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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7章

花间浪子-第10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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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老头儿心中一动,捋须打了一个哈哈道:「老弟好说,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常言道得好,同船过渡九世缘,今儿个咱们共座也算是前缘不浅,来,老弟,咱们痛饮一杯,老朽作东如何。」说着推过一支酒碗,擎着酒壶在碗中满满斟上。

    中年儒生连连摇手道:「这如何敢当。」

    土老头儿面色微沉道:「老弟你可是觉得老朽瞧得不顺眼麽?」

    中年儒生面色一红,连道:「兄台不可误会,在下岂有此意。」忙拿起酒碗道:「请。」呼噜噜一口饮尽,两道目光却凝向店外来往频频林人物身上。

    土老头儿更是心中一动,道:「老弟,老朽世居通州,人头极熟,你寻何人,只要有个名姓谅不难找出。」

    中年儒生长长哦了一声道:「在下还忘怀了请教兄台尊姓。」

    土老头儿道:「老朽姓左,老弟你呢?」

    中年儒生似乎一怔,忙道:「在下姓沈,草字秋明。」语声略顿,面现迟疑之色道:「在下是受了一位姓苟的重托,找一位姓郭的江湖英雄,说他每日未辰之交必在运河岸现踪,此刻天色已不早,在下迄未发现。」

    左姓老头儿闻言面色徽微一变,假笑道:「沈老弟熟知姓郭的长像麽?」

    中年儒生略一沉思道:「身高六尺,穿着胸前绣着一道金线的短装,古铜面色,右耳轮上长着一颗鲜明豆大黑痣。」

    左姓老者与一个精壮汉子不禁面色又是一变,假装淡淡一笑道:「老弟古道热诚,千金一诺不辞迢迢而来,有友若此,足慰平生,但┅┅」语音稍顿,目注中年儒生接道:「倘或姓郭的有事远离,老弟岂非徒劳跋涉。」

    「这人┅┅」中年儒生面现迟疑之色道:「万一不能晤见郭英雄,苟朋友说去通州西大街安通镖局寻访一位姓左的西席。」一说到姓左,中年儒生目光一楞,凝注着土老头儿。

    土老头儿微微一笑道:「可是老朽与安通镖局左西席长得一模一样,令老弟不胜惊诧?」

    中年儒生摇首道:「苟朋友并未道及左西席形象,只是竟这麽凑巧,兄台也姓左。」

    土老儿呵呵一笑道:「这就是所谓缘份。」於是频频劝饮,并道:「老弟稍安勿燥,老朽敬你一杯。」三碗落肚,中年儒生似力不胜酒,面色像一块染了色的红布似地,眼内充满红丝,似更焦燥不安。

    土老儿咳了一声,压低嗓子道:「老弟,你要寻的那人是否名叫郭盛。」

    中年儒生惊得几乎跳了起来,张口结舌,嗫嚅道:「兄台为何知道,莫非兄台认识郭盛。」

    「岂止认识而已。」土老头儿更放低声音道:「老朽就是安通镖局的左西席,苟老师相托之事必然重大,有劳老弟枉驾敝局一行。」

    中年儒生摇首,面现为难之色道:「苟朋友说因此雁荡贵当家一名手下为对头擒去,严刑逼供泄露不少隐秘,安通镖局已成是非之地,嘱在下非至无可奈何情势之下,才能前往,而且必须清晨不可,最好兄台请郭朋友前来。」

    土老头儿面色大变,张口欲言,忽从运河岸石板道上传来一串零乱急驰的蹄声,蹄声未止,蓦闻一阵大笑道:「在这里了。」

    为首一骑枣红骅骝上翻下一个面色红润,团团圆脸的商贾,一提长衫,快步趋向酒店,抱拳向土老头儿笑道:「左老夫子,在下找你不是一天了,料不到老夫子竟躲在这里饮酒。」

    土老儿认出是本城首富,大生银号老板洪子云,忙起立拱手道:「洪老板寻在下有何贵干。」

    洪子云道:「相烦贵局接一笔买卖。」

    土老儿眉头一皱道:「局主未回,老朽不便作主。」

    洪子云道:「谁不知老夫子在安通镖局内内外外威权甚重,就是东方局主也得听从老夫子三分,莫非洪某人有什麽地方开罪老夫子。」

    这大生银号老板随从不少,立在洪於云身后的一名武师冷笑道:「这一笔买卖贵局不接,安通镖局这块招牌就算砸啦。」土老儿勃然作色,目中怒芒逼射。

    洪子云忙道:「左老夫子暂别动怒,请同返贵局容在下说明详情,便知并非过甚其词。」

    土老儿见洪子云面色庄重,无可奈何颔首道:「老朽就与洪老板同往。」

    额上长瘤的汉子道:「老夫子,我等留在此处陪伴这位沈朋友。」

    洪子云暗暗冷笑道:「凭你们这些货色也想看住人家。」

    土老儿眼珠一转,笑道:「不用了,沈朋友,你寻访的郭镖头已随咱们局主远赴中州,十天半月大概回转不了,沈朋友身上如有不方便的话,尽管去敝局找老朽就是。」说着向中年儒生略一抱拳,握起铜烟杆走出店外。

    马蹄得得,烟尘飞腾,转眼消逝,中年儒生呆坐在座上,嘴角泛起一丝笑容,醉红由面上渐渐消退,双睛恢复朗湛,凝望在云帆波光上,风尘往事历历泛起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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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能镖局座落於西大街尾,本地土着称之为三道口,高高的砖墙,榴额上横着一匾,黑底金漆「安通镖局」四个大字,雄浑磅礴,气派威武。左姓西席同洪子云一行回至镖局内,一踏进局内,首先入眼的便是推置在柜外五十口大皮箱,不由一怔,暗暗皱眉道:「我左奉先这两日眼皮跳动主祸,莫非这笔买卖有点邪门麽?」心中顿泛一种不吉之兆。

    洪子云趋至左奉先耳边密语道:「这五十口箱内均是监运使周大人托在下搜罗买办,价值连城,其中有一座翠玉宝塔,塔凡十二层,内藏夜光珠,按十二时辰发出光亮,丝毫不爽,周大人为避言官纠弹,特命在下前来,并指明贵局送往龙江将军达噶贝勒处。达噶贝勒下月十五便是五旬大寿,命贵局派镖师,兼程护送,更须绕道山海关前往,明晨立即起程,再迟恐路程太远赶不上寿诞之期。」

    左奉称闻言大急,知洪子云为监道拜把兄弟,这笔买卖如不接下,无异安通镖局招牌断送在他手上,但还有更重大之事势必无法兼顾,急得连搓两手。洪子云道:「老夫子,你是不愿接下这笔生意麽?」

    左奉先苦笑道:「开的镖局,那有推辞上门的买卖不接之理,无奈兹事体大,万一有失,老朽担当不起。」

    洪子云笑道:「老夫子你也太胆小了,安通镖局数十年来走南闯北,没出过一点岔子,威望如日中天,绿林朋友无不忌惮三分,这趟生意何况有官面上照顾,更是无虑有失,只有周大人不愿招摇,有碍前程,所以指明贵局护送。」

    左奉先长叹一声道:「镖局人手不敷,为之奈何?」

    洪子云面色一沉道:「据在下所知贵局尚有十四位镖头,怎说是不敷,这宗生意就够贵局上下人等吃喝个三年五载,我看老夫子别推三阻四啦,罗推官如期到来点割镖货,明晨五鼓起程,除了贵局十四位镖头外,尚有敝号四位武师同行。」

    左奉先暗暗叫苦,十四位镖师同着趟子手镖夥一去,偌大的安通镖局就剩他一人坐守,忖道:「事情真巧,正碰在骨节眼上,使人哭笑不得,进退两难。」暗中一咬牙,立命局中准备人手起出镖车,等候罗椎官来点明镖货装入车内。

    入夜,安通镖局灯火通明,叮叮装车敲打之声传於户外,终夜不绝,天交五鼓,广场前骏骑得得,车声辚辚,迤逦而行,浩浩荡荡出北门而去。

    偌大的安通镖局只剩下左奉先及两三个老弱仆佣,左奉先坐在柜台内吸起一袋烟,目光凝望着承尘上,只感内心烦乱困惑,神思不宁,喃喃自语道:「天下居然有这麽巧的事,如非监道周大人托运重镖,几乎心疑对头调虎离山,使老朽孤掌难鸣。」对头是谁?他自己也不知,由於不吉的预兆在他心灵中作祟,像一块磐石坠压胸膛雍逆难以舒展。

    蓦地,门外兽环叮叮敲得乱响,左奉先不禁一怔,朗声道:「谁。」

    「左西席麽?」左奉先听出那是中年儒生口音,目泛惊喜之色道:「是沈老弟麽?」长身一跃,疾逾电射落在门后,托开横闩启门。

    中年儒生一进门睁着惺忪两眼,两臂欠伸一下,道:「在下一晚没睡,只在城厢上打了一个盹。」

    左奉先慎重将门闩好,拉着中年儒生进入柜房,道:「苟老师奉托之事可蒙见告麽?」

    中年儒生道:「苟老师与在下是多年旧友,那日深夜,苟老师浑身浴血,背着一位老叟奔至在下寓所┅┅」

    左奉先道:「老叟是何来历?」

    中年儒生道:「无名居士。」

    左奉先大惊道:「他们现在何处?」

    「在下已觅一秘处将他们藏起,因无名居士受了刘文杰乾天掌力内腑重伤,功力半废,不能动弹,苟老师亦受上官相羽党重重狙击,主经七根已断,无法行走,故托在下前来。」

    左奉先忧形於色道:「苟老师说了什麽话没有?」

    「当然有。」中年儒生道:「苟老师说无名老师已得白阳图解宝钥,无奈两人均负重伤,又防外泄,不但宝钥不能保全,并且生命堪虑┅┅」

    左奉先急道:「宝钥现在何人身上。」

    「无名居士。」中年儒生道:「苟老师说杨春既然赶往壶口,务必通知当家从速截捕,以免落入上官相手中,并请青城掌门授知用法取出白阳图解。」

    左奉先本对中年儒生心存几分狐疑,疑他乃对头强敌所遣,如今只觉得语语真实,已自释去了五分疑念,目露诧容道:「白阳图解藏处已探明了麽?」

    「北雁荡山大龙湫飞瀑。」左奉先道:「苟老师就说了这些麽?」

    中年儒生在贴身怀中取出一封信函,上有火漆加封,递与左奉先手中。左奉先接过,视信封上笔迹暗记,见确是姓苟的真笔,胸中疑念顿释。突然,左奉先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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