声道:“奸夫淫妇,竟要谋害亲夫,此事天理难容……”

黑袍女子道:“是以你路见不平,便要拔刀相助了!”

展梦白道:“正是。”

黑袍女子“嗤”地一声冷笑,道:“你自己的事还顾不周全,此刻还有闲情去管别人的事?”

展梦白征了一怔,沉声道:“那“金面天王”李冠英虽非善类,但却也不是十恶不赦之人,我怎能袖手看他死在这一对奸夫淫妇手里。”

黑袍女子缓缓道:“这两人自知隐私露,那里还敢害人,甚至有别人要去害那姓李的,他两人都要拼命保护,避免别人把这笔帐算在他们身上。”她语声虽缓慢,但语气间却突地激动了起来,清澈的目光中,也聚满了深深的怨毒之意。

一时之间,展梦白只觉这奇异的女子,行事当真令人不可思议,亦不知她是正是邪?是善是恶?

他只觉她与自己之间,竟总像是有着一种极为奇妙的联系,而地的言语之中,更总有着一种令人不可置辨的魔力。

黑暗终是比黎明短暂,旭日东升,杭州城外,一个苍衣竺帽的渔翁,推着一辆独轮手车,缓步而行。

他竺帽戴的甚低,虽是满天春阳,但他那清瞿的面容,看来却仍是十分阴沉,嘴角暗黑的皱纹中,更似隐藏着许多沧桑往事。

他目光散漫地四下投视着,世上竟彷佛没有一件事能引起这老人的兴趣,他是根本不知红尘的可爱,抑或是对红尘早已厌倦了呢?

然而,依依走在他身侧的一个青衣少女,眸子却是多采而明亮的,她青布的裤脚,高高挽起,露出半截莹白的小腿,逗人遐思。

春天的阳光下,她只觉满身都是活力,这与她身侧的老人,恰好形成了一个极为强烈的对比。

她脚步也是飞扬的,走着走着,她忽然停下脚步,侧首道:

她脚步也是飞扬的,走着走着,她忽然停下脚步,侧首道:“爹爹,于也快卖完了,我们到那里去?”

她爹爹头也不回,缓缓道:“回家。”

青衣少女摄孺着:“我……我以为爹爹会到展公子家去看看的,昨天夜里爹爹既然说展公子家里必定有人受了伤,所以才会对那姓秦的老头子忍气吞声,那么我们正该送两尾鲜鱼去,鲜鱼不是对受伤的人最好吗?”她语声娇嫩,虽是吴人,却作京语,“吴人京语美如莺”,她的人,却比它的语声更美。

老渔翁默然半晌,忽然沉声道:“杜鹃,爹爹说的话,你难道已忘记了么?不许多管别人的闲事,展公子只是我们的一个好主顾而已,知道么?”

青衣少女杜鹃委曲地垂下了头,轻轻道:“知道了!”

老渔翁长叹一声,道:“知道就好。”他抬起了头,谜起眼睛,从竺帽边缘,仰视着东方的朝阳,喃喃道:“好天气,好天气,可是应该丰收的好天气。”垂下头去,轻咳雨声“鹃儿,你要是累了,就坐列车上,让爹爹推着你走,爹爹虽然老了,却还推得动你。”

他两臂一阵轻颤,身体里似乎压制着一股呼之欲出的生命之力。

杜鹃轻轻摇了摇头,只见行人颇稀的道路上,一辆乌篷马车,出城而来,马车奔行甚急,老渔翁道:“鹃儿,让开路。”杜鹃失魂落魄的垂着头,直到马车已冲到面前,才惶乱地闪开。

健马一声长嘶,马车微一停顿,车掀开一角,向外探视的那一双锐利而明亮的眼睛,竟是属于展梦白的。

他眼角瞥见杜鹃,似乎想招呼一下,但马车又复前行。

另听他身旁盘膝端坐着的黑袍女子,突地惊“嗯”了一声,道:“他……难道是他?

怎会在这里?”

展梦白第一次听到她语声如此惊奇,忍不住问道:“她是谁?”

黑袍女子微一皱眉,轻轻道:“方才那渔翁,有些像是我许久许久以前见过的一个人,不知道真的是否是个?”

展梦白道:“若是骑马,就好的多了,坐在车里,自然看不清楚。”

黑袍女子面色一沉,道:“这些小事,你都不能依着我么?”

展梦白抬目望处,只见她满头都是华发,面上被夜色掩饰的皱纹,此刻每一根都暴露在日色里,她枯瘦的身子,更显得出奇的苍老,只有那一双眼睛,就像是满天阴霾中的两粒明星。

于是他垂下头,不再言语,马不停蹄,走到中午,也没有休息,只随意买了些东西在车上吃,那车夫贪得重赏,自不会有丝毫的怨言,展梦白却忍不住道:“前辈……夫人……

我们究竟要走到那里?”

黑衣女子忽又大怒,用那枯瘦的手掌,不住敲着车板:“不要问不要问,你跟着我走,我绝不会害你,也不会叫你失望。”

她一怒之下,枯瘦的胸膛竟然剧烈地喘息起来,展梦白剑眉一轩,似要发作,却终于还是长长叹了口气,轻轻道:“不要紧吧!”他想起了她昨夜的话,似乎她自知自己的生命已极为短暂,一时之间,他不知怎地,竟对这陌生的女子生出了悲哀与怜惜。

夕阳逝去,夜色又临,过了拱晨桥,地势便已渐僻。

展梦白忍住不问,心里却不禁奇怪,不知她要将自己带到那里,马车趁夜又走了许久,赶车的却忍不住问了出来:“前面就是莫干山,马车上不去,夫人究竟是要到那里?”

黑衣女子忽然下了马车,道:“马车过不去,你可以回去了。”

展梦白一愕:“谁回去?”

黑衣女子展颜一笑道:“自然是赶车的。”她面上甚少有笑容现出,这一笑却甚是温柔。

展梦白满怀奇怪地下了车,正待开发车钱,黑衣女子却随手抛出一锭金子,也不理赶车的千恩万谢,拉了展梦白就走,展梦白皱眉道:“到了么?”四野一片荒凉,前面更是夜色沉沉。

黑衣女子道:“我们趁夜翻过莫千山……”

展梦白失声道:“乘夜翻过莫千山?”

黑衣女子面色一沉:“你走不动么?”

展梦白牙关一咬,挺起胸膛,只见她忽又展颜一笑,柔声道:“明天到了安吉,你可以好好休息一阵,年纪轻轻,劳苦一些有什么关系。”

她脚步轻盈,片刻间却已走了数十丈,展梦白随在她身后,心里不禁暗叹,自己满身深仇未报,却糊里糊涂地跟着这陌生的女子,离开了自己生长于兹的杭州城,而自己竟还不知要走到那里?甚至还不知道她的名字,这是为了什么?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峙立在夜色中的莫干山,山势分外险峻雄奇,展梦白望着前面这黑衣人影,轻盈曼妙的身形,望着她随风飞舞的衣衫,无言地上了莫于山。

夜风在山间的丛林中呜咽,一弯新月,斜斜挂在林巅。

月光满山路,展梦白只觉自己彷佛是走在银白色的河水上。山风兜起他的衣袖,这河水又彷佛是在天上。

忽见黑衣女子停下脚步,沉声道:“奇怪?”

她指着树巅的新月,接着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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