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浪子-第1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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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如上人点点头道:「老衲此来本欲一往森罗宫,奈兹事体大,恐连累无辜,是以暂时按忍,茅檀樾之言甚是,不过老衲之意宜分开四路,令他们难顾首尾。」群雄商议之策早被匪徒暗暗闻悉传讯宫内,森罗宫内也是忧急不宁,决定分头阻截,格杀勿论。
袁长庚面露忧容道:「怎麽陆曼玲这贱婢还不俯首听命,难首她忍令其父身遭惨死麽?」
三角蛇眼老叟接道:「看来其中大有蹊跷,何不去陆骥囚处一瞧便知究竟。」低声相嘱数句,跃出宫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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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何昆仑伤体难愈,奚凤啸穷思苦索,究竟被他悟出了其中道理。何昆仑如此,陆骥当然也不例外,庞镇寰点穴手法竟然高深莫测,不由不令奚凤啸暗暗惊心了。耗费约莫一个时辰,奚凤啸汗出如雨,陆骥真气渐渐顺经归元,如同熟睡,甚为安详。
奚凤啸挥手召来陆曼玲,低声笑道:「幸不辱命,令尊半个时辰后当可清醒,小弟耗费真元过巨,须调息行功,有劳玲姐一旁护守,防匪徒侵入。」
陆曼玲见奚凤啸目光略泛黯淡,知是真话,忙道:「啸弟只管调息,守护之责贱妾义无旁贷。」奚凤啸言缓缓闭上双目气运周天。
蓦地一声金钟响音飘送入耳,陆曼玲不禁心神一凛,紧握着剑把,目光一瞬不瞬望着门外。时间一刻一刻的过去,鸦雀无声,彼此呼吸之音可闻,室外山风送涛,天韵秽稷。忽听室外飘入一个阴寒澈骨语声道:「袁堂主。」陆曼玲不禁一惊,只见一条黑影疾射而入,正是那猿形怪人北海雪魂钪主袁长庚。
袁长庚目光一瞥室中景物,便知有异,不由厉声道:「陆姑娘这是怎麽了?」
陆曼玲镇静如常,微笑道:「这叫做两败俱伤。」
袁长庚手指在地面上尸体道:「他死了麽?」
「不错,作法自毙,怪得了谁?」
「令尊呢?」「真气回逆阻滞。」
袁长庚手指着奚凤啸道:「他呢?」
陆曼玲嫣然一笑道:「这人麽?与家父一般,耗真元太巨,正在调息,等他醒转便知详情。」
奚凤啸扮作卿云谷中人,易容逼真,袁长庚辨认不出真假,只当真是,鼻中冷哼一声道:「陆姑娘,敝总瓢把子相求之事,不知┅┅」
陆曼玲道:「这个,我已仔细想了一想,不过家父未清醒前暂不作决定。」
袁长庚怒道:「时机危迫,稍纵即逝,必酿成大变,请姑娘勉为其难,老朽保令尊安然无恙。」
陆曼玲轻嗤一声,道:「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袁长庚怒道:「姑娘执拗不允麽?」
陆曼玲也是心智过人的巾帼英雄,目珠一转,道:「子时已过,贵当家谅已出关,尊驾可否请贵当家来此一谈如何?」
袁长庚怒道:「敝总瓢把子如能来此,也不致相求姑娘了。」猛然省悟陆曼玲在拖延时间,不禁大喝道:「陆姑娘,你这是心存诡诈,别怨老朽辣手无情了。」斜步欺身,呼的一掌劈了出去。
陆曼玲早知必不免一战,袁长庚未出手,长剑一式「飞花飘蕊」攻去,挥出漫空银星,袭向袁长庚要害重穴,奇诡莫测。袁长庚只觉陆曼玲剑招神妙,无懈可击,逼得撤臂旋身,岂料站立壁角侍婢四支长剑寒光电奔袭来,不禁慌了手脚,忙移形换位,避开了五支长剑袭体之厄。
五支长剑配合严谨,招式辛辣歹毒,绵绵不绝攻向袁长庚而去。袁长庚为武林高手,掌腿交挥,罡风狂啸,五支长剑未近身,即*得荡了开去,但剑势依然如同叠浪春潮般攻来,迫得袁长庚发须飘飞,眼中精芒怒射,运出十成功力。
陆曼玲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忖道:「只须守候啸弟醒转,即可无虞。」她暗中与四婢一使眼色。四婢心意相通,各施展神妙剑招,寒星飘洒,剑飚如虹,划空锐啸。
转瞬,一盏热茶时分过去,袁长庚似察觉陆曼玲心意,心中咒骂道:「贱婢心意歹毒,哼,老夫出名的鬼精灵,岂能中了你的鬼计。」
双掌交错推出,一片如山罡劲,将两支长剑*开半步,身形向陆骥疾跃过去。陆曼玲心中大惊,两足一踹,凌空腾起,一式「龙游大海」剑势如同龙蛇夭矫,悬瀑狂泻望袁长庚凌空攻下。那知袁长庚乃是虚诈,反身疾扑,猿臂一伸,五指如电,向一婢玉馨推了过去。
玉馨一声尖锐的惊叫出口,举剑一式「拦江截斗」封架来臂。叮的一声,如中金石,震得玉臂酥麻,指势蓦然下沉,眼看玉馨就要丧命在袁长庚五指之下。陆曼玲厉叱出声,四支长剑猛袭而下,尤其陆曼玲剑式奇异奥,指向袁长庚肋下「天府」重穴。
袁长庚狞笑一声,不闪不避,五指仍向玉馨急攫而下,真是险到毫发,命在顷刻。陆曼玲不禁花容失色,忙取出一支暗器,急掷打下,一线乌光电射袭向袁长庚的胸腹。一声尖锐的惊叫,玉馨「肩井」穴已被袁长庚扣住,深陷入骨,痛得几乎昏死过去。
轰长庚怪笑出口之际,突然面色一变,只觉背上一麻,接着灼热麻痛蔓延开来,立知不妙,忙运功封住各处穴道,抓着玉馨的五指松了开来,反臂拨出暗器。月下望去,不禁脸色大变,原来他掌心托着的暗器正是震撼武林的铁蝙蝠,慌不迭取出一粒墨绿色药丸事故入腹中,桀桀狞笑道:「陆姑娘,这铁蝙蝠你是从何处得来的。」火眼金睛中泛溢森厉杀机。
陆曼玲嫣然微笑道:「说给你听,你也不会相信,铁翅蝙蝠是你们总瓢把子赠与姑娘防身暗器。」
袁长庚闻言不禁一怔,摇首狞笑道:「老朽不信鬼话。」
陆曼玲格格娇笑道:「早说了你不会相信,何必要多问,要知卿云谷内座上俱是无情客,你自身难保,还敢与姑娘为敌。」
袁长庚桀桀怪笑一声,右手在怀中一拍,掣成一支蛟筋软棍,迎风一晃,立时变得笔也似直,棍色紫红,两端尖锐,足有三尺二寸长。只见袁长庚身形滑步一步,右腕一抡,棍梢震成碗大的棍花点向海天叟陆骥而去。
侍婢银绢眼明手快,叱道:「你敢妄施毒手。」一剑「白蛇吐信」点往棍梢。「叮」的一声,银绢只觉右臂酥麻,虎口发裂,长剑被烫得几乎脱手飞出。袁长庚依然棍势未稍缓一缓,向海天钓叟「命门」穴疾点而去。
陆曼玲花容失色,长剑寒光电奔出手,望上一挑。但到底是迟了一步,袁长庚蛟筋棍点在陆骥「命门」穴上,蓄劲未吐,袁长庚狞笑道:「陆姑娘,你倘要为令尊请命,只有束手听命。」
陆曼玲心如刀绞,长剑横胸,淡淡一笑道:「你放开家父,咱们才能好好谈上一谈,不然,姑娘岂是威肋届从之人。」
袁长庚哈哈大笑道:「老朽知道姑娘不逊须眉,但时机急迫,恕老朽不能从命。」
陆曼玲面色立时罩上一层浓霜,冷笑道:「反正家父已无可救治,你妄想逼我就范,无异痴人说梦。」说着目光一望侍婢。众女婢身形倏然飞动,将袁长庚团团园住,剑光虚指,布成一严密剑阵,只要袁长庚一个不防,剑阵立即发动。
袁长庚忖道:「久闻这丫头武学高绝,智计过人,错非老朽还胜不了她们,如将陆骥毙命棍下,必引起一场激搏,非但於事无补,而且卿云谷武林高手亦将酿成巨变。」脑中思念电转之下,知放开陆骥更糟,除此一策,别无他途可循,不由狂笑道:「姑娘真个不要令尊性命麽?好,老朽要试试姑娘剑阵能否困住老朽。」
忽听窗外响起一个沙沉语声道:「袁堂主,谷中武林群雄分四路攻出谷外,我等阻截发生犯烈拚搏,双方死伤甚众,但武林群雄似无真心欲闯出谷外┅┅」
袁长庚沉声道:「老朽知道了,你速进来将这几个丫头擒住。」话音才落,忽听一声闷嗥传入室内,外面之人噗通栽尸於地了,袁长庚不禁面色也一变了,显然那来人已遭戮毙。
只见一条娇俏人影,疾若惊鸿般电射而入,现出俏丽可人的青兰,一见室中情状,不由一怔,忙道:「姑娘,少侠未来麽?」陆曼玲暗示了一个眼色,青兰立即会意了,那盘坐行功的黑衣老者乃是奚凤啸易容伪装。
袁长庚眼中吐出两道森厉慑人杀机,沉声道:「陆姑娘如此手辣心黑,恕老朽要下毒手了。」突然,只见奚凤啸身形缓缓立起。
袁长庚面色顿现喜容,话尚未出口,蓦地奚凤啸一个旋身,五指如电疾扣在那袁长庚曲池穴上。这猝然生变,令袁长庚不禁呆,只觉一阵飞麻蚁立循着行血蔓延开来,封闭不住,不禁面色惨变道;「你这是什麽用心,胆敢叛逆不成?」
奚凤啸朗声大笑道:「袁长庚,你知道我是谁?」
袁长庚听出语音不对,厉喝道:「尊驾究竟是何人?」
奚凤啸道:「阁下可曾听过新近崛起武林号称摘星手之人麽?」
袁长庚闻言心神猛骇,忖道:「怪道总瓢把子严令查出摘星手来历姓名,不惜采取任何毒辣手段置他於死,怎奈此人形踪飘忽,有如天际神龙,无法捕捉,原来就是他。」
陆曼玲身形疾动,探臂抢下袁长庚蛟筋软棍,并点了九处穴道,冷笑道:「袁长庚,你为虎作伥,死有馀辜。」
袁长庚面色激厉道:「江南武林盟主,武学渊博精深,不过老朽败得未免不心服。」
奚凤啸笑道:「袁岛主意欲与在下各以本身武功放手一拼,在下当成全岛之愿,但目前碍难从命。」凌空拂指。袁长庚只觉胸前气窒,眼前一黑倒下。奚凤啸微微一笑,向海天钓叟陆骥走去。
陆曼玲道:「家父伤势不要紧麽?」奚凤啸五指扣住陆骥腕脉,凝神察视陆骥体内真气运行变化,伸指紧按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