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深的爱,最好的你-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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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陆璃嗫嚅着唤了展母一声。
“我看着,你对他好像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但从他前前后后说的话来看,好像你们俩之前走得很近。”展母说到这里,身体略微前倾,看向陆璃的目光里也多了些许压迫的意味,“如果你还把我当亲人,就跟妈妈说句实话,你是不是怀疑当初你父母的事跟宋家有关?”
饶是陆璃一直咬牙强撑,听到展母问出的这句话,还是浑身一震。她轻轻舔了舔唇,斟酌着说辞看向展母:“妈,我不喜欢宋枫城。”她的语速并不快,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仔仔细细考虑过才说出口的,“我确实怀疑宋家和爸爸当年入狱的事有关,不过都只是猜想,我……”
“小璃。”展母打断她的话,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厉,说话的语调也蓦地拔高,“小璃,你忘记你妈妈留给你的最后一封信里是怎么写的了?”
当年从监狱传来陆父畏罪自杀的消息后,陆璃的母亲一日一日消瘦下去,终于在某天,哄着陆璃睡着后,她用一瓶安眠药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可是这么多年以来,对外的说法一直是她在丈夫自杀后思念成疾,日渐消瘦,最后因病去世。这也是展母对陆璃的解释。陆璃在去Y国留学之前,就已经知道真相了,只是当着展妈妈的面,她一直佯装不知。包括那封所谓的“最后一封信”,也是展家夫妇“善意的谎言”。她自己手里就有母亲年轻时的相册和记事本,只要仔细观察研究,还是能够分辨出不同的。而且后来她还在国外找到专业的笔迹鉴定人员,鉴定出来的结果也证实了她的猜测。当年陆璃的母亲自杀前,或者给她写过遗书一类的东西,可那些东西至今还保留在展妈妈手中,即便陆璃这些年掌握了许多资料,那封真正的遗书却并不在内。陆璃不止一次想过,唯一的可能,就是妈妈遗书的内容与展母“制造”出的这封信有着很大的差异。展妈妈是担心她在看了真正的遗书后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才把遗书藏了起来,并托人模仿妈妈的笔记伪造了她后来看到的那封信。
陆璃强忍着掉泪的冲动,轻轻点了点头,看着展母的眼睛回答说:“我记得。妈妈说,让我好好地生活,不要执著于过去的事,只要我过得开心,她和爸爸才会感到欣慰。”
展母看到陆璃紧紧攥着的拳头,以及眼睛里闪耀的泪光,悄悄松了口气,缓和了语气:“所以小璃,乖乖听你父母的话。当年的事就让它彻底翻过去。宋枫城那个人,妈妈不太喜欢,他不适合你。以后除非必要的场合,不要跟他有太多的往来。”
陆璃点了点头,又吸了吸鼻子:“我知道。妈妈,我真的不喜欢他。”
展母看到陆璃微红的眼眶,朝她招了招手:“过来妈妈这边。”
陆璃乖乖走到展母身边的位置坐下。
展母轻轻捋了捋她的发丝,从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为她擦了擦眼泪:“小璃不哭了,妈妈都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的。”陆璃接过纸巾,挡住眼睛里那一片汹涌而出的湿润,也挡住眼底那一片难言的晦暗,“我知道,妈妈都是为了我好。”只是有些事,不能因为会对她一个人不好就不去做。如果不还当年的事一个真相,死去的人也未必能得到真正的安息。
展皓飞车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来钟的光景。展母一向早睡早起,这个时间早就在自己的房间歇下了。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展皓本来还是一副美颠美颠的欠扁样,嘴角含笑,脚步轻快,手里的钥匙圈滴溜溜地转着,要不是考虑到展妈妈已经睡了,就差吹起口哨了。推开门看到房间里一片黑暗,再把卧室、更衣间、洗手间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他那颗火热的小心脏就凉了半截。他疾步走到陆璃的房门前,一拧门把手,发现房门是从里面反锁的,剩下的那半截小心脏也凉了个彻底。
他轻轻敲了两声,耳朵紧贴在门板上,却没听到半点动静。他紧皱着眉,嘬着牙花子极度不甘心地一步一步退回了自己的房间。
没过一分钟,陆璃就听到床头柜上传来一阵手机铃声。她面无表情地靠坐在床头,拿过手机毫不犹豫地摁掉。很快手机又响起,她再摁掉。那人耐心很好地再拨了过来。最后陆璃索性直接关机,把手机往床头一摔,好在地毯很吸音,手机只在上面灵巧地翻了几个身,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五分钟后,房门也没有再传来任何动静,整个房间安静得让人害怕。陆璃又倒睡不着了,磨磨蹭蹭地进到卫生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就在这样极度安静的时刻,突然不知道葱什么地方传来几声有节奏的响声,噔噔噔的声音并不清脆,听起来仿佛还有一段距离。陆璃抬起头看了眼卫生间里的水管,最后发现声音是从外面传来的。
她沿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瞪着眼,最后在窗边停了下来,难以置信地拉开窗帘。就见展皓仿佛一只大型犬,整个人缩成一团蹲在窗台上,手指有节奏地在玻璃窗上敲击着,隔着已经弥漫起水雾的窗子,朝她绽出一抹有些模糊的笑。
陆璃整个人差点跳起来,手忙脚乱地把窗子拉开,紧紧捉住展皓的一条手臂朝他吼:“你疯了!这里摔下去至少也是个骨折!”
展皓笑眯眯地扒着墙边跳进来,反手关上窗子,另一手的食指轻轻点了点陆璃的唇:“嘘——小心被妈听到。”
陆璃眼看着他把窗帘重新拉严实,一把拍掉他的手,冷冷等了他一眼。
展皓配合她做出疼得呲牙咧嘴的表情,手却不老实地托起陆璃的小手,送到唇边偷了个吻:“心疼了?”
陆璃瞪视的目光几乎能冻出冰碴子:“你自己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还管别人心疼不心疼!”
展皓压低了眉,伏低做小地垂下肩膀,扁着嘴压低嗓音控诉:“还不是你不理人家,手机关了,门也锁了。我急着见你,除了爬窗子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
陆璃见他那副低着眉耷拉眼的模样,仿佛一只被主人训斥的大型犬,怎么看怎么可怜。她“哼”了一声,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走。
展皓紧紧跟在她身后,陆璃刚在床边坐下,他也紧挨着坐了下去。陆璃皱着眉挪窝,他也得寸进尺地跟着往床头的方向挪。陆璃索性脱了鞋钻进被子,展皓见势,毫不犹豫地腾的一下站起来,手指翻飞解开领带,连大衣带里面的西装衬衫一起脱,几乎转眼间就裸了上身,手指也随之到了腰带的位置。陆璃看得目瞪口呆,张嘴阻止的时候已然慢了一拍:“你……你这是干吗?”
展皓这是全身上下仅剩一条黑色的四角内裤,一边笑眯眯地说着话,一边朝坐在床头的人扑过去:“当然是睡觉了。”
陆璃也顾不得别的,抬起脚就朝他胸口踹了过去,尖叫声即将溢出口,被展皓飞快用手捂住。展皓一手撑在床边,另一手紧紧地捂着她的唇,刻意压低的嗓音里很容易就听出愉悦的情绪:“我的大小姐,你这一嗓子喊出来,妈可就真的什么都知道了。”
陆璃一只脚丫子还抵在展皓的胸膛,那条腿不得不弯曲着,整个人因为重力作用仰躺在床上。等她听清楚展皓的话,也发现两人此时纠缠在一起的姿势暧昧得要命,原本紧绷着的小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展皓“啧”了一声,眼睛含谑地盯着她,明知故问:“脸怎么这么红?”
陆璃被他的强词夺理气得思维混乱,张开嘴狠狠咬住他的手指。两人此时保持着暧昧的姿势,可以说是这么多年来最贴近的一次。
展皓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自然看清陆璃眼睛里闪烁的怒意。手指传来清晰的疼痛,展皓一动不动地任她咬着,抽了一口气,才抽开自己的手指,半赌气半认真地在陆璃的唇上咬了一口,问她:“怎么这么大火气?谁惹我们大小姐生气了?”
陆璃恶狠狠地瞪着他,眼都不眨一下。
展皓却眨了眨眼,一脸无辜,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我?”
“哼!”陆璃别过脸不再看他,“要睡觉滚回自己房间睡去,别在这儿耍无赖。”
展皓用鼻子蹭了蹭她的脸颊,低沉的嗓音里满是讨好的意味:“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惹得你这么生气?你不说,我想不明白,你的气不是白生了?那多吃亏,你说是不是?”
陆璃扭着脖子不转脸,也不说话。一整个晚上,宋枫蔷在花房说的那句话都在她耳边嗡嗡嗡地回放个不停。她早就知道这个花心大萝卜不是安分的主儿,前阵子跟宋枫蔷探口风时,对方也明确地表示,展皓那阵子跟宋枫蔷确实走得很近。再联想起那段时间展皓的昼伏夜出、神出鬼没,以及展母当时的忧虑和猜测,到如今,人家正主儿直接找上门来示威,她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生气,狠狠推搡着压在身上的男人:“你出去,出去!看着你就烦!”
展皓听得直挑眉,手臂撑着床铺,身体纹丝不动:“我到底干什么了,把你气成这样?”
那语气听着格外无辜,陆璃狠狠地回眸一瞪:“你做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从小到大你身边桃花不断,来者不拒,今天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你还在这儿装!”
展皓的眉毛挑得更高了:“谁?”
半晌,陆璃才不情不愿地突出那个名字:“宋枫蔷。”
展皓眸光一沉,神色很快就恢复如常,继续叫屈:“小璃,这我可是真冤枉。”
陆璃正眼都懒得看他。
展皓锲而不舍地继续解释:“是真的。我跟她能有什么交集?不就是前阵子她过生日,我代表咱们家给她挑了份礼物,连同大哥的那份一块儿打包快递过去的。就那么一回,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来往。”
陆璃皱起眉头看他:“你说真的?”
“真!千真万确的真!”展皓说话的时候眼都不眨一下,那神情坦然自若,坚定果敢,就差举手起誓了。
陆璃咬着嘴唇,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嘟囔了句:“招蜂引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