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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心不属于你-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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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落的家伙。”竟想接近那个堕落的男人?佟澄空鄙夷地牵动嘴角。“那个人是情场圣手,不知情为何物,你则恰恰相反,是个痴情的傻子。”说真的,若不是阿金矢志不移,她一定倒追他。这年头专情的男人,已经被列为珍奇的保育类动物了。

阿金红了红脸,挥她走。“听说拍摄工作要回棚内了,小心别被大老板拐着跑,他的豪华套房就在顶楼,一个键就到,很方便。”

“去妳的。”佟澄空滴溜的眼睁忽然诡异一笑,倾身学温蝶蝶般漂亮地噘起嘴,沙哑娇喃,“老兄,先管好自己的事,再来担心我的。记住,星期一下班后到我的狗窝来谈情说爱,不见不散哦,英俊小子。”

不仅表情像,连声音也像。阿金慌了神,心儿怦怦,胡乱翻看记事簿,“欸,星期一很忙,有业务月报要开,还有约了好几个客户谈生意,可能……”

“不不不,别想逃。”佟澄空吐吐舌头,不忍心再折磨可怜的阿金,恢复原状,不打折扣地摇摇头。“明天是礼拜天,今天上半天班而已,你回去好好调适心情。”

“我还没……”

“两个礼拜,没有商量的余地。”就算他有被虐狂,对那既苦又涩的滋味甘之如饴,她这个冷眼旁观人也受不了了,尤其是当她自己也烦得要命的时候,更没办法在看到这张写满苦楚的脸而不动气。“啊,对了,忘记告诉你,为了达到效果,我一定竭尽所能的帮你,例如……”她回眸爱娇地噘高嘴,赐他一记飞吻。

阿金酡红的脸,瞬间罩满愁云惨雾。

第八章

哔——

冗长哨音尖锐的划破天际,驱散山岚晓雾,也吓醒沉睡中的众生。此起彼落的抱怨声纷至沓来,揭开佟家充满活力与戒律的一天。

“谁敢赖床谁就倒霉了!”佟将军嘴含口哨,双手扠腰威立在一楼客厅中央,朝楼上大喊。

“爸爸,三姊的鼻子又过敏了,好可怜。”娇柔的佟姗君率先跑下楼,细声细气地同情道。

“多跑个半小时就会没事。”魁梧的佟将军板着脸,忽而左右瞄瞄,趁其它人还没下楼前,弯腰拉拉小女儿的发辫。“姗君,今年上国中就要将这头长发剪掉了,是不是?”

“嗯。”

“妳想要什么礼物?”他小小声地问,深怕人家看到他太有父爱的一面,损及威严。

“礼物?”佟雪海跌跌撞撞差点滚下楼,佟姗君赶紧上前扶住她。“不要金笔,那好重又不好写。”她感激地朝小妹微笑,“电子辞典比较好。”

“嗯哼。”佟将军有些不悦地清清咽喉。“还是计算机好。姗君就这么丁点大,那种科技产品那么重,会压垮她的。”

“手提电脑才重。”佟雪海反驳。

“谁说我要买手提电脑,桌上型的比较不伤眼睛又实用。”造反了,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居然敢顶撞他。

“可是家里已经有三台,不用买了,要用的时候我再向姊姊们借就好。”佟姗君恬适地望向父姊。

“好好,勤俭持家。”这就是他教养出来的好女儿,佟将军乱感动一把。

“反正澄空最近要再买一台,她嫌旧的这台配备不够,机型太旧。干脆先给姗君好了。”

“好啊。”佟姗君温顺地点头,一切随意。

“她那台不是才买了一年?”佟将军皱眉。这个女儿就教得有此些失败了。个性最烈,又最会花钱;不知盘中飧,粒粒皆辛苦。

“才不是。”佟云海摇头。“是一年又一个月零五天。”

“雪海——”佟将军稍稍加重无可奈何的音量。

哈啾、哈啾、哈啾……

佟澄空掩着整盒面纸,无精打彩的边打喷嚏边下楼。“人家已经很难过了,你们还这么吵。”乌云密怖的,气温果然变凉了,好灵。难怪她鼻子痒得难受,真想把它割掉,一了百了。

哈——啾!

“又生病了,妳的身子实在虚弱得不象话。”反正买什么东西送给小女儿,他自会定夺,没必要跟丫头们计较,倒是三丫头不晓得在忙什么,成天不见人影。

“三姊好可怜哦!”佟姗君倒了一杯茶给瘫在沙发上像堆烂泥的佟澄空。

“谢谢,还是姗君最好。”佟澄空香她一下,感激不尽地接过茶。这就是她辛辛苦苦打拚了一个星期,换来的美丽星期天?睡眠不足,噪音干扰,宿疾复发,接下来还有什么?既然这阵子过得万般不如意,她实在不介意多几项天灾人祸来折腾。

佟雪海笑脸吟吟端来早点给妹妹。“我呢?”

“谢谢。”只有在全身不对劲的时候,才会觉得雪海像姊姊,然而——“妳脸颊伸在那里做什么?”佟澄空放下盘子,奇怪的瞪着。

“我也要。”她比比脸。

我的天哪!佟澄空忿忿地转开她的脸,连连打了十来个喷嚏。

“好了,集合。”佟将军拿起哨子,用力一吹。

天,真刺耳。“老爸,生病的人最大,我不去。”看两位姊妹自动自发就定位做起早操,佟澄空懒懒的窝着,动都不动。

“生妳的人最大,起来!”

“老妈!”佟澄空回头大喊。

祝爱妮自厨房里探出头。“怎么了?”

“哈啾!”一盒面纸将用光,佟澄空擤着鼻水,眼冒血丝,病情不见好转。“老爸强迫我去晨跑,他说生我的人最大,妳评评理。”

“去跑一跑对妳的身体比较好。”她同情地说。“如果真的撑不下去,就让妳爸背妳回来。老头,听见了没有?不可以强迫澄空跑步。”祝爱妮警告完,头缩了回去。

这对实行爱的教训、铁的纪律的夫妻,只有在这时候才会同仇敌忾。“你总不能要我带着面纸盒跑吧!”明知道当她是叛徒在瞪的爸爸不会妥协,佟澄空仍试图做垂死挣扎。

“基于妳刚刚打小报告的恶劣行为,今天的晨跑时间延长为一小时,走。”佟将军率先跑了出去。

“要不要我们扶妳?”佟云海和佟姗君分别位在她左右,可怜地扶她起身。

“有时候我真恨自己生不逢处。”佟澄空将面纸盒夹在腋下,由两位姊妹搀起一块跑。

笼罩在薄雾里的阳明山是慢跑者的天堂,这条青翠山路,她从小跑到大,哪栋别墅、透天厝住有哪些人,她几乎可以一一列举出。

这家是某立法委员的香窝,这栋住有退休老国代,这里是陈妈妈的家……沿路信步走去,佟澄空边打喷嚏边数,企图移转注意力,可惜不怎么成功。

突然一阵头晕目眩,她急喘气站不住身,赶紧蹲下。

“三姊,妳没事吧!”领先十多公尺的佟姗君不放心想回头。

“不用来了,妳和二姊先走。雪海,别让姗君落单了。”佟澄空随手掬来山壁渗流的泉水扑脸,边叮咛夹在两人中间的佟雪海。“妳可别像上次将姗君甩得远远的,回家被人家笃得一脸泪水,然后往我身后躲,害我这个无辜的受害者被老爸的军棍打得双臂淤青,结果妳哭得比谁都大声。”这会儿想想,有雪海长伴身边,她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

“丫头!”远远地,最前头已不见纵影的佟将军传来一记雷吼。

“还不快去。”佟家四女里,为何独独她得到烂体质?天理何……哈——啾!

“好,我们在杨伯伯的花圃等妳。”佟雪海约定好,偕同小妹往前跑去。

噢,老天,何不让她死掉干脆!佟澄空起身健行,一路上哈啾连连,直晃到一栋雅致的白色别墅前。

不知道是谁的,盖好了三年,没见到主人的面半次。

驻足在精巧不致流俗的镂花铁门前,佟澄空如往常般好奇地张望着,围墙内那方清幽的天地总能耽住她的脚步,若不是今天哈啾连连,她还真想静下心来好好欣赏。

哈啾、哈啾、哈啾……

脚软地蹲下身,一张面纸按着一张抽不完,严重的过敏几乎使佟澄空虚脱。

“要不要进来休息一下?”话声响起的同时,深宫内苑的铁门徐徐开启。

佟澄空头皮发麻地抬起泪湿的眼,向上瞥一眼后急忙垂下。用力揉揉眸子,她再次抬眼,南宫隼依旧潇洒自在地倚着铁门,笑若春风。

见鬼啦!

不认识这个人,她不认识这个人……也许多念上几次,她会真的忘记他这个人也说不定。佟澄空慌忙闭上眼,心里反反复覆念念有声,小手边在堆满纸团的面纸盒内摸索。

“没有面纸了。”南宫隼好心提醒,同情她鼻红眼也红,小脸红通通,哈啾声不间断。

阴魂不敬的家伙。“哼。”佟澄空起身欲返家。

她为何连问也不问看看他怎会在这里出现?

“不好奇吗?”南宫隼懊恼地拉住她。

哈啾!佟澄空捂着鼻子,泪水频流。

“放……放开啦!”好奇个鬼啦!自顾不暇了,哪有时间管他。

“感冒那么严重还出来晃。”他不赞同地拉她往屋里走。

“谁说我感冒了,多事。”一把甩开他,她急急往回走。

佟澄空不再对他不理不睬了!

“为何不问我在这里做什么?”南宫隼有些欣慰的跟在她身边,觉得自己很傻,却放不下她。

这种问题实在可笑至极。“关我屁事,路又不是我家的。”他那么有钱,想在这里置产难道会有问题?当她是白痴一样。佟澄空完全没心思去揣测他这么做的动机。

“妳就这么讨厌我?”南宫隼一咬牙抓住她的手肘,强迫她回转。

几次想平心静气好好和她谈谈,无奈她一看到他不是横眉便是竖眼,害他来不及施展魅力,脾气就上来。可能是没经历这种冲击,每吵过一吹架,他对她的留恋便会加深几分。几乎每次被她呕得怒火攻心时,他便发誓要疏远她,另找芳草。哪知不知不觉中双足陷入泥淖已过深,怎么也拔不出来,

明知道她不想和他沾上关系,偏偏心有不甘,想挽回些什么。如果他能有她万分之一潇洒就好了。该死的女人,害他自觉窝囊,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要我说几次,你才会相信?”她气恼地甩着手,随风飘扬的头发像着了火般舞动,迷煞南宫隼。

“即使我为了妳搬到这里来住,妳也不屑一顾?”脸色难看地指指后面,南宫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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