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伤脑筋?-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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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扣住她的肩头,目光闪过阴狠。
“他的家世比我优秀吗?还是他的床上功夫搞得你神魂颠倒?”
“毛舜远!”她气红了眼娇斥。“你给我滚出去!”
毛舜远发起狠,出其不意的搂住她,企图求欢。
“放开我!你想干什么?”英苔奋力的挣扎。
她强烈抗拒的动作激怒了毛舜远,一个巴掌登时刮了过去……
啪!
英苔不晓得发生什么事,只觉得脸颊一偏,火辣辣的感觉这才传进脑中,还没反应过来,他又抱住她强吻著。
“不要……毛舜远,你疯了?!”她尖锐的大喊。
一记巴掌又甩向她的脸,这次英苔整个人摔向墙壁,头部撞个正著,霎时眼前金星乱窜,头昏眼花。
她捧著头,逸出痛楚的。“好痛……唔……”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我对你不够好吗?”
毛舜远又欺身过来,将宛如破布娃娃般的她从地上拖起来,又是一个耳光,打得她的耳膜嗡嗡作响。
“你就跟我妈一样欠揍,否则不会乖乖听话!”
“痛……不要打我……”英苔无力抵抗,任他又摇又晃。
毛舜远一拳打向她的腹部。“看你还敢不敢不听我的?你们女人就是需要男人教训一顿才会变乖……”
她倒卧在地上捂住肚子蜷缩起来。“救、救命……”
“没有人会来救你,快说你愿意回到我身边,说啊!”
他用鞋尖踹了两下,当他的脚又要落下时,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道给揍倒了。
飞车赶来的梁杉博在楼下没看见英苔的人影,才一上楼就听见她在喊救命,情急的破门而入,就看见这让他血液逆流的画面。
“啊!”他怒吼的朝毛舜远猛烈挥拳。
“你敢打我?”毛舜远及时偏头躲开挥来的铁拳。“原来洁西卡就是为了你才要跟我分手,好哇!终於让我逮到了……”
梁杉博脑海中的理智“磴!”的一声断了。
怒火窜遍全身,他近乎疯狂地痛揍毛舜远。
“你打她?!你这个畜生!你敢打她?你等著去坐牢吧!”
他万万也想不到毛舜远竟然有暴力倾向,教他怎么能把英苔交给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
看著两人打成一团,英苔满脸惊惧的缩在墙角,不停的打哆嗦。
“啊……”毛舜远吃痛的,当梁杉博分神要去注意英苔的情况时,他连忙狼狈的拔腿就跑。
“不要跑!”
怒火中烧的梁杉博追到楼梯口,想到英苔,他又赶紧跑回来。
瞧见被打得体无完肤的英苔,他不禁痛彻心扉,大手才伸过去,她竟然吓得更往里头躲。
“是我,梁杉博,不记得我了?不要怕,没事了。”
他的喉头梗住了几乎发不出声音,只能心痛但温柔地对英苔说话。
英苔茫然的视线慢慢对准了焦距,看著他半晌,认出他是谁。
他来救她了……泪水再一次氤氲了她的眼。
她有点紧张地望向屋内。“舜远……唔……”嘴角的裂伤疼得她眼泪直掉。
“他已经跑了,我先送你去医院。”
她觉得头好胀、好昏。“嗯。”
“来,小心。”梁杉博极为轻柔的搀住她的腰和手肘。
不断发抖的双脚好不容易站稳了,眼前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晕眩立即征服了她的意识……
在病房外的走廊跟主治医生讨论著英苔的伤势,除了皮肉伤之外,还有脑震荡,必须做更进一步的检查,加上受到惊吓,需要住院观察。
梁杉博也没有忘记要一份验伤单,他无法原谅施暴者。
“有什么事随时可以去找护士帮忙。”医生说完便走了。
梁杉博道了谢,回到病房。
英苔的脸色几乎要跟床单一样的白,还有脸上的瘀青红肿,可以说惨不忍睹。
左半边的面颊和眼皮都肿了,鼻子下方还有血渍的痕迹,嘴角就不用说了,两边都有裂伤,嘴唇不见血色。
他看了心整个拧了,幸好没有内出血的情况,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但只要回想起那时的画面,就像有块大石头压在胸口上,如果不是毛舜远逃得快,他怀疑自己说不定会失去理智地把他打到死。
“可恶!”他要是早点赶到就好了。
守在病床旁看著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的英苔,眼神须臾不离她的脸庞。
他恨不得那些伤全在自己身上,就连男人都挨不住那些拳打脚踢,何况是一个弱女子,而且还是英苔……对他而言非常非常重要的人……
按照护士的指示,用棉花棒沾了少许药膏,他温柔的涂抹在她脸上,好让她的伤口早日结痂。
他无法忍受让她单独留在医院里,所以帮她向店里请了病假之外,连他也一并安排了一个礼拜的连休。
担心通知英苔的家人,会把他们吓坏,尤其是阿公年纪大了,可禁不起这种惊吓,所以一直到现在他都不敢通知他们。
坐著坐著,感到些许困意,他不禁闭眼假寐。
从浑沌的意识中慢慢苏醒过来,才要睁眼,扯动了肿痛的眼皮,让英苔发出,所有的酸疼和痛楚全部回到体内。
“唔呜……”
她的脸好痛,而且是痛得要命。
浅眠的梁杉博惊醒过来。“醒了?”
“啊--”听到男人的声音,英苔下意识的惊叫。
此时此刻,他开始后悔没把毛舜远揍成重伤。
“是我,别怕,你连我的声音都不认得了,真是太伤人了?心痛啊……”他刻意开玩笑想让她的心情轻松一点。
英苔总算用完好的右眼看清他,想笑却又痛得笑不出来。
“噢……”这种节骨眼了还在耍宝!但一股暖洋洋的感觉溢满她心底,驱走了所有的恐惧。
“好了,不逗你了。”他看了就心疼。“你的嘴巴有伤,还是不要说话,想不想喝水?”
她点了下头,作势要爬起来。
“小心点。”
梁杉博轻柔地让她靠坐在枕头上,端起水杯,再将吸管凑到她口中,一口一口慢慢的吸。
“喝慢一点。”
“咳咳。”她摇头表示不要了。
梁杉博顺手拨了拨她额上的刘海,英苔的心不自觉地漏跳了一拍。
“现在感觉怎么样?头还会晕吗?会不会想吐?医生说你有脑震荡的现象,要是想吐的话就要赶快跟他说,身上还有哪里会痛?要是没办法用说的,我拿笔给你写……”
听他问了一大串,英苔头都昏了,却又被他流露的关心和著急感动。
“没、没有……噢……”
“那你饿不饿?不过你现在恐怕没办法吃东西,医生有帮你打营养针,等你的伤好一点,就可以正常用餐了。”
“嗯。”她轻摸了下脸。“我……”
他似乎了解她想问什么事,左看看、右瞧瞧,沉吟了半天。
“看起来有点恐怖吓人,不过比钟楼怪人好一点点。”
英苔忿忿的瞪他。
“呵呵……骗你的!虽然有点丑,不过医生说不会留下疤痕,只要半个月就看不出来了,不用担心破相。”
她不是担心破相,而是怕让家人看到。
“不……不要……阿公说……”
费力的想表达清楚,可是脸部抽痛得厉害,让她很气馁。
“你不要我通知你家人对不对?”梁杉博一下就猜中了。
“嗯、嗯。”用力颔首。
梁杉博很庆幸自己没有莽撞行动。“我没有告诉他们,不过有帮你跟店里请了几天的病假,我看还是等完全复原再回去上班比较好。”
“好。”她觉得自己可以完全信赖他、依靠他,跟对舜远的感觉不一样……
舜远……猛地,她垂下眼睑,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在想什么?毛舜远吗?”
闻言,她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两人交往这么多年,甚至曾经谈论过婚嫁,她居然一点都不晓得他有暴力倾向,这些年来,她是不是从未真正认识过他?
“如果你想告他,我们有验伤单,他绝对没有办法狡赖。”
告他?英苔怔愕的付道。
他观察著她脸上细微的神情,口气微愠。“他把你打成这样,难道就这样算了?要是你没有先打电话给我,有没想过自己现在变成什么样子?”
想到这里,英苔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如今回想起来,那种接近死亡的恐惧仍然令她全身发冷,好像血液都要冻结了,以为自己就要被活活打死了。
英苔困难的把话说完。“我……不知……道。”
“对不起,我不该现在提这个。没关系,你才刚醒来,这件事之后再讨论,要个要再睡一下?”他体贴地给她时间沉淀心情。
“嗯……”她又躺了回去,合上眼,很快又睡著了。
听见浴厕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梁杉博以为她出事,连忙上前敲门。
“你在里面干什么?快点开门。”
敲了好几下,门才开启,就见英苔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
他接过她手上的点滴,将它挂在铁架上。“怎么了?”
英苔口很想哭,忍著嘴角的抽痛。“我……噢……被自己的……脸吓到……”
还以为真的见鬼了!
听懂她的意思之后,梁杉博不禁闷笑。
“不是叫你不要照镜子吗?”会吓到也是正常的。
“呜呜……”好可怕,连自己都不敢多看一眼。
他眼光泛柔的拥著她,轻拍她的背脊。
“不要哭了,这只是暂时的而已,过几天就能见人了。”
跟平日恰北北的模样截然不同,那脆弱的表情让他蓦地想将她拥入怀中呵疼。
哪个女人不爱美,教她怎能不伤心。“呜呜……”
梁杉博怜爱地亲吻下她的发顶。
“医生说你可以吃点软质的食物,我下楼去买粥回来给你吃好不好?我想光靠打点滴是不够营养的。”
“嗯。”英苔擤了擤鼻涕说。
“我很快就回来。”
英苔摆了下手,要他快去快回。
瞥见他离去之前,还一脸的不放心,让英苔感到好窝心。
虽然刚开始对他的印象真的很烂,以为他是那种仗著自己长得帅,到处欺骗女人感情的大骗子,可是等他们真正相处,才发现在他看似轻浮不羁的外表下,有一颗真诚待人的心。
是否她一直习惯以貌取人,凡事只看表面,忽略了内心?就拿毛舜远来说,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