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爱我如初[半生熟] [出版书完结]-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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獭2慷佑胁慷拥墓婢兀魑焕吹秸饫锞捅匦胱裱魏稳硕疾灰酝计苹怠=酉吕吹陌敫鲈拢搜盗贰⒊苑埂⑺酰挥衅渌2还判模凰浪H绻姘阉鄣瓜铝耍乙不崤杀Щ厝ィ缓笸ㄖ牧斓技胰耍蛭牟肯露犹浚菀住VER,请他们领走……”不只贺熹,包括卓尧在内的所有参训人员听到这儿全笑了。
紧张的气氛淡化了些许,厉行适时敛去与贺熹对视时显露出的一丝笑意,“我来说一下训练内容,第一阶段是基础类训练。什么是基础训练?无非就是立正、稍息、跨立、停止间转法、步法(齐步、正步、跑步)、横队、纵队的看齐、行进。知道各位都是精英,把宝贵的集训时间浪费在小学生都能完成的训练科目上实在大材小用。”回身,厉行的视线投向九点钟方向,“看见了嘛,只要你们达到他们的标准,第一阶段的训练即时结束。反之,我不介意用所有集训的时间反复操练。”
警队队员顺着厉行的视线看过去,九点钟方向百来人的方队犹如一块磁铁般相互吸附着,步伐整齐得让人不敢相信那是一百来人的个体组合而成。
前来参训的警员都知道五三二团是一支倍受军里关注的部队,其侦察兵更是是王牌中的王牌,军事素质相当过硬。今日一见,果然不凡。想到为期半个月的集训,众人忽感压力。
领队的是副连级军官陈卫东,他在远处站定,朝参谋长敬礼。厉行抬手回以标准军礼,陈卫东领会,将队伍原路带回。
厉行不再多言,他相信眼见的说服力大于口说。于是,集训拉开序幕。按原定计划第一阶段的训练由助教完成,厉行离开训练场。
毕竟都是老警察了,即便受了视觉冲击,如此枯燥乏味的训练还是被警队的队员们忽视和鄙视了一番,可当助教毫不客气地喝令卓尧就地二百俯卧撑,谁也不敢起刺了。
什么叫杀鸡儆猴?一入军营深似海。
然而参训队员里也有认真的,例如贺熹。集训的名额得来不易,贺熹丝毫不懈怠。而她底子似乎也不错,在清一色的男队员中没显露出半点劣势。一整天下来,助教都赞不绝口:“小霸花不赖啊。”
转头望着贺熹变得严肃的神情,感受着一个女孩儿面对挑战时暴发出来的专注和热情,卓尧不再计较她时不时发作的倔强和冲动,无法不欣赏。
结束一整天的训练,贺熹和队友们一起到食堂用餐。之后根据分配,大家被带到临时宿舍休息。因为是女孩子,贺熹的住处和其他人不在一起,由助教亲自送她过去。
对于五三二团贺熹如走平地,不无意外地站在家属楼下面,贺熹有点尴尬地挠了挠脸颊,心想厉行咱俩的帐又有得算了。没错,贺熹的住处,就是团参谋长厉行的专属房间。
厉行的房间非常整洁有序,是一名军人应有的整齐划一。窗明几净自是不必说,刀削似的豆腐块被子极为显眼。不过贺熹可是完全不客气,助教离开后,她直直躺在厉行那张双人床上,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就在贺熹翻过来滚过去破坏厉参谋长的内务时,她敏锐地听到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在钥匙声响起时,贺熹噌地起身,三两步奔出卧室,冲到客厅躲在门后,摆出格斗姿势。
厉行刻意放轻了开门的动作,本想给贺熹搞个突然袭击。结果推门的动作才完成一半,一道纤细高挑的身影瞬间挡住视线,紧接着,感觉到她修长的腿带着风声扫过来。
厉行没敢怠慢,他侧身移步的同时抬高手臂,稳准地格挡开贺熹出其不意的进攻。然后,他化被动为主动,顺势屈肘,试图击向贺熹的肋部。没想到他会有此一招,贺熹果然上当,她急于闪躲,身体不受控制地倒向旁边。厉行弯唇,长臂一伸握住她手腕来了个反剪,随之将人带进臂弯里,微微嗔道:“傻乎乎的。我能真打你嘛,躲什么?”投射到贺熹脸上的目光具有野性的温情,厉行俯过身低声道:“还是想我了—投怀送抱?!”
半生熟26
贺熹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尽管与特种兵出身的厉行实力悬殊,但她的单兵作战能力是不容忽视的。一场偷袭未见成效,她本就不服气,又见厉行故意逗她,脸上更挂不住了,心想反正他不会松手摔着自己,竟单腿着地支撑身体的重量,出意不意地踢出右腿,想从后面攻击厉行的手臂。
厉行的防范意识是随时都有的,不敢说她转转眼睛就清楚她要干什么,可对于贺熹不服输的脾气还是了解的。意识到她又要出招,他从容不迫地单手扶住她肩膀,右手快速抬起,反挡住她的进攻。然后动作利落地拦腰将人抱起,坐在沙发上。
将贺熹抱坐在大腿上,厉行似笑非笑地凝视她绯红的脸颊:“就不能好好说话,非得以武力解决问题是吧?”
贺熹倔强地不肯依进他怀里,挺直了背脊驳斥道:“谁让你欺负我。你是没看见队友们看我的眼神,还有那个助教,就像我来参训就是为了谈恋爱。”末了还不解气地使劲捶了厉行肩膀一下,抱怨:“都怪你,干嘛安排我住这啊。我不管,我要去我哥那。”
手臂略微用力让她倚靠在怀里,厉行弯身快速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我们是什么关系和你们训练本来就没有实质性的联系,总不能因为教官是我,你就不参训了吧?”以手指梳理着贺熹额前散落的碎发,厉行耐心地给她讲道理:“部队是什么情况你最清楚不过,除了家属院哪里有适合你住的地方?总不至于我厉行的女朋友要被安排到别的干部的宿舍吧?已经前豺狼后虎豹了,都到我跟前儿了就让我省点心吧,行吗?”
闻言,贺熹胡撸一把厉行精短的头发,似娇似嗔地说道:“我哪有不让你省心啊,什么豺狼虎豹,都是你自己凭空想出来的。”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骑坐在厉行腿上,贺熹孩子气地掐住他的脖子:“那你说,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好歹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吧?这下好了,人尽皆知,你说我脸往哪儿搁,啊?”
说得好像他多见不得人似的。双手圈住贺熹纤细的腰,厉行配合着她故意翻白眼装死:“我这不是想给首长一个惊喜嘛,怎么反倒犯错误了呢?”
“惊吓还差不多。”贺熹晃了晃他的脖子施以惩罚,要求道:“你给我道歉!”
厉行笑,笑容泛着特有的慵懒气息,收紧手臂让贺熹紧贴在怀里,他将唇贴在她细滑的颈间,轻轻啄着:“怎么道……嗯?以身相许行不行?”
记得曾子航在“女人不狠,地位不稳”一书中写道:“从生物属性上来分析,男人都是天生的流氓。”由此可见,男人没有所谓的正经不正经,只有动情不动情。比如厉行,心爱的女孩儿就在怀里,他把持着没直接把人连壳带肉全部吃掉,只是嘴上吃点豆腐绝对不算禽兽行为。所以说恋爱中的厉行,不再是一名军人,而是一个男人。
温热的气息灼烫着贺熹的肌肤,令她有种眩晕感。双手本能般抓紧厉行的肩膀,她的头微微后仰,底气不足地耍赖:“你想得美,我不管,反正你得道歉……”
“好,我道……”话音消弥,厉行突然用力在她颈间吻吮了一口,以唇在贺熹如婴儿般细嫩的肌肤上烙下专属于他的爱的印记。
那种唇贴在肌肤上的酥麻感,以及被吻吮的瞬间那种有点疼,又让人渴望的陌生而异样的感觉令贺熹的身体颤抖了,她情不自禁地嗯了一声。
她似呻吟般的声音刺激了厉行,将她搂入怀里,拥紧,他以略显粗糙的脸颊蹭蹭她的,平复了片刻才以罕有的情浓的声音询问:“小七,什么时候嫁给我?”明知道不该如此急切,明知道现在不是最恰当地谈婚论嫁的时间,厉行却控制不住地说出了心里话。
结婚?似乎是件很遥远的事情。当年厉母的话还犹言在耳,即便她现在不在了,即便和厉行之间的默契与共鸣仍在,贺熹心里的那道坎也还没有迈过去。一时间,她不知该如何回答。这种不知所措的情绪,她很少有。
感觉到贺熹放松下来的身体倏地僵直,厉行明白了。不给她退开怀抱的机会,他轻拍着她的背柔声说:“我只是想预定老公的名额,没让你现在决定。”弯唇一笑,他又道:“我这不还在试用期里嘛,有点紧张。”
紧张是因为在乎。贺熹明白。回想厉行十八岁时,他们承诺彼此坚持四年,结束分隔两地的恋爱生活;到她十八岁时,他们以为再熬个四年就可以步入婚姻的殿堂,成为彼此的另一半,牵手走进人生的另一个阶段;然而,世事事料,那么好的他们却还是分开了。可他要娶她为妻,她要嫁他为夫的初衷,十年,都未曾实现。
十年,漫长得像一个轮回。想想,就让人觉得唏嘘。可好在,她们的缘份,已满千年,早晚都会瓜熟蒂落。所以其实,也不急于一时。
厉动的声线很特别,低沉得仿佛磨砺过的沙砺,恰到好处,入耳有种异样宁谧而坚定的真实感。贺熹听着,心尖微微颤动,那种毛茸茸的感觉撩得她的心柔软得仿佛要溢出水来。搂紧他的脖子,她将小脑袋歪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
一个简单的依偎动作,显得贺熹格外的脆弱,格外地想要依靠厉行。
忽然间,厉行什么都懂了。包括那些她没有说出口的他母亲曾经的反对与伤害。
那是给予他生命他至亲的母亲,她的过错,身为儿子的厉行有责任承担。而且她已经过世了,他不可能不原谅。可厉行舍不得要求贺熹,他舍不得。他只想用他的爱去抚平她心上的那道伤,让她不再疼,让她幸福。
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厉行转移了话题:“步伐太快了啊,恋爱还没谈够呢,是吧?这样,让我的小七好好享受一下女朋友的特权,好不好?”
他的心思她也懂。往他怀里拱了拱,贺熹嘟哝:“什么特权,随意打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