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浪子-第1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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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大门派清理门户战况惨烈,尤其少林掌门人及达摩三老施展本门不传之秘,掌到命除,血肉横飞,惨嗥之声不绝於耳。庞镇寰展出白阳图解绝学,初试锋芒,片刻之间,死於他掌指之下三十馀人。他突然瞥见何昆仑等人均已隐去无踪,不由心神一震,他乃聪明绝伦,忖知何昆仑不会无故离去,必设有毒计使自己坠入万劫不复之地,一缕奇寒不住由背脊骨上冒起,只觉心神怔忡不安。
忽地他警觉另一令他骇异之事,他发现离叛自己眼前森罗宫内党羽似神智为人所控制,与自己手法如出一辙。於是他震骇了,外貌形似疯虎,不择而噬,其实内心怯凛至极。天将约莫三更,庞镇寰已战至最后一人。他已浑身浴血,无复英俊秀拨,日露凶光,大喝一声,右手玄奥疾诡地扣住这森罗宫高手,一指点住穴道。指力甫─点实,这人立即面色惨变,喉中吐出一股黑血,气绝而死。
谷野晚风狂劲生寒,空气弥漫着一股血腥,迷蒙冷月映着这片谷野尸骨如丘,血盈成渠,景象凄惨荒凉。庞镇寰猛地惊觉这谷野只剩下他一人,连观战的武林群雄不知何时退去一空。他只觉何昆仑用来对付自己手段委实太残忍了,疑身自置乌江渡上,空负英雄盖世,再无面目去见江东父老。
忽地遥遥传来歌声:「黄沙染月埋枯骨,英雄无复当年时,叱吒风云尽是泪,把酒问天叹何如。」庞镇寰不胜惊疑,突然一缕箫音送来,韵律激亢悲怆,只见谷野积尸纷纷立了起来,四肢乱舞。
微闻尸体发出语声道:「庞镇寰,还我命来。」他不由头皮发炸,毛骨悚立,倏的穿空拨出,向森罗官方向奔去。
忽闻传来一个语声道:「庞镇寰,你逃得了麽?」
这语音回声万千,竟不辨此人是何方向发出,他这一战真元耗损不轻,何昆仑等人无一不是强敌,即使可立於不败,也必活活累得筋疲力尽,有谁不知道鹬蚌相争,渔翁可从中得利。庞镇寰深知他仇人太多,防不胜防,於是他急於遁回森罗宫调息,充耳不闻那刺耳语声,身如流星电射掠去。
庞镇寰身形才扑近谷口,突闻何昆仑一声大喝道:「站住。」接着五支长剑挟着惊天长虹卷袭而至,钊气砭骨排空,寒飚如潮内尚有无数暗器,嗤嗤锐啸。庞镇寰不禁惊怒交集,喉中绽出一声春雷大喝,全身如曼陀螺旋转,一袭青衫鼓风暴涨展出白阳神功,漩起满空巨飚尘沙。
五股剑势均震得及飞了开去,只听五声冷哼,何昆仑语声又起道:「白阳神功果是威力绝伦,可惜你已是强弩之末。」
庞镇寰只觉肩背两处微痛,显然中了绝毒暗器,怎有暇听及那热嘲冷讽,身如电射向谷口掠去。暗中电射而出何昆仑、卢迪、严三畏、潘宾、崔星五等五人。卢迪咋舌道:「白阳真罡端的威力无匹,如非庞镇寰真力耗损,我等必丧生在谷口外。老偷儿现在胸膈仍在隐隐作痛咧。」
何昆仑冷笑道:「何某就是要他筋疲力竭而死。」说着一声:「走。」声才出口,身影冲霄而起。五条身影掠空如电,瞬间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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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飕飕,繁星明灭,冷月昏朦之下,森罗宫外一片死寂,空荡无人,鬼气森森。庞镇寰身形落在森罗宫殿前檐下,忽见两股匹练交叉电奔袭来,不禁亡魂胆寒,双掌一分,强用逼字诀廖震开,身形穿空向宫内而去。身形落在一方天井中,赫然发现何昆仑、卢迪、陆骥、严三畏、梅六、潘宾、杜长龄七人屹立在角隅,虎视眈眈凝视着自己。
何昆仑沉声道:「庞镇寰,自古艰难唯一死,不如束手就缚,还可留得活命在。」
庞镇寰狂笑道:「凭你等七人尚难取我性命,倘或不信,且试试我这太阳神指。」右手两指向梅六迅如电光石火飞点而出。他这「太阳神指」武林奇学攻坚如腐,破石穿金。
庞镇寰认为天涯散人梅六更为可怕,因为梅六身怀玄阴雷珠,是以首择梅六突击出手。梅六武林怪杰,指力将及,身形疾挪斜闪,手中长剑洒出寻丈剑雨袭去。剑式一出,其他六位武林名宿亦石破天惊出手一击。庞镇寰此刻深知置之死地而后生之理,施展一身绝学拚力与武林七大高手周旋。
何昆仑等人武功卓绝,均知庞镇寰在疲累之馀,白阳图解威力只能发挥三成,不然,凭他们七人尚无法胜得了庞镇寰。此刻,庞镇寰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掌指配合攻出,一招一式均是武林罕睹奇学。武林七太高手亦是招式凌厉精奥,劲风四溢,威势骇人之极。
约莫一盏^
茶时分过去,庞镇寰一招「风雨飘摇」,漫空掌影劲风*得白衣秀士潘宾身形斜闪一步,庞镇寰如风闪电般占在潘宾原来所立之处。白衣秀士潘宾一声大喝,双掌一式「推山填海」攻出。只见庞镇寰冷笑一声,身形疾挫,脚上一块青石突然移开尺许隙缝,竟沉入地底杳**影。
何昆仑失声跌足懊悔道:「怎麽让他遁走了,莫非这森罗宫内消息机关未曾破坏殆尽?」屋面上两条黑影惊鸿疾闪落在天井中,现出吴澄碧陆曼玲两女。
吴澄碧目光惊诧道:「这就怪了,我已将总枢纽均已削断,如有差错,将百死莫赎。」
何昆仑微笑道:「吴姑娘不要自怨自艾,庞镇寰狡诈多智,森罗宫或另有秘密消息装置┅┅」说着沉吟一阵,接道:「老朽料他不会立即逃出宫外,因他真力耗损过多,急须调息归元,但我等不可延误,如容他体力恢复,制他死命就不易了。」
陆曼玲道:「此贼怎不逃往都蒙二老所设奇门中。」
何昆仑道:「庞镇寰志比天高,非至走投无路,决不会事急求人,如他投向都蒙二老处,则无庸忧虑,就怕他遁走无踪,三五年内又掀起一场滔天杀劫。」
陆曼玲目注陆骥道:「依女儿之见,不如放一把火,将森罗宫晓为瓦烁,使庞镇寰无处容身,挣命逃出,再合力制他死命。」
何昆仑微笑道:「他深藏地底,岂是火能迫出的,何况或另有通道,我等岂非守株待兔,老朽已想出一计,但须二位姑娘应允。」
吴澄碧陆曼玲二女闻言不禁一怔,同声答道:「前辈之命敢不遵从。」何昆仑正色低声与二女密语须臾。
二女玉靥绯红,娇羞不胜,敛衽一福,螓首策垂道:「谨遵前辈之命。」莲足一踹,穿空疾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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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舍锦榻上申屠珍静静的躺着,粉靥如花,皓臂凝霜,倘不知申屠珍身负内伤,神智昏迷,几疑是一幅美人春睡图。室中三个女婢忧形於色,惶惶不能自主,一女说道:「森罗宫已生大变,庞少爷不知生死下落,姑娘尚是昏迷不醒,如不及时离开,恐姑娘无法幸免。」三个女婢议论纷纷,却主意不能拿定,恐搬动申层珍伤势恶化。
正在此际,却闻窗外送来一个清朗语声道:「申屠姑娘在麽?」三婢面色一变,身形疾射出窗外,只见是一个丰神如玉,气度潇洒的美少年,负手立在一株茉莉花旁,展齿含笑,神采迷人之极。
三婢不由心神一颤,粉面微红,道:「公子何人,请赐告来历。」
少年含笑道:「在下姓奚,武林匪号摘星手,与申屠姑娘曾有数面之雅,风闻申屠姑娘罹受庞镇寰暗算,故此前来探视。」
一婢惊诧道:「我家小姐曾受何昆仑┅┅」
奚凤啸已自摇首接道:「姑娘不明所以,庞镇寰狡毒残狠,假祸於人,此事原委不能以片言解释,事不宜迟,先救治申屠姑娘要紧,三位姑娘是否可让在下察视伤势麽?」三婢不禁大喜过望,立引奚凤啸进入室中。
奚凤啸凝目察视了一眼,一掌拍开申屠珍穴道,再飞点了五指。只见申屠珍呻吟一声,睁目醒来,目睹奚凤啸立在榻旁,几疑置身梦境,靥绽如花笑容,诧道:「奚少侠,你不是跃身龙湫飞瀑下白尽了麽?」
奚凤啸展齿笑道:「在下七尺昂藏之躯,怎能自寻短见,惜姑娘不明庞镇寰奸诈,致遭毒手┅┅」
申屠珍睁着大眼道:「这话我却不信。」
奚凤啸笑道:「在下隐身一旁,亲眼目睹,何能虚假,姑娘暗随庞镇寰不离,深遭他之嫉恨了,故而假手何大侠,再趁机暗算,倘姑娘视在下危言耸听,姑娘不妨默驱真气运行周天,是否为庞镇寰独门手法所伤。」
申屠珍将信将疑,运行周天,只觉真气滞阻,心头气血逆反,分明是森罗宫逆穴乱脉独门手法,不禁气得粉面铁青,咬牙切齿道:「庞镇寰现在何处,我非将他碎尸万段,方消我心头之恨。」
奚凤啸微笑道:「姑娘救治伤势要紧,解穴手法姑娘自然深知,三位姐姐可依姑娘传授手法麽?」
申屠珍摇首道:「她们功力不够。」
奚凤啸微感焦燥道:「这如何是好?」
申屠珍星眸流露真情,娇靥绯红道:「这端赖少侠援手。」言下羞涩不胜,神情入画。
奚凤啸面现踌躇为难之色道:「男女授受不亲。」
申屠珍妩媚一笑道:「嫂溺援之以手,我非世俗女子,少侠深明解法,请动手施治吧。」说着向三婢示以眼色。三女低鬟一笑,转身退出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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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春色洋溢,窗外竹韵吟咏。解穴之后,申屠珍小鸟依人般偎在奚凤啸怀中。奚凤啸把她扶靠在自己的胸前,半躺半坐的,双手就在她的胸乳之间,来回的摸揉起来。申屠珍紧闭着双眼,醉在这舒适的摸揉中,还不时的张开媚眼,一阵娇笑道:「弟弟,想不到你还会按摩呢,真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