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青春,与爱有关-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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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宏在北阳台站了许久,才转身往楼上走。推开家门,她一抬头,就看到路云帆背脊靠着墙壁站在那里,他面无表情,紧紧地抿着嘴唇,眼神淡漠。
安宏盯着他的眼睛,轻轻地笑了一下:“你听到了?”
“他们分手了?”路云帆低声问。
“分了。”
“什么时候分的?”
“年前就分了。”
“一个多月了?”
“恩。”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和我们没关系吧?”安宏反问。
“没关系你也可以和我说一下呀。”路云帆嗤笑一声,他的站姿
很随意,神情带着些不屑,“楼静静和她男朋友吵架你会和我说,徐沫沫和小谷闹别扭你也会和我说,凭什么韩晓君和秦月分手了你一个字儿也不和我提?”
“这……”安宏居然答不上来了,“我觉得真没什么必要和你说。”
“是吗?”路云帆眯起眼睛,“那,你觉得有什么事是有必要和我说的呢?”
“……”
路云帆走到安宏面前:“你为什么不帮秦月去劝韩晓君?你明明知道秦月那么喜欢他。”
“你不觉得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吗?”
“只是传个话而已,为什么你一直要拒绝呢?”
“你不知道他们俩之间的那些事!”
“你知道?”
路云帆的语气咄咄逼人,安宏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就不对劲了,似乎每次说到和韩晓君有关的话题,他们总是会起或大或小的争执。
“我是知道一点,我就是觉得他们俩不合适!行不行?”安宏有点躁了,喉咙也响了起来。
路云帆依旧冷冷地看着她:“怎么不合适?”
“总之有很多方面,你管他们干嘛呀!”
“你当初还说我们俩不合适,现在我们不是在一起了。”路云帆摇头,“合不合适这种事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我没凑热闹!”
“你没凑热闹你凭什么对秦月说她和韩晓君不合适?你为什么不帮她去传个话,说不定他俩就和好了呢?”
“你有毛病啊!你在这儿冲我喊什么?路云帆你干吗呀?我去不去帮秦月传话那是我的事,我需要向你报备吗?”
路云帆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他抓起自己的外套,快速地穿上,安宏看着他大步地走到门口,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话:“我看,你不是不肯去劝,你是根本就不想去劝。秦月说的没错,你根本就不希望他们和好,或许,你心里根本就没有忘记过他。”
安宏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的背影,发现路云帆的身子微微的有些发抖,显然是生气了。
他站了一会儿,甩上房门就离开了安宏家。
安宏颓然地坐了下来。她真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仔细思索自己做过的事说过的话,有哪一句刺到路云帆了,会令他那么生气,可是想了许久都理不出头绪。
安宏根本不想和路云帆吵架的,但是他似乎特别在意某一些事、某一个人,安宏心里是有数的,所以她尽量避免在他面前说起那个人的事,尤其是牵扯到感情方面,但是她发现,她还是低估了路云帆的在意程度。
这一次的争执,最后是以安宏的低头而告终。
其实也不算是低头,安宏只是下课后给路云帆发了一条短信,问他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走出教学楼时,就看到他已经站在路边等着她了。
大三
下,课程越发得紧起来,安宏渐渐地觉得力不从心。
连轴转的学业,家里的外婆,正在准备中考的萧琳,还有只出不进的开销,一样样都压在她的肩膀上。
她再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和路云帆约会,一有时间就回家陪伴、照顾卧床不起的外婆,每个周末还要和萧琳见面,关心一下她最近的情况。
外婆的情况不太好,连坐上轮椅都非常困难,只能长期卧床。她的身体机能越来越差,反应也迟钝起来,有时还会发脾气,躺在床上浑身颤抖,嘴里嘶声尖叫着,最后又像昏迷般地沉睡过去。
安宏常会接到看护的电话,每一次都令她觉得恐惧。她知道,外婆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这种恐惧感曾经也侵蚀过她的心,就是在妈妈和萧医生离开前,安宏不敢想象那一天的来临,每一次见到外婆安静地睡在床上,她才会有略微的安心。
有时候,安宏会觉得迷惘。奔波在路上,耳朵里塞着耳机,听着路云帆帮她下载的歌曲,她会想,未来究竟会怎样,会不会渐渐地好起来,会不会一切都往她希望的那个方向发展。
路云帆也有些无所适从,他学习着做一个合格的男朋友,竭尽所能地逗安宏开心,却发现始终不能令她真正地开怀。短短几个月,安宏瘦了一大圈,她开始失眠,白天时却精神萎靡,有时上着课都会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她和路云帆开始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争吵,有时会冲着对方大吼大叫,有时又会一通冷战,几天都不和对方联系。
安宏觉得很累,她认为路云帆根本就不了解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有时候,安宏会觉得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是不是根本就不应该谈恋爱。
路云帆也觉得很累,他不知道他还应该再做些什么才能令安宏觉得满意。私底下,路云帆会请教程旭和许洛枫,两个男生会给他出一些主意,可是真正实施出来后,路云帆就发现完全都没有效果,有时甚至会适得其反,惹得安宏烦躁不安。
尽管如此,路云帆还是坚持着这一份来之不易的感情,守护着这个对他来说特别重要的女孩。
在那一次和路云帆吵架以后,安宏思考许久,真的给韩晓君挂了一个电话。
她觉得路云帆说的没错,秦月那么喜欢韩晓君,她只是求自己帮她传个话,作为朋友、同学,她应该帮忙。
可是,韩晓君在电话里明确地对安宏说,他和秦月已经结束了。
安宏问了韩晓君一个问题:“晓君,你喜欢过秦月吗?”
韩晓君在电话里沉默了许久,给了这样一个答案:“我不确定。也许,那时候我以为那种感觉就是喜欢,可是现在觉得,不是。”
挂下电话后
,安宏拿着烟和打火机去了寝室走廊末端的小阳台,她躲在那里抽着烟,抱着膝盖想心事。
长大,真的很让人烦恼,安宏觉得自己的生活已经过得一团糟。
五月上旬,安宏和班里的同学一起参加了为期两个星期的外地工程地质实习和测量实习。
那是在一个离J市400公里远的小城市,接收单位是那边的一所本科院校,学生们被安排住在校内的简陋招待所里。
安宏和徐沫沫一个屋,他们每天早出晚归,翻山越岭,练习地质罗盘的使用,顺手剖面图、图切剖面图的绘制,各种地质现象、工程选址的调查,还有各种地形图测绘、施工放样测量、控制测量等课题。
每天风吹日晒,安宏的肤色又深了一些。同去的女生又是搓防晒霜,又是戴太阳帽,安宏就只是扎起马尾,穿着背心、热裤跟着老师东奔西走。
路云帆有时会给她发短信,空的时候她会回,忙起来就什么都顾不上了,晚上和路云帆打电话时,能明显地感觉到他不开心,安宏也没有精力去安抚他,匆匆说上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安宏的21岁生日是在招待所度过的,她提前警告路云帆,不许过来,不许给什么惊喜。
安宏觉得自己已经受不了任何惊喜了,她总觉得,路云帆什么都做得出来,而这些事,对她来说甚至算是一种惊吓。
很意外的是,那天晚上,安宏接到了韩晓君打来的电话。
他对她说生日快乐,安宏疲倦地躺在床上,觉得韩晓君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怪。
“你喝酒了?”安宏笑,“喝多了吧?”
“恩,喝了点白酒。”韩晓君在电话那端低低地笑,“你在干什么呢?”
“我在外地实习呢,现在在招待所里,累死了。你干吗喝白酒呀?”
“今天心情好,你过生日嘛,吃了蛋糕没?”
“没有。”安宏想了想,“我好像没吃过属于自己的生日蛋糕。”
“不会吧!真的假的?”
“真的。”安宏回忆着自己从小到大的生日经历,“一次都没有过。”
“这么可怜,那明年你生日时,我陪你过,给你买一个超大的蛋糕。”
“好呀,说话算数。”安宏咯咯咯地笑起来,和韩晓君聊天,总有一种自在亲切的感觉。
韩晓君真的喝多了,天南海北地指哪儿说哪儿,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安宏就陪着他胡扯,说着说着又说到了他们小时候的事。
安宏的手机不停地发着“滴滴”的来电提示声,她知道是路云帆打来的电话,可是她都没有接,只是和韩晓君聊着天。
最后,他们又聊到了秦月。
韩晓君说:“劳动节时,秦月来广西了,她去柳州看亲戚,然后来南宁找我。”
“你们怎么样了?”
“没怎
么样,我把她劝回去了。”韩晓君的声音很低,“我不知道她需要多久才能走出来,我知道自己对不起她,可是我真的觉得分手是我和她最正确的结果,阿宏,如果你看到她,就劝劝她。”
想到秦月看着她时冰冷的眼神,安宏身子抖了一下。
“再说吧。”
韩晓君没理会安宏敷衍的语气:“你现在和路云帆怎么样?”
“就这样啊。”
“阿宏,你喜欢他吗?”
“啊?”
“路云帆,你喜欢他吗?”
“喜欢……的呀,怎么了?”
“哦……喜欢就好。”韩晓君“呵呵呵”地笑了起来,“你觉得开心就好。”
“你说什么呀,晓君。”
“没什么,我喝了将近一斤白酒,头有点儿晕。”
“一斤?!”安宏傻了。
“那么大声干吗。哈哈哈哈……”韩晓君笑得越来越大声,安宏不知道他在哪里,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