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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7章

红色王座-第15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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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简单,你也说了,姓霍的和老薛有仇嘛,他自己行为不检点,遭了报复,左右寻不到人,自然得攀咬薛向出气!”

彭春忽然跳出来,替薛向作了回答,“老崔,霍无病是三天前的下午出的事儿吧,那天你去图书馆自修了,我和老薛在宿舍吃火锅,老薛又不会分身术,怎么可能一边陪我吃火锅,一边又去殴打霍无病,这不是茅山道术么!”

彭春虽然没亲见薛向殴打霍无病,但就他跟薛向相处这些时日,以及霍无病没事儿挑事儿,强抢了薛向的瓷猪,已然引爆了导火线,姓霍的被打,百分之一百,是薛向干的。

整个京大,挑不出第二个,有这个能力,且有这个胆量的。

原本,薛向撞进门来,如崔原则一般,彭春也是要着紧问那些无用的废话的,然,听了薛向对崔原则的说辞,彭春便已明了薛向是存了打死不认账的意思。

仔细想了想,的确,这是薛向最好的选择。

既然薛向如此抉择了,作为好友,彭春没有傻愣着不动的道理,很快,他便想到了替薛向作伪证的主意。

至于作伪证被查出后,会担负如何的后果,彭春却懒得担心了。

这个鲁东汉子是个直肠子,薛向和他交心,他便认了薛向这个朋友。

薛老三冲彭春笑了笑,说道,“老彭,你领着老崔出去转转,既然保卫科的同志们来了,肯定一准儿还会再来,说不得我得跟他们走一趟,这一通折腾,谁也不知道要多久,这会儿,我想一个人躺会儿,补充补充体力。”

“行,你躺着,老崔,走,带你去掠燕湖溜溜,这点儿,就数那里舒坦!”

不管薛向是要休息,还是想单独足协什么,这个关头,彭春能做的也就是尽一切努力配合薛向。

崔原则显然也是个有眼色的,虽然略微猜到些什么,却不愿淌这趟浑水,心中打定主意,今后不管谁问什么,就仨字儿“不知道”。

崔原则和彭春去后,薛老三果真就趴在了桌头,轻轻闭了眼睛。

没等几分钟,墙上的电话跳了起了。

“就知道一准儿是您老先生,有什么锦囊妙计,您赶紧说吧,我时间可不多了。”

电话时许子干打来的,薛老三早算准了许子干会在这当口给他电话,谁叫党校曾是他老先生的地头,如今虽去了计委,但可以想见在此处仍极有能量。

不说别的,前次薛老三和彭春,崔原则喝酒中计,最后还是那位进修部的隋部长出来作了背书,才彻底解了燃眉之急。

隋部长缘何如此,自然还是看了许子干的面子。

如今,他薛衙内快将央校的天捅破了,若是许子干到这会儿都还没得到信儿,那可就太不正常了。

许子干还没开口,就先被薛老三气乐了,听听这位大爷的话,真是半点也不担心,闲适地好像在忙着搓麻将的地主老财,正赶上许子干这个长工来汇报情况,气喘吁吁的长工还未来得及张嘴,薛大地主不乐意了,随口两句,便要将长工打发了。

陡听这番打趣,许子干本来怒极,心念一转,便回过味儿来,薛老三这摆明是胸有成竹了啊。

心下笃定,许子干依旧关怀道,“知道你小子素有鬼机灵,但央校不比他地儿,不是你耍宝弄鬼,靠嘴皮子能糊弄过的,我就说一句,事情既然发生了,就别想着回头路,记住一点,不能认的打死不认,最后实在词穷,你小子噤口就是。”

交代完,又觉得肝火难散,许主任又是一阵恶声训斥,末了,还扬言道,若是薛老三再拎不清轻重瞎胡闹,干脆就赶他去国外,现在外交部正在调整各国大使,他薛老三够不上驻美大使,去比利亚,苏丹,科特迪瓦,绝对还是够格的。

许子干说者无意,薛老三听者有心,国内,他的确有些待腻歪了,出国见见风光,未必不是个好选择。

第三十八章对质

薛老三正做着饮马伏尔加河,挽弓阿尔卑斯山的美梦,砰的一声,大门被撞开了。

刘能气喘吁吁,领着七八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壮汉,甫一发现薛向,双眼迸出精光,重重一拳擂在门上,敲得门框都狠震了一下,扑簌落下一阵灰来,呛得他直咳嗽,饶是如此,还是坚强地喊出声来,“薛,咳咳,向,跟我们,咳咳,走吧!”

央校一号会议室,是薛向到过的气势最足的会议室,他甚至不用闭上眼,深呼吸,便能感受到此间的沧桑厚重。

会议室很旧,水泥地,白灰墙上,老式的长条桌,陈旧但整洁。

薛老三相信绝对不是央校财力单薄,到了修缮不起一间会议室的地步,若是如此,那恢弘的图书馆,领先时代的现代化体育馆又如何解释。

显然,央校的这间一号会议室,保存着最朴素的原貌,定然有着特定的意义。

会是某位大佬的特殊癖好,显然不是,央校宗全党精神所在,此处一号,乃至实际掌控校务的常务副,基本都是走马灯花,不可能为一家一姓长期履职。

因此,自然不可能因为哪位大佬履职时,定下了风格,后来者不敢改动。

薛老三盯着会议室中央的那副手书“实事求是”,怔怔许久,咂摸出了味道。

手书未有落款,未着印章,但家中藏有多幅领袖真迹的薛老三,还是一眼辨出了这四个大字,到底出自谁人之手。

寻常的会议室正墙中央,多是贴着党旗,要么是领袖像,像此间挂着一幅手书的。薛老三还是头一次遇到。

事出反常,定有它意,联系到这间办公室特有的成就。薛老三自然体味到了这成就的含义,怕是在纪念着什么。

再有那副悬于中堂的手书。纪念谁?一切不都很明了么!

“你就是薛向?早听说过你的名字,说句,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也是当得起的,今天见到了,果然有些不凡,比安远多了股子气势。挺了不起,进到这里,还能顾盼自若,看来是真有些斤两!”

说话的是夏老,声音低沉,语速缓慢,正是寻常老年人的标准语调。

但由夏老吐出,低沉的话语中却携滔天威势。

薛老三这才送目朝那张会议桌看去,十多个中老年男子在座,熟悉的仅有丁世群。隋部长两人,最醒目者便是夏老。

前世,薛老三只在历史资料上。看见过此公的照片,瘦瘦挺挺的脸,一双鹰眼,虽然沉敛,却血海滔天。

“薛向,你大胆,到了这里还敢猖狂,岂有此理!”

敬陪末座的谢伟红蹭地站起身来,指着薛向。厉声呵斥。

薛向的余光看得很清楚,是丁世群先朝谢伟红使了眼色。要不,谢伟红哪来的胆量。在这种级数的会上,擅自开言。

“谢伟红同志,我哪里猖狂了,自我进屋,还未及发一言,不知道谢伟红同志从哪里见得我猖狂。”

薛老三朗声而言,言罢,又道,“方才被谢处长打断,忘了向诸位领导问好,这里先向诸位领导陪个不是。”

谢伟红真真是被薛老三噎个半死。

仔细说来,他言薛老三猖狂,并非没有道理,他薛老三进到此间,活似进了动物园,上下打量,左右张望,岂非张狂。

换个人,被谢伟红这么一呵斥,早就软了,毕竟,这么多大佬在座,便是再大心脏的家伙,只要在体制内,就该知晓体制内的森严等级,也必然会心中惴惴,不敢反驳。

偏生薛老三就是怪胎中的例外,多次跟党内顶级大佬打交道的经历,给了薛老三一颗坚强心脏。

薛老三很清楚,越是顶级人物,就越没架子。

所以,对上高级领导,薛老三从来不会诚惶诚恐。

谢伟红以此言他猖狂,薛老三照直了反问即是,紧接着,又假模假样地致个歉,还把之所以忘了问好的责任,推给了谢伟红,是这家伙打断的缘故。

谢伟红到底经验不足,混迹机关,哪里有薛老三这种历经沉浮,饱受嘴炮的地方油子的能言善辩,善抓漏洞。

薛老三无惧夏老,丁世群等大佬,谢伟红却是怕得不行,心之重压之下,薛向这般一反驳,他连反击的言语都组织不起来,只挣红了脸,支吾着“这,这……”

“行了,陪不是就免了,薛向,我来问你,殴伤霍无病后,你缘何畏罪潜逃?”

丁世群冷声喝道。

“畏罪潜逃,这话怎么说的!”

“你还要狡辩,今天下午一点十分,霍无病转醒,指出了你就是犯罪嫌疑人,尔后,校方组织力量,全校范围内搜拿你,皆我结果,这不是畏罪潜逃是什么?”

“首先,我没殴打过霍无病,他怎么伤的,我不知道。其次,丁校长给我的犯罪嫌疑人的定义,我想问问是不是公安机关已经立案了,明确将我定义为犯罪嫌疑人,如果没有,我希望丁校长能给我道歉,并恢复我之名义。最后,校方组织力量搜拿我什么的,恕我直言,我实在是不知情,当时,我正在北湖的假山下看书,后来,就返回了宿舍,正趴在宿舍的书桌上休息,再接着,就被破门而入的刘能主任吓醒了,如果是畏罪潜逃,我实在不明白我怎么就潜逃到了自家的书桌上趴着了。”

薛老三方一开口,丁世群便觉刀枪剑戟斧钺勾叉如林似雨般朝自己射来。

说来,他曾和薛向在明珠有过交集,但彼时,他丁市长高高在上,且他到任时,薛老三正停职待参,二人无有交锋。

再后来,丁世群认为他自明珠抱负未舒,有薛系人马作乱的缘故,也仍未曾和薛向有过碰撞。

可以说,今次,是他和薛老三神交许久以来的第一次碰撞。

有着巨大心理优势和实力优势的丁校长,便被薛老三来了个当头一棒。

说来,丁校长自觉方才发问,还是故意设了陷阱的,若是薛向不先点明没殴打霍无病,反将注意力方到潜逃与否上,那丁校长就大有发挥余地。

哪里知晓,薛老三竟比猴子还精,不仅未入坑陷,反倒反咬了他丁某人一口,简直痛彻心扉。

“我不跟你说,让无病同志自己说!”

丁校长狠狠一挥手,重重拍了下桌子,立时,霍无病便被刘能从门外引了进来。

“霍无病同志,你来说说那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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