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鸟的报复-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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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人当然没想到哥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报了警,不由杵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见状,火锅店经理向保安使个眼色,暗示上前调解。保安必然会向着“弱势群体”这边,所以将几人请上二楼,并且送上两盘鲜羊肉自当赔礼道歉。几人虽然心里不爽,但保安人高马大也是事实,索性叫经理打了八折,悻悻而去。
宗海晨转身坐下,慢条斯理地喝着茶。
“你会功夫么?”女孩见他从始至终都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好奇地问。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功夫呢。”宗海晨不屑一哼。
女孩听他给出的答案,用一种“你肯定不会”的神态对着他笑。
“君子动口不动手。你看我什么时候打过你,就算你犯下天大的过错我也无非是好声好气地说你两句,是不是很有风度?”他认真地问。
“是,你是好人。”女孩笑起来的模样很天真。
宗海晨近日来也发现自己特善良,至少对这骗吃骗喝骗穿骗住房的小丫头仁至义尽了。
……
两人吃完涮锅儿,捧着肚子走出火锅店。食欲是怎样诱发出来的?就是看你吃得香,我的胃口也会大开。女孩正好是那种可以调动别人就餐心情的类型。
吃饱了溜溜弯儿,尤其是在不冷不热的季节里,小风干爽,那是相当惬意。
然而,当他俩还没走出百米,只听身后传来鬼鬼祟祟的脚步声。
宗海晨猛地回头,一看又是那几个小混混,原来几人压根没走远,就等着他们出来之后再打击报复。
其中一人抓起堆在道旁的红砖头,嗖地,向宗海晨迎面打来!
宗海晨则伫立原地不动,他有一项特长——目测能力十分精准。
估摸着吧,这块砖头会落在他身体左侧半米的位置。于是,他向右边移了一步。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就在砖头即将与自己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的眼前飞过一样闪着银光的东西,紧接着,“哐!”地一声,砖头偏离最初的方向,呈90°飞向道边的门面房,石块撞墙碎裂,应声落地的同时,溅起无数碎屑。
见状,宗海晨怔怔地看向门店墙壁那边,定睛望去,原来刚才划过眼前的东西是一把汤勺,勺子击碎了砖头,又插入对面的砖墙里。
而伫立百米开外的混混们,也被场面给镇住了,这得使出多大的力量以及多准的手法才能先用勺子击中砖头,又将勺子把插入石头缝里啊?!
这看似弱不禁风的小女孩……原来才是真正的高手!
混混们在看女孩的同时,女孩也看向他们,她蹲身捡起一块小石子,对准刚才向宗海晨丢砖头的那名混混,说出一句令人更震惊的话。
“我数到三,不跑要你左眼。”
想想勺子击碎砖头的那一幕,混混们不敢在挑衅,急忙拦下出租车,幸好五个人都是瘦子,叽哩咕嘟都挤上车,逃之夭夭。
“你没事吧?”女孩跑到宗海晨身旁,对他的身体上下打量。
“你?……”宗海晨费解地凝视她:“你究竟是干嘛的?”顺便,抓起她的右手,发现她的指肚附着一层硬茧。
女孩则是迷惘地眨眨眼,稍显后知后觉地回答:“我哪知道,看到那些坏人欺负你,我完全出于本能……”
宗海晨抿唇不语,摩挲着她的指骨,她的手指柔软纤细,却可以迸发那么大的爆发力。这与从电视上看到的用纸牌切西瓜的表演道理相同。足以说明一点,以柔克刚,出手速度极快。
硬茧主要分布于拇指与食指之间,证明她善用飞刀类的武器。
他思忖,从初次见到她时的言行举止与衣着来判断,她并不像是久居大城市的都市人,难道她是那种五湖四海串场表演的江湖艺人?如果这样的话,她的住所应该离事发地点不远,她的伙伴应该也在找她。
嗯,给她拍张照片,展开人肉搜索。
“对了,勺子哪来的?!”宗海晨忽然冷下脸,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是火锅店的汤勺。
女孩立刻举起三根手指:“我不是故意偷拿勺子……而是莫名其妙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那些人没走远,所以不知不觉地就把勺子放进了兜里……刚才摸到勺子的时候我自己也吓了一跳。真的,你相信我!”
宗海晨扬起狐疑的视线……嗯?虽然失忆了,警惕性仍旧高得惊人。如此说来,又不像玩杂耍的,而且她刚才跟地痞说什么来着,再不跑就打瞎对方的眼睛。
这不是良好市民会说出口的话吧?
缓缓地,宗海晨倒退三步,这长相甜美,行为绝狠的小丫头究竟是什么来头?
☆、突袭之吻
回到家,宗海晨首先给女孩拍了两张照片,一张正面,一张侧面,上传网络,在寻人论坛中张贴寻主启示,希望可以尽快联系上女孩的家属或朋友。
“你想赶我走么?”女孩看向电脑屏幕中自己的照片。
“你就不想知道自己是谁吗?”他反问。
“当然想知道,但是我不会为了这件事感到苦恼。”女孩环视宗海晨偌大的卧房,“你家是不是很有钱?”
“过得去,所以你想赖上我?”宗海晨没打算给她面子,何况事实如此。
女孩耸耸肩:“因果轮回,是你撞上我在先。”
“是你撞!……”
女孩高举双手:“口误,是我撞上你,但是你身为驾驶员只能委屈一下承担全部责任。”
宗海晨瞥了她一眼,忽然想起纹在她背部的甲骨文。任何与古代文明有关的事物都会令宗海晨产生浓厚的兴趣。反正这女孩打算在他家白吃白住,还不如给自己找个收留她的理由,于是,他提出一个无理的要求,叫女孩去厕所脱掉上衣,再围一条浴巾返回。
“明天行么?我困了。而且,我觉得你忘了我有一只手骨折。”女孩拒绝得很从容。
宗海晨确实不具备怜香惜玉的情结,关于这一点他自己也挺纳闷的,都说女人的眼泪是对付男人最杀伤力的武器,可是从小到大,他看见女孩哭就心烦。记得上大学那会儿,他与一个特漂亮的校花交往不到半个月就跟对方提出分手,理由就是这女孩太爱哭了。看电影哭;看小说哭;看到野猫野狗伤心难过;如果他忙得抽不开身,她直接连哭带闹。对了,就连路边两口子吵架,她也哭,跟她有什么关系啊?还边哭边替那女人抱不平,顺便挽起宗海晨的手臂,闪烁着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嗲嗲地问:晨,你以后不会这样对我,是不是?
每每此时,宗海晨恨不得当场告诉她:当然不会这样对你,因为咱们马上就要谁也不对着谁了。拜拜了您的。
这时,女孩打断他的思路,问:“你有女朋友了吗?”
“没,女人很麻烦。”宗海晨转向电脑屏幕,余光中发现女孩靠近自己,他立马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她:“譬如你。”
女孩并没有停下脚步,走到他身旁,弯下身,用脑瓜挡住显示器,瀑布般的长发洒落键盘,轻盈地盖在宗海晨的手指上。
沐浴露的香气弥漫在宗海晨的鼻边,他抽回双手,脚底一滑让转移向远方挪开:“你想干嘛?吃我住我还不满足,还想让我给你当长期饭票?”
说句大言不惭的话,他真不缺女人。
柔软的唇,倏地向他唇边撞来,蜻蜓点水,迅速抽离。
“……”宗海晨舔了下唇角,女孩在他唇边留下涮肉小料的麻将味儿。
“你好歹刷个牙再来投怀送抱。”他蹙眉相望,随手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继而移动转椅返回桌边:“去睡吧,衣柜里有被褥,明天跟你谈谈住在一起的规矩。”
女孩眯眼一笑,应了声,拉开衣柜,吃力地从底层抱出厚棉被:“孙同志说你家是三居室,我怎么只看到一间卧室?”
“一间当书房,一间……”宗海晨想到工作室的大门由镀膜玻璃制作而成,女孩又喜欢在那面玻璃前展示裸体,他出于不看白不看的心态,矢口否认道:“孙巍记错了,就是两居。”
女孩没再追问,走到客厅,从时装袋中取出一套睡衣,直接坐在沙发上脱换。
不到五分钟,宗海晨捏着空咖啡杯也走出来,迎面直逼的,是女孩正在脱内衣的姿势。
两人相望数秒,宗海晨回过神,转身进了厨房,才说:“先给你规定一条,以后换衣服必须去厕所,你当我死人啊?!”
“知道了。”女孩吐了吐舌头,抱起睡衣跑进厕所。
宗海晨听到锁门的动静,这才放心地走出来,男人到了这把年纪,该接触的都接触过了,但也不代表可以做到置若罔闻。
路过厕所门口时,他瞥了门边一眼,这丫头看似挺单纯,但肯定不是善茬儿。
收留她,完全是挑战欲在作祟,看她究竟想从自己这得到什么。
如果只是为了钱,他会真夸奖女孩有“魄力”。
凌晨三点半
当宗海晨依旧在查阅资料的时候,女孩终于无法再忍受断骨传来的痛楚。
她见书房的门缝里依稀透出光亮,长吁一口气,将枕巾滚成一圈,咬在牙齿之间,那种疼会随着血液的流淌而弹跳,波及到整条胳膊的疼痛神经。
当时在撞上路虎的时候,她只想着怎样不会被车轮碾死,却没有把道旁的树木算进去,身体弹出,胳膊被坚硬的树干打断……这是意外。
宗海晨不属于好相处的人,他极度傲慢又极度任性,并且冷静,冷血,自我保护意识很强。就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独惯了。
想到他的特质,商夏原本紧拧的眉头更加紧蹙。
怎样才能消除他的戒心,又怎样才能靠近他所从事的行业呢?
她已经出来一个月了,那件事不能拖得太久,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商夏打开台灯,支着沙发背艰难地坐起身,宗海晨的家以黑白色装潢,充斥满眼的是现代化的设备,一点不像古玩之家。难道他还有另一个住所?
她拭去额头的汗珠,他到底有几套住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